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孩(3):那一年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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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春光園的公寓,伍賀蓮徑自摟著她往客廳走去。他大刺刺往沙發(fā)上一坐,大手一撩,直接將她抱入懷里。她坐在他的腿上,被他親密相擁,可是腳尖不著地,讓她有些難過,“你放開我啦,我坐你旁邊就好?!?/br> “不要?!蔽橘R蓮一口拒絕,大手扶著她的腰,不讓她下去。深邃的黑眸盯著她清澈漂亮的雙眼,移向她粉嫩的雙唇。他的手指,輕輕刷過她的唇瓣,低沉說道,“喂我?!?/br> 顧曉晨捧著那罐青梅,小臉因為羞澀快要充血,磨蹭半天,就是沒有動作。 “不喂算了?!钡攘税胩?,也沒有等到她有所動作,他嘀咕一句,自己動手將罐子的瓶蓋打開,取了一顆青梅放入口中。她松了口氣,想著自己是不是逃過一劫了。可是就在此時,她的后腦被人用手按住,輕輕別過她的臉,那張俊容赫然放大,一下壓了下來。 顧曉晨的雙手無力地揪著他的襯衣,他溫柔地細(xì)吻她,口中的那顆青梅就這樣渡給了她。她一邊的腮幫子頓時鼓了起來,嘴里含著那顆青梅,這模樣倒也滑稽可愛。 “忘記怎么喂了?”伍賀蓮沙啞的男聲響起,手指輕觸她鼓起的臉頰,“青梅味道怎么樣?” 顧曉晨乖巧地咬著青梅,腌制的梅子,特別爽口清脆,酸甜味也是適中,“很好吃?!?/br> “真的?”他狐疑地問道,顧曉晨立刻拿起一顆青梅放到他的嘴邊,“你嘗嘗看?!?/br> 話一出口,她又是懊惱,忘記他幾乎沒有味覺! 伍賀蓮抓起她的手湊近了些,作勢就要去吃。但是突然,他改了動作,再次吻住她的唇。顧曉晨始料不及,知道自己又上當(dāng)了,手一抖,那顆青梅也落在地上。他深深地吸允著她,嘗著她口中的甜蜜,竟然像是真的嘗到了記憶里青梅的味道,酸酸的,還帶著點甜,美味到不可思議。 一吻終了,他滿意地說道,“味道不錯。” “什么味道?”顧曉晨睜著大眼睛,困惑問道。 “酸的,還有點甜?!彼雌鹱旖牵∮衅涫乱话?,附耳親昵呢喃,“酸酸甜甜就是你?!?/br> 顧曉晨剎那緋紅一片,甚至連脖子都紅了。他輕笑出聲,撫著她的臉龐,掌心的溫度如此炙熱,耐心溫柔地啄吻著她,“晨晨,我的晨晨?!?/br> “唔,不要……”顧曉晨無法抗拒,可是腦子里一下子想到什么,她堅決地捍衛(wèi)著什么,“我不要……” “晨晨,你也想要我?!彼踔男∧?,不悅說道。 “我不要?!?/br> 伍賀蓮瞧見她兩條秀眉輕蹙,如此惹人憐惜疼愛,讓他不忍繼續(xù)。他無聲嘆息,輕輕嚙咬她的唇瓣,“可是我想要你。” 顧曉晨抱著青梅罐子,抿著唇不說話。 突然,有人拿著鑰匙開了門。 余玫一手提著旅行袋一手拔出鑰匙,正要進(jìn)屋。抬頭望去,只見伍賀蓮抱著顧曉晨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似乎正在親熱。她微微一怔,察覺到自己回來的不是時候。顧曉晨急忙拍了拍環(huán)著她的那兩條鐵臂,他一松開,她像小鳥飛了出去,“玫玫,你回來了。” “是不是打擾了?”