第五十五章:侍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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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朝中出了什么事,本在禁足中的趙元休忽然就被叫去了。一早起來就被叫走,午膳時也沒回來。 潘詩昀今早送了趙元休走,等不到趙元休回來,午膳就自己用了,午后又去御花園走了一趟。春來御花園風(fēng)景美如畫,千百種名貴花朵齊見于御花園,讓人流連忘返。 潘詩昀在御花園中見到了李皇后,二人相伴在御花園逛了一圈之后,又相攜去了長春宮。 這邊潘詩昀可隨意出入,那邊被禁了足的墨挽歌就被拘在四四方方的宮殿里,既無春日嬌艷的花朵可賞,又無有趣的事情可聽,無聊透頂,只坐在窗下看書,一頁又過一頁。 過了午時,一日也就過了一半了。崇教殿幾乎被關(guān)著,消息進(jìn)不來,墨挽歌尚且不知道趙元休有事外出公辦,過了午時開始惶惶然。這是趙元休說的第三日,自己出不去,若是趙元休不來,遭殃的就是自己身邊的人了。 午后再捧著書,反倒一字也看不進(jìn)去,又舍不得放下書,總覺得書拿在手里頭的重量能讓她稍微安心。清點(diǎn)完嫁妝的玉盞走進(jìn)來,墨挽歌煩躁地翻了翻書頁,問道:“什么時辰了?” “外邊日映,已經(jīng)是未時末了?!庇癖K笑著回答,遞了禮單上來,“姑娘看看禮單,這些奴婢已經(jīng)整理好放在后邊的西廂房里,姑娘選一些喜歡的東西拿來擺在殿里,奴婢總覺得殿里太過簡陋了些。” 墨挽歌順手接過禮單,掃了一眼就放在手邊的小幾上,自嘲道:“簡陋寒酸是他給的,他對我的心思如此,我費(fèi)心裝點(diǎn)做什么,惹他笑話?” 玉盞一愣,看著桌上的禮單,再看看沒翻幾頁的墨挽歌手上的書,“姑娘此言差矣,崇教殿是您的宮殿,不從嫁妝里選些好的出來裝點(diǎn),他們也就是擺在那里吃灰,豈不是白白浪費(fèi)了?” 這倒是真的。林氏選的嫁妝件件都是好的,若真讓它們在西廂房蒙灰也是可惜了。墨挽歌拿起禮單,就從里邊選了幾樣?xùn)|西出來,“粉彩瓷、八角云紋螭龍鏡、素色錦鯉拋光釉、鎏金八寶紋飾銅壺、鎏金雙蜂銀香囊……” 目光看到禮單最末,卻是讓墨挽歌難忘記的東西——她親手繡的要給趙元休的衣裳。墨挽歌把禮單拿過去,“姑姑,暫且就這些東西吧。另外,你把這兩套衣裳也拿出來?!?/br> “可是要拿給太子殿下穿?”玉盞取笑道,上前接過墨挽歌拿來的禮單。 墨挽歌沒回答,只是說:“你先拿出來,晚些時候就知道了?!?/br> 玉盞只以為她是女兒家嬌羞不好意思,接過禮單就出去了。玉盞和青檸把墨挽歌說的東西拿進(jìn)來,除了墨挽歌說的幾樣,她們還拿了個五彩瓷和一個描金花瓶。二人進(jìn)了來,先把八角云紋螭龍鏡搬去內(nèi)室,將梳妝臺上的那面鏡子給換下來。 墨挽歌看著桌上自己費(fèi)心繡的衣裳,上邊是深藍(lán)色的,下邊是黑色的兩件衣裳。想著外邊人多眼雜,做起事來不方便,于是讓淺夏去取個火盆進(jìn)來,特意囑咐了炭火要燒得足。 等到炭火拿進(jìn)來了,就擺在正殿里,墨挽歌才拿起了自己一針一線縫制的衣裳,捏緊了深藍(lán)色的衣裳丟進(jìn)火盆里。 看著衣裳被吞進(jìn)火里,守在一旁的淺夏嚇了一跳,伸手就想去火里把衣服撈出來,當(dāng)即驚呼道:“啊,小姐,這是做什么?。∵@可是辛辛苦苦縫制了好些日子的!” 可惜火盆燒得旺,衣服一扔下去立刻竄出一條火舌出來,容不得淺夏伸手去拿的動作,迎面的熱氣反倒把她嚇后退了一步。 墨挽歌眼睜睜地看著燃起來的火,黑色的眼眸里被火照亮了。 趙元休剛剛走進(jìn)崇教殿的時候就聞到一股難聞的燒焦味,還想宮里當(dāng)差的人越發(fā)不仔細(xì)了,沒想到走進(jìn)了才發(fā)現(xiàn)正殿亮堂——是正殿在燒東西。那個女人,又想弄什么幺蛾子? 趙元休大跨步走進(jìn)去,就見墨挽歌盯著火舌看得入神。趙元休一眼就看到她手邊的、還沒有被焚燒的黑色衣裳,他皺起眉頭,一邊走近一邊喝道:“墨挽歌,你在做什么?!” 乍一聽到他的聲音,墨挽歌登時回過神來,匆忙把自己手邊的衣裳拿起就扔進(jìn)火盆里。 男子長臂一伸,在半空中把衣裳攔住了,只衣擺被竄起的火舌濺到。