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非你不嫁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末日拯救、誤把男主當(dāng)男友、重生之我是獸人甲、紅樓之我左眼能見到鬼、我室友被魂穿了怎么破、豪門暖婚:總裁獨(dú)寵萌甜妻、邪尊逆寵:廢柴嫡女太囂張、邪天大帝、盤狐砂、狂野辣妃:冷王求放過
月光皎潔,灑在海水水面圈起一層銀白光芒。 站在甲板上吹著風(fēng),原本能夠讓人平靜的海風(fēng)此刻也沒有了作用,顧曉晨煩亂的心,再也無法平息。她望著漆黑的海面,又是抬頭望向夜空,星光墜落進(jìn)眼底,閃爍起點(diǎn)點(diǎn)漣漪。 “曉晨,好冷啊。我們進(jìn)去吧?”沈若站了一會兒,被風(fēng)吹得身體有些涼,終于忍不住說道。 聽見她這么說,顧曉晨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br> 兩人又是回到了休息的房間,船艙里格外安靜,惟有腳步聲交錯響起。門關(guān)上的剎那,回廊另一頭的房間,卻有頎長的身影走出房間,朝著某一間房間而去。那人站在房間前,似乎是猶豫了下,終究還是伸手敲響了門。 “咚咚——”敲門聲并不大,卻在回廊里盤旋而起。 房門打開了,一縷光芒從打開的縫隙里透出,照向了回廊等候的高大身影。 “誰???”姚詠心輕聲問道,好奇誰會這么晚來敲門??墒撬形磥淼眉扒魄鍋砣?,誰的手猛地伸出探向了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拽出房間。那力道大得嚇人,她被驚到了。 伍昊陽不由分說,霸道地抓著她的手,朝著回廊那頭大步走去。 “你做什么!”姚詠心終于瞧清了來人,卻是刻意低了幾分聲音,不想驚吵到別人。而他竟然只穿著浴衣和夾腳拖鞋,就這樣來敲門了? 難道他不怕開門的人是風(fēng)景辛嗎! “放手!你帶我去哪里!我要睡覺了!伍昊陽!”姚詠心不斷地反抗掙扎,可是伍昊陽理也不理。 直到走到回廊的盡頭,伍昊陽一下打開空置的房間大門。他抓著她走進(jìn)房間,反手關(guān)上了門。房間內(nèi)很黑,并沒有開燈。只有月光照射下幽暗的光芒,勾勒出他俊逸的臉部輪廓,依稀可見。 姚詠心有些驚慌,強(qiáng)裝著鎮(zhèn)定,聲音顫抖了幾分,“我要睡了,有什么事明天說!” 姚詠心說著,邁開腳步就要離開。她的手剛握住門把手,身后有人粗蠻地抓著她的手臂,猛地用力拉回,而后將她重重地按向沙發(fā)。伍昊陽的動作沒有半點(diǎn)憐香惜玉,竟像是泄憤。 “姚詠心!”伍昊陽咬牙切齒地念出她的名字,每一個字都是陰霾。 姚詠心根本抵擋不過他的力氣,被他困在胸膛以及沙發(fā)之間。聽見他的呼喊,不禁一顫,徐徐抬頭,對上了他一張森然憤怒的俊容。即便是黑暗中,也可以清楚察覺他的怒氣,那么洶涌。 四目相對,一時誰也沒有說話。 “好吧?!币υ佇幕謴?fù)了鎮(zhèn)靜,一顆心卻還在蓬勃跳動,她從容說道,“如果有事要說,那就說吧。說完了,我還要去睡覺?!?/br> 伍昊陽冷了眼眸,譏諷說道,“沒想到你這么急!” “我倒是不急。只是景辛如果洗完澡沒有看見我,他會著急?!