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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霧氣似如飛快攀爬而來的蟲浪,迅速蔓延到越思南房門前,秦衍手放到劍上,時刻等著出劍,然而也就是那一瞬間,一道光亮從越思南房中驟然炸開,隨后成千萬個小布偶從房中破窗而出! 秦衍和傅長陵對視了一眼,上官明彥震驚道“他們怎么發(fā)現得這么快!” “等你許久了?!?/br> 庭院里傳來傅長言一聲輕笑,傅長陵頭往外一看,便見傅長言領著人包圍在庭院里,手持金扇,有少年尚還在變聲的聲音,高聲道“天地入法,無可遁形!” 話音剛落,光從周邊四處追逐而去,傅長言驕傲抬頭,一看見正在窗口看著的傅長陵,頓時拉下臉去,扭頭同旁邊人道“追!” 不等身邊人追去,數千布偶已經追逐而去,越思華站起身,她推開房門,低頭看了一眼腳下的陣法,隨后皺起眉頭。 傅長陵看了一會兒,轉頭看向屋內秦衍,有些無奈道“動手太早,跑了。” 秦衍點了點頭,隨后道“睡吧。” “不追嗎”上官明彥有些擔憂,傅長陵擺手,“追不上?!?/br> “而且,”傅長陵靠在小榻上,笑著看了一眼上官明彥,“放心,她還會回來?!?/br> “還會回來?” 上官明彥詫異出聲,傅長陵閉眼微笑,而越思華侍從越鳴的房間中,一個血色的字慢慢在墻上滲了出來。 “南?!?/br> 作者有話要說: 傅長陵沒想到第一次帶老婆看電影,就看這種虐戀情深。 第66章 她回來了 一番變故后, 三人知道今夜越思南不會回來, 便閉上眼睛開始各自安然入睡。 一覺睡到清晨, 門口便傳來了敲門聲, 上官明彥最先起身, 到門口開了門, 隨后便看見店小二站在門口, 滿臉惶恐,雙腿打著顫,哆嗦著道:“三……三位……傅……傅夫人請三位……大堂說……說話?!?/br> 傅長陵正還睡著,聽見這聲音, 打了個哈欠, 慢慢起身來, 不耐煩道:“讓她等著。明彥,”說著, 傅長陵從被窩里爬了出來,沒好氣道,“關門, 送客?!?/br> 說完之后,傅長陵便開始洗漱。 上官明彥湊在傅長陵身邊, 不安道:“沈兄, 你說他們這是什么意思?傅夫人找我們做什么?” “做什么?”傅長陵沒好氣笑了一聲, “找人甩鍋唄?!?/br> 說著,他扭過頭去,朝著坐在床上打座的秦衍大喊了一句:“是吧, 師兄?” “慎言。” 秦衍淡淡開口,傅長陵朝著上官明彥聳聳肩。 傅長陵起得最晚,他洗漱好之后,三人便出了房門,往大堂走去。 一出房門,他們便察覺情況有異,傅家人沿著長廊一路往外,十步一人,可謂看守森嚴。 客棧里里外外都是他們的人,傅長陵抱著劍,有一搭沒一搭敲打著手臂,打量著周遭,同上官明彥并肩走在秦衍身后。 步入大堂后,傅長陵便看見大堂的人都被清理了個干凈,只剩下越家的人站在里面,越思華坐在中間位置上,正喝著茶等著三人。 上官明彥面上含笑,低聲道:“看來是個鴻門宴。” 傅長陵沒說話,跟著秦衍一起往前落座,秦衍坐到越思華對面,傅長言站在一旁給越思華倒酒,倒酒的時候還不忘抬頭,狠狠剜了一眼傅長陵。 傅長陵樂了,在秦衍背后給傅長言吐舌頭。傅長陵呆了呆,隨后立刻有了怒氣,但礙于越思華,也不敢動作,只能是倒完酒后,就乖巧退了下去。 “傅夫人?!?/br> 秦衍給越思華行了禮,越思華沒說話,秦衍也不說,越思華喝了口酒,緩緩道:“秦小友不該同我解釋什么?” “解釋什么?” 秦衍直接反問,越思華沒好氣笑了笑:“昨夜的事,當真沒有半點解釋?” 秦衍抬眼,平靜道:“直說?!?/br> 越思華一時被堵得語塞,傅長陵忍不住在后面笑出聲來,越思華皺起眉頭,怒道:“昨夜有人試圖刺殺本座,我房間門口有你們的人的痕跡,你不當同本座解釋一二?” “那是為了保護你?!?/br> 秦衍一板一眼,實話實說。越思華嘲諷笑出聲來:“你我非親非故,你們?yōu)楹我Wo我?怕不是保護是假,謀害是真?” “謀害你還需要這么大費周章嗎?”傅長陵在秦衍身后涼涼開口,秦衍低頭喝茶,倒也沒阻止,越思華抬眼看過去,就見傅長陵指了指越思華,“你,一個化神,”說著,傅長陵又指了指自己和秦衍,“我們,兩個化神,若真想對你動手,直接動手就是,還需要找什么名頭?” “那是你們怕暴露自己!” 傅長言沒好氣道:“休要仗著自己修為高胡作非為,區(qū)區(qū)化神,我們傅家越家有的是?!?/br> “喲喲喲,”傅長陵笑起來,“好大的口氣。我們是怕二位家里人?!?/br> 聽到這話,在場所有人臉色一緩,傅長言冷哼一聲,頗為不屑道,“算你識相……” 然而話沒說完,傅長陵便接著道:“可若真要動手,連帶著你們一并殺了就是,殺了還有人知道嗎?” “你!” 傅長言怒而出聲,越思華抬手,止住傅長言即將出口的罵聲,只道:“這位小友說得頭頭是道,那還請這位小友說明一下,你們?yōu)楹翁崆熬椭酪Wo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