余玫笑著調(diào)侃,顯然是明知故問。 伍賀蓮定了定心神,從容起身。方才還溫柔溫情的男人轉(zhuǎn)眼又恢復(fù)了一貫的冷漠,變臉迅速,“我先走了?!?/br> “路上小心。”顧曉晨沒有留他,只是叮嚀。她從余玫手中接過旅行袋,又是問道,“這么快就看完朋友了?” 顧曉晨原本還以為她會多玩幾天,沒想到只隔了一天她就回來了。 “朋友沒見到,很不湊巧,幾天前出門了?!庇嗝底哌M(jìn)洗浴室洗了把臉,換了睡衣往沙發(fā)懶洋洋地一躺。 “玫玫,這個周末我們要去大嶼山爬山,一起去吧?”顧曉晨算算日子,也沒幾天。 余玫調(diào)著電視節(jié)目,意興闌珊,“得了,我才不去,當(dāng)電燈呢?再說了,我出來這么多天,得去看看酒吧,周末的生意最好了。你去吧,回老家看看?!庇嗝悼蓻]忘記顧曉晨是在大嶼山出生的,她默了下,又是叮嚀道,“曉晨,千萬記住,他還沒有完全確定以前,不要再輕易讓他碰你,不要再讓自己吃虧。談?wù)剳賽弁?,如果他真心對你,他就能忍到和你結(jié)婚那天,就當(dāng)是給他考驗了。” 余玫的話并不是沒有道理,其實顧曉晨也知道。不管如何,她已經(jīng)結(jié)過婚又離婚了,他真的能接受嗎?就算他接受了,他的家人呢?他們也能接受嗎?顧曉晨的沒有信心,恐怕不僅僅是對他,更是對自己。 眨眼就到周末,一大清早,伍賀蓮就來了。 顧曉晨只收拾了一點隨身用品,裝在背包里,背了就走。 離開的時候,余玫還在睡覺,好夢正香。 從城區(qū)到大嶼山,得開幾個小時。 直到車子駛過青馬大橋,顧曉晨再也忍不住雀躍激動。她張望著窗外的景色,滔滔不絕地說道,“我和mama離開這里的時候,這座橋還沒有呢,那個時候交通好不方便。不知道老宅子還在不在,我家前面以前有一大片的水稻田,現(xiàn)在入冬了,田里應(yīng)該改種油菜了。阿賀,你一定沒見過稻田,也沒見過種在田里的油菜吧?” 伍賀蓮皺眉,死硬說道,“怎么沒見過。” “你見過?那你知道油菜?”顧曉晨回頭望向他,興高采烈地問道。 伍賀蓮俊容微沉,悶聲說道,“誰不知道,油菜就是很油的菜?!?/br> 顧曉晨愣了下,下一秒暴笑出聲。 大嶼山位于香港特區(qū)新界,島上遍布草地及灌木叢,沿海岸的小塊土地可耕地。在顧曉晨模糊的印象中,這里由于交通不便、遠(yuǎn)離市區(qū),所以不少土地都不曾開發(fā)。那個時候,大嶼山遠(yuǎn)離城市的喧囂,淳樸的民風(fēng),生活平淡亦是幸福。而如今正是因為這份自然,成為了香港人度假的好去處。 車子開到一處空地,游客繁多,無法再前行。 兩人雙雙下了車,伍賀蓮伸手拿過她的背包甩在肩頭。想著要爬山,他換了平時的西服襯衣,一身休閑裝扮,黑色的圓領(lǐng)衛(wèi)衣,又套了件薄馬甲御寒。顧曉晨穿了厚實的帶帽衛(wèi)衣,藍(lán)色的球鞋,看上去就像個大學(xué)生,青春活力。 藍(lán)天白云,雄偉壯觀的天壇大佛矗立于山頂,神圣安然。 “阿賀,我們坐纜車上去,還是爬上去?”顧曉晨眺望著大佛,輕聲問道。 伍賀蓮牽住她的手,一聲不吭就朝著臺階走去。 長長的臺階,仿佛沒有盡頭,可是這條路卻走得格外安寧。過了一會兒,顧曉晨有些爬不動了,步伐也漸漸緩了下來,她沒有出聲,依舊跟隨他繼續(xù)爬山。她咬著唇,一口氣爬上了山頂,成就感十足。 