币υ佇奈⑿φf道,周遭太過黑暗,所以沒有人瞧見她嘴角的那一抹苦澀。 “你真的和他上了?”伍昊陽露骨的話語質(zhì)問,那口氣沖到不行。 姚詠心笑笑,反唇相譏,“你要和我說的事情就是這個?” “說!”他吐出一個字。 “這和你有關(guān)?”姚詠心淡淡的語氣,輕描淡寫。 “難道沒有人教過你,女孩子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嗎!”轟得一下,所有的怒氣像是涌了上來,伍昊陽緊捏住她的下顎,太過憤怒,太過用力,都可以聽見“咯吱咯吱”的聲響。 姚詠心忍痛蹙眉,那雙眼眸泛著些水潤。 半晌之后,她動了動唇,像是要說些什么,但是話一到嘴邊,卻是倔強(qiáng)刺猬般開口,“我不覺得和自己的男友上床,這是不愛惜自己!” 真是直截了當(dāng)! 伍昊陽狠狠地瞪著她,忽然松開了手。 他站起身來,冷笑一聲,“這也難怪,你是該為自己找找出路。畢竟他心里面沒有你。她總有一天會回來,你省省吧。” 姚詠心望著他轉(zhuǎn)身離開,當(dāng)他將門打開的剎那,忍不住說道,“你在乎嗎?我有沒有和別人在一起!你在乎嗎!” 她的心揪在一起,好像快要窒息一樣。那么難過。 “姚詠心,你當(dāng)自己是誰?”伍昊陽一句話將姚詠心打進(jìn)深淵,心也猛得沉了下去,沉進(jìn)海里。 姚詠心的淚水凝聚在眼眶盤旋,可他的身影已經(jīng)漸漸遠(yuǎn)去。 她低下頭,淚水忽然就這樣落了下來,“我愛的人不是他,我愛的人是……” 那個“你”字哽咽在喉嚨,怎么也說不出來。 等她回來的時候,那么她是不是該走了。 惟有淚水滑過嘴角,咸澀自知。 …… 深夜兩點(diǎn),船艙一片靜悄悄。 似乎起了些風(fēng),所以隔著玻璃都可以聽見海風(fēng)的呼嘯聲。 亮著一盞昏黃小燈的房間里,桌子上擺了幾份東西。拆了包裝,一支精美的限量版鋼筆,適合辦公的時候使用。這么實(shí)用的東西,自然是姚詠心送的。另一只禮物盒里放著精致的領(lǐng)帶夾,那是沈若送的。 還有一份禮物,禮物盒里卻是空的。 “喀嚓——”這是打火機(jī)盒蓋打開的聲音。 言旭東的手中把玩著那只打火機(jī),一下又一下。他忽然皺眉,卻是無奈地笑笑,一下躺倒在床上,閉上了眼睛,自言自語地說道,“顧曉晨,你知不知道你送了什么禮物給我?!?/br> 打火機(jī),那意思就是“非你不嫁”。 言旭東將打火機(jī)抓在手中,側(cè)過身終究還是微笑睡去。 …… 次日早上起來,眾人收拾了東西。 游艇起航返回香港碼頭。 陽光燦爛地灑向海面,金光閃閃,與遠(yuǎn)處碧藍(lán)的天空連成一片。在這最后倒數(shù)的時光,一行人在甲板上再次享受日光浴。伍昊陽與女伴在游艇前方的甲板,而姚詠心與風(fēng)景辛則在后方的甲板。 兩對人像是刻意錯開了,互不相見。 沈若張開了雙臂,大喊一聲,“啊——” “竟然這么快就要結(jié)束了!哎!”沈若扶著欄桿眺望大海,顯然是戀戀不舍。她又是望向顧曉晨,輕快地說道,“曉晨,我去拿杯果汁,也給你拿一杯哦。檸檬果汁,對嗎?” 顧曉晨站在一邊,點(diǎn)了點(diǎn)頭。 沈若比了個“ok”的手勢,轉(zhuǎn)身奔進(jìn)船艙。 顧曉晨瞇起了眼眸,海風(fēng)吹著她的頭發(fā),吹著她的臉龐,忽然扭頭望向了某個方向。