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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念這是……經(jīng)歷了什么? 顏辰鳳眸睜大,披散著頭發(fā)怔在了原地。 他腦子里一片空白,努力想回憶起什么,可回憶來回憶去,腦海里都只有和那紫衣山主相處的場景。 他是怎么回來的?紫衣山主送他回來的么? 符念難不成……被紫衣山主羞辱了? 那紫衣山主擅長魅術(shù),他心無欲念,自然抵得住。難不成符念這不爭氣的小子沒沒抵住那紫衣山主的魅術(shù)? 一波波驚悚的念頭沖擊著顏辰的頭腦,這樣想著,他睫翼翊動,鼻息不穩(wěn)。伸出一雙手顫抖地去解綁著符念手的帶子。 那帶子纏得死,顏辰一邊惱怒這纏帶子的人一邊用了更大的力氣去解。 手指摩擦間,觸碰到符念的掌心。于是乎帶子解了,符念也醒了。 解去束縛,顏辰感覺躺在地上的人頃刻活了,然后便感覺一雙陰晦的眸子盯上了他。 “尊主,是不是那山主欺負你了?” 顏辰心中擔(dān)憂不止,見符念蘇醒,立刻上前去問。 他目光觸碰到符念,感覺有些不對勁,至于哪兒不對勁,他還沒來得及察覺,就感覺自己往后一倒,已經(jīng)被符念推到在了地上。 “砰——” 沉重的身軀壓著他的腿,面前的眼眶里透出的是吃人的目光。符念墨發(fā)從肩頭披散下來,整個人仿佛走火入魔。 “符念你……你怎么了?”顏辰一急,便會叫符念的名字。這會見符念舉止反常,自然就脫口而出了。 “你問我……怎么了?” 符念說話像是要把字都給咬碎了,他看著一臉無辜的陌卿,心中怒火“蹭”地一下竄得更高了。 鉗制住陌卿的雙手,扣在頭頂上方死死地壓著。 怎么了? 你他娘的還有臉問我怎么了? “先別沖動”顏辰面龐肅正,追問道:“是不是那紫衣山主對你做了什么?!” 符念冷笑:“裝什么蒜,你自己做的事你不是清楚的很么?” “我自己……難道……我對你做了什么?” 顏辰囁嚅,臉上的表情越發(fā)迷惘。 符念瞧著陌卿一頭霧水的模樣也不像是裝的,于是試探著發(fā)問道:“你不記得你昨天怎么了?” “昨天……我怎么了?”顏辰直勾勾地看著符念,頗為真誠地發(fā)問。符念長眉一挑,眉梢眼角里生出些許意味深長。 不記得了。 這廝還真不記得了。 不過……不記得好像也挺好的,畢竟昨天他堂堂夜尊被他那般……羞辱…… “怎么不說話,我昨天到底怎么了?”顏辰看著符念欲言又止,心中被壓抑得難受。今天早上醒來看見的景象太反常了,反常得詭異。 符念打破沉思,抬起頭對上顏辰迫切探尋的眸子,嘴角染指一絲微乎其微的哂笑:“你昨天……挺浪的?!?/br> 顏辰:??? “不記得了么?陌卿,我的手可是被你綁的,衣服也是你脫的。” 符念一手鉗制著陌卿的手,一手似有若無地劃過陌卿的衣襟,言外之意刻意顯露:“嘖嘖,陌卿,你昨天……太主動了。本尊都嚇到了?!?/br> “你胡說!怎么可能!” 顏辰惱羞成怒,臉上漲起一層薄紅。他一聽出符念的意思,立刻下意識地否定。 他怎么可能對符念做出那種事?絕對不可能! “陌卿,怎么?敢做不敢當(dāng)?你昨天可是喝了酒的?!?/br> “我昨天……喝酒了?” “對啊,你昨天喝酒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顏辰在混沌的腦海中回憶著,果然想起自己和紫衣山主喝過酒來著,思及此,心中不免“咯噔”一聲,難道……他真的酒后亂性對符念做了那等事? 若是如此…… 若是如此…… 該如何?顏辰被這個“事實”震驚得幾乎想要自戕,若是如此,他只有死路一條了。 敗壞道德倫常,欺辱自己的徒弟,這叫什么事? 絕望從心底衍生,可他在瀕臨死境的邊緣中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抬頭,又拾起一線希冀來看向符念:“不對,你力氣這么大,我怎么可能鉗制得住你?!?/br> “怎么鉗制得???這就要問你了,陌卿,你一個倌妓,是怎么做到靈力能在這羅剎山上也不受禁錮的?” 顏辰心中又咯噔一聲。 完了,怎么把這廝給忘了。所以他昨天……是用了靈力,然后把符念給…… 轟隆—— 驚雷炸響。顏辰臉上像綻開了煙花一般五顏六色。 這要如何是好。 這要如何是好! “陌卿,還浪么?”符念享受著陌卿驚恐的表情,壓低了聲音添油加醋:“你昨天可要cao得我爹/媽不認(rèn)的。” “你、你……不,我、我混賬……” 顏辰閉眼,目不欲視。 他完全信了符念的話,他其實看事是遵從理性的,會認(rèn)真思考事件的可能性,就比如上次竹染誆騙被他識破一樣??晌í氃谶@方面他不知如何是好,所以他也不管自己會不會做那事,便一心罵自己混賬。 他太混賬了,他怎么能這么混賬? 這回敗壞禮儀倫??刹皇欠睿撬?,是他這個師尊,是他這個修習(xí)清心寡欲靈咒的清徽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