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等虐吧!_分節(jié)閱讀_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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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改仿佛看到一塊“沒家教”的牌匾“嘭”地一下砸到自己頭上,翩翩佳公子的形象也隨之“噼里啪啦”地碎成了渣。 霍改的眉頭不可遏制地皺起,陳柏舟這家伙在禮儀規(guī)矩上就是個實打?qū)嵉乃佬难蹆海v學(xué)論文的時候,自己再怎么放縱都沒事兒,畢竟恃才傲物也算是文人風(fēng)骨,但吃飯講話絕對得算是教養(yǎng)有問題。一旦自己這回給他留下了粗俗無禮的印象,這輩子恐怕都很難洗白了。 不行,必須找個辦法,將錯誤彌補回來! 霍改大腦瘋狂轉(zhuǎn)動:要怎樣,才能給自己吃飯開口按上個正當(dāng)?shù)睦碛桑?/br> 霍改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忽而計上心來! 第62章 洗澡乃可乘之機 “陳大人,您能讓人送點醋來么?學(xué)生的喉嚨被魚刺卡住了?!被舾拿蛑邶X中的魚rou,顫著聲音,毫無壓力地撒謊。 陳柏舟臉色微變,忙道:“別說話,若是魚刺劃得更深就糟了?!?/br> 丫鬟已經(jīng)乖巧地取醋去了,陳柏舟起身來到霍改身邊,白皙修長的手自寬袖中伸出,抬到半途,卻又收了回去,看起來,幾乎有了幾分為難無措的味道。 霍改心中嗤笑,被道德禮儀所束縛,被舊情前事所拖累。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趴著,陳柏舟,你這攻當(dāng)?shù)谜嫣孛从谐鱿ⅰ?/br> 霍改面上浮出一個安撫的笑,粉嫩的指尖在桌面上輕輕畫下“刺不深,無需擔(dān)憂?!?/br> 陳柏舟點點頭,眼中的擔(dān)憂依然聚而不散。 下人很快送了醋來,霍改以袖掩唇,托碗至唇邊,刺鼻的酸味讓霍改忍不住皺了眉頭。爺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苦rou計?俺可憐的舌頭rou啊,苦了你鳥,嚶嚶嚶。 霍改抬眼看向陳柏舟這一目標(biāo)BOSS,希望就在眼前,任務(wù)就在手邊,天朝的勇士,為了回歸現(xiàn)代這一偉大任務(wù),一切犧牲都是值得的! 霍改悲壯地一咬牙,一閉眼,一翻腕,一灌喉,然后…… 徹底悲壯了! 只聽得“咳噗”一聲,坐在對面的陳柏舟當(dāng)場被霍改噴了一頭的醋,面覆酸汁,發(fā)淌濁液,衫染污色,身散奇味,瞬間杯具地從大儒變成了“酸儒”! 霍改看著陳柏舟那醋流滿面的俊顏,霎時淚流滿面。這還才第二次見面呢,就搞到顏射地步,會被陳柏舟唾棄到死吧到死吧?蒼天啊,你為神馬要這樣欺負(fù)俺! 雖然大名蒼天、學(xué)名命運、小名輪子的這種神奇存在經(jīng)常欺負(fù)霍改這可憐人,但這一回,確實得算霍改自作自受。霍改作為一位每次被魚刺卡都采用哽飯這等粗暴招數(shù)的青年,完全沒有意識到,醋和飯這兩者的使用方法是截然不同的,最起碼,醋不能跟飯似的直接大口往下咽。 順便補充一句,雖然勤勞樸實的天朝人民一代又一代傳下了無數(shù)生活經(jīng)驗,但也有很多是不靠譜的——比如在被刺卡的時候喝醋或者哽飯。 “我……我不是故意的。”霍改往后縮了縮他那嬌小的身板,努力發(fā)散出我很無辜我很可憐之類的信號。 “我知道。你喉嚨里的刺可下去了?”陳柏舟掏出方巾,默默擦掉一臉醋,表情無比淡定。 霍改眨巴眨巴眼,可憐兮兮道:“嗯,喉嚨里已經(jīng)沒感覺了。對不起?!?/br> “不用怕,我不會怪你的?!标惏刂郯矒岬匦α讼?,視線剛剛與霍改對上,卻是有些不自在的別開了頭:“我先去清理一下,還請萬公子自便。” 說罷,陳柏舟起身,出了屋。 霍改默默低頭……撿起碗筷,接著吃。死也要做個飽死鬼! 一盞茶之后,霍改悠然起身,走出花廳。有丫鬟湊上前來,躬身問道:“萬公子可有何吩咐?!?/br> 霍改哀嘆一聲,黯然道:“之前在下對陳大人實屬冒犯,縱然坐在這里也是食不下咽。不知現(xiàn)下陳大人在哪里,等大人整理完畢,在下想第一時間向陳大人鄭重賠罪?!?/br> 丫鬟飛速掃了一眼rou已然被挑了個精光的飯桌,深刻地理解了一把食不下咽的含義。隨即柔聲道:“公子無需如此,我家老爺并未介懷。在老爺回來之前,萬公子不妨在這庭院里走走看看,消磨下時光。若是有什么需要,院子里總是有人的,您只管吩咐就是。” 霍改禮貌地點點頭,招呼站在一旁的丁鵬跟上,便施施然走入了花茂竹修的庭院。 