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冷漠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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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曉晨不敢轉(zhuǎn)身,那三個字她怎么說出了口,連自己都是吃驚。 我愿意。 她竟然說了。 機場的廣播不斷響起登機提示,“各位乘客,飛往美國紐約的ny6693次航班將于晚上九點起飛,馬上就要結(jié)束登機,請還未登機的乘客立刻前往登機口……” 她還愣愣得站在原地,伍賀蓮卻邁開腳步。 顧曉晨睜大了眼睛,猛地轉(zhuǎn)身,只見他大步而去,離自己越來越遠。他的聲音透過空氣傳來,低沉得在耳畔響起,那么冷漠的一句話。她望著他消失在自動感應(yīng)門的轉(zhuǎn)角入口處,眼前再無他的身影。 天色黑得透了,香港的夜色格外迷人。 這樣的夜,會讓人迷失自己。 漆黑一片的夜空中,一架飛機從跑道起飛,飛向了高空。 顧曉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機場大廳,她更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氐酱髽堑拈w樓小公寓,用鑰匙開了門,一下子跌坐在沙發(fā)上,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干了,再也使不出半點來了。 心卻有些涼涼的。 那種涼,不是大冬天喝了涼水,更不是身體不舒服發(fā)寒。 竟然那樣茫然彷徨。 “坐車回去?!碑?dāng)她說了那三個字以后,他冷冷地說道。 伍賀蓮那張冷漠得讓人心寒的俊容,一直在顧曉晨的眼前晃來晃去,怎么也揮散不去。九點的晚上,他坐上了那架飛機,飛向美國紐約。沒有更多的言語,只是轉(zhuǎn)身離去,走得頭也不回,不帶一絲留戀。 顧曉晨舒緩了一口氣,告訴自己什么事都沒有。原本就只想告訴他,她那天沒去是有原因罷了。只是這樣罷了。況且現(xiàn)在林芬身體還沒有痊愈,她也不會和他去美國。他要走,那也是理所應(yīng)該。 恍惚抬頭,她瞥向時鐘,竟然已經(jīng)十點了。 想到明天還要上班,顧曉晨換了睡衣,洗洗弄弄趕緊上床睡覺。 可是她卻怎么也睡不著。 黑暗中,她將自己蜷縮成一團。似乎這樣,就不會那么孤單。 顧曉晨閉上了眼睛,不準(zhǔn)自己再多想。偏偏腦子一直在轉(zhuǎn),她怎么會忍不住失望,忍不住會難過。 …… 清早的商銀公司,陷入一片繁忙。特別是周一的緣故,周末休息剛上來,眾人還未調(diào)劑心情,無法立刻投入到工作中。可是雜七雜八的事情硬是那么多,投行部忙得一塌糊涂,恨不得長出三頭六臂來應(yīng)對。 “嘟嘟——”電話響了。 顧曉晨正在整理文件,立刻接起電話,一邊又是記錄著報表數(shù)據(jù),微笑說道,“你好,這里是商銀投行部。我是顧曉晨。” “顧助理是嗎?你好,我們周總希望與海升公司的電子平臺展示會,由商銀策劃負責(zé)?!彪娫捘穷^,周氏的助理如此說道。 顧曉晨頓時默了下,輕聲說道,“好,我馬上告訴我們經(jīng)理?!?/br> 掛斷電話,顧曉晨起身敲響了經(jīng)理辦公室的大門。走到蔡樺面前,她如實將方才電話里所說的事情轉(zhuǎn)述詳實。蔡樺一聽,點頭說道,“回復(fù)周氏,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讓雙方都滿意。周氏與海升的展示會,我們接下了?!?/br> “知道了,經(jīng)理?!鳖檿猿繎?yīng)聲,蔡樺又是說道,“顧助理,按照老規(guī)矩,還是由你負責(zé)?!?/br> 接下任務(wù)之后,顧曉晨立刻收拾了東西,提著挎包獨自前往兩家公司提取相關(guān)資料。先是去了海升公司,順利得從負責(zé)經(jīng)理手中拿到了文件數(shù)據(jù)備份。