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等虐吧!_分節(jié)閱讀_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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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邊殺,他們就邊解釋給我聽了。”雨無正輕哼一聲,說不出的諷刺。 “他們?不止二當(dāng)家和麥子?”霍改眉梢一動,這世界的到底把自己當(dāng)初的一時興起補全成什么模樣了? “二當(dāng)家,四當(dāng)家,五當(dāng)家,還有山上大半的兄弟?!庇隉o正的臉孔沐浴在溫暖的余暉之中,卻透著午夜的森冷。 霍改忽然很好奇,原文里雨無正把萬仞侖弄死之后,迎來了什么樣的結(jié)局,和昔日的兄弟大戰(zhàn)三百場后悲壯倒地?被偽裝成心腹的兄弟一劍插胸?還是被因愛生恨的兄弟廢去武功,鎖小黑屋里日日纏綿? “叛亂到這種地步,還真是……”霍改不禁感嘆,隨即又問道:“他們?yōu)槭裁匆鲑u你?” 雨無正半垂了眼,口氣平板:“二當(dāng)家說,他是為了復(fù)仇,那白衣人雖然早被他殺了,但那人的家族還在,但我卻一再阻止他動手,所以他不得不叛。 四當(dāng)家說,我總是拿著兄弟們用命掙來的錢,到處揮霍,給那些不相干的窮人,不配當(dāng)他們老大。 五當(dāng)家說,我那只劫財不殺人的規(guī)矩實在過分,而且過路費還收得那么低。他一時忍不住,就背著我偷偷干起了殺人劫貨的事兒,沒想到被四當(dāng)家抓住把柄,只好上了賊船?!?/br> “這解釋還真是相當(dāng)?shù)摹械览戆?!”霍改喟嘆。 “喂,你……”雨無正對霍改怒目而視:“我都這樣了你還落井下石,安慰我兩句你能死???” 霍改攤手,笑道:“你一搞慈善的,非逼著一幫犯罪分子陪著你樂于助人,你覺得誰比較不講道理?” 雨無正暴躁地將拳頭狠狠砸上身下的樹枝,從牙縫里擠出壓抑的咆哮:“是,我知道我那想要天下大公,百姓安泰的想法幼稚且可笑。我活該被出賣,被嘲笑,被曾經(jīng)的兄弟拿著刀砍!” 霍改對雨無正的怒火視若無睹,勾起唇角問:“所以你經(jīng)此一事,大徹大悟,決定和我長相廝守,放棄你一直以來的妄想?” 雨無正很久都沒有出聲,就在霍改以為他準(zhǔn)備沉默到底的時候,他終于仿若脫力般長嘆一聲:“是啊,我終于夢醒了。與其抱著那樣可笑的想法換個眾叛親離的下場,不如和你尋個安靜的地方相守一世。” “你選擇我,不會是因為你身邊只剩下我了吧?所以一落地,你才那么迫不及待地想綁定我的下半生?”霍改懷疑地打量著雨無正。 “也許吧,不過若不是因為你還在這山上,生死難定,我很可能不會拼命到最后。我很慶幸,那時還有你在,我很慶幸,你沒因我而死?!币粚訉拥钠v從雨無正的眉眼間泛起,像這緩緩墮入暗夜的暮色。 霍改伸出罪惡之爪,將雨無正那張死人臉扯成微笑的小丑狀,沒好氣道:“別一臉‘你們怎么可以辜負(fù)我,奴家不活了’的喪氣樣兒!人生在世,誰還沒有個被人渣虐心虐身的時候?風(fēng)在,塵土不滅;利在,禍根不滅;石在,火種不滅,心在,正道不滅。重要的不是你現(xiàn)下所處的位置,而是你所朝的方向。這一戰(zhàn),他們失去的是一個肝膽相照的兄弟和自己的性命,你失去的不過是一幫心懷鬼胎的叛徒和注定傾覆的空想,你沒輸,你只是贏得不夠漂亮。所以,別在這兒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雨無正忽而淺淺地勾起唇角,瞇起眼睛看向霍改,眼眸明澈:“喂,下次替我排解心結(jié),能不能換個溫柔點的方式?別總逼著我把一切都攤開來,我也是會羞澀的誒?!?/br> “放心,永遠不會有下次了。”霍改說得太過云淡風(fēng)輕,笑得太過不可捉摸,所以雨無正不會懂得,這樣的一句話不是信口的承諾,而是殘酷的讖言。曾幾何時,花前月下。明年今日,海角天涯。 “我們今晚就在這樹上過夜?”雨無正將身下的樹葉拍得嘩嘩響。 霍改探了探頭:“估計也只能這樣,這樹太高,爬下去起碼得半天時間。半夜爬樹沒準(zhǔn)兒一不小心就直線墜落當(dāng)肥料了。我們尋根粗點的枝干,先休養(yǎng)一晚再說?!?/br> 雨無正點點頭,伸展兩筆在枝葉密集的樹冠上勉強扒拉出個口子,示意霍改:“你先下?!?