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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明彥抿緊唇,好久后,他抬眼,鄭重看著秦衍道“師兄,云師兄是我弄丟的,就算拼了命,我也得去。師兄若不讓明彥隨行,明彥也會自己去?!?/br> 話說到這里,到是不好拒絕了。秦衍和傅長陵對視了一眼,傅長陵見秦衍尚在猶豫,嘆了口氣道“算了算了,讓他去吧。別看他看上去溫溫和和的,倔得很?!?/br> 傅長陵開了口,秦衍想了想,終于還是點了頭“好?!?/br> 上官明彥聽了這話,舒了口氣,面露笑容道“我已準備好了,不知師兄打算什么時候啟程?” “修凡?!?/br> 秦衍轉(zhuǎn)頭看向傅長陵“你什么時候打理好?” 他語氣聽不出喜怒,但傅長陵立刻意識到,他要敢磨蹭,秦衍怕是馬上要大花伺候。 被大花追逐的恐懼涌上心頭,他趕緊道“馬上?!?/br> 說完,他沖進屋中,風(fēng)一般打整好自己,收拾好了行李,便帶上行囊,站到秦衍身后道“師兄,好了?!?/br> 秦衍點點頭,御劍而行。三人先去了問月宮,同江夜白辭行,江夜白沒見他們,讓守在門口的桑乾君轉(zhuǎn)交給他們一張封印圖。 “宮主繪制這張封印陣法力竭,”桑乾君平靜道,“如今已經(jīng)閉關(guān)休養(yǎng),這封印圖給你們,你們先去吧。” 秦衍聽見“閉關(guān)”二字,便有些失態(tài),他拿過陣法圖,久久不動,片刻后,他遲疑著抬頭“我能不能見一見師父?” 修士閉關(guān),除非出關(guān),根本沒有臨時見人的。說完這句后,秦衍也覺得自己提出的要求荒唐。他深吸了一口氣,行禮道“還望桑乾師叔照看師父?!?/br> “放心吧。” 桑乾君應(yīng)聲道“你們外行,鴻蒙天宮不會有事?!?/br> 秦衍應(yīng)了一聲,面上沉色不減半分。傅長陵在后面輕咳了一聲,隨后道“師叔,那弟子先告辭了。” “嗯。”桑乾君點頭道,“去吧。” 傅長陵行了禮,悄悄拽了秦衍袖子,低聲道“師兄,走了?!?/br> 秦衍被傅長陵一扯,也和桑乾君行了禮,隨后便帶著上官明彥一起,上了飛舟離開。 按著傅長陵的記憶,一個月后,越夫人會在太平鎮(zhèn)出現(xiàn)刺殺他的繼母越思華,如果云羽當真在越夫人手里,那首先要找的就是越夫人。 于是不必商量,他們的目標就是太平鎮(zhèn)。 太平鎮(zhèn)屬于越氏和傅氏領(lǐng)地交界之處,屬于三不管地帶,因為人口稀少,連地圖上不存在。如果不是當年越思華死在那里,怕是誰都不知道這世上竟有這么一個地方。 但哪怕當年越思華死在那,傅長陵也是沒有去過的,只隱約有個方向,便朝著那個方向找了過去。 飛舟慢慢悠悠行了半個月,到了越傅交接的地方,這里沒有詳細的輿圖,三人便只能下了飛舟,開始一個一個小鎮(zhèn)尋人慢慢問過去。 但稀奇的是,幾乎沒有人知道這個太平鎮(zhèn)的存在,打聽將近十日,竟是一無所得。傅長陵只能貼了告示,重金尋找太平鎮(zhèn)的線索,然后一面四處尋覓,一面守株待兔。 找了大概十日,三個人都幾乎放棄了的時候,一個女子找上門來。 她來的時候是個雨夜,客棧里的人差不多都已經(jīng)睡了,上官明彥和秦衍下棋,傅長陵去廚房端了三碗糖水,回來的時候,才上二樓,就看見一個女子立在秦衍門口。 她穿著一身黑色的袍子,似乎是在遮掩自己的面容,從身段上看極其清瘦,應(yīng)該是個年輕女子。 傅長陵頓住步子,看著站在秦衍門口的女人愣了,對方抬起頭來,極快看了他一眼,隨后慌忙轉(zhuǎn)身離開。傅長陵忙叫住她“等一下是來領(lǐng)賞金的嗎?” 傅長陵本只是試一試。 畢竟大半夜一個女人站在秦衍門口,這事兒怎么想都太詭異。秦衍也沒招惹過什么桃花,思來想去,這女人若不是來拿錢的,只能是來索命的了。 傅長陵這么一喚,那女人就停住了步子,傅長陵趕忙招呼著道“姑娘,你要是不介意,不如進去說話?” 傅長陵說完,又覺得不妥,他們?nèi)齻€大男人在屋子里,半夜三更叫一個姑娘進屋,怎么看都有點不太對,便連忙又道“要不大堂?” 話沒說完,秦衍的房門就開了,秦衍站在門口,那女子愣愣看過去,秦衍盯著那女子,只道“方便進屋么?” 女子看了一眼四周,見周邊無人,咬牙點了點頭,隨后便走了進去。 秦衍給了傅長陵一個眼神,傅長陵趕忙在秦衍關(guān)門之前沖進了屋子,端在手里的糖水碗穩(wěn)穩(wěn)當當,朝著秦衍咧嘴一笑“師兄,喝糖水!” “給這位姑娘?!?/br> 秦衍揚了揚下巴,隨后走到桌邊,同那女子道“請坐。” 他抬手的時候,順便帶起一道暖風(fēng),烘干了女子黑袍上被雨水浸潤那點潮濕。女子感覺周身一暖,愣了愣后,隨即低下頭來,低啞著聲道“勞煩仙師了?!?/br> “姑娘知道太平鎮(zhèn)在哪里?!?/br> 秦衍坐下后,傅長陵將糖水放在女子和秦衍兩人面前,秦衍沒有喝糖水的興致,盯著那女子,開門見山道“若姑娘能告知太平鎮(zhèn)所在,十個中品靈石,立刻奉上?!?/br> 聽到這話,女子深吸了一口氣,她抬起手來,放下頭上的帽子,露出她清秀的面容。 她生得很少瘦,似乎終日不見陽光,皮膚有種詭異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