而那個方向,伍賀蓮倚著欄桿,沉默地抽著煙。他的姿勢真是迷人,冷漠的側(cè)臉邪魅疏遠(yuǎn),讓人無法琢磨。 “蓮,你幾點(diǎn)的飛機(jī)?”姚詠心扭頭問道。 伍賀蓮抽了口煙,沉聲說道,“晚上九點(diǎn)?!?/br> 姚詠心點(diǎn)點(diǎn)頭,不再多說什么。 她知道他會去看看他的寶貝meimei伍妙可。 伍妙可從小就愛黏著伍賀蓮,對于這位不愛說話的二哥,她可一點(diǎn)也不害怕。而伍賀蓮對伍妙可的寵愛,那也是有目共睹。哪怕是伍妙可要天上的月亮星星,恐怕伍賀蓮也是會去摘的。 只要她伍大小姐高興。 顧曉晨低著頭,卻聽見了兩人的對話。 “曉晨,這幾條魚送給你?!毖孕駯|悄悄走到顧曉晨身邊,將手中的水桶提起。 顧曉晨狐疑低頭,只見水桶里有幾尾色彩斑斕的小魚在游來游去。她不禁欣喜,笑著說道,“旭東,怎么有魚???” “哇——”沈若拿著兩杯果汁折回,走近一瞧,大叫出聲,“言經(jīng)理,你變魔術(shù)呢?這么漂亮的魚哪里變出來的?” “秘密?!毖孕駯|沉聲說道,只是溫柔微笑。 “但是這些魚只能在海水里活,拿回家養(yǎng)的話,不是會死的嗎?”沈若蹙眉說道。 言旭東一愣,倒是沒有想到這點(diǎn)。 顧曉晨徐徐抬眸,卻見伍賀蓮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她低頭望著水桶里的魚,雙眼清澈,“還是放生吧?!?/br> 下午兩點(diǎn)的時候,游艇終于抵達(dá)香港碼頭。 一踏上岸頭,忽然對這塊生活了幾十年的土地感到格外的想念。海上的日子雖然新奇快樂,但是幾天下來,卻也有些疲憊。沈若一下岸,不知道怎么回事,轉(zhuǎn)身就吐了。 “沈若,你沒事吧?”姚詠心急忙奔到她身邊問道。 顧曉晨取了紙巾遞給她,扶住了她,“擦擦吧?!?/br> 沈若臉色蒼白,看上去確實(shí)不怎么好。兩人攙扶著她走向停車場,言旭東立刻開了車門,“我送她回去,曉晨,你也上車?!?/br> 顧曉晨應(yīng)了一聲,扶著沈若上車,自己也坐上了車。言旭東向幾人打了聲招呼,駕車而去。顧曉晨恍惚回頭,只見伍賀蓮高大的身影在眼前徐徐而過,那樣孤傲地佇立在風(fēng)中。 車子轉(zhuǎn)過轉(zhuǎn)角,前車鏡中也終于沒有了他的身影。 兩人先是送沈若回家,沈mama一番道謝,十分熱情。而后言旭東才送顧曉晨回家。 “累了?”耳畔傳來言旭東低沉的男聲,顧曉晨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點(diǎn)?!?/br> “那你休息會兒,到了我叫你?!?/br> “好?!?/br> 顧曉晨不再說話了,眼睛微微瞇開,窗外是一片藍(lán)天。 晚上九點(diǎn),飛往美國紐約的飛機(jī)。 …… 蔥郁的校園,十分幽靜。 幾個穿戴純美的女院生捧著書本從教學(xué)大樓里走了出來,朝著學(xué)校的校門而去。六月的天氣時而炎熱,時而舒爽,變化多端。今天卻是個好天氣。伍妙可剛剛上完課,和幾個朋友一起走出校園。 幾人邊走邊聊,伍妙可的臉上洋溢著青春活力。 走出校園,馬路對面停了輛車。 黑色的蘭博基尼。 伍妙可有些驚奇于這輛車,又見駕駛座上的男人正抽著煙朝她微笑。