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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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謹(jǐn)將朱鸞從書案上抱下來之后,朱鸞眼角瞥見紫檀書案上那一團(tuán)暗色的水漬,頓時就羞紅了臉,將頭埋在他的頸窩處,像只鴕鳥似的將自己藏起來。 陸謹(jǐn)往那處瞥了一眼,明白她為何害羞,低低笑了聲。 擦洗干凈后,陸謹(jǐn)又替朱鸞將身上的衣裳一件件穿好。 折騰了這么一回,朱鸞腰肢酸軟,渾身提不上勁,陸謹(jǐn)卻是精神飽滿,見她神色懨懨的,便道:“鸞兒,該用如午膳了,你若是不想出去,我讓人將午膳送來書房,可好?” 朱鸞輕輕點了點頭。 陸謹(jǐn)起身出去,吩咐劍南道:“去將午膳端來書房?!?/br> 劍南愣了一下,隨后又露出很不解的神色,:“公子,可是……” 陸謹(jǐn)長眉微擰道:“可是什么?” 劍南的話被堵了回去,公子為了公主殿下在書房都能破色戒,還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劍南低著頭道:“奴才遵命。” 用了午膳后,朱鸞有些乏累,陸謹(jǐn)抱起她去正屋小憩,命浮碧在屋內(nèi)守著她。 桑弧帶來探子的消息:“公子,今日安樂公主府的管家在花妙樓找了兩位姑娘入府?!?/br> 陸謹(jǐn)神色微動:“哦?” ?;〉溃骸耙酝鞲际窃谟駱谴赫倚≠?,如今卻去花妙樓找姑娘,這些姑娘定然是為蘇繼言準(zhǔn)備的?!?/br> 陸謹(jǐn)嘴角泛著絲絲冷意:“很好,繼續(xù)讓人盯著,蘇繼言鬧得越大越好?!?/br> ?;‘?dāng)然明白。 安樂公主府,管家前腳將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送入蘇繼言的房內(nèi),后腳仲玉就進(jìn)來了。 仲玉看著左擁右抱的蘇繼言,忍不住皺眉道:“公子,你如今是藏在府上,行事還是低調(diào)些好,如此大張旗鼓的找姑娘入府,也不怕別人發(fā)現(xiàn)么?” 蘇繼言頓時就露出滿臉不悅之色,他冷笑道:“本公子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到你來管,你不過就是府上的一個家奴而已,給本公子滾出去!” 仲玉自知管束不了蘇繼言,只能從房內(nèi)退出來,然而他卻將此事告訴了安樂公主,安樂公主不能允許兒子這么胡來,將蘇繼言訓(xùn)斥了一頓。 蘇繼言猜到了是仲玉告的狀,一個奴才也敢在他面前作威作福,他心里自然是不能容忍,于是便在長公主面前說仲玉的壞話。 蘇繼言道:“母親,雖說這事情是兒子錯了,可仲玉未免太不將我放在眼里了,好歹我也是公主府的世子,仲玉不過是個家奴,他居然敢這么對我,母親也莫要太過于縱著他了,我聽聞仲玉一心想要成為您的夫君,將來好掌管整個長公主府呢,屆時,母親若是有了與他的子嗣,那便更讓他順意了?!?/br> 長公主聽后,皺了皺眉:“繼言,仲玉對本宮忠心耿耿,你可不要隨意污蔑他?!?/br> 蘇繼言又道:“母親將他納入公主府,便斷了他科考入仕的前程,哪個男人沒有野心,母親就真的這么篤定嗎?” 蘇繼言看似無理取鬧的一番話,長公主雖說不信,可到底還是記在心上了。 從長公主房內(nèi)出來后,蘇繼言就去后院將兩個姑娘處置了,蘇繼言本就是個貪戀美色,荒yin無度之人,他對兩個美人動了殺心,卻還是舍不得就這樣將人殺了。 何況兩個姑娘都是雛兒,他先是破了兩個女子的身子,然后在極樂之中捏斷了對方的脖子。 弄死之后,他讓下人將兩個姑娘的尸體找個地方埋了。 一連下了七八日的大雨,雨水將城北的一處小山坡給沖垮了,里面露出兩具尸體來,是當(dāng)?shù)氐拇迕癜l(fā)現(xiàn)的,急匆匆的去順天府報案,無奈順天府府尹母喪丁憂,這事情就落刑部頭上了。 ?;∧弥踝鞯尿炇瑔巫咏o陸謹(jǐn)看,陸謹(jǐn)看完后,抬眸瞥了桑弧一眼:“這兩個女子的身份可查明了?” ?;↑c頭道:“已經(jīng)查明了,是花妙樓的姑娘?!?/br> 說到這里,陸謹(jǐn)抬眸,與?;σ暳艘谎?,他們前幾天就打探了消息說蘇繼言帶了兩個花妙樓的姑娘入府,這兩個姑娘死亡的時間和入公主府的時間正好吻合,這其中必有牽連。 陸謹(jǐn)沉眸道:“提審花妙樓的鴇母。” ?;?yīng)了聲:“是?!?/br> 提審?fù)戤呏?,花妙樓的鴇母的確證明了兩個姑娘在失蹤之前去了趟公主府,至于后來發(fā)生了什么她絕口不提,只說自己不知道,實際上是公主府早就花了銀子打點過了。 不過后來的事情并不重要了,陸謹(jǐn)只需要知道兩個人是在公主府失蹤的就行了。 他就有合適的理由去提審公主府的人。 他先讓人抓了公主府的管家。 那管家只稱是自己已經(jīng)將人給送走了,至于怎么失蹤的一概不說,雖說如此,他也是個嫌疑犯,陸謹(jǐn)下令將人給關(guān)押在刑部大牢。 直到管家被帶走,蘇繼言才生出一絲害怕來,他驚慌的跪在公主面前道:“母親,那陸謹(jǐn)不容易對付,你得幫兒子想想辦法??!” 安樂公主皺了皺眉,只覺得自己兒子的樣子可真沒出息,她沉著臉道:“你怕什么,一個陸謹(jǐn)而已,還能翻天不成?!?/br> 說完后,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的兒子,皺眉道:“要不是你自己胡鬧,咱們又怎么會被陸謹(jǐn)抓住把柄?” 她揉了揉眉心,嘆氣道:“罷了,如今你在公主府也不安全了,本宮替你找個安全的地方,你先去那兒避避風(fēng)頭,等事情平息了再回來。” 蘇繼言只好聽長公主的安排。 陸謹(jǐn)回到府上已經(jīng)是夜間了,朱鸞已經(jīng)知道花妙樓兩個姑娘死了的消息,并且她也知道這件事情和公主府脫不了干系。 到床上之后,朱鸞摟住他的腰,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蘭舟,這件事情是蘇繼言做的?” 其實她也只是猜測,不能肯定,但憑蘇繼言那樣的性子,這種事情說不定就真的能做出來。 陸謹(jǐn)語氣平靜道:“尚不能確定?!?/br> 朱鸞語氣淡淡的說道:“江平伯只有一子,死在蘇繼言的手上,他若是知道蘇繼言回京城了,定然不會善罷甘休,蘇繼言的事情被揭發(fā),安樂姑母包庇罪子,必然受到懲罰?!?/br> 陸謹(jǐn)盯著床頂,眸光清冷銳利,他道:“若是憑這件事,扳倒安樂公主并不容易,之前的私鹽案,我們并沒有確鑿的證據(jù)指控安樂公主與這事情有瓜葛。” 朱鸞思索片刻道:“定國公夫人王氏如今入了教坊司,成了賤籍,若是有人救她脫離苦海,她一定會感恩戴德?!?/br> 陸謹(jǐn)偏頭看著她,嘴角噙著一抹淡笑道:“公主殿下果然聰明至極?!?/br> 第81章 查案 朱鸞醒來時, 陸謹(jǐn)已經(jīng)出門了,她起身梳妝后用了早膳,跟白芷說了聲要出門。 白芷知道她有要事, 并未攔著她。 朱鸞是直奔教坊司而去。 本朝的教坊司雖是供奉達(dá)官貴族的聲色場所, 但跟城里面的秦樓楚館沒什么兩樣, 里頭的官妓都是權(quán)貴們的玩物。 王氏年老色衰,沒人看得上她, 在司內(nèi)也就負(fù)責(zé)干些粗活, 成天被吆三喝四的,連個普通大戶人家的奴才都不如。 見到朱鸞時,王氏拘謹(jǐn)?shù)墓蛟诘厣希m然私鹽案的事情,是她王家咎由自取,但這一切都是嘉懿公主在后面興風(fēng)作浪, 王氏心里對朱鸞藏著恨意。 朱鸞不在乎這些,她道:“王氏, 你知道今日本宮為何來找你?” 王氏垂著眸子, 看到情緒, 她道:“奴婢不知?!?/br> 朱鸞瞥了她一眼, 神色淡淡道:“聽說蘇明哲如今被流放關(guān)外, 日子過得十分凄苦, 王氏你可曾想將兒子救回來?” 王氏眼底涌起波瀾,那是她最疼愛的兒子,她怎么會不想, 她做夢都想將蘇明哲從那種不見天日的地方撈出來。 