離開海升,而后又是趕去周氏。 坐在的士上,透過車窗玻璃,遠遠就可以瞧見周氏的公司大廈。 周氏自從由周城澤接手后,果然日漸龐大。周墨生掌管周氏的時候,那還是中小型企業(yè)??墒菐啄旰?,周氏已經(jīng)在電子業(yè)占據(jù)龍頭地位,勢頭迅猛,甚至在近年超越了曾經(jīng)的龍頭公司萬科電子,獨占鰲頭。 此刻,顧曉晨站在周氏公司的大廈前,才發(fā)現(xiàn)這是她第一次來周氏。 “小姐,我是商銀公司的顧曉晨,之前和你們企劃部的經(jīng)理電話聯(lián)系過……”顧曉晨走到大廳處的前臺,輕聲開口。 可是她的話說到一半,身后卻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顧小姐?!?/br> 顧曉晨狐疑回頭,只見一張陌生的男性臉龐。男人側(cè)身而退,她的視野這才開闊。頎長的身影,一身暗銀色的西裝筆挺,他站在她的前方,銀邊眼鏡透出絲絲寒光,斯文的俊容肅穆沉靜。 “周總?!贝髲d里的員工紛紛呼喊,顧曉晨回過神來,朝前走了幾步,微笑喊道,“周總?!?/br> 雖然沒有接觸過周氏,可是這個男人也從“少總”成為了“周總”,真正取代了周墨生。 周城澤瞥了她一眼,沉聲說道,“你跟我來?!?/br> 顧曉晨直覺蹙眉,周城澤犀利地捕捉她細微的小動作,又是說道,“你要的資料在我這里?!?/br> 坐著電梯上樓,顧曉晨安靜無聲。 推開總裁辦公室的大門,周城澤徑自走向沙發(fā),“坐吧?!?/br> “謝謝。”顧曉晨禮貌客氣地道謝,在他對面的沙發(fā)坐了下來。 秘書準(zhǔn)備了茶水送進辦公室,兩人一直都沒有說話。沒過多久,方才那名下屬拿著一些文件敲門而入,“周總,這是企劃部的文件資料。”下屬放下東西,恭敬地退了出去。 “謝謝周總,文件拿到了,那我也不打擾了。”顧曉晨伸手去拿文件,就要離開。 周城澤突然伸手,大手將那些文件按在茶幾上,不讓她取走。 …… 顧曉晨一下收了手,鎮(zhèn)靜地凝望著他,并沒有被他渾身散發(fā)出來的銳利所懾。 周城澤同樣不疾不徐地收了手,他的雙眸將她緊鎖,突然開口,低沉的男聲在寂靜的辦公室里盤旋,“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做我的女人。這兩年跟著我,兩年后搬進周家。商銀公司你可以不辭職,繼續(xù)工作。我不反對?!?/br> 他突然的話語太過讓人吃驚,顧曉晨愣住了。 周城澤耐心地等待著她的回答,又是開口說道,“只要跟了我,你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喊芬姨mama了。而且,還可以每天和芬姨住在一起?!?/br> 正大光明地喊她“mama”,每天和她住在一起……顧曉晨心中微酸,她低著頭,久久沒有說話。過了半晌,她才徐徐抬頭,卻是將他這一番話聽得清楚明白,也弄懂了其中隱藏的意思。 從頭到尾沒有提到“娶”這個字,他竟然要她做他的…… “我不知道我要說幾遍你才會明白!我不會進周家!打擾了!”顧曉晨一字一字說道,每一個字都是斬釘截鐵。她猛地抱起文件,轉(zhuǎn)身奔向大門。 周城澤霍得起身,幾個大步追上了她。長臂一伸,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腕。他的力道太大,顧曉晨被他這么一拽,手中的文件“砰——”地落在了地上,他隱忍著憤怒皺眉,切齒低吼,“顧曉晨!難道你以為現(xiàn)在的你還配做我的妻子?” “我根本就沒有想過!你不可理喻!放手!”顧曉晨胸口氣悶,發(fā)現(xiàn)他所有瘋狂的舉動根本是莫名其妙。 周城澤發(fā)狠似地瞪著她,目光冷冽。他突然將她扯進懷里,捧住她的臉,狠狠地吻了下去。腦子里想到有個男人曾經(jīng)在他之前這樣吻過她甚至是占有過她,將她從女孩變成了女人,而這項行使權(quán)竟不是自己,他被瘋狂淹沒。 “顧曉晨!你是我的!”周城澤蠻橫地說道,掠奪著她的唇。他的手卻也開始扯著她的衣服,試圖想要掠奪更多。 “唔!”顧曉晨痛苦掙扎,無法躲開他的強吻?;艔埖臅r候,她的手胡亂地摸索著四周。