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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把三人問住了,傅長陵面上笑容不變,飛快思索著如何扯謊。然而話沒出口,就聽秦衍平靜道:“蘇少主讓我們前來?!?/br> 他說得面不紅氣不喘,一本正經(jīng)得不得了。傅長陵不由得震驚看過去,他從未想過,秦衍竟也是會撒謊的。 老實人撒謊,遠比他這樣平日不著調(diào)的人撒謊要讓人覺得可信得多。他說完之后,越思華便皺起眉頭:“蘇少主算到我會在這里遇難?” 秦衍點頭,越思華仍有不信:“他為何不直接告知我?” “命星?!鼻匮芴嵝?,“我等能破此劫數(shù),夫人自己不可?!?/br> 秦衍說得坦坦蕩蕩,甚至帶了幾分蘇問機的高深莫測,越思華聽了,一時竟也無法反駁,她沉默一會兒后,不由得道:“那蘇少主可算過,本座此劫是什么?” “不好說。” 秦衍直接否認,越思華聽得這話,冷笑一聲:“你莫不是在誆我?!” 還真是。 然而傅長陵怎么會讓她真這樣想下去,他笑了笑道:“是不是在誆您,您心里不清楚嗎?” 說著,傅長陵歪了歪頭,笑彎了眉眼:“故人來訪,傅夫人不該問問自己,有沒有欠別人什么?” 聽到這話,傅夫人面色瞬間變得慘白,她急促出聲:“你是誰?!” 傅長陵沒理會她,只繼續(xù)道:“其實有一個問題,我想問夫人許久了。這太平鎮(zhèn),夫人是怎么進來的?” “什么叫怎么進來?” 傅長言皺起眉頭,頗為不解道:“這里又沒有什么結(jié)界路障,走進來便是?!?/br> “那你可就錯了?!备甸L陵抬眼看向傅長言,笑道,“這地方,我們可來得不容易。太平鎮(zhèn)十九年前便從這一帶消失了,我們先找到了一位以前來過太平鎮(zhèn)的人,拿了一個地圖,到了太平鎮(zhèn)后,太平鎮(zhèn)被人設(shè)了障眼法,我們破了障眼法,才進了太平鎮(zhèn)。可你們卻來得這樣輕松,你說,你們進太平鎮(zhèn),是不是像關(guān)門打狗,請君入甕?” 聽到這些話,越思華臉色沉下來。 便就在這時,一個侍從急急走了進來,他面色慘白,神色慌亂,仿佛是見了鬼一般,完全沒有世家仆役應(yīng)有的沉穩(wěn),慌慌張張沖了進來,撲到在越思南腳下,急促出聲道:“不好了,夫人!” “說!” 越思華厲喝出聲,侍從顫抖著聲,抬手指了后院的方向:“越鳴……越鳴……” “他怎么了?”傅長言焦急開口,侍從抖著聲音,用了全力一般,嘶吼出聲道,“越鳴死了!” 聽到這話,越思華豁然起身,震驚開口:“怎么死的?!” 問完這話后,越思華也只這奴仆大概率并不知曉,她直接大步往后院走去,冷聲吩咐身后人:“走!” 傅長陵湊近秦衍,小聲道:“師兄,走么?” 秦衍點點頭,站起身來,仿佛是越家人一般,跟著越思華便前走去。 越思華心亂如麻,根本顧不得身后跟了誰,急急走進越鳴房中,一腳踹開大門,而后就見一個男子被釘在墻上,他一手曲肘抬手,另一只手反手曲肘,一直腳勾著腳尖屈膝抬起,另一只腳微微屈膝,擺出一個仿如飛天壁畫一般的詭異姿勢。 他身上皮膚松弛,膚色青白,仿佛皮下的學(xué)血rou都被啃噬完畢了一般,皮膚松松垮垮墜在骨頭上。他腳下全是鮮血,此刻還有粘膩的血液從腳底滴落而下,身后用鮮血寫了一個大字在他背后,仿佛一個巨大的陣法一般,寫著“南”。 越思華面上瞬間失去了血色,驚得驟然后退,全身都軟了下去,還好傅長言一把扶住她,驚叫道:“娘!” 越思華看著墻上的痕跡,顫抖出聲:“她回來了……” “娘?”傅長言看了一眼墻壁,扶著越思華,又慌又亂,“誰回來了?” “她說過她要回來的,”越思華顫抖著聲,眼淚涌上來,似乎是怕極了的模樣,“她說她回來,我就要死,她果然回來了……” “娘,你別怕!”傅長言看眾多人看著,面上一時有些掛不住,小聲道,“這么多人看著呢,娘,你清醒一點!” 然而越思華似乎已經(jīng)完全什么都聽不進去,她只是盯著墻壁上的“南”字,不斷低喃“她回來了”。 秦衍看不過去,他走上前去,抬手往越思華頭上一點,一道光亮便直接竄入越思華腦中,越思華當場暈了過去,倒在傅長言懷里。傅長言又驚又怒,急道:“你做什么?” “傅公子稍安勿躁,”上官明彥從背后走上來,解釋道,“如今令堂驚慌過度,繼續(xù)下去怕是對心神有損,師兄方才給的是一道安眠咒,傅公子還是扶令堂回去休息,這里由我等照看吧?” 傅長言不說話,他警惕盯著秦衍,思索著其他。 旁邊一個侍從上前來,小聲道:“公子,這位仙師說的是,還是先扶夫人回房吧?!?/br> “你們先帶我娘回去,”傅長言想了想,終于還是將越思華交給了旁邊的侍女,隨后轉(zhuǎn)頭看著秦衍道,“我要留下監(jiān)視你們!” “隨你咯?!?/br> 傅長陵聳聳肩,隨后也不管其他人,直接提步走了進去。 “喂!”傅長言見傅長陵不管不顧,大吼出聲,“你還沒得到我的允許,不準進去!” “傅公子,”上官明彥上前來,拉住傅長言,笑瞇瞇道,“要是查不清楚,死的還是你們的人,相信我們一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