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等虐吧!_分節(jié)閱讀_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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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改拎著宣紙兩角,輕輕地吹著墨跡,忽而,氣息稍滯。 ‘陳柏舟要干什么!’ 霍改隔著宣紙清清楚楚地看到陳柏舟探出兩只爪子,一只爪子正偷偷將自己的茶盞往他那邊拖,一只爪子正悄悄將他的茶盞往自己這邊推。 這明顯是想將自己的茶和他的互換啊,霍改腦子里迅速浮現(xiàn)出“下藥——迷jian——棄尸荒野”的后續(xù)劇情,登時遍體生寒,果然禁欲系的君子就等于憋久了的BT么? 霍改默默將宣紙調(diào)整了一下角度,好將陳柏舟的行動看個清楚明白。 只見陳柏舟在調(diào)換完畢之后,端起了自己的茶盞,專注地打量著茶盞邊沿,思索片刻,然后輕輕地旋轉(zhuǎn)了一下茶盞,最后,小心翼翼地將唇含了上去,宛如白玉的臉上隨之騰起一抹紅暈。 霍改如遭雷擊——感情你鼓搗了半天就是為了間接接吻嗎?! 你好歹是個高H虐文里BOSS啊兄弟,你搞間接接吻這么純情的把戲是要鬧哪樣?。?!你TM還臉紅,臉紅個毛!有點冷酷攻的自覺好不好,爺一寫rou文的看你這清湯寡水的架勢,蛋很疼的有木有?! 他需要壓驚,非常十分迫切地需要壓驚?;舾氖栈匾暰€,看那紙上墨跡已然干透,將詩文疊巴疊巴揣入懷中。試探地將手搭上了自己眼前的茶盞,眼神卻瞄向了還寶貝地捧著茶盞的陳柏舟。陳柏舟似有感應(yīng)般回望過來,并不見有何異色,只是那眼眸卻是亮得驚人。 ‘他這是在期待吧,期待吧?!’ 霍改抽搐著唇角,托起了茶盞。霍改淺飲了一口,迅速抬眼,只見純情的倒霉孩子神色不變,臉色卻是又紅了一層。一張雅逸容顏丹紅蔽日,艷勝云霞。 陳柏舟發(fā)現(xiàn)霍改正死死地盯著自己瞧,忙低下頭,做專心喝茶狀,只余一對赤紅的耳朵,暴露著此時雀躍的心情。 ‘他這是在害羞吧,害羞吧?!’ 霍改將茶盞擱下,嫌棄地橫了陳柏舟一眼。 ‘你個死悶sao,你又不喜歡爺,你臉紅個P、害羞個P、雀躍個P,有本事你讓菊花開開??!一個人偷樂神馬的,最討厭了!嗷嗷嗷~’ 霍改從久攻不下的悲憤中掙扎著奮起,半跪起身掀開車簾,扒著窗欞望向車窗外邊問道:“怕是快到了吧?” “再有一盞茶的功夫就該到了?!标惏刂坌那楹芎玫匦χ鸬?。 時間正好! 霍改清清淺淺地勾起唇角,搭在窗外的袖口不著痕跡地一抖,一塊埋伏已久鵝卵石順著袖口滑下,正落到馬車后輪跟前。 “嘭嗵。” 車輪被鵝卵石顛得一個搖晃。 “啊?!?/br> 霍改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杰出地完成了從驚呼扭身、到不穩(wěn)跌滑、再到撲向陳BOSS的一系列高難度動作。 “唔。” 天上掉下個萬弟弟,陳柏舟慘遭壓倒,后腦勺狠狠地磕在蒲墊上,心口砸上了另一個人的重量不說,脖子似乎也非常不巧地送到了某人嘴下,被某人的小白牙給無比迅猛地啃了一口。 “大人,您沒事吧?”車夫聽到車廂里的巨大動靜,放緩了車速,忐忑詢問。 “嘶……”深諳惡人先告狀這一無恥技能的霍改立馬作出一副我好痛的可憐模樣。 “怎么?可是傷到了哪里?”好孩子陳柏舟乖乖上當(dāng),緊張問道。 “我的腿撞上了小幾?!被舾囊Я舜?,眨巴眨巴眼睛,擠出兩點鱷魚淚來:“有些疼……” 陳柏舟勾起頭顱,打量眼下的情況。卻見霍改的大腿正抵著桌角上,想是之前跌倒時撞上了。 “恐怕是撞著了,不過應(yīng)當(dāng)不嚴(yán)重。”陳柏舟舒了一口氣,摟住霍改,護(hù)著他輕巧地翻了個身,在軟墊上躺穩(wěn)妥。然后從車廂里的小格中取了個小瓷瓶,遞到霍改手上:“這藥活血化瘀是極好的。” “無妨,現(xiàn)下已經(jīng)好了很多?!被舾奈㈩澲鸾蓿浇枪雌鹛鹈赖幕《?,面龐上還無恥地帶出了一點可愛的羞怯不安:“脫衣服擦藥什么的,就算了吧?!?