趙元休把衣裳往邊上拍了拍,很快那一點(diǎn)火星子就滅了。趙元休看也沒看手上的衣裳,直接就扔給旁邊的淺夏,“如今開春兒天也熱了,怎么偏就你這里還得燃炭火?還是你想說公中少了你應(yīng)得的炭火,還得你把衣裳拿出來燒掉?” 墨挽歌自嘲一笑,也不解釋,反而是順著對方的意思說道:“是呢,太子殿下真是一猜一個準(zhǔn)??上Я耍疫€沒鬧事呢,就被你給抓了當(dāng)場,接下去的好戲自然也就唱不成了。” 趙元休厭惡地皺眉,面對著這副好皮囊,暗罵著她的虛偽和做作。 “怎么,太子怎么用這種恨不得把我吃了的眼神看著我?太子既然惡心我,那便去承恩殿吧,那兒才是太子你的紅顏知己?!蹦旄枳I笑道。面對趙元休表露出來的厭惡,心里又是苦澀又是爽快,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這個身子哪里出了毛病! 淺夏抓著衣裳,聽著他們二人的對話聽得著實(shí)叫一個心驚膽戰(zhàn)。 因?yàn)閷?shí)在不清楚對方接下去會做出些什么事情來,墨挽歌就開口讓淺夏和聽到聲音跑出來的玉盞、青檸出去了。正殿里面平時都是他們?nèi)齻€人在伺候,把她們?nèi)私谐鋈ィ罹蜔o人伺候了。 趙元休看著她的冷臉,心里沒由來的煩悶,抬腳踢翻了地上幾近燃完的火盆。兩步走上前去,一把扯了她的手,拽著她就往內(nèi)室走。 墨挽歌被他拽得生疼,不得不腳步踉蹌地跟著進(jìn)了內(nèi)室,不斷掙扎著,偏偏自己的力氣跟趙元休比起來簡直是不足一提,幾乎是被他拉進(jìn)去的。 外面天色還沒暗,太陽仍舊西斜著。做活的工匠們壓低了聲音做活,侍衛(wèi)們之間有話說是極輕,外邊宮女說話做事的聲音也是極輕。 床榻上艷紅的鋪床墊子并非上好的聚鵝毛做成,墨挽歌被扔上去的時候只覺得撞到了鋪床墊子下邊的木材,一聲沉悶的響聲過后,是她背上火辣辣的疼痛。 這且不算,眼前的男子眼睛里要冒出火焰來似的,且他步步靠近。 身感危險籠罩其中的墨挽歌顧不得背上的疼痛,手腳并用地爬起來。下了雕花大床,慌忙要逃出去的時候反而手腳都不靈活了,膝蓋撞到桌子腿,一聲悶響,她卻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繼續(xù)往外跑。 趙元休幾步過去就把人抓回來了,任憑她手腳并用地掙扎,也被他輕而易舉地再次丟上雕花大床。 墨挽歌今日穿的是流彩蹙金碧霞羅,著以粉色散花長裙,鬢發(fā)間只待了一支鑲嵌珍珠碧玉步搖。只是掙扎間步搖已經(jīng)滑落,如今只斜斜插著,幾近掉落。 “趙元休!你走開!”眼看著趙元休的身影覆下來,墨挽歌尖聲喊道。 趙元休冷笑著,自覺如今她不過是矯揉做作,冷聲道:“且不說你如今是本宮的妃,就說三日殺一人,你說今夜子時殺誰比較好?方才在正殿里接衣裳的那個?” 面前的男子冷著眼,眼里滿是譏諷。墨挽歌對著他的雙眼,有些困難地咽了口水,不由自主地往后縮,“我不要……我不要!” 自己脫去身上外衣的趙元休便停了動作,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那本宮就下令命人今夜子時取她性命。不過,下一個是誰?” 墨挽歌咬牙,她如何能夠把淺夏她們置于險境? 見墨挽歌默不作聲,趙元休干脆拿起自己脫下來的外衣,往身上一披,作勢就要起來,“那好,本宮即可就走!” 到底,墨挽歌還是伸手拉住了他的衣擺。 趙元休回首,看著自己衣擺上的手,得意一笑,故意問道:“這又是怎么個意思?” “不要?dú)?。”墨挽歌低聲說。 趙元休最終停下穿衣的動作,“所以呢?” 只要侍寢,就能不遷怒自己身邊的人。墨挽歌緩緩呼出一口氣,下了決心,便把發(fā)上的步搖取下來,步搖自指尖掉落,掉在艷紅的墊子上。 纖纖玉指剛解開碧羅衣第一顆紐扣,一雙大手突然出現(xiàn)。墨挽歌尚未反應(yīng)過來,眼前的景象忽然轉(zhuǎn)了下,一下子被推倒在床榻之上,突然之間身上的衣裳被直接撕開,身上突然感到一陣涼意。 到了這時,趙元休尚不覺知足,俯首在墨挽歌的肩上,“早這樣不就行了,非得多做些無用之事?!?/br> 墨挽歌皺眉望向?qū)嫷罾飫倓傊蒙先サ陌私窃萍y螭龍鏡,仿佛全無感覺般,任憑這身上的人為非作歹。 美人者,自擁有一副好皮囊。 身上的衣裳盡數(shù)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