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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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挽歌先是派了人去酒樓訂菜肴,繼而派了幾人分別去墨府和京兆尹盯著,又吩咐人去找人牙子。不僅如此,還派人去訂客棧,大有在回宮之前將所有事情都安排好的架勢。 墨汐媛的手包裹著散發(fā)濃重藥味的白布,從墨竹琴口中得知,小丫頭的手今后怕是提不起筆了。竟墨竹琴意外的是,墨挽歌只是說,左手執(zhí)筆畫畫的人多的是,且勸小丫頭今后可以試著用左手執(zhí)筆。 左手執(zhí)筆?如今小丫頭已經(jīng)快要七歲,幾乎從未用左手寫過字,要改用左手可謂是從頭學(xué)起。 至于家破,墨挽歌并沒有表現(xiàn)出半點哀怨,也沒有說一言半語哀怨昨夜大火的話。她表現(xiàn)得毫不傷心,甚至安慰兩個meimei的時候還微微笑了兩三回。 她平靜得過分的表現(xiàn),無疑讓幾乎處在奔潰邊緣的墨竹琴難以理解,只道墨挽歌根本沒有將她自己當(dāng)成是墨府的人——她說這話的時候也沒有避諱墨挽歌在場,只是說罷就被林氏冷冷責(zé)罵了。 而墨挽歌從一開始表現(xiàn)出來的冷靜,以及她在吩咐做事時的有度,言行間透露出的落落大方,足以生出可讓人信賴的味道。 沒多久酒樓就送了飯菜過來,墨挽歌吩咐了陪同出行的宮女伺候,她則是以在出宮前吃過為由,沒有同桌用膳。趁著她們吃飯的時候,墨挽歌則是走到對面的隔間,去看父親墨修。 被迫南下四年有余,墨挽歌從未收到父親的家書、從未得到只言片語的關(guān)心,說實話,她是怨恨的。在江南的時候,恨著他的不關(guān)心。 但是如今…… 看著被安置在板床上奄奄一息的父親,墨挽歌強忍著保持平靜幾乎用光了她全身的力氣。她坐在板床的床沿一角,那一刻仿佛覺得血腥味覆蓋了她的嗅覺,連問太醫(yī)的聲音都帶著幾分小心翼翼:“本宮的父親如何,可有望痊愈?” 在隔間里的兩個太醫(yī)于墨挽歌而言都是陌生面孔,兩人齊齊作揖行了禮,其中一人當(dāng)先開口道:“啟稟太子妃娘娘,下官斗膽,若說把握十分,只有兩分能痊愈?!?/br> “所有的藥物都用最好的,兩分把握也要竭盡全力。”墨挽歌低聲說道,看向自己父親的目光是她自己都不知的傷痛,“若是不夠,就回宮去取,本宮帶了護(hù)衛(wèi),總要比你們出入宮門要快。” “回太子妃娘娘,出宮時下官帶了三瓶金瘡藥,給幾位傷者用過,如今還剩下一半。下官會將剩下的金瘡藥留下,也希望幾位傷者好得快一些?!?/br> 客棧已經(jīng)安排好了,去客棧回來的內(nèi)侍如實說著定了三間上房,也依墨挽歌要求只定了兩日。 除去嫁妝,墨挽歌自己還有親生母親謝婉兒的財產(chǎn),其中僅僅在京里的地產(chǎn)房屋就一只手?jǐn)?shù)不過來。 總住客棧也是不行,墨挽歌在出宮路上已經(jīng)想過如何安置家人了。 在京中城西那邊有一座三進(jìn)三出的院落,面積雖然不算大但勝在精致。那里有個池子和墨竹林,景色是沒的說的,城西那邊比較安靜,也有利于養(yǎng)身體。 申時初,玉盞來了。 見到本該在宮里的墨挽歌,玉盞并沒有表現(xiàn)出半點意外,似乎是早就料到會見到她。 彼時墨挽歌正吩咐紅霞去采購日用品,尤其是衣裳。林氏母女三人如今身上還穿著昨夜慌忙逃出來時披上的衣裳,沾了灰又被燒出星星點點的洞,狼狽不堪。 等到紅霞領(lǐng)命出去了,玉盞才行了禮,表情復(fù)雜地說道:“夫人、姑娘,奴婢從京兆尹回來,說是昨夜府中大火是有人故意縱火……” 玉盞說出這話的時候,墨竹琴重重點頭附和,一副果真如此的模樣道:“我就說是有人要害我們!” 玉盞看了她一眼,才繼續(xù)道:“管家辨認(rèn)過后,府中的奴仆幾乎都葬身火?!斯⑺?。而且管家說,耿巳并非家生子,實際上并不可信,只是由于曾經(jīng)救過大人而被安置在后院?!?/br> “耿巳!”這邊林氏已經(jīng)瞪大了眼睛,念叨名字的同時已然清楚,府中是養(yǎng)了一只白眼狼。 “后院的管事婆子來跟我說過,耿巳一開始是在做砍柴挑水的活計,后來因為廚房少人,他毛遂自薦地去做燒火的事兒。我后來聽過一嘴,耿巳做著砍柴挑水燒火的活計,還以為是我給他雙倍的月銀……”林氏說著,溢出冷笑,“如今想來,他攬活倒是在埋下隱患。就是不知,墨府究竟哪里虧欠他了?!?/br> 墨挽歌聽出來是家里養(yǎng)了禍患,搖了搖頭,“哪里是虧欠,恐怕是得罪了誰,有人故意送了他進(jìn)來,就為了今日的報復(fù)吧?!?/br> 只是,什么仇恨竟是要滿門性命! “你父親原任禮部尚書,也從未涉及誰人的利益,想來也是沒有滅門的……家中也沒有什么事,是得罪了誰的……”林氏喃喃分析道。 墨挽歌卻是眸子驟然一縮。是了,父親沒有仇家,墨府也是不與誰人爭利益,更是在趙元休有意對付時明哲保身地脫離朝堂。只有自己,自己作為太子妃,或許是觸及了誰的利益,又或許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得罪了誰。 “可知道耿巳的下落?”林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墨挽歌眨眨眼,同樣看向玉盞。 玉盞搖頭,“暫時還沒有,不過官府已經(jīng)張榜懸賞,只要有提供線索的人都可到京兆尹去?!?/br> 從想到有可能是自己使得家里受難,墨挽歌的心情愈發(fā)沉重。 申時初,紅霞和宮女帶了成衣和新買的用具,直接搬去了客棧,而后才返回醫(yī)館。 人牙子也在申時中領(lǐng)了十來個女孩前來,女孩大抵都在十二三歲。林氏親自選了六個,當(dāng)即就把人留下了。 墨挽歌不能在宮外過夜,要在宮門落匙前回去。眼看著時間差不多,她就跟著一道去客棧,等得安頓下來了才準(zhǔn)備回宮。 至于墨修,因為傷得太重,就還是留在醫(yī)館而沒有挪動,不過留了兩個丫鬟在醫(yī)館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