/br> 可憐陳柏舟活了三十載,還是頭回遇到霍改這號擺著不可侵犯的架勢,散發(fā)求人侵犯的氣場的詭異生物,登時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 陳柏舟緩了口氣,澀著嗓子道:“那傷你還是看看的好,我到前面去坐會兒?!闭f罷掀開車簾,就鉆出了車廂,差點兒把那車夫嚇得滾下車去。 霍改笑笑,利落坐起,解開衣帶,露出一雙雪膩酥香的大腿,半點傷痕也無。待得霍改優(yōu)哉游哉地將藥膏抹好,已是到了目的地。 這是個風(fēng)暖如被的山谷,芳草萋萋,翠木郁郁。 馬車剛剛停妥,便聽得遠(yuǎn)處傳來隱約幾聲琴鳴,霍改漫不經(jīng)心地瞟了眼陳柏舟,卻見他微微瞇起了眼,顯是對這琴音極為欣賞。 “我們?nèi)デ魄七@琴是何人所奏樂可好?”霍改笑道。 “我也正有此意。”陳柏舟頷首贊同。 霍改向陳柏舟遞出手來,語笑嫣然:“還要勞煩你扶我這個傷患一把了?!?/br> 陳柏舟嗅著霍改身上淡淡的藥香,了然地點點頭,一手?jǐn)埩嘶舾牡难皇址鲋舾牡闹?,緩步下了馬車,往前走去。耳朵漸漸地又漫上了一層朱色。 霍改揚(yáng)起頭顱,勾起唇角,露出一張仿若狐貍的狡黠笑臉:現(xiàn)在jian夫yin夫已然準(zhǔn)備齊全,小風(fēng)風(fēng)你可千萬要不給力一點哦~在那蒼翠的掩映中,隱隱露出一角雪色。陳柏舟攜霍改繞樹而過,終于窺得奏琴者真顏,只見那人一襲雪衣,端坐于芳草之上桐琴之前,身后立著個青衣侍者。 撫琴者面籠輕紗,長發(fā)散漫地鋪泄下來,如墨的發(fā)縷自鬢邊垂下,遮住了大半臉孔。只現(xiàn)出一雙眼,妖魅惑人。 “谷風(fēng)……”陳柏舟身形一震,便要大步向前。 “哎呀?!被舾谋煌系靡粋€踉蹌,低呼出聲。 陳柏舟這才想起身邊還伴著一個傷患,不由得腳步一頓。 “柏舟?!” 而常谷風(fēng)的視線此時已被霍改一聲低呼召喚了過來,抬眼就看到自家對象正抱著個嬌媚少年作魂不守舍狀,常谷風(fēng)當(dāng)場就撥斷了兩根琴弦。 陳柏舟終于意識到了眼下自己這造型有多么引人遐想,正想一行動來撇清干系以證清白。 霍改卻已先行一步,挪開身體,避了嫌。 霍改牌jian詐受——只會被推倒、從未被推開。 陳柏舟望著常谷風(fēng),傳達(dá)出諸如“十年無蹤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敝惖纳钋橛嵦枴?/br> 常谷風(fēng)望著陳柏舟,回報以諸如“滿園春色藏不住,一枝紅杏出墻來。”之類的譴責(zé)訊號。 霍改靜靜地看著常谷風(fēng)藏在紗幕下的臉龐,扯了扯唇角—— 狗血誤會神馬的,只是開胃菜而已罷了,正菜應(yīng)該快上桌了吧! 忽而,常谷風(fēng)極不自在地扭了扭。 陳柏舟眨眨眼,面帶疑惑。 接著常谷風(fēng)更為夸張地扭了扭,還不停地轉(zhuǎn)搖著頭。 “谷風(fēng)……你?”陳柏舟表示他理解無能。 常谷風(fēng)忽而干脆利落給了自己一巴掌。 “……”陳柏舟徹底理解無能。 最后,常谷風(fēng)攪擰著眉頭在臉上摳摸了一下,將手?jǐn)傞_于眼前。 常谷風(fēng)嗓子里竄出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慘叫,一蹦三尺高,扯下了面紗,開始瘋狂自抽,左一耳光,右一耳光,胸上再來兩巴掌。 言情劇忽變驚悚劇,陳柏舟被常谷風(fēng)那如魔似幻的姿態(tài)和慘不忍睹的臉震在當(dāng)場,充分表現(xiàn)出一個倒霉孩子撞見鬼片現(xiàn)場的應(yīng)有狀態(tài)。 霍改死死地捂住嘴,將幾乎脫口而出的狂笑堵在嗓子里。心口被報仇雪恨的痛快情緒所充斥,那些疼、那些懼、那些恨、似乎都在對上常谷風(fēng)那張皮rou糾結(jié)的臉時一一消解。過了好一會兒,霍改才終于將那“昔日杯具受翻身做主人”的得瑟情緒穩(wěn)定下來,心口依舊殘留著對常谷風(fēng)的怨念,不過較之前而言已然消散了大半。 被命運(yùn)之輪在原地卡了很久霍改突逢這等驚人進(jìn)展,幾乎有些難以置信。沒想到當(dāng)初倉促之下的毀容之舉如此給力,果然小受和女人對付情敵的終極殺招就是潑硫酸、刀劃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