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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靜止的萬物與凝固的陽光,窗內(nèi)是流動的水與蒸騰的白氣。 “哥哥……” “嗯?” “你…你以后,再也不許做這樣的事了。我…我們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葉危感覺后背貼上了一片溫暖,晏臨低下頭,靜靜地靠在他后脖頸上,欲觸不觸,細軟的布輕柔地在他們之間擦拭,帶著熱暖的水流。葉危閉上眼,應(yīng)了一聲: “好?!?/br> 接下來幾日,葉危白日在仙宮上朝勤政,夜里就被請到神宮去賞巫山云雨,晏臨會偷偷把時間停止,讓哥哥睡足五個時辰,再放他下去上早朝。 百官暗中驚覺,這位新陛下當(dāng)真是體力過人,越是天天勤政,精神就越好。 這夜,葉危從一重天的神宮里走出來,到處走走看看,忽然看見萬重玉階的后面,有一只筆,正在一張無限鋪開的紙上不停地寫: 臨危臨危臨危…… 葉危一怔,定睛一看,這好像是那只筆祟! 九重天時,葉危曾在破廟里碰見筆祟吸血,吸在他的手上不停地寫:葉危死了…… 想來這家伙是被晏臨抓來這里受罰了。小筆祟被神力cao控,一天十二個時辰永無盡頭地寫著臨危,沒有一瞬休息,它禿著筆毛,嗚嗚哭著,還不敢把眼淚滴下來,生怕暈糊了字,神尊奪他性命。 葉危嘆了一口氣,轉(zhuǎn)頭喚晏臨:“放過它吧,怪可憐的?!?/br> 晏臨:“它吸過你的血。” 葉危知道這一路所遭遇的危險其實都是天道搞得鬼,道:“它也只是被利用的,放了吧?!?/br> 晏臨低頭靠過來,摟住葉危的腰,甜絲絲地伏在他肩上: “那哥哥親我一下?!?/br> 寫字的小筆祟咻地挺直了筆桿子,頻頻往葉危這邊望,那筆直的筆桿一晃一點頭,討?zhàn)埶频模蓱z巴巴。 葉危挑眉笑了一聲,轉(zhuǎn)頭親了一口晏臨: “成了吧?” 晏臨饜足地瞇起眼睛,一揮手,神力解除,小筆祟癱倒在紙上,終于能休息了! “慢著。”晏臨道,“以后你雖可以休息,臨危還是要寫的?!?/br> 小筆祟咕嚕嚕地點點頭,開心地繞著葉危轉(zhuǎn),禿毛筆頭對著葉危,揮一揮,像是感謝。 短暫的平靜讓晏臨松了點心弦,葉危察覺到弟弟不再無時無刻開神力監(jiān)視自己,夜里也不會睜著一雙眼睛,一刻不松懈地盯著他看,好像怕他出什么事一樣。 一重天的半圓月沉在瑤池中,皎白月光浩浩湯湯,如潑下的奶練,流淌在剔透的萬重玉階上。葉危披衣坐起,身旁的晏臨睡熟了,眼睛閉著,漆黑的羽睫靜靜垂著,嘴角微微翹起,夢里不知夢了什么,甜甜的。 葉危吸了一口氣,晏臨身上什么氣息也沒有。非仙非鬼非人哉,無靈無怨無活氣,躺在那兒,宛如一字“無”,醒過來時,卻又哥哥、哥哥地叫個不停,鮮活得要命。 葉危輕輕嘆了這口氣,他不懂晏臨是不是不知道,一旦天道石走到最高神力:創(chuàng)世界,那一定會被打碎人身,強行化天道。 ——但是晏臨沒有。 他還維持住了人身,和為人的七情六欲。 葉危敏銳地察覺到事情可能不是那么簡單,除了刪記憶,前世他還做了什么? 噶——噶——噶—— 是磨墨的聲音。 葉危蹙起眉,起身出去看看,看見月華玉階下,小筆祟被某種不知名的力量控制著,在不停地寫字,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施逍…觀雪亭……挖心…… 一字字一句句,白紙黑字,真實的記憶剖開在眼前,葉危愈看,神色愈發(fā)僵硬…… “哥哥?” 葉危倏地回神,晏臨站在他身后,給他披了一件外袍:“怎么了嗎?你在看什么?!?/br> 葉危此時再看向紙,宣紙上雪白雪白,沒有一個字。 小筆祟躺在白宣紙上,呼呼大睡。 “沒什么?!比~危安慰道,“睡到一半有點睡不著,想出來透透風(fēng)。” 他們躺回去,晏臨閉上眼睛,安心地躺在哥哥身旁。 葉危偏過頭,看著晏臨,然后偷偷摸出那只奪神力的手套。 ——這個手套出自神器交換儀,按小哎的說法,只要奪走神力,進行交換,小哎就會做天道,晏臨就會得到白狼王的神格,從此他們一個做天帝,掌管天界之人,一個做萬主之神,掌管天界動植物,可以相安無事地在一起了。 前提是,此刻在他胸口里跳動的那顆木頭心沒有壞掉。 這顆木頭心是當(dāng)年施逍用道行給他做的,并且告誡過他: “這木頭心畢竟不是你生來的心頭rou,常年泵血,有可能會朽爛,到那時,你恐怕兇多吉少?!?/br> 有可能…… 這一路走來,筆祟、笑面佛、地震、梅花妖……只要他還活著,舊世界的天道就會不遺余力地讓萬事往最壞的地方發(fā)展。葉危心中有一個預(yù)感,他無謂地笑了笑。 睡夢中,晏臨感覺到,有一只手,帶著細薄的手套,輕輕撫上了他的胸口。 ——是主動的哥哥嗎……?! 晏臨一顆心鼓噪地狂跳,他一動不敢動,假裝睡著了,期待哥哥盡快開始下一步。 然而哥哥似乎沒下一步了,那只手就那樣簡單地放著。 放了好久,什么也沒發(fā)生。葉危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