/br> 霍改順著口子爬下,站穩(wěn),抬手扶住一邊的枝葉,接應(yīng)雨無正。 雨無正無比帥氣的一個翻身,縱越而下。隨即扶著主干又吐出一口血來。 霍改看雨無正都混得跟韓劇女主角一個德性了,不好意思再取笑,默默掏出傷藥遞了上去,傷口又裂了。 “你不幫我擦么?”雨無正理所當(dāng)然地驚訝著。 “你神智清新,手腳靈活,我為什么要幫你擦?”霍改也理所當(dāng)然地驚訝著。 “幫我擦擦唄。”雨無正死皮賴臉地把藥塞回霍改手上,討好地沖著霍改眨巴眼。 可惡!居然賣萌?。”婚W瞎眼的霍改別開視線,默默給抖著狗耳朵晃著毛茸茸尾巴的某人上藥。擦!都餓了五天了。你小子身材怎么還這么好?! 雨無正看霍改只顧埋頭擦藥,不搭理自己,估計這小子是在害羞(?),再逗下去沒準(zhǔn)兒就該惱羞成怒了。于是刻意討好道:“那邊有一窩鳥蛋,一會兒我替你取來可好?” “不要?!被舾臄蒯斀罔F。 雨無正疑惑:“為什么?” 霍改將漏血的幾處處理完畢,拍拍雨無正的肩,露出了高深莫測的微笑:“相信我,憤怒的小鳥對你而言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之一?!?/br> “???”雨無正莫名。 霍改慈愛地摸摸雨無正的頭,將他的褲腰帶和樹干綁上:“別折騰了,睡吧,雨小豬?!?/br> 于是迷迷糊糊的雨小豬就這樣乖乖睡覺去了。 第二日,經(jīng)過了半日的攀爬半日的奔波,兩人終于回歸了人類社會,不遠處便是一個小村莊。 秋日的田野里涌起大片大片的金色,泥土和稻草壘就的小屋子被金色層層疊疊地包裹起來,每當(dāng)風(fēng)起,翻卷的麥浪漫延至天邊,農(nóng)舍們困在其間,仿若海底城鎮(zhèn)。 “這倒是個好居處?!庇隉o正笑道。 霍改淡淡道:“我們不在這兒住,我的打算是買上干糧、衣物、還有車立刻往城里去。” 雨無正奇怪道:“去城里作甚?” 霍改斜他一眼:“把你交給官府啊?!?/br> 雨無正汗噠噠:“……你好像是我同黨吧?” “所以我這不將功折罪呢么?”霍改純良一笑。 雨無正抹汗:“這會兒蒙城肯定戒嚴(yán),估計咱倆還沒進城就給直接逮住了?!?/br> “山人自有妙計,你在這兒等著便是?!被舾恼f罷撇下雨無正,一個人動身往村莊走去。 一炷香之后,霍改磕磕絆絆地趕著輛破破爛爛的驢車回來了:“上車吧,我送你進城。” 雨無正乖乖鉆進車?yán)?,等著被霍改賣掉。 一個時辰悠悠過去,蒙城門口迎來了一輛驢車。趕車的是個頭發(fā)花白,皮膚黑黃,皺紋頗深的中年漢子,一身粗布衣裳,除了高大些,和一般的莊稼漢子并無兩樣。 “車?yán)镒恼l?”衛(wèi)兵攔住驢車,厲聲問道。 “是俺閨女,各位官爺別嚇著他?!睗h子回答。 這時,車簾動了動,一只手探了出來,捏著破舊的車簾,現(xiàn)出一只纖巧細(xì)膩的手背來,那手背雪白柔嫩得就像那初春的玉蘭花兒一般,便是輕輕抿上一口,都能烙下痕跡。 那只小手將車簾拂開,一個梳著麻花辮的花衣姑娘下得車來,埋著頭怯怯站到漢子身邊。 “你怎么下來了,你那手傷了就別老動來動去的?!睗h子埋怨。 “沒事兒,我剛剛擦了傷藥的?!惫媚飻傞_手,本應(yīng)白嫩的手心上遍布擦痕,雖然敷著一層薄薄的藥膏,依舊紅紅腫腫的好不可憐。 衛(wèi)兵抽了抽鼻頭,隨口道:“你這可是好藥啊?!?/br> 姑娘咬著唇,頭埋得更低了,羞羞答答地“嗯”了一聲。 衛(wèi)兵心下了然,這肯定又是個好白菜讓金豬拱了的故事。為什么錢是別人家的,漂亮妹子也是別人家的呢?唉! 深感社會不公的衛(wèi)兵憤憤地鉆進車廂,細(xì)細(xì)查看去了,沒什么可疑的東西,只有藥香在車廂中暗暗浮動。 “你們走吧?!毙l(wèi)兵揮揮手,放行。 進了城中,那漢子扭頭嘿嘿笑道:“閨女,咱現(xiàn)在去哪兒?衙門么?” “先找間院子租下,然后去給你請大夫,別以為我沒看到你偷偷咽血?!被舾幕氐?。 “怎么,不送我去衙門了?”雨無正逗他。 “養(yǎng)好的病再送,免得你半路上掛了?!被舾膼汉莺莸?。 雨無正一臉“我懂,我都懂”地笑了,笑得霍改直想抽他。 雖然霍改口口聲聲要將雨無正送進牢里,但說到底不過是玩笑話罷了,畢竟他跳崖的時候,雨無正主動玩兒了把“YOUJUMP!IJUMP!”這會兒咒怨都解開了,霍改要還繼續(xù)追著一心愛護自己的BOSS砍,那就不是喪心病狂四字能形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