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神秘管轄人
七天之后,伍氏終于給予了商銀答復。 顧曉晨站在朱治青面前,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滿是困惑,“什么?伍氏撤回了協(xié)議?為什么?” “一定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錯了!”朱治青皺著眉,很是頭疼,“顧助理,立刻再約伍氏的何經(jīng)理,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聯(lián)系到他本人!” “是!” 顧曉晨知道事態(tài)嚴重,之前從伍氏回來,朱治青以為鐵定拿下協(xié)議了,信心十足地向高層做了保薦,甚至還與第三方達成了口頭承諾。顧曉晨不斷地撥號聯(lián)系伍氏的何經(jīng)理,但是電話總是被告知“何經(jīng)理外出”、“何經(jīng)理在忙”、“何經(jīng)理不方便接聽電話”。 顯然,這是對方委婉地敷衍回避。 想了半天,她決定去伍氏“守株待兔”。 顧曉晨向朱治青回報了一聲,拿起挎包奔向了伍氏。她坐在伍氏大廈底樓休息大廳的沙發(fā)上,耐心地等候。一連等了幾個小時也不見來人,直到中午休息時間,她終于瞧見電梯里徐徐而出的何經(jīng)理。 “何經(jīng)理?!鳖檿猿窟~著沉穩(wěn)的步伐奔了過去,攔住了何經(jīng)理的去路。 何經(jīng)理一怔,而后笑著喊道,“顧助理?” “何經(jīng)理,我可以請您吃飯嗎,順便想和您談談商銀的合作案。”顧曉晨輕聲說道,表明來意。 何經(jīng)理沉聲說道,“顧助理,吃飯就不必了。商銀的案子已經(jīng)不是由我管轄了?!?/br> 顧曉晨又是吃了一驚,而后從何經(jīng)理的口中得知商銀的案子已經(jīng)被轉(zhuǎn)到另外一人的手中。她又是詢問管轄人是誰,何經(jīng)理只是說道,“他現(xiàn)在應該會在西郊的高爾夫球場?!?/br> 西郊高爾夫球場? 顧曉晨望著何經(jīng)理從她面前走過,急忙回電朱治青。此時的朱治青正與第三方在談判,他命令顧曉晨先去會見管轄人。掛斷電話,顧曉晨攔了輛計程車趕往西郊。 沿路飛馳而過的風景,她想著那個管轄人會是誰。 難道會是他? …… 西郊高爾夫球場 奇跡的是,當顧曉晨到達高爾夫球場的會所,卻有侍應生站在會所外等候接待。顧曉晨心中狐疑,只是微笑點頭,跟隨著侍應生走進會所。 “小姐,這邊請?!?/br> 顧曉晨被帶到了會所的休息區(qū),放眼望去,遠遠得就瞧見一道挺拔身影。正是伍賀蓮。他換上了黑色的球衣,為了御寒套了件背心,休閑瀟灑。在她的記憶里,很少見他不穿西服,可偏偏還是那么好看??傆腥松畹帽簧系蹖檺郏@讓她無力感嘆。 “蓮。”酥麻的呼喊聲響起,讓人不由得注目。女人長得很漂亮,明麗的瓜子臉,一雙鳳眸能勾人心弦。 顧曉晨瞧見女人走到他身邊坐下,親昵地摟著他談笑。 “蓮少爺?!笔虘Ь春暗?。 伍賀蓮霍地抬頭,那張冷漠俊容頃刻間映入顧曉晨眼底。兩人對望,誰也沒有說話。顧曉晨微微一笑,那笑容生疏得像是見到了陌生人,他眼眸一緊。反倒是他身邊的女人自持是新歡,嬌滴滴地說道,“蓮,她是誰嘛!” 伍賀蓮側(cè)目睨了女人一眼,那目光冰寒,女人反被嚇了一跳,不敢再出聲。 “賀總?!鳖檿猿块_口喊道,拿出一張名片雙手遞給他,“您好。我是商銀證券的顧曉晨,很榮幸見到賀總?!?/br> 伍賀蓮也不去接,那神情不屑一顧。 女人識趣地取過名片,念出了名片上的職稱頭銜,“投行部經(jīng)理助理……” “我想賀總對我們商銀是否有哪里不清楚,我可以……”顧曉晨的話說到一半,卻被他硬聲打斷,“不是不清楚,而是根本就沒有興趣!” “賀總,我相信我們銀商的合作案絕對會給伍氏帶來效益……” “顧助理既然這么有信心,那就來說服我,讓我有興趣?!彼俣却驍嗨脑挘瑥阶云鹕?,攜著新歡走向了空曠的球場。 三月的天氣,還不算溫暖。 風徐徐吹來的時候,依舊帶著冷意,索性午后的陽光大好。 顧曉晨跟隨在伍賀蓮身后,時刻解說詳情。