她立刻和同伴打了聲招呼,朝他飛奔而去。打開車門上了車,伍妙可高興地問道,“二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我馬上就要走。”伍賀蓮沉聲說答,簡潔扼要。 “什么嘛,才剛回來就要走呀?”伍妙可嘟噥著說道,卻也沒有不高興。她扭頭望向他,小心翼翼地問道,“二哥,我們回家吃飯好不好?” 伍賀蓮踩下油門,淡漠地問道,“你和那個男人怎么樣?!?/br> 話題一下子被轉(zhuǎn)移,伍妙可渾然不覺,只是紅了臉,“我和他就那樣啊,哪有怎么樣?!?/br> 伍賀蓮側(cè)目瞥了她一眼,劍眉微挑,“你們在交往?” “唔——我也不知道算不算?!蔽槊羁甚酒鹂蓯鄣拿济坪跤行?,“有時候他對我好冷淡,有時候他又對我好好……” 伍妙可正說著瑣碎的小事,伍賀蓮喊了一聲,“妙可?!?/br> “什么?”伍妙可專注地盯著他,他徐徐說道,“不要和他發(fā)生關(guān)系。” “二哥……”伍妙可紅了臉龐,支吾著喊道。深呼吸一口氣,害羞地說道,“女孩子,如果不是很喜歡很喜歡的話,不會這么隨便的啦……” 伍賀蓮俊容緊繃,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狐疑地問道,“是嗎?” “是??!”伍妙可認(rèn)真地點(diǎn)頭,伍賀蓮的神情有些茫然。 銀灰色保時捷在巷子里停了下來。 顧曉晨扭頭望向言旭東,微笑說道,“旭東,謝謝你。那我走了,你路上小心?!?/br> “曉晨。”她剛要去打開車門,言旭東卻喊了一聲。顧曉晨狐疑回頭,瞧見他一張溫煦的俊容,就這樣凝望著自己。什么東西隱約有些察覺,顧曉晨略微慌張,“恩?什么?” “打火機(jī),以后不要隨便送人了?!毖孕駯|沉聲說道。 聽見他這么說,顧曉晨更是詫異不已,“為什么?” 送打火機(jī),有什么不對嗎? “因?yàn)椤毖孕駯|笑了笑,逗趣地說道,“吸煙有害健康。開玩笑的,你上去吧。拜拜?!?/br> “拜拜。”顧曉晨也被他逗笑了,提起挎包和那件姚詠心送給她的禮服下了車。她朝言旭東揮揮手,這才轉(zhuǎn)身走向公寓大樓。車內(nèi)的言旭東,瞥了眼她離去的身影,視線掃向那件禮服,只是取了支煙點(diǎn)燃,這才揚(yáng)長而去。 顧曉晨獨(dú)自一個人坐著電梯上樓,終于回到了小閣樓。 那么小的閣樓公寓,卻依然冷冷清清。 海風(fēng)吹得身上都有了海腥味,她將東西放下。熱水澡果然提了精神,她給林芬打了個電話。由于事先曾經(jīng)說過關(guān)于生日party的事情,所以林芬并沒有怎么多問。只是問她,玩得開心嗎。 顧曉晨握著手機(jī),輕聲說道,“開心?!?/br> 掛斷電話之前,顧曉晨告訴林芬,明天晚上她會去看望她。和林芬通完電話,顧曉晨將公寓打掃了一番。忽然想到他那間公寓太久沒有人打掃,會不會滿是灰塵。她從挎包里取出那把公寓鑰匙,走下了樓。 可是一下樓,卻瞧見那間公寓里有人走了出來。 陌生的男人和女人,互相牽著手,顯然是一對情侶。 那間公寓,原來已經(jīng)換了主人。不再是他了。 顧曉晨頓時一愣,手中的鑰匙緊緊握住。 天還沒有黑,她就窩在沙發(fā)看電視。電視屏幕里放著一部電視劇,催人淚下。可是她卻無心觀看。不時地瞥向時鐘,時間分分秒秒地走過。