忽然,小手碰觸到什么硬實的東西,她緊抓住那件東西。無法顧及其他,輪起手中的硬物砸向了他。 周城澤只覺得腦子一熱,疼痛襲來,溫?zé)岬囊后w從額頭孜孜流出。 鮮血順著他的額頭,沿著臉龐流淌而下,半張臉都是鮮血,還有鮮血不斷涌出。憤怒讓他變得更加陰霾,西服和襯衣都染了鮮血。 這模樣真是可怕。 顧曉晨慌了,雙手也在微微顫抖,“流血了……” 周城澤閉一只眼,單手捂著額頭,鮮血染紅了他的手,幽幽說道,“柜子里有醫(yī)藥箱,再拿條毛巾給我?!?/br> 顧曉晨立刻放下打傷他的硬物,方才的爭執(zhí)全都拋到九霄云外,只想著要止血,立刻轉(zhuǎn)身去拿醫(yī)藥箱和毛巾。取了毛巾,她急忙奔到他身邊,替他擦拭鮮血包扎傷口。 可是砸傷的口子好像有些大,鮮血怎么也止不住。 “還在流血……”顧曉晨顫聲說道,手里的毛巾都被血染紅。 周城澤見她神色惶惶,眼眶通紅。方才被他吻過的唇,紅腫不堪,簡直是被蹂躪過一樣。頓時不知是什么滋味,只覺得心煩意亂。他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毛巾,不再去看她。用力地按向自己的傷口,迫使疼痛讓自己冷靜。 周城澤從西服里拿出手機,翻找到號碼按下了撥打鍵,“高醫(yī)生,不知道你現(xiàn)在有沒有空。我這里發(fā)生了一點意外?!?/br> 高醫(yī)生在第一時間趕到了周氏公司,他還提著專門的醫(yī)藥工具箱。 此刻,他正拿著工具替周城澤處理傷口,簡單的處理終于將血止住了,高醫(yī)生說道,“周先生,我現(xiàn)在只是暫時替你止了血,還是去我的診所仔細清理。不然傷口引起細菌感染或者潰爛,那就不好了?!?/br> 周城澤“恩”了一聲,高醫(yī)生提著醫(yī)藥箱離開了。 顧曉晨整個人像是化石一樣站在那兒,抿著唇一言不發(fā)。她咬了咬唇,輕聲說道,“你還是馬上去診所比較好。再見?!?/br> 話音落下,她低頭轉(zhuǎn)身。 “文件不拿了?”周城澤坐在沙發(fā)上,沉聲說道。 顧曉晨腳步一窒,尷尬地走向落在地上的那幾份文件,收拾好了捧在懷里,再次起身。她走向了大門,門打開的剎那,聽見周城澤徐徐說道,“你不用為了躲我而不去看芬姨?!?/br> …… 當(dāng)天下班之后,顧曉晨雖然猶豫遲疑,還是去了周家。她并不想爽約,也想看看周城澤的傷怎么樣了。畢竟這是她造成的傷,這是事實。她陪著林芬說了會兒話,可并沒有遇見周城澤。 等到離開的時候,才從周雅茹的口中得知,周城澤去內(nèi)地辦事了。 顧曉晨不知道他是真的去辦事,還是在隱瞞自己的傷口,不想讓家人擔(dān)心。她獨自走在回家的巷子里,心中煩悶,低頭悶頭思索,并沒有注意前方。當(dāng)她轉(zhuǎn)過轉(zhuǎn)角,突然有人沖了出來,一道高大身影,嚇了她一跳。 聲音都發(fā)不出,心里咯噔一下,一瞬窒息。 烏云遮掩了月光,那張冷漠的俊容在黑暗中泛著陰霾。等到烏云掠過,月光灑在他的臉上,才見他眉宇緊皺,神情略微有些疲憊,隱忍著怒氣,沖沖質(zhì)問,“去哪了?不是說了讓你不要亂跑!” 顧曉晨一時愣住,他有說讓她不要亂跑嗎? 他好像只說了,坐車回去。 “你怎么在這里?”她狐疑反問。 他應(yīng)該在美國紐約啊! “我怎么不可以在這里?!彼f道,俊容一沉。 顧曉晨困惑地望著突然橫沖出來的伍賀蓮,而他不悅地瞪著她,卻不再說話。難道他其實沒有去美國?可是似乎也沒有可能。當(dāng)時她親眼望著他走向登機大廳,他應(yīng)該是有登機才對。 “你不是去美國了嗎?”顧曉晨輕聲問道。 “去了?!彼琅f淡漠兩個字。 果然是去了。但是算算時間,怎么算也不對。 顧曉晨想了又想,腦子里蹦出某個可能。除非是去了美國之后,立刻又坐著航班趕回香港,否則他絕對沒有可能會在這么快的時間里出現(xiàn)在她面前。只是……這可能嗎?香港和美國之間日夜不停地來回? 他回來做什么? 伍賀蓮卻忽然朝她一倒,整個人的重量壓向了她。瘦小的她差點被他壓倒,使了全力支撐住他,不讓自己倒下去。顧曉晨吃力地扶住他,有些擔(dān)心,輕聲問道,“你怎么了?” 他將頭靠在她的肩頭,張開雙臂環(huán)住了她纖細的腰,嘟噥說道,“頭疼?!?