周末的游客很多,虔誠拜佛。 走到大佛跟前,顧曉晨忽然想到什么,拉著他的手奔向某個地方。 寺院的香火爐子點著無數(shù)蠟燭,那是游客們美好的期許。 伍賀蓮被她拉著來到了后山,蒼天大樹,綠意萌萌,陽光透過樹杈灑下光芒落在發(fā)上,沾染了金光。顧曉晨松開他的手,走向其中一顆樹,胸口猛地一陣溫?zé)?。伍賀蓮漠漠走到她身邊,聽見她說,“這顆樹是以前爸爸、mama和我一起種下的,當(dāng)時還好小,現(xiàn)在卻長這么高了。你看,這是我們家的樹牌?!?/br> 伍賀蓮順著她手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瞧見了透明的塑料牌。 牌子上歪歪扭扭的字跡寫著——晨晨家的小樹。 “字真丑?!彼植唤o面子地數(shù)落。 顧曉晨也不在意,輕聲說道,“那是我小時候?qū)懙?,天又冷,筆都握不住?!?/br> 余光瞥向她,瞧見她一臉憧憬,伍賀蓮不疾不徐開口,“再種一棵?!?/br> 哎?顧曉晨驚喜詫異。 從管理員那兒買了小樹苗,交納完手續(xù)費,顧曉晨捧著樹苗,伍賀蓮則提了栽種工具,兩人在管理員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后山一處空地。隔了一些距離,就種著一棵小樹苗,有些土壤還微濕,顯然是旅客們剛剛種下的。 伍賀蓮拿著鐵鍬松了土,挖出一個深坑,顧曉晨將小樹苗輕放,他又將土填上。而她默契地拿起水壺,澆了點水。 “先生、小姐,請簽名?!惫芾韱T遞來樹牌,顧曉晨雙手接過。她想了想,低下頭認(rèn)真寫下幾個字。待她寫完,直接遞還給管理員。管理員封了口,將樹牌插入小樹苗旁邊的土壤,沉沉說道,“等這棵樹長大一些,就可以把樹牌掛在樹上了?!?/br> 這一次,牌子上端正秀氣的字跡寫著——晨晨和阿賀的小樹。 一棵小樹,就這樣落地生根,亦是種進(jìn)誰的心里。 拜完了大佛,兩人搭乘纜車下山。 漫步在林間小道,伍賀蓮漫不經(jīng)心地隨口說道,“你在這里長大的,帶我去看看你的學(xué)校?!?/br> “學(xué)校?我好久都沒回去過了!不知道班主任還在不在!”顧曉晨興奮得不行,拉著他朝學(xué)校奔去。 “不知道你小時候是不是也這么笨?!蔽橘R蓮調(diào)侃一句,而她忽然停下腳步,眉宇輕蹙,彎腰撫著小腿,像是在忍耐疼痛,“怎么了?” “腿抽筋了。”顧曉晨咬牙說道,可能是之前爬了太多臺階。 “爬不動為什么不早說?一個女孩子逞什么強?”伍賀蓮暗自思忖,立刻猜到這是怎么一回事,氣她的倔強,更氣自己不細(xì)心,他沒好氣地說道,一個大步上前,不假思索直接在她面前半蹲下來。 “你做什么?”顧曉晨好奇問道。 他朝她招了招手,“上來!” “呃?” “我背你!” “不要,我休息一下就沒事了?!?/br> “我數(shù)到三,你要是不上來,我就抱你走!一、二……”伍賀蓮森然放話,顧曉晨硬著頭皮,只在最后一秒靠向了他。他輕松地將她背了起來,她趴在他的肩頭,雙手勾住他的脖子,輕聲說道,“會不會很重?” “會?!彼渎暬卮穑唤麑擂沃?,“那還是把我放下來吧?!?/br> “才怪?!彼@才將話完整說完,她微微一愣,“你耍賴!” 伍賀蓮不自覺地勾起唇角,瞬間轉(zhuǎn)移話題,“晨晨,學(xué)校是往哪里走?” “這邊走!” “這邊?”