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285將計就計
張烈又望向陳靖仇道:“對了,陳兄弟,你方才使用的是什么道術(shù)?” 陳靖仇早就想說了,見張烈問道他,便連忙道:“我的道術(shù)是師父逼我學(xué)的鬼谷道術(shù),這是一種用法術(shù)力量來以一擊百之功夫。不過說真的,我一直都不太認(rèn)真學(xué),所以師父可比我厲害多了……” 張烈若有所思點點頭道:“原來這叫做鬼谷道術(shù)呀………愚兄今日可真是上了一課!老實說……愚兄對鬼谷道術(shù)甚感興趣,可否哪日請陳小兄弟為愚兄引薦尊師,好讓愚兄也能請益一番?” “好呀,這當(dāng)然好了~~不過,師父他目前被困在一座山中,事情是這樣的……”陳靖仇將所有事都告訴張烈…… 張烈聽完點點頭道:“哦……原來你在找一個能煉百藥之神鼎,好去治你雷夏澤師伯的病,再去救你師父?” 陳靖仇道:“嗯……那神鼎叫做神農(nóng)鼎,據(jù)說是傳說中上古神器之一,以前是由—鮮卑拓拔部落長久保管。” “——神農(nóng)鼎?”張烈哈哈一笑道:“哈哈~~我們可還真是有緣之人啊!不瞞陳小兄弟說——你所要找之拓拔部落,正是愚兄內(nèi)人的部落!內(nèi)人名叫拓跋月兒,也就是你剛才所見到那位女孩她jiejie?!?/br> 陳靖仇奇怪道:“可是師伯母給我的地圖,拓拔部落應(yīng)還在更東北方草原上?。 ?/br> 張烈道:“是沒錯,但他們部落去年被你們的那個昏君皇帝給滅了,神鼎也在那時被奪——我當(dāng)時人在中原,一聽內(nèi)人母家發(fā)生重大變故,便火速趕回北方,如今他們殘余族人正由我暫時領(lǐng)導(dǎo),尋找水草地當(dāng)中,目前行經(jīng)于此?!?/br> 這時,一個胡人跑過來,對張烈小聲道:“三爺,不好了——有重要之事,要稟告三爺——!” “對不起,稍微失禮一下……”張烈離座,與兩名胡人交談片刻。 “此事確實嚴(yán)重……你們馬上回去,叫大家戒備!” “是的——三爺!” 張烈返回座位,沈牧問道:“張兄,發(fā)生何事?” “呃,說來真難以啟齒……”“剛才部落那里,突然通知愚兄說有一件緊急狀況發(fā)生,在我們尋找水草過程中,一直都有一支隋軍部隊尾隨,堅信神鼎在我們手中,不時襲擊我們!最近愚兄好不容易,與部下一起將他們殲滅了———不料探子剛才又來報說,附近又發(fā)現(xiàn)一支可疑部隊!愚兄可能得暫時先告辭了——” 陳靖仇連忙道:“啊,張大哥,這可是大事——請您別顧慮我們,趕快回您的部落去吧!” “唉……難得款待三位貴客,結(jié)果愚兄做主人的,竟半路自己先行離退,實在是……”張烈面帶歉意道。 沈牧擺手道:“張兄,不必如此……” “是啊,張大哥——能認(rèn)識您我們已很榮幸了?!标惥赋鸬?。 張烈點點頭,頓了頓道:“之前尾隨我們之隋軍非常地詭異,他們許多人都能夠變身為妖魔!當(dāng)初為了殲滅他們,愚兄部下死傷慘重——因此愚兄很擔(dān)憂這次出現(xiàn)者又是妖魔部隊!” 小雪問道:“張大哥,您說敵人會變妖魔………是不是和剛才街市的那只一樣?” “沒錯,正是——”張烈摸著胡子點點頭道。 陳靖仇低頭想了一下道:“張大哥——我們想與您一道兒去那個隋軍營寨,不知可以嗎?” 方才張烈說他的部下死傷慘重,話外音,便是缺人手,張烈見陳靖仇愿意幫忙,心下雖然喜悅,但是臉上卻裝著蒜,連忙擺手道:“那怎么行——?那可非常危險,而您三位是我張烈的座上賓??!” “張大哥………請別這么說!您忘了我學(xué)過鬼谷道術(shù),能幫您對付妖魔??!再說……我想去隋營找找關(guān)于神鼎下落的消息,這樣一舉兩得啊?!标惥赋鸾K于說出了主要目的。 張烈道:“好,我明白了——那真是太好了!其實愚兄應(yīng)付妖魔,也是十分吃力!若有三位愿助一臂之力,那實是感謝不盡!根據(jù)方才斥候消息:敵軍出現(xiàn)于此去東方三里之樹林中,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出發(fā)吧?!?/br> …… 來到東方三里之樹林中,有兩名駐軍衛(wèi)兵見到幾人,便呵斥道:“滾開滾開~~不準(zhǔn)進(jìn)入這樹林里……!唔……!” 這兩名衛(wèi)兵話還沒說完,便把沈牧幾人給解決掉了。 