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身制保鏢_分節(jié)閱讀_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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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致遠的低語在耳旁響起:“有事的話,我會打電話給你?!彼⑿χ参康剌p吻自己的下唇,“所以別擔心,回去吧?!?/br> 他弄丟了那支手機。 如果真發(fā)生了什么事,如果致遠急著找他……該死!蒼朗在心底詛咒,從墻根掙扎著起身。 他似乎已感覺不到肺部與右腿上的劇烈疼痛,腳步踉蹌地往回走。 “你這是找死?!?/br> 身后一個聲音淡淡說道。 蒼朗警惕地回頭,為自己竟未曾察覺對方的接近而凜然。 煙頭的一點火光明滅中,山鷹半瞇的眼睛正冷然盯著他?!皠e沖我擺臭臉,要不是你把自己弄成這樣,我也不會現身。我說你到底得罪了什么大人物?那架勢圍殲一個排都夠了。” “見鬼,你回國做什么,繼續(xù)上次未完成的任務?” “那五十萬已經徹底飛了?!鄙晋椄纱嗬涞卮蛳臄骋猓拔矣魫灥靡?,所以回來渡個假,順便參觀你小子的倒霉樣兒?!?/br> 蒼朗的嘴角浮起一絲笑意,“現在你滿足了?” 山鷹叼著煙點頭:“比zuoai還滿足。” 蒼朗啐了一聲?!白鳛閳蟪辏愀一厝グ咽謾C找回來。” “不行!”山鷹斷然拒絕,“現在那邊都是警察,回去也拿不到?!?/br> 他慢慢走近曾經的戰(zhàn)友,“我知道你怕留下證據,不過現在更麻煩的是,你就快沒命了?!?/br> 蒼朗一陣眩暈,眼前發(fā)黑,血液大量流失令他四肢冰冷。 “我的車就在那邊,你是自己走過去,還是昏倒由我來拖?”山鷹似笑非笑地看他。 蒼朗爆了句粗口,捂著傷口走向車門。 回去拿手機是不可能了,只能等天亮后去移動營業(yè)廳辦個號碼轉移。 他將自己挪進后座,與此同時陷入沉寂的黑暗。 安致遠離開衣香鬢影的宴會大廳,進入男士洗手間。 兩個負責照顧他的保鏢站在門外等候,但他顯然打算好好消磨一下這兩個家伙的耐心,半個小時仍未出來。 亦或許他只是因為不想繼續(xù)面對那個叫美琳的女人,聽她柔聲細氣地說話,以及用修飾得極為精致的五官朝他做出天真嬌嫩的表情。 他們在應酬場合相識不過半年,話都未多說幾句,今晚就要宣布訂婚。按照父親的要求,他必須和這個女人共同生活,一輩子。 這個念頭沉甸甸地壓在胸口,令他喘不過氣。 他坐在洗手臺前面,怔怔看著鏡子里眼神陰郁頹淡的男人,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既然已經決定,為什么又反復,為什么又給他打電話? 安致遠攥緊掌中的手機,用力咬著牙。 如果剛才那個電話接通,他肯定會不顧一切地叫喊:“蒼朗,我們一起走,遠遠離開這座城市,掙脫一切令人窒息的束縛!若逃不出,寧可同死!” 那一刻,他真有把老爺子的威脅拋諸腦后的沖動! 但電話沒有人接。 隨后便無法接通了。 “這個號碼24小時開著,你隨時可以找到我?!彼涍@樣許諾過……安致遠握著單調地重復著語音提示的手機,把臉埋進膝蓋,呼喚蒼朗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直至泣不成聲,直至無淚可流。 他慢慢抬起臉,擰開水龍頭,用涼水洗凈淚痕,抹去眼圈的紅腫。那張蒼白的臉像從痛楚中涅槃,逐漸浮現出清冷自持的神色。 這樣也好,他會好好活著,只要自己選擇放棄。 別再搖擺不定,否則只會害死他!安致遠對鏡中人低語,記住,蒼朗并不是非你不可,愛情只對活著的人有意義。 他將這句話說了三遍,然后仔細整理好頭發(fā)和衣領,推動輪椅出去。 美琳重新看到他,臉上露出歡喜的神色,“致遠,怎么現在才回來,快趕不上訂婚儀式了?!?/br> 安致遠完美地微笑:“不是趕上了么?!?/br> “醒了?!?/br> 耳邊有個聲音說,蒼朗動了動手指,緩緩睜眼。 “你小子命真硬?!鄙晋椔N著腿坐在床邊,對屁股下血跡斑斑的的床單毫不在意。 蒼朗沒有理他,轉頭看清四周。這里大概是家私人診所,規(guī)模還挺大,至少有間外科手術室。 角落里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正在收拾手術器械,聞聲回頭看了看,囁嚅著似乎想說什么。 山鷹笑道:“干得不錯,許醫(yī)生,就是時間長了點。” 中年男人的眼底透出幾分緊張與懼意。山鷹接著說:“放心,答應你的還有效?,F在你可以回家睡覺了,這只是場夢而已,醒來什么都忘了,明白嗎?” “明白,明白?!睂Ψ接昧c頭,飛快脫去白大褂,迫不及待地離開診所。 “熟人?” “八個小時前剛認識?!鄙晋椔柭柤?。 “怎么辦到的?”蒼朗慢慢坐起身,檢查了一下包扎專業(yè)的傷口。 山鷹笑了笑,“我給他看兩樣東西——槍和鈔票,順便借走他錢包里一張小姑娘的照片,就這么簡單?!?/br> 蒼朗用一種極復雜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不贊同別人的做法,并不表示就有指手畫腳發(fā)表意見的權利,他一向這樣認為。 粘血破爛的衣物已被處理,山鷹從柜子里找出一套醫(yī)生的備用服裝丟給他,“要幫忙嗎?” “不用?!鄙n朗穿好衣服,在室內嘗試走了幾步。 麻醉劑的效果基本褪盡,好在疼痛程度還在忍受范圍之內,他深吸口氣,拉開門走出去。 山鷹尾隨而出,“打算去哪?復仇?” “買手機,辦理號碼轉移?!?/br> “丟就丟了,什么號碼這么重要?!鄙晋椷呑哌呧止?。 蒼朗停下腳步,“你跟著我干什么?” “誰跟著你,我出來吃東西。給那庸醫(yī)打了一夜下手,我不餓啊?”山鷹叼著煙斜睨他。 蒼朗沒有理會,直接走進街邊的一家手機店。 出來的時候,看見山鷹正蹲在不遠處的早餐車旁就著豆?jié){啃饅頭,腳邊放著一包用報紙胡亂裹著的燒賣和海蠣餅。蓬亂的頭發(fā),迷蒙的眼神,活像個剛從工地干完通宵回來的民工,任誰也想不到,這家伙竟是世界級的職業(yè)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