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身制保鏢_分節(jié)閱讀_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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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朗一時有些恍惚。仿佛時光倒轉(zhuǎn),眼前不是一個為了錢與理想分道揚鑣的殺手,而是幾年前跟自己一同執(zhí)行任務時,嚼著難以下咽的壓縮餅干依舊笑容爽朗的戰(zhàn)友。 山鷹…… 究竟是什么把我們變成了這樣?軍隊?這個現(xiàn)實的社會?還是……我們自己? 蒼朗從短暫的失神中清醒。 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東西的時候。 他走過去,對山鷹說:“多謝你出手,我走了?!?/br> “急什么,吃點東西再走?!睂Ψ教鹉槪邶X含糊地說,“坐下坐下,我請你吃早點?!?/br> 他手一抄,把那包燒賣遞過去。 “不用了?!鄙n朗一擋,手指突然僵在半空,露出了無法置信的神情! 幾秒鐘的震愕后,他劈手奪過油乎乎的報紙看起來,眼角肌rou輕微跳動。 燒賣和海蠣餅滾得滿地。 “靠,發(fā)什么神經(jīng)!”山鷹愣了一下,跳起來湊過去看,“什么爆炸性新聞值得你擺這副死人臉……釣上金龜婿蟠龍集團欲借安氏強援翻身?潘氏獨女與安家二少于昨晚宣布訂婚……啐,你什么時候?qū)@種鬼東西感興趣了?!?/br> 蒼朗恍若未聞,臉色鐵青。 山鷹看著他,忽然訕笑起來:“怎么,跟潘家小妞有一腿,被蹬了?” 蒼朗抿緊嘴唇,眼神如朔風般凜冽逼人。 山鷹大笑:“那種千金小姐,閑得無聊找人玩玩而已,你也當真?當兵當傻了吧你!算了,反正你也不吃虧,就當是叫了個高級妓女——” 一記重拳狠狠砸在他毫無防備的肚子上。 山鷹腰一折,差點把剛吃的東西都吐出來。等到他緩了口氣,憤怒地準備回擊時,眼前早已人影杳然。 安靜的街道響起一陣驚人的怒罵聲:“cao你丫的蒼狼!老子昨晚剛救了你的命,你就這么報答?下次就算你被打成蜂窩,老子也在一旁干看著!你等著,咱倆沒完!” “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guān)機……” 不斷重復的語音提示像烈焰在蒼朗心底灼燒。 毫無預兆的,致遠訂婚了!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自從他回來見到安老爺子之后,態(tài)度就變得有點反常。如今回想起來,當時他分明有什么難言之隱,而自己卻并未給予足夠的重視…… 該死,為什么每次都要等到他陷入險境后,再去彌補和挽救! 必須馬上見到致遠,無論發(fā)生任何事情,絕不能讓他獨自承擔! 蒼朗在清晨的街道全力奔跑,縫合好的傷口再次扯裂,血水立即滲出層層紗布。 肺部的劇烈疼痛令他呼吸困難,他不得不停下腳步,捂著左肋,嘶嘶地往破損的肺葉里強制裝填大量空氣。 一輛出租車滑過他身邊時停下,“要坐車嗎?” 蒼朗拉開車門,跌落在后座。 司機從后視鏡里看到他身上的血跡,立刻露出后悔的神色,干巴巴地問:“哪家醫(yī)院?” “海灣公路。” 司機有點懵:“海灣公路……那里沒醫(yī)院???” “開車!”蒼朗冷冷地道,閉上眼盡量恢復體力。 司機一腳踩下油門,在心里暗暗祈禱報紙上的士搶劫案或者黑幫火拼之類的事,千萬不要跟自己扯上關(guān)系。 海灣公路盡頭的山崖上,深灰色的建筑物被晨光勾勒出金邊,為僵硬的線條增添了些許美感。 蒼朗剛接近大門,便被一群神態(tài)嚴厲的保安攔下:“抱歉,安先生交代了,不接待任何客人?!?/br> “我是安致遠先生的保鏢。”蒼朗說,一邊留意這些陌生面孔,之前他從未在別墅里見過他們。 “抱歉,沒有安先生的吩咐,誰都不能進去。” 蒼朗轉(zhuǎn)身離去。 走出幾百米后,他從山崖小路悄然折回,繞到別墅側(cè)門,打昏一個對著墻根方便的保安,換上制服混進去。 他一路壓低帽檐,小心避開監(jiān)視器探頭,輕車熟路地穿過庭院樹叢。 這個時候,致遠應該在工作吧,蒼朗開啟密碼鎖進入實驗室,里面空無一人。 他又回到主樓,從二樓窗戶攀越而入。 臥室里依然空無一人。 整棟別墅仿佛陷入沉睡一般寂靜,蒼朗慢慢走下樓梯。 客廳的深處,被厚重的窗簾遮蔽了光線的晦暗中,轉(zhuǎn)椅發(fā)出一聲輕響。 蒼朗猛地轉(zhuǎn)頭,失聲叫道:“致遠——” “他不在這里?!庇袀€聲音回答。 一個人從暗處起身走向前,輪廓逐漸浮現(xiàn)在空氣中。 是安致克。 蒼朗心下一沉,“他現(xiàn)在在哪?” 安致克輕笑,“他在籌備婚禮,這可是人生大事,要花很多精力?!?/br> 蒼朗神情黯然,語氣堅定:“他并非自愿?!?/br> “那又怎樣,人活在世上,本就有許多并非自愿卻必須要做的事,他又怎能例外?!卑仓驴送nD了一下,又接著道:“別忘了,我早就告訴過你,致遠并不是非你不可?!?/br> “現(xiàn)在我給你最后一個忠告:走吧,離開他的生活,就當從未出現(xiàn)過,如果你不想給他帶來更大的麻煩?!卑仓驴苏Z氣冰冷地走上樓去。 在擦肩而過之時,蒼朗忽然開口:“他還好嗎?” 安致克腳步略一停滯,肩頭有點僵硬。 “他很好?!?/br> “是嗎,那就好,至少對于致遠,我們之間還有一個共通點。”蒼朗凝聲道,“如果我再也無法見到他,請你好好照顧他、保護他?!?/br> 安致克背對著他,許久的沉默后,長嘆口氣,聲音異常疲憊:“我不知還能否做到。昨晚回來后,他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不吃不睡,一句話不說。即使我硬闖進去,他的眼里也全然看不見我,不論我說什么,都抵達不了他耳中,那種感覺,就像……” 他用拳頭堵住了嘴,努力把開始顫抖的聲線扳直,“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 蒼朗的指尖刺破掌心,鮮血從指縫中滲出。 “致遠……他在哪?”他用一種金屬般堅硬而鋒利的聲音說。 安致克迫使自己抽緊的喉嚨放松下來,“在老爺子那里,就算你去了,也絕對見不到他。”他瞥了一眼蒼朗身上的斑斑血跡,語帶諷刺:“老爺子的能耐,我想你昨晚已經(jīng)見識過了。” “給我地址?!?/br> 安致克搖頭,“我不能說,但可以給你一個見他的機會。下周三,婚禮將在圣路易斯教堂舉行,他在禮堂后面的休息室里大概能單獨待十五分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