走出幾步,遠(yuǎn)了陳家仆役,丁鵬緊張道:“三少,您那么對陳大人人,他會不會為難于你?要不咱先告辭吧!” 霍改眼波微動,低聲道:“他應(yīng)該沒生氣。一個丫鬟哪里有資格放我在庭院里逛,必然是得了陳大人的囑咐,特地守在門外的。丁鵬,你想想那丫鬟是什么時候來的,是否如我所言?” 丁鵬回想了一下,面上多了幾分恍然:“三少睿智,那丫鬟確實是在陳大人出去之后才過來守著的?!?/br> “我就說嘛,我都裝哭給他看了,他要再不原諒我他就不是陳柏舟了。”霍改輕笑了一聲,常谷風(fēng)只要一哭,就算要吃人rou陳柏舟都能給他親手獻(xiàn)上。爺之前哭得如此梨花帶雨,陳柏舟要還能硬下心腸來,那就有鬼了! 丁鵬埋頭看地,三少,您能別把裝哭說得那么理所當(dāng)然么?您一個爺們兒拿這等伎倆當(dāng)處事手段真的沒問題么沒問題么! “不過,即使他原諒了我,心中必然還是有些介意的吧?”纖長的手指在雪白的下顎上輕輕摩挲,漂亮的眼微微瞇起,霍改喃喃道:“要是今后每次他一見我就想起噴醋這一檔子事兒可就遭了?!?/br> 丁鵬看著自家三少那盤算的模樣,有點兒背脊發(fā)涼。 “為了去除異味,以陳大人的性格,這會兒應(yīng)該是在沐浴換衣吧?”霍改嘴角微微一扯,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后,轉(zhuǎn)頭看向丁鵬:“丁鵬啊,你知道若是在白紙上不小心滴了點墨要如何才能讓人將這點墨忽略過去么?” “若是紙張足夠好的話,興許用水多涮兩遍就能將墨色變淡?!?/br> 霍改搖搖頭:“不,最好的辦法,是涂上一大片墨,有了對比,誰還會注意之前那小墨點呢?” 丁鵬一時間寒毛倒豎:“三少,您想怎么樣?” 霍改純良一笑:“小叮當(dāng),你有侍郎府的地圖么?” “有啊。”丁鵬一臉茫然地打懷里掏出一張紙卷來。 “你還真有啊……”霍改接過紙卷,唇角止不住地抽搐:“為什么你會帶上這個?” 丁鵬老實道:“老爺說要是您惹了什么事兒,有了這個也方便逃出來些?!?/br> “……”霍改埋頭看圖,遮住那一臉的扭曲。在萬思齊眼里,爺?shù)降资莻€神馬形象?。咳巳撕按虻暮淖用??! 話說這頭,刺史府浴房。 青石獨砌的小屋,大理石板鋪地,漢白玉的貼磚圍成了一個可容三人左右的小浴池,池內(nèi)有竹管與屋外相接,熱水便是自那里不斷送入,潺潺流入浴池中。 水霧沉沉地彌漫,冷清的香隨著水霧在房里浮浮沉沉,明媚的日光透過屋頂?shù)牧鹆撸持ü怍贼?,有如鎏金。男子的墨發(fā)在水里鋪散開來,婉轉(zhuǎn)墨色,細(xì)碎金彩,隱約身影,氤氳白霧,稠密地交織成一卷華章。 眉目清俊的男子歪在池邊,隨手捏著澡豆,眉頭微微皺成不著痕跡的弧度,帶著幾分氣惱的味道。 “吱呀”有誰推開了雕花的木門,香霧中只見得來人模糊的身形,恍惚而纖細(xì),腳步漸近。 “我不是吩咐了不準(zhǔn)人進(jìn)來么?”陳柏舟抬眼看著人影的方向,眼色冰涼,有些不悅。 來人走到近前,眉目漸漸清晰。眼尾嫵媚地挑起一弧,秋水長天,臉頰羞澀地透出薄紅,淺溪載花,唇齒開合間,柔音流瀉:“陳大人?” “怎么是你!”終于看清來人面目的陳柏舟駭?shù)貌惠p,腳下一滑便往池中跌去。 “小心”來人一把拽住陳柏舟的手,結(jié)果沒能止住陳柏舟的跌勢不說,反而“噗通”一聲被拖入了浴池之中。 “嘩”兩跌到池底的倒霉娃終于浮上水面。 “你進(jìn)來作甚?”滿面通紅的陳柏舟,緊貼在池壁上,激動得連聲音都帶著震動。 “我說我想向您正式賠罪,結(jié)果他們就叫我進(jìn)來,讓我好好伺候什么的……”被指控的某人滿臉的茫然加無辜,心中再次感嘆:侍郎府的仆人真上道啊,咱不過言語誤導(dǎo)了一下,就立馬心神領(lǐng)會了。 陳柏舟明白了,于是更加想找個地縫鉆了。感情那幫下人錯將這個少年當(dāng)做了孌童之流,不過自己無故邀約這么個出生平平的少年到府上,還特地囑咐了一番,也確實挺容易讓人想歪的…… 看著少年那越來越深的疑惑之色,陳柏舟覺得自己的良心被狠狠地譴責(zé)了。其實他真的只是想睹人思人而已,手下人這么胡搞瞎搞要他怎么收場啊啊??! “陳大人您這是在沐浴?”霍改眉頭緊鎖,猶疑不定地抬眼看著陳柏舟:“你家仆從為何要叫我來伺候?若是研磨捧筆之類,我萬仞侖尊您一代大儒,自然沒有二話??墒沁@等私密之事,也叫我來,未免有些不合時宜了吧?” 陳柏舟面對著霍改那雙澄澈的眼,一時間卻是不知該如何解釋才好。 霍改看著手足無措的陳柏舟,面上純真,心中陰笑:讓你丫裝君子,讓你丫裝道士,難道你不知道有時候裝逼比傻比更可恥么?!大叔這種別扭生物果然不推不行! 霍改這招極狠,堪稱一箭三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