而他只是打球,女人則在一邊不時地撒嬌嗔聲,為他的球技喝彩,兩人仿佛當她不存在一般。中午沒有吃飯,加上太過焦慮的原因,顧曉晨覺得胃有些疼。 一陣絞痛,讓她突然收了聲,緊咬牙關。 伍賀蓮雙手握著球桿正準備打球,耳畔她輕柔的女聲忽然停滯,他莫地扭頭,只見她小臉蒼白,陽光下有些透明。 身前壓下一道高大身影,顧曉晨蹙眉抬頭,他冷聲質(zhì)問,“身體不舒服?” “沒有,多謝賀總關心?!彼龔姵缎θ?,可是胃還在絞痛。 伍賀蓮緊盯著她的臉龐,那怒氣就像是火苗躥起,陰霾了俊容,“今天我不想再聽你的解說,明天下午一點,你來伍氏。” “小陳!你送她!”他喊了一聲,司機小陳立刻應聲,“是?!?/br> “不用麻煩了。謝謝賀總。”顧曉晨笑著拒絕,倔強地轉(zhuǎn)身。 伍賀蓮瞇起鷹眸,望著她的身影消失,隨手將球桿拋向一旁的侍應生,邁開腳步踏著她離去的方向而行。 從西郊趕回商銀,顧曉晨奔進經(jīng)理辦公室復命,并且轉(zhuǎn)達了伍賀蓮所說的話。朱治青聽了以后十分詫異,商銀的項目對于伍氏而言只是九牛一毛,竟然驚動了伍賀蓮?他思忖了下,沉聲說道,“既然這樣,那明日下午再前往伍氏!” 次日下午,商銀一行按時到達伍氏。 一行人由公關小姐接待上樓,被帶進了某一休息間。 而后,那名公關小姐望向顧曉晨,微笑說道,“顧助理,請跟我來?!?/br> 顧曉晨頓時狐疑,可是余光瞥見朱治青點頭,她也只能順從地跟隨。走出休息間,隔了一整條回廊就是一間會議廳。 公關小姐停步于會議廳外,輕聲說道,“顧助理,蓮少爺吩咐你在這里等他?!?/br> “謝謝?!鳖檿猿块_口道謝,公關小姐徑自離去。 他在搞什么?顧曉晨隱隱有些不安,握著門把手將門打開了。 會議廳里明亮一片,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入,安靜異常。顧曉晨發(fā)現(xiàn)這里空無一人,這才松了口氣。她剛朝前走了幾步,尚未走近環(huán)形的會議桌,卻有低沉磁性的男聲從耳后徐徐響起,劃破了寂靜,嚇人一跳,“乖女孩。” 這個稱呼…… 顧曉晨霍地回頭,他卻像是古希臘的雕塑一般站在她身后。 陽光斜斜地打在他的身上,打亮了一半側(cè)臉。 他雙手插在西褲口袋里,頎長的身軀仿佛鼎立于天地,原本高敞的會議廳都顯得狹窄,無法容納這樣狂傲的他。黑發(fā)下的雙眸冰冷寒光,銳利鋒芒,他一眨不眨地緊盯于她,那目光讓她覺得自己……好像沒穿衣服? “賀總?!鳖檿猿勘M量讓自己冷靜,從容喊道。 嘴角噙著一抹弧度,伍賀蓮的笑漫不經(jīng)心,問題卻一個接著一個,根本就不讓她有回答的時間,“什么時候進了商銀?是不是搬家了?連手機也換了?新號碼是什么?為什么換號碼?你在躲誰?躲我?” 他每說一句,就朝她走進一步。 “我……”思緒有些混亂,顧曉晨一下支吾,連連朝后退去,“這是我的私事。” “私事?!蔽橘R蓮輕笑一聲,那神情卻是冷凝。忽然,他開始脫衣服,修長的手指解開了西服的紐扣,手臂一伸,將外套脫下,隨手甩到一邊。昂貴的西服,就這樣被他丟棄在地。 那姿勢卻帥氣得讓人窒息,又讓人驚懼。 他是……惡魔。 “好像還是有點熱?!鼻浦魷@恐的臉龐,伍賀蓮幽幽說道,那神情既無辜又邪惡,他繼續(xù)解著襯衣紐扣,一顆又一顆。結實精壯的胸膛,倒三角的黃金身材,他痞痞地笑著,目光灼熱。 “很抱歉,我不打擾賀總換衣服了!”顧曉晨急忙說道,立刻低頭奔出會議廳。她的腳步邁得又急又大,簡直就像是逃命。 伍賀蓮身影一閃,輕松地擋在她面前,長臂一伸直接抓住她的手腕。顧曉晨來不及反應,慌張扭頭,那雙清澈眼眸讓他心潮澎湃,美得讓他亢奮,“你……你放開我!放開!你到底想做什么!” “想要你?!焙斫Y上下浮動,他的聲音已然沙啞。 聽到這三個字,顧曉晨一瞬茫然,大叫出聲,“走開!” 不管她的呼喊反抗,他灼熱的雙眸,早已被欲.望所侵蝕。另一只手摘去她的黑框眼鏡,拋向沙發(fā)。那張純凈美麗的素顏曝露于空氣,也曝露于他的眼底,他微瞇著眼眸,拽著她走向那張會議桌。 “放手!放開我!” 他的雙手抓住她的手,將她整個人按在會議桌上。大掌開始去撕扯她的衣服,粗蠻的動作解著她的襯衣紐扣。顧曉晨又羞又惱,可是無論她怎么反抗,終究還是抵擋不過他,她痛斥出聲。 “你卑鄙!不能這樣!不要!” 衣服已經(jīng)被他扯下,她白皙的酮體讓他心中一陣蕩漾。 “每一天都想要你……”他一邊吻著她,單手將她摟在懷里。 “唔——” “輕一點……” “說!有沒有男人這樣愛過你!” “沒有!沒有!沒有!” 不知所措的她,手指順入他的發(fā)中。劇烈的晃動讓她幾近崩潰,她挽起的秀發(fā)也垂了下來。兩人的發(fā)香一致,同一款洗發(fā)露,發(fā)稍擦著他的脊背。她纖細的胳膊無法長時間摟住他,差點就要掉下。 “再忍一下,晨晨。”他一手托住她,不讓她跌落,依舊挺進。 那雙水潤無光的眼眸似乎是在無聲控訴,控訴他有多瘋狂。 “弄疼你了。”伍賀蓮沉聲呢喃,溫柔地親吻著她的臉,像是憐惜。 顧曉晨紅唇輕啟,卻不說話,許是還沒回神。 “冷嗎?!彼质菃柕?,拿過丟棄在會議桌上的衣服替她穿衣服。笨拙的動作,將衣服一件一件穿回她身上。 瞧見她神情依舊茫然無謂,他像是在找尋話題,沉聲說道,“商銀的案子,已經(jīng)簽下協(xié)議,你不要再煩心。至于你們經(jīng)理那邊,我也已經(jīng)吩咐過了,你不會有事?!?/br> 她空靈的雙眸沒有焦距,視線穿透過他。 整個人像是一具軀殼,靈魂早就被抽離了。 “說話!”伍賀蓮終于忍不住咆哮,大掌捏住她的下巴。 顧曉晨漆黑的美眸忽然覆起淚水,一下子流淌而下。她無聲無息地哭泣,眉宇之間都是愁苦。衣服凌亂,黑發(fā)凌亂,她不斷哭泣,晶瑩的淚水順著臉龐滴下,刺痛了他的眼眸。 “不許哭!”他喝道,雙手撫過她的臉龐,擦拭她的淚水,“是不是哪里弄疼你了?哪里疼?晨晨?” 她只是流淚,一個字也不肯再說。 伍賀蓮頓時拿她沒轍,第一次對女人手足無措,“該死!說話!你啞了嗎!” “顧曉晨!”他氣急胸悶,咬牙切齒地念出她的全名。 他的憤怒咆哮,僅換來她的緘默流淚。 黑發(fā)貼著她的臉頰,襯得她既無辜又清純,簡直讓人發(fā)狂崩潰! “不許哭了!乖!”伍賀蓮從未哄過誰,連自己都感到不適應。他伸手環(huán)住她的身體,將她擁進自己懷里。溫暖的體溫想要呵護她冰冷的身體,可是卻無法溫暖她寒冷的心。 她一直哭一直哭,直到體力透支,終于昏睡過去。 …… 夜色漸漸濃重,霓虹閃爍起光芒。 會議廳的小休息間內(nèi),顧曉晨側(cè)躺在沙發(fā)床上,身上披了件男式的西裝外套。過大的外套恰好地蓋在她的身上,她就顯得格外嬌小。忽然感到一陣冰涼的輕撫,昏睡中的她直覺躲開,本能地將頭深埋進溫暖的被子里。 但是那人卻像是不放過她,繼續(xù)不斷地搔擾著她,用手用吻。 “晨晨,醒醒。不許睡了?!彼麥厝岷艉埃噲D想要將她喚醒。 她輕微地呻吟,幽幽蘇醒。 顧曉晨的視線朦朧不清,意識更加彷徨茫然,腦子像被人洗過了,空空的。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想到先前發(fā)生的一切,只知道自己累到忍不住閉眼。恍惚的時候,瞧見一張放大版俊容。他正坐在邊沿凝望著她,大手撩著她的劉海,低聲說道,“睡醒了。” “不要碰我?!彼穆曇舾裢馍硢?,冷了雙眸。 她用力地推開了他,拒絕他的碰觸,更拒絕他這個人。 伍賀蓮皺起眉宇,卻是問道,“餓了嗎。我?guī)闳コ燥垺!?/br> “不必!”顧曉晨冷漠說道,猛地掀開被子,就要離開。 伍賀蓮眼明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顧曉晨!” 她倉皇回頭,只是微揚起唇角,無謂地笑著,哭到腫脹的雙眸又有了淚意,“賀總,蓮少爺,請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從前的一切,一筆勾銷。我和你從來都沒有認識過。我不想再見到你,永遠也不想再見到你?!?/br> “晨晨。”伍賀蓮沉聲嘆息,使勁將她抱入懷里,她無力反抗,重復那一句話,沉靜得出奇,“放開我?!?/br> “你到底想要什么!”伍賀蓮心中一緊,無法將她留下,他惱怒質(zhì)問。 顧曉晨眨去眼角的淚水,輕聲說道,“我只想離你遠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