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側(cè)妃有喜,御花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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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青有她自己的人脈,再者她有出宮的腰牌,沒有多長時間就跑去墨府打聽到了她想知道的事情。從私心來說,她是期待著驗尸結(jié)果只是單純的溺水,這樣的話,墨挽歌也就不會那么難受??墒鞘屡c愿違,或許人越期待的事情越不能成真。 京兆尹平時用的頗有名聲的仵作親驗,兩個丫頭脖子上都有不明顯的傷痕。其中那個叫做青檸的侍女手上還有抓痕,應(yīng)該是死前與人糾纏留下的。仵作說,兩個人都是被按在水里窒息而死的。 念青得了消息便趕回東宮,一路上都在糾結(jié)著自己該怎么回稟,才能夠讓墨挽歌容易接受些。到了最后,她發(fā)現(xiàn),無論自己怎么說,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而讓墨挽歌難受的也是這個事實。 回到崇教殿,念青就把事實跟墨挽歌說了。墨挽歌沒有自己料想中的意外表情,反而是一臉平淡。念青疑惑,“娘娘反應(yīng)怎么這么平淡,奴婢怎么覺得您早就知道這個消息似的?!?/br> 聽她回話之前的確緊張,真的聽到這話反而就放松了。墨挽歌臉上平淡,腦子里卻是亂糟糟的,把方枕抱在自己懷里,對念青說:“她們與我一同長大,熟知水性,如果不是有人害她們,她們怎么會死在水里?” 念青這才明了地點(diǎn)頭。 “仵作說的這些話,外邊可有在傳,還是你到墨府去打聽的?”墨挽歌問道。 念青面露難色,如實道:“回娘娘,奴婢是到墨府去打聽的。太子發(fā)了話,讓墨大人不準(zhǔn)聲揚(yáng),這些事情又怎么會傳出去呢?今日聽得的消息,奴婢也是找到玉盞姑姑,詢問玉盞姑姑才知道的?!?/br> 墨挽歌諷刺地?fù)P眉,笑了笑,“他的動作未免太快了些。” “娘娘,側(cè)妃宴請官家千金,您的兩個丫鬟當(dāng)著她們的面被人殺死,這種事情傳出去就是壞了這么多人的名聲,殿下也有他的苦衷的?!蹦钋嗖挥勺灾鞯亟o趙元休說好話。 墨挽歌把方枕放在旁邊,認(rèn)真道:“錯了,不是當(dāng)著她們的面被人殺死,而是,她們都有可能是殺人兇手。你的殿下,是在枉顧人命,有什么苦衷都不足以成為理由。” “娘娘!您這也是沒有必要的。其實像奴婢這般為奴為婢的家伙,真真是命如草芥。在這宮里,能活著其實已經(jīng)是恩賜了,又有多少人會把奴才當(dāng)人看?”念青苦口婆心道,“更別說是跟昨日那些身份尊貴的貴女們相提并論了。” 話不投機(jī)半句多,墨挽歌苦澀一笑,也就不再說什么了。她在心里想道:她們不是命如草芥的奴才,她們是陪我成長的人。 趙元休發(fā)了話,墨修被施壓,驗尸的仵作不敢發(fā)聲。兩個丫鬟的命,直接就被翻過去了。 聽得趙元休去墨府施壓,如今外邊連個風(fēng)言風(fēng)語也沒聽到,不僅是宮外那日赴約的貴女們,就連在宮中的潘詩昀也松了口氣。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不多,但是經(jīng)此一事,很多人都知道了東宮真正得寵、有地位的是側(cè)妃潘詩昀。 又過了幾日,趙元休陪著側(cè)妃潘詩昀用晚膳時,潘詩昀作嘔。于是傳來太醫(yī)一瞧——側(cè)妃有喜了。 潘詩昀有喜的消息傳出,整個皇宮最為平靜的人當(dāng)屬墨挽歌了?;噬匣屎蠖际菤g喜,傳出有喜的那幾日,補(bǔ)品流水般地送到承恩殿。不僅他們,久病不出的李妃也派人送了東西過來。 承恩殿越發(fā)熱鬧的同時,崇教殿伺候的人越發(fā)不盡心了。趙元休已經(jīng)有十多日沒踏足崇教殿了,每日不是外出就是在承恩殿,再不然就是書房。 念青伺候著墨挽歌也是辛苦,幾乎一人要管一整個崇教殿,還要貼身侍奉墨挽歌。不過如今侍奉墨挽歌也是容易,除了早晚兩次洗漱,墨挽歌在崇教殿里再送上茶水細(xì)點(diǎn)而已。一日十二個時辰之中,墨挽歌有四五個時辰待在御花園中。 是夜,御花園中的燈柱都點(diǎn)了燈,照亮了湖面。墨挽歌就坐在池邊的草叢上邊,望著平靜的湖面發(fā)呆。她知道,潘詩昀有喜,自己再想為死去的兩個丫鬟做些什么都不容易了。