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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衣衫玩鬧中都有些亂了,敞開來,能看見傅長陵白皙寬闊的胸膛,傅長陵凝視著秦衍,那一雙眼里滿是深情喜悅,又隱含著幾分不安,秦衍看著他,好久后,應(yīng)了一聲:“嗯?!?/br> 兩人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不久后,就聽到外面?zhèn)鱽碓朴鸬穆曇?,激動道:“修凡,沈修凡?!?/br> 聽到云羽這一聲喚,兩人都是一驚,秦衍下意識抓了衣服就想走,傅長陵一把抓住他,把他直接按到了被子里,小聲道:“來不及……” 話沒說完,云羽就一把推開了大門,傅長陵把秦衍硬塞在被子里,自己坐在坐躺在床的外側(cè),急急抬手斬斷了勾著床簾勾子。 云羽進屋時,床簾剛好落下,輕紗床簾之后,云羽隱約只能看見一個輪廓,傅長陵輕咳出聲:“云師兄?!?/br> 云羽嗅了嗅,傅長陵知道云羽如今五感敏銳,忙道:“云師兄來做什么?” “大師兄剛才來過?” 云羽說著,走到床邊來,傅長陵急急叫住他:“等一下?!?/br> 云羽頓住步子,頗有些奇怪:“怎么了?” “我……我現(xiàn)在儀態(tài)不佳,不宜見客?!备甸L陵憋了一個理由,“云師兄有話在旁邊說就好了?!?/br> “生病哪兒有好看的?”云羽不在意笑道,“你再丑能丑過我去?” 說著,云羽就去掀床簾,傅長陵一緊張,一把抓緊了床簾,急道:“師兄,我還是要面子的?!?/br> 云羽沒說話,傅長陵心跳得飛快,而躲在被子里的秦衍更覺狼狽。 被子里他和傅長陵的距離極近,他能清晰感覺到傅長陵周身的溫度和觸感,這讓他的感官越發(fā)敏銳起來。 他和傅長陵才剛剛玩鬧過,雖然只是擁吻,但他不得不承認的是,這的確打破了他一貫的清規(guī),讓他知道了人間情欲的存在。而此時此刻,這種詭異的環(huán)境下,感官被無限放大,他心跳越發(fā)的快起來。 他心跳得快,呼吸噴涂在傅長陵得大腿上,傅長陵更覺得難受了幾分。 好在云羽只是猶豫片刻,就放開了簾子,嘆了口氣道:“是我為難你了,我也不愿讓人看見自己狼狽樣的。” 云羽說著,就退開來,坐回了位置上,斟著茶道:“我聽說你醒過來了,便過來看看你。你現(xiàn)下還好吧?” 不好。 傅長陵一個想法浮現(xiàn)上來,他從未和秦衍有過這樣奇特的經(jīng)歷,整個人瀕臨在某種難言的極限之上,讓他異常痛苦。但痛苦中又有幾分難言的喜悅,整個人冰火交加,令他呼吸都急了幾分。 但他怕云羽察覺,便竭力克制著自己,嘆了口氣道:“托師兄的福,沒事兒,休養(yǎng)些時日就好了。” “那日我本師父帶出去了?!痹朴鹩行┬呃?,“他們特意吧明桑峰的人都支開……” “我明白?!备甸L陵意識到云羽的來意,趕緊道,“師兄你也難做,我沒有怪罪師兄那日不在的意思?!?/br> “我知道你不會有,就是來說一聲。話說君子臺論劍,今年還是大師兄代表鴻蒙天宮嗎?” “不知道?!备甸L陵捏緊了拳頭,他有些忍耐不住,深吸了一口氣道,“云師兄,我有些困了,要不改日再聊吧。” “困了?” 云羽疑惑:“你都睡兩天了,還睡不夠嗎?” “云師兄……” 傅長陵輕咳起來:“可能是身體還不好吧。” “這樣啊?!痹朴鹇牭竭@話,站起來道,“那我也不打擾了,你先休息吧?!?/br> 云羽說著,和傅長陵告辭,便退了出去。 云羽一走,傅長陵沒等秦衍從被子里出來,就一把按住被子鉆了進去。 被子里已經(jīng)被秦衍捂得炙熱,兩人在黑暗中對視著,傅長陵低啞出聲:“師兄,等一會兒還有事嗎?” 秦衍沒說話,他靜靜看著傅長陵,傅長陵伸出手去,一把將人拉進懷里,咬上秦衍的唇,替他回答:“都且推開吧?!?/br> 秦衍覺得自己這輩子從未這樣荒唐過。 他本不該容忍這些荒唐的產(chǎn)生,可當(dāng)傅長陵軟軟叫出師兄的時候,他又軟了心腸。 好在傅長陵也知道分寸,并沒有做得太過分,只是年輕人初嘗甜果,哪怕只是表皮,也忍不住沉迷于此。 畢竟是內(nèi)心深處求了兩輩子的人,終于到了手邊,又怎能簡單放下。 于是等秦衍離開傅長陵的房間時,已經(jīng)到了夜里,傅玉殊來叫傅長陵吃飯,才將兩個人從房間里叫了出去。 秦衍不想在這個時候見傅玉殊,便借口其他事退開,傅玉殊便領(lǐng)著傅長陵一起到了山崖邊上,父子帶了酒,坐在崖邊喝酒。 “你的喜服,就用我當(dāng)年沒用上那套吧?!备涤袷夥啪徚寺曇?,念叨著道,“當(dāng)年婚禮,本來是在傅家辦一場,藺家內(nèi)部再辦一場的。藺家準備了我的喜服,也送了過來,但我和你母親沒用上,我讓人改一改,明天就給你送過來。” “嗯?!?/br> 傅長陵點頭,傅玉殊緩聲開口:“秦衍的要慢些,我沒想過你會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他得重新做了?!?/br> “不妨事,”傅長陵笑起來,“先把婚事定下來,婚禮,慢慢來也行。” “你好像很急?”傅玉殊有些奇怪,傅長陵提著酒,一手撐著自己,仰望著遠處高懸的明月,緩聲道,“也不是急,就是不踏實??傆X得現(xiàn)在的一切,都過得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