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手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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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汐媛作為墨府里最小的女兒,也是嫡次女,她今年不過六歲,七歲的生辰還沒過呢。 天生我才,墨汐媛年紀(jì)雖小,可畫功卻已經(jīng)很不錯了。因為墨汐媛自己有興趣,府中就給她請了畫師,也是如此,墨汐媛的畫功突飛猛進。 太醫(yī)說:“小姐的手骨折了,年紀(jì)小手骨還沒長好,又是折得骨裂頗為嚴(yán)重,就算是華佗再世,怕也是沒法的。若是要說痊愈、叫人看不出有傷過的話……下官直言,是不用想了。今后也是不能提筆了,而且這今后陰雨天氣、冷暖變化時也會疼痛。” 也就是說,墨汐媛的右手算是廢了。 當(dāng)事人墨汐媛情緒低落,自從醒來,右手的折傷叫她難以忍受。剛醒來就縮在母親林氏的懷里,抿著嘴一言不發(fā)。 夫子說,再過幾年,她的畫技足以媲美不少名人??墒?,如今她已經(jīng)失去了這個本錢了,她手不能提了…… 接著,墨汐媛才從傷心中緩過神來,疑惑自己為何會傷了手……而且,這并非是她熟悉的自己的府邸。 墨汐媛看著隔間里的人,后知后覺氣氛并不好,兩個著官服的太醫(yī)也是面色沉重,站在一旁動也不動。時間仿佛靜止了一樣,安靜得有些滲人。 林氏回過神來,親自謝過了兩位太醫(yī),也沒說別的,兩位太醫(yī)就都退出去了。于是隔間就剩下了母女三人。 墨汐媛逐漸清醒過來,費力地坐起來,看著林氏,心中不安地問道:“娘親,發(fā)生什么事了?我的手怎么會傷到,我記得我只是睡著了。” 林氏面色凝重,她望著自己的女兒出神——太醫(yī)說墨修已經(jīng)是一只腳踏進了鬼門關(guān),而如今攤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爛攤子。墨府除了自己,無人能夠撐起來。 遲遲沒有聽到回話,墨汐媛心中無比慌亂,她小心護著手,繼而轉(zhuǎn)頭看向另外一張板床的墨竹琴,故作冷靜地問道:“三jiejie,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墨竹琴原定的婚期已經(jīng)很近了,眼下墨府沒了,而自己又毀了容,被退婚也只是遲早的問題! 自己身處簡陋的隔間,房里的一切都在提醒自己墨府的敗落。無家可歸的惶恐、唯恐被退婚的擔(dān)憂、毀容的無力感,使得年歲同樣不大的墨竹琴當(dāng)即爆發(fā)。 “發(fā)生了何事?”墨竹琴雙目赤紅,想也不想地脫口嚷嚷:“墨府沒了,偌大的府邸化為灰燼了!祖母、二jiejie、弟弟他們?nèi)紱]了!不知是哪個殺千刀的放火,真真得下十八層地獄!” 說到惱恨處,墨竹琴已經(jīng)是咬牙切齒,輕易能聽出她想要飲仇人血rou的決心。 林氏聞言便是皺了皺眉,只因她的話之粗俗,不應(yīng)該是這等門第的小姐能說出口的。只是理解如今墨竹琴的恨意,可以說是滅門之恨足以摧毀一個人的固有禮儀觀念。所以,看到墨竹琴臉上的恨意,林氏什么話也沒說。 而,墨汐媛則是愣在當(dāng)?shù)?,半晌忽然笑出來,只是那笑容有些勉強:“三jiejie,你說什么胡話呢!好端端的,怎么會有人縱火呢?!?/br> 墨竹琴見她這副模樣,更是有一股怒火沖上腦子,正要說什么,目光觸及林氏冰冷的警告眼神,猶如當(dāng)頭被人澆了一頭冷水,一下子怒火全被澆滅了。 毀了容的女兒,若是父親有個萬一,她又嫁不出去,以后還是得在嫡母手下討生活。林氏又一直是說一不二的性子,她著實不敢在這種關(guān)頭上惹怒對方。 墨汐媛看她許久不出聲,心里的不安愈發(fā)嚴(yán)重,便回過頭向自己母親求證:“娘親,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有,女兒的手怎么會這樣……” 醒來就是云里霧里的,墨汐媛只心痛于自己手不能提,加上毒花汁的毒效多少還在,這會只感覺腦子暈乎乎的難受得厲害。 還不待林氏回話,忽然察覺到外頭多了許多腳步聲,而且還有人影不斷靠近。母女三人就齊齊安靜下來,林氏則是不由自主顯露出嚴(yán)肅的神色。 幾名護衛(wèi)徑直守住了醫(yī)館后院的幾個出口,內(nèi)侍也是各自在路兩側(cè)停住,將不大的醫(yī)館后院守了個嚴(yán)實。 倒是能說類似于近鄉(xiāng)情怯,知道父母親他們都在這個醫(yī)館里,真當(dāng)匆匆趕到醫(yī)館這里來了,反而有些猶豫不前。而護衛(wèi)和內(nèi)侍已經(jīng)上前守著了,無聲地告知里邊的人有人來了。 當(dāng)然,墨挽歌走到這里,自然也是不可能抽腿離開的。 當(dāng)穿著一身緋色鳳尾琴、頭發(fā)有些許凌亂但不失端莊的墨挽歌出現(xiàn)時,屋里的母女皆放緩了呼吸。 算算時間,母女幾人已經(jīng)許久沒有見過面了。 要說墨汐媛方才還顧及母親和三jiejie的情緒,連自己的手廢了也沒敢抱怨,這會見到挺著大肚子、走進簡陋隔間的大jiejie,仿佛見到了父親一般,讓她的心稍定。 “大jiejie!”墨汐媛跑著上前,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地從墨挽歌的側(cè)身抱住她。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獨特的味道。 熟悉的味道充斥著墨汐媛的鼻腔,莫名多了幾分安撫的氣息,反而使得她鼻尖一酸,險些落淚。又覺得在許久未見的大jiejie面前流淚不好,硬是憋住呼吸不讓自己哭出來。 墨挽歌心疼又愛憐地撫著小丫頭的腦袋,還站在門邊看向坐在床沿的林氏,喚道:“母親!母親可好?” 林氏眸色有些復(fù)雜,沒回話,反而是起身給墨挽歌行了禮。 墨挽歌見此便是煩躁地皺起眉頭,紅霞見她臉色,會意地立即上前扶了林氏起來。 “我還好,只是一點皮rou傷。”林氏的精神還算不錯,至少比墨挽歌想象中的要好許多。 “太子妃怎么這個時候出宮了?”林氏問道。 墨挽歌立即想起自己方才看過的墨府,眸光晦澀,盡量放緩語氣道:“母親,我今早才知道府里出事,聽說府里的人大多沒逃過一劫,我不放心……” 早就過了午時,但這邊顯然還沒有吃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