/br> 他的呼吸那么近,惹得她一陣癢癢的。 顧曉晨聞到他身上特有的青草味,混合著煙草的味道,怎么突然有點欣喜,這男人該不會真的日夜不停地來回吧?看來是時差沒有調(diào)整,怪不得會頭疼了。她扯了扯他的衣袖,蹙眉說道,“你累了,回家洗澡睡覺?!?/br> “睡你那里?!蔽橘R蓮環(huán)著她的手臂一緊,顯然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顧曉晨一張小臉頓時顯現(xiàn)羞澀,支吾尷尬地說道,“不行,你回自己那兒睡?!?/br> “我沒帶鑰匙?!蔽橘R蓮蹭了蹭她的頸項,他的唇碰觸著她的肌膚。 顧曉晨推開了他些,急急說道,“那你就住酒店?!?/br> “我認床?!彼睦碛晒饷髡?。 “那就睡地板好了?!鳖檿猿坎恢朗窃摵眯?,還是該生氣。這也算理由?這樣孩子氣的他,根本就不像平時的他。冷漠的那個他,似乎一下子不見了,找尋不到半點痕跡。 伍賀蓮默了下,幽幽說道,“一個人睡不著。” “你自己去酒店睡?!鳖檿猿坎豢贤瞬剑K于將他扶直了。 “真的趕我走?”伍賀蓮倚著墻壁,漆黑炯亮的雙眸凝望著她。這口氣竟然像極了無家可歸的人,那么無辜。 “呵呵。”顧曉晨忍不住笑了,月光照耀在她的臉上,她的笑那么羞澀,那么純真,會讓人心湖一動。即便是隔著眼鏡,他也清楚瞧見她明媚的雙眸,那么漂亮那么清澈。 “那我走了。不過……”伍賀蓮散漫說道,頓了頓,痞痞地笑,“走之前還要做一件事情?!?/br> “什么?”顧曉晨睜著眼睛望著他,他卻突然伸手摘下她的眼鏡。視線微微模糊,他已經(jīng)棲向了她,一張俊容壓下,他的唇,帶著熟悉的煙草味道,那是記憶里的味道,就這樣輕輕地落在她的唇上。 “明天晚上五點,置地廣場?!蔽橘R蓮將眼鏡重新戴在她的鼻梁上,沉聲說道。他又恢復(fù)了冷漠的神情,嬉笑不再,就這樣轉(zhuǎn)身離去。 顧曉晨站在原地望著他離開,瞧見他點了支煙,指間燃起的星火閃爍。 他說什么呢? 明天晚上五點,置地廣場? …… 投行部接下周氏與海升的電子平臺展示會后,工作小組開始召開連番小組會議。一天忙碌工作下來,眾人頭暈眼花。好不容易到了下班時間,經(jīng)理蔡樺走出辦公室,拍了拍手,“各位,今天臨時召開會議,集體留一下?!?/br> ?。勘娙瞬唤?,嘆息倒霉。 “我都跟我男朋友約好了去看電影,現(xiàn)在不能去了。真掃興?!毙∥淖谝巫由希г拐f道。 顧曉晨抬起頭來,忽然想到伍賀蓮昨天說的話。 同事們紛紛轉(zhuǎn)移陣地,朝著會議室走去。顧曉晨想來想去,想著要怎么告訴他。硬著頭皮按下他的號碼,依舊是那語音答復(fù),“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guān)機……” 他的手機早就關(guān)機了,她也早就知道,果然打了也是白打。 “顧助理,我們走吧?!毙∥拇叽僖宦暎檿猿恐缓脤⑹謾C放進口袋里,與小文一起走向了會議室。 這次臨時會議,有關(guān)于兩家公司的展示會具體事宜。這是商銀近日來最大的負責(zé)合作案,蔡樺在會議上明確指出,不能掉以輕心。會議剛進行了十五分鐘,卻陸續(xù)有手機響起鈴聲,或是短信。 “全部把手機關(guān)掉!”蔡樺在無數(shù)次被打斷之后,惱怒地呵斥。 沒轍了,眾人只好一一將手機關(guān)機。 顧曉晨拿出手機,也調(diào)整到了關(guān)機狀態(tài)。 “大家聽好了,我們的時間很有限。但是如何在有限的時間里,完美地策劃這次的電子平臺展示會……”四周終于寂靜,蔡樺沉靜的女聲響起。 五點,五點三十分,六點,六點三十分…… 蔡樺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個半小時,這才宣布散會。 “等很久了嗎?我剛剛開完會!我馬上來!”小文立刻開機,給男友報信。她一邊打電話,一邊朝顧曉晨揮手。 顧曉晨也朝她揮了揮手,急忙收拾東西,奔下樓去。 一個半小時了,他還會等在那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