如今自己無權(quán)、無勢、身邊無人可用,他派了念青來伺候自己,目的應(yīng)該也是監(jiān)督自己。 就在這時,有一小太監(jiān)走來了,在墨挽歌身后行了一禮,“奴才給太子妃娘娘請安,娘娘萬安?!?/br> 墨挽歌聽到聲音,頭也不回。她一連四五日在此,從三日前開始,太陽落山后見到這個小太監(jiān),而她都會問一個問題且給他些許賞賜。 前日問:以前有人溺死在這里嗎? 昨日問:池里是否養(yǎng)過魚。 今日,墨挽歌從袖子里拿出一支沒有標(biāo)記的銀簪子,遞到身后去,“你去吧,我今日沒有想要問的?!?/br> 小太監(jiān)接過簪子,又看著墨挽歌的身影杵了一會,“奴才得趕著去吃飯,那奴才就先退下了?!?/br> 墨挽歌沒有說話,又放眼看著水面。 身邊太過寂寥,完全不比除夕夜的熱鬧,墨挽歌想起熱鬧的除夕夜時,就想起自己玩關(guān)撲還贏了一把,還贏了一個丫鬟呢。自己給丫鬟取名元容,后來還贈了五兩銀子放她離去,也不知道她如今怎么樣了,是否已經(jīng)回到家鄉(xiāng)去了。 墨挽歌睫毛輕顫,忽然想起元容留下的那把匕首——那把刻著竹葉的匕首,作為嫁妝,如今也被放在西廂房里。 雖然念青伺候得周到,也的確貼心,可到底是趙元休的人,墨挽歌不敢什么事情都讓她知曉,不少事情都寧愿親力親為。比如,她去了西廂房,把那把匕首取出來了,藏在自己的床榻上,又吩咐了念青不必給自己整理床鋪。 念青知道她對自己不如何放心,沒有多疑惑。再者,自從淺夏、青檸死去后,自己被派過來伺候,日日與墨挽歌相處,十分清楚墨挽歌的話變得越來越少,墨挽歌開口吩咐自己,念青覺得高興之余,哪里會多想。 潘詩昀懷有身孕,孕吐厲害,每日吃了就吐,沒十日整個人就消瘦許多。于是,趙元休就準(zhǔn)許寧國公夫人進(jìn)宮照顧,同居在承恩殿中。 寧國公夫人與女兒住在一起,趙元休就不好宿在那里了,這時,他才仿佛想起東宮還有一位太子妃。寧國公夫人進(jìn)宮的這一日,趙元休在書房待到酉時中,就去了承恩殿看潘詩昀。 這一日,墨挽歌從申時中就御花園坐著,直到太陽落山。墨挽歌今日放在袖口里的是一個銀手鐲,是外面的店鋪能買到的東西。 小太監(jiān)接過她的銀手鐲,站著沒動。 墨挽歌看著十二三歲模樣的小太監(jiān)微笑,低聲道:“今日,我想知道,我的兩個丫鬟是誰殺死的。” 小太監(jiān)猛的跪在地上,吞吞吐吐道:“太子妃,奴才……” 墨挽歌撫了鬢角,如實道:“兩個丫頭死時我追到御花園來,我就見到你從御花園深處走來。你是打理御花園的人吧。” 小太監(jiān)點(diǎn)頭,“正是?!?/br> 墨挽歌扯了扯嘴角似乎笑了一下,“你還有個meimei吧?她也在宮里頭當(dāng)差嗎?” 小太監(jiān)下意識地點(diǎn)頭,又忙不迭地?fù)u頭,“奴才的確有個meimei,不過她沒在宮里頭。” 墨挽歌看著他微笑,“你接受了我不少首飾,是不是也該回答我的問題?” 小太監(jiān)噘嘴想了想。 春末,夜里竟然還有些冷。 側(cè)妃有孕,打理東宮的事情就力不從心了,崇教殿每月的例份都得自己去取,拿例份的活計還得念青親自出馬才拿的到。崇教殿伺候的人也少了,實在是有一些念青自己都管不了的,念青就直接轟出去了。 自己在正殿外邊燒水的念青見到趙元休進(jìn)來,驚喜地行了禮,“娘娘在里頭看書呢。” “你怎么親自做這種活?”趙元休皺起眉頭,念青雖是宮女,可也一等宮女,在自己身邊侍奉的時候,她可從沒有做活燒水的事情。 念青笑了笑,“殿下說笑了!奴婢不過是燒個水而已,也不是什么粗活?!?/br> 趙元休眉頭皺得更深,“崇教殿沒人伺候了嗎?” 念青深怕他說太大聲,被里頭墨挽歌聽到了,便想盡快結(jié)束話題,匆匆道:“一些人使喚著不好,就被奴婢趕走了。這兩日,奴婢得空了就再去跟內(nèi)務(wù)府要些新的奴才過來?!?/br> 趙元休的臉色才好看一些,背著手就走進(jìn)正殿來,果然看到墨挽歌在正殿石榻上看書。趙元休掃了那本書一眼,看到了個“千”字。 墨挽歌聽到動靜,抬頭看了他一眼。合上書,把書倒扣著放在小幾下邊,下了石榻套上鞋子,就朝著外邊去。 與趙元休錯身而過,墨挽歌被趙元休拉住了。 本來合身的衣裳,墨挽歌如今穿來竟然大了,趙元休抓住她的手臂,才發(fā)覺她有多消瘦。 墨挽歌未著粉黛的臉顯青白,眼睛微突,只一雙眼睛還發(fā)亮,唇也泛白。整個人看上去瘦得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