她雖然不喜歡朱鸞,可朱鸞若是能將蘇明哲弄回來,她對她的恨意也可以暫時先放一放了。 王氏雖沒有說話,可她的神色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朱鸞不需要她回答自己,她接著又說:“本宮可以救蘇明哲脫離苦海,不過……” 她故意頓了頓。 王氏知道自己這輩子已經(jīng)沒希望了,可蘇明哲還年輕,他不該把一生都葬送到那種地方。 王氏激動道:“公主殿下若是有條件盡管跟奴婢說,但凡奴婢能做的,一定義不容辭?!?/br> 朱鸞見她這樣上道,不用自己多費口舌,她心情舒暢,平靜道:“本宮只需要你做一件事情……” 朱鸞和王氏說完后,離開了教坊司,為了更好的收買王氏的心,朱鸞走時,特地交代過,讓教坊司的司業(yè)關(guān)照她一下,這事情她是當(dāng)著王氏的面說的,王氏自然知曉她的用意。 從教坊司出來后,浮碧擔(dān)憂的問道:“公主殿下,那王氏可不是什么善茬,她能聽咱們的話嗎?” 朱鸞臉上無波無瀾,她道:“不聽話不要緊,只要她有軟肋便好?!?/br> 朱鸞的意思浮碧自然是懂的,王氏的軟肋就是蘇明哲,在她們來教坊司之前,陸謹(jǐn)已經(jīng)派人去了關(guān)外,到時候只要把蘇明哲控制在手中,一切都好辦。 陸謹(jǐn)這幾日查案一點進(jìn)展也沒有,扣押的公主府管家也只能放出大牢。 事情雖然查到了公主府頭上,可卻沒有任何證據(jù)能證明是蘇繼言所為,哪怕陸謹(jǐn)知道只有蘇繼言這樣力大無窮才能一手捏斷別人的脖子,若憑猜測,沒人會相信他說的話。 為了盡快找出線索,陸謹(jǐn)又親自驗了一遍尸身,發(fā)現(xiàn)了一些蛛絲馬跡。 從停尸房里出來,外頭白白的日光照下來,讓陸謹(jǐn)皺了皺眉。 桑弧上前道:“公子,蘇繼言已經(jīng)被送走了?!?/br> 陸謹(jǐn)聽了這個消息后,緊縮的眉頭舒展了不少。 蘇繼言有勇無謀,離開公主府就等于少了給他出謀劃策之人,這樣更容易露出馬腳。 陸謹(jǐn)?shù)溃骸八腿ツ睦锪???/br> ?;〉溃骸斑€未查出來,長公主府似乎知道有人盯著她,那夜從公主府出來的馬車有十幾輛,也不知哪一輛馬車?yán)镉刑K繼言?!?/br> 陸謹(jǐn)又道:“采石場的事情進(jìn)展如何?” 桑弧道:“那邊已經(jīng)按照公子的意思辦了,等長公主府派去調(diào)查的人回來,一定會告訴她,這一切都是仲玉安排的?!?/br> 陸謹(jǐn)微微點頭:“甚好。” 沒關(guān)系,局已經(jīng)布好了,只要等著公主府的人互相猜忌便是。 默了片刻,陸謹(jǐn)垂眸低聲道:“將蘇繼言回京的消息透露給江平伯?!?/br> 蘇繼言被安置的地方是公主府在京城的別院,這處別院在旁人名下的,因此無人知道是屬于公主府的產(chǎn)業(yè)。 送他來的是仲玉,仲玉雖然反復(fù)交待,蘇繼言老實了幾天,可仲玉一走,他就又恢復(fù)了原來那副德性。 身邊的人不肯給他去找女人,他就對別院里稍有些姿色的丫鬟下手,其中有一個實在不堪蘇繼言的折磨,從別院里逃了出來。 別院里的小廝們趕緊追出去,那丫鬟失足跌落河中,原本以為死了,誰知就是這樣一跌,反倒救了自己的一條性命。 這幾日朝中以江平伯為首,陸續(xù)有官員彈劾安樂公主,說她在京中藏匿本應(yīng)流放的蘇繼言。 安樂公主當(dāng)然死都不承認(rèn),何況蘇繼言已經(jīng)被她送走,這些人一點證據(jù)也沒有,安樂公主反咬了他們一口。 皇帝也沒當(dāng)回事,直接將事情壓下去了。 四月初,嶺南水患,淹沒了許多莊稼地,沖垮了許多房屋,百姓流離失落,賑災(zāi)之事才是最為緊要的。 這個差事,太子,豫王都想領(lǐng),太子是著實想要替百姓辦事的,豫王卻不同,他只是想要借此機會在皇帝面前好好表現(xiàn)一番而已。 崇安帝和內(nèi)閣大臣商量了好半天,最終崇安帝還是決定讓豫王這個愛子前去嶺南賑災(zā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