他故意在唱反調(diào),偏偏往另一個方向而去。 “不是這邊啦,是那邊!” “那邊?” “不是那邊,是那邊!” “那邊是哪一邊?” 一路吵吵鬧鬧,伍賀蓮背著顧曉晨來到了那所學(xué)校。 大嶼山的中學(xué)和高中都在一所學(xué)校里,屬于直升的學(xué)校。時冬一月,學(xué)校還沒有放假,空氣里傳來朗朗讀書聲。在門衛(wèi)大叔這里填了來訪登記,順利地進(jìn)入校園。再三打聽詢問,顧曉晨終于找到班主任賈老師。 賈老師馬上就要退休了,她是這所學(xué)校的老教師,教了好多學(xué)生。瞧見來人,一時也沒有認(rèn)出。顧曉晨提醒了幾句,她這才恍然大悟,“你是顧曉晨?對,你是顧曉晨!” 賈老師笑著望向她身后英俊的男人,顧曉晨剛要介紹,伍賀蓮卻一語驚人,“賈老師,你好,我是伍賀蓮,曾經(jīng)作為香港中學(xué)的代表生來到貴校?!?/br> 在顧曉晨與賈老師同樣驚訝的注目中,伍賀蓮沉靜說道,“那一年我初三,作為香港中學(xué)的代表生來到貴校,我在這所學(xué)校學(xué)習(xí)了一個星期時間。我還記得是在三號大樓四樓左轉(zhuǎn)第二間教室上課,我當(dāng)時坐在最后一排。賈老師還給我上過一節(jié)歷史文化課,那天很不湊巧,文化老師生病請假了,沒有來學(xué)校?!?/br> 賈老師主教國文,歷史文化課則是副課。有些時候,學(xué)校的老師生病或者有事請假了,她如果有空,就會安排去代課,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太過遙遠(yuǎn)的記憶,她代過那么多次課,印象依舊不深。 “等一等,我找找照片,找到照片就有印象了?!辟Z老師有些困惑,微笑起身走向櫥柜,她一邊翻找著那一疊疊積壓封塵的資料,一邊喃喃說道,“你是香港中學(xué)的代表生,那就一定會有照片的,香港中學(xué)哪一屆的代表生???” 伍賀蓮立刻報了自己是哪一屆,賈老師應(yīng)了一聲,按著文件夾的編碼尋找。 而顧曉晨愣愣地站在一旁,完全呆住了。 她卻想起來了,想起那讓她尷尬羞愧的場景,想起她早已徹底忘記的事情。 她記得那一年是十一月。 …… 十一月的校園,桂花盛開,空氣里飄散著濃烈香味,沁人心扉。 “顧曉晨,你領(lǐng)到書了嗎?” “我領(lǐng)到了,你呢?” “我也領(lǐng)到了,那我們回教室吧?” “好?!?/br> 顧曉晨作為優(yōu)資生,與另外幾十名優(yōu)秀學(xué)生提前升入初中預(yù)備班。 剛剛從小學(xué)升入中學(xué),她就成了班級的班干,所以每當(dāng)自己班級要領(lǐng)報紙、書籍之類的,就由她前去教務(wù)處領(lǐng)書。 “曉晨,你的鼻子怎么紅紅的?”小伙伴好奇問道。 “沒什么。”顧曉晨抱著幾本厚重的書本,搖了搖頭,十分難為情。 她怎么也說不出口,鼻子之所以會那么紅腫淤青,因為周六的時候看隔壁哥哥打羽毛球,可是反被羽毛球拍打中了臉。當(dāng)時是流血不止,可她還像個傻瓜一樣不知道。直到身邊的小朋友告訴她流鼻血了,她才一路跑回家。林芬為此嚇了一跳,叮嚀她以后再也不能離這么近看別人打羽毛球了。 顧曉晨和小伙伴從教務(wù)處走回教室大樓,分別在樓梯轉(zhuǎn)角。她將書捧回班級,完好地放在柜子上。 “顧曉晨,賈老師讓你去辦公室!”同學(xué)喊了一聲。 “我知道了。”顧曉晨將書本整理妥當(dāng),立刻又下樓奔向老師辦公室。 賈老師是新的班主任,如果不出意外情況,接下來的初中三年,賈老師將會一直教他們這個班級,直到他們升入高中部。顧曉晨是以年級組第三名的好成績被選進(jìn)預(yù)備班,賈老師本就十分看中她,再加上聽說她失去了父親,性格內(nèi)向,怕她不合群,顧及到種種原因,賈老師讓她當(dāng)了班干,希望她能夠和班級里的同學(xué)好好相處,更加融洽。 只是這三個月來,賈老師發(fā)現(xiàn)這個小姑娘雖然平時話不多,也不像同年齡的女孩子那么活潑,但是安安靜靜的她總讓人覺得格外放心。顧曉晨當(dāng)了班干,她交待的每一件事情,都認(rèn)真完成,她也和同學(xué)們相處愉快,沒有什么芥蒂。 賈老師是喜愛顧曉晨的,更相信她能夠考出好成績。 “賈老師?!鳖檿猿壳昧饲瞄T,站在辦公室門口喊道。 “你進(jìn)來吧?!辟Z老師朝她招了招手。 顧曉晨乖巧地走進(jìn)辦公室,來到辦公桌前停下腳步。 “顧曉晨,老師把你叫來是想告訴你,學(xué)校的優(yōu)秀學(xué)生獎勵金批下來了。等明天早上,校長會親自給你頒獎?!辟Z老師和藹微笑,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顧青生病去世后,家里的重?fù)?dān)全都壓在了林芬身上,家里的經(jīng)濟(jì)情況的確不富裕。每天看著林芬cao勞維持,還要替她攢學(xué)費,讓她很難過。這個消息對于顧曉晨而言,無疑是雪中送炭,讓她感動高興,“謝謝賈老師?!?/br> “好好讀書,老師相信你以后能考上最好的大學(xué)?!辟Z老師寄予厚望。 “老師,我一定會好好讀書。”顧曉晨輕聲保證。 “咚咚咚——”男人敲門而入,將手中的名單放在了辦公桌上,“賈老師,這是調(diào)查表,征詢一下學(xué)生們是否要購買那本歷史典故書。買的話,就在購買那一欄簽個名字。不買的話,也簽個字,這樣也可以讓家長放心?!?/br> “我放學(xué)前給你?!?/br> “賈老師,這個調(diào)查表要的比較急……”男人的話說到一半,賈老師又接了一通電話,忙得不可開交。她聊了幾句,話筒拿開了些距離,將那份調(diào)查表遞給顧曉晨,笑著說道,“顧曉晨,你替老師把這個調(diào)查表送去初三一班,等班級里的學(xué)生簽完字再送來給我,行嗎?” “行?!鳖檿猿空J(rèn)真點頭,雙手接過調(diào)查表。 初三年級的教學(xué)大樓隔了好遠(yuǎn),繞過cao場和籃球場才能到達(dá)。 午休時間快要過了,學(xué)生們都回到教室里等待上課。一抹小小的身影飛奔而出,朝著三號教學(xué)樓而去。 顧曉晨個子小,步子也小,跑了好久才到達(dá)教學(xué)大樓。 四樓左轉(zhuǎn)第二間教室,這兒就是初三一班。 顧曉晨剛爬上四樓,一轉(zhuǎn)身卻見那間教室外擁擠了無數(shù)高年級的學(xué)姐。她們顯然不是同一個班級的,不然也不會站在門外了。 “哪個呀?” “就是那個啊,坐在最后面的那個叫言旭東,還有一個叫伍賀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