等到近八點(diǎn)的時候,顧曉晨坐立不安,忍了半天終于忍不住了。 她一下起身,匆忙換了衣服抓起挎包就這樣沖了出去。 坐上的士,司機(jī)問她去哪。 顧曉晨急急說道,“我去機(jī)場!” 霓虹閃過車窗,映出她一張焦慮的小臉,那么迫切地想要去追逐什么。 …… 當(dāng)顧曉晨趕到機(jī)場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八點(diǎn)半了。付了錢,急忙奔出的士,大步奔進(jìn)機(jī)場。一張張陌生的臉,全都不是他。她瞧見顯示屏上的飛行時間表,飛往美國紐約的航班…… 顧曉晨又是拔腿奔向了候機(jī)大廳。 沒有登機(jī)牌,她無法進(jìn)入候機(jī)大廳,被機(jī)場的工作人員攔了下來。紐約的航班已經(jīng)開始最后的登機(jī)程序了,那架飛機(jī),即將載著也許一輩子都再也看不見的人,就這樣飛走了。 顧曉晨不知道該怎么做,靈光一閃,她扭頭狂奔。 嘈雜的機(jī)場,廣播突然響起女播音員的聲音,重復(fù)幾遍,“伍賀蓮先生,請您聽見廣播后前往一號大廳入口處,您的朋友在找您……” 神色惶惶的女孩子等候在一號大廳的入口處,她張望著四周。身邊不斷有人走過來走去,沒有一個是他。等了又等,卻依舊沒有瞧見他,卻是心灰意冷,她終于低下了頭。 他不會來了。 顧曉晨失落地轉(zhuǎn)身,一抬頭,卻見一道高大身影佇立在自己的身后。他雙手插在西褲口袋中,一張俊容沒有表情,淡漠疏遠(yuǎn)??墒撬难垌鴧s是那么深邃,就這樣冷冷地望著她。 伍賀蓮站在她一米外,炯亮的雙眸直視,緊迫盯人。 怦怦——心跳又開始快了。 “我……”她剛要開口,伍賀蓮的手機(jī)響了,接起了電話。他一口流利英文,低沉的男聲飄來。 掛斷電話,他再次瞥向她,卻什么也不說。 顧曉晨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上帝知道,她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站在這里,向他做出解釋。這真是比第一次上臺演講還要緊張。 “時間到了?!钡攘税肷?,伍賀蓮沉聲一句,轉(zhuǎn)身就要走。 “阿賀!”顧曉晨脫口而出,喊住了他。 伍賀蓮?fù)O虏椒ィ硨χ?,所以沒有瞧見她是多么急切。顧曉晨咬著唇,女聲輕輕的,卻是焦躁不安,“那天……那天發(fā)生了一點(diǎn)事情,所以我才沒有去。對不起。打擾你登機(jī)了?!?/br> 她的聲音幽幽傳來,伍賀蓮并沒有回頭。 顧曉晨難堪地轉(zhuǎn)過身,邁開腳步就要離開。話說完了,她也該走了。 他卻突然開口喊道,“顧曉晨?!?/br> 她渾身一怔,聽見他格外沉然的男聲,“如果沒有發(fā)生事情,你愿意和我去美國?” 她輕輕地“恩”了一聲,卻是堅(jiān)決。 “你只要回答我愿意不愿意?!彼缘赖匾f出準(zhǔn)確的答案。 我愿意。這三個字是結(jié)婚時候所說的話語吧。 顧曉晨揪緊了衣擺,第一次想要抓住些什么,動了動唇,竟連聲音都好像不是自己的。 “我愿意。”嘈雜的機(jī)場,兩人背對背而站,一米的距離,她說出了那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