幾人悄悄潛入營地,發(fā)現(xiàn)營地中央綁著四個男童,有衛(wèi)兵在四周行走,幾人躲起來窺伺,“沈兄弟,看來這里就是敵人的主營寨了——” “嗚……娘……娘!” “不要殺我,我要回家……不要殺我啊……” 沈牧低聲道:“張兄,那些都是他們由鎮(zhèn)上捉來的孩子,聽說是——” 張烈點頭道:“嗯,愚兄也略有耳聞—最近京城派來不少士兵,在附近各鎮(zhèn)四處搜捕男童,殺死之后,拿他們鮮血獻(xiàn)給京城的某位郡主養(yǎng)顏之用——” 陳靖仇低聲問道:“張大哥,接下來我們該怎么做?要不要先去救這些小孩——” “等一等,有人出來了——” 這時,一名軍官走出,“奇怪了………老高說要去鎮(zhèn)上多捉幾個小鬼回來,怎去了半天還不見蹤影?”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怎啦——?發(fā)生什么事?” “高爺在那黑山鎮(zhèn)被幾個奇怪小鬼打敗了,全軍覆沒——” “什么——!這怎么可能——是怎樣之人打敗他?” “不清楚………似乎并非本地的人,打敗高爺后就逃了!” “可惡——!”司馬尉官氣的差點吐血,“竟然有人膽敢與我們作對?你們幾個,聽好——!立刻把這幾個小鬼速速殺了,將鮮血裝妥,火速運往京城的獨孤郡王府,獻(xiàn)給小郡主?!?/br> “是……!” “其余的人,都立刻跟我一起過來——我們立刻去黑山鎮(zhèn)一趟!” “遵命——”司馬尉官帶領(lǐng)眾士兵離去,只剩兩個士兵。 這兩個士兵拔出腰間佩刀,走到四個男童身前,嘿嘿笑著道:“抱歉了~~你們幾個小鬼,覺悟吧!” “不要、不要——娘~~娘~~”四個男童哭得抱作一團(tuán)。 “唔……!” 沈牧幾人悄悄上前,便把這兩名士兵解決了。 小雪高興道:“太好了——總算來得及順利救出這些小朋友……” 沈牧道:“嗯——我們快把他們繩子解開來吧。” “謝謝你救了我。” “謝謝大哥哥。” “大哥哥謝謝你?!?/br> “大哥哥謝謝你救我?!?/br> 四個男童得救,感激的連忙道謝,張烈道:“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孩子?!?/br> 陳靖仇向四處看了看,“看來是沒有了,我們走吧。” “大膽——你們在做什么?”司馬尉官帶著眾士兵趕回,“可惡——原來在黑山鎮(zhèn)攻擊高尉官之人,就是你們這幾個家伙?你們通通退下!能打敗高尉官,顯然這些家伙并不簡單——” 說著,司馬尉官變身成骷髏妖魔,“就由本尉來親自對付——!” 可是這司馬尉官哪里會是沈牧幾人的對手,只是剛一交手,便敗下陣來。 司馬尉官手下的士兵,一個個都嚇的面目蒼白,“逃呀——連隊長也不是對手……” “哈哈哈~~真是一群欺善怕惡的惡徒!”沈牧幾人帶著四個男童來到黑山鎮(zhèn),鎮(zhèn)上的婦女見到她們被抓走的兒子被救回來了,連忙對沈牧幾人道謝不已—— “謝謝……謝謝各位大俠!” “真、真的是不知如何感謝才好!” 沈牧一擺手笑道:“哈哈,別這樣說啊——這不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br> 張烈對孩子的母親道:“各位,已經(jīng)都沒事了,趕緊帶孩子們快快回家吧!” “謝謝……!感謝大俠們相救!”母親們各自離開。 望著這些婦女帶著各自的孩子離開的喜悅背影,張烈笑著道:“呵呵——瞧見這些母親如此開心,愚兄真是覺得再辛苦也都值得!” “正是如此?!鄙蚰劣X得這才是正能量。 小雪笑著點頭道:“嗯嗯,真的耶——” 陳靖仇道:“能有力量幫助他們,真是太好了!現(xiàn)在開始感謝師父以前要我學(xué)這些道術(shù)——以前我都非常排斥,一點也不想學(xué)!” 張烈道:“呵呵,沒有錯——這一次全多虧三位出手。愚兄才能如此順利擊敗這些妖魔。如三位不介意,愚兄目前就扎寨于附近,可否愿意過去坐坐?” “去張大哥的營寨?。俊比擞行┻t疑。 張烈點頭道:“愚兄營寨里,有許多拓拔族人,我想他們應(yīng)會有人知道,你們所要尋找的神鼎若干蛛絲馬跡吧?” “如此甚好,那就有勞張兄了?!?/br> 沈牧三人隨著張烈來到突厥部落,見到了張烈的妻子拓跋月兒,這里就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空氣清新,牛羊無數(shù),便住下張烈安排的營帳里,然后張烈派出他的突厥部下,去打聽神農(nóng)鼎下落。 三天后,營帳內(nèi),張烈對三人道:“昨晚,有兩名我的部下已經(jīng)回來,通知我說有神農(nóng)鼎新的下落了!” “……這么快?” 張烈得意的笑著道:“呵呵~~三位可切莫小看愚兄部下,他們可個個都是獨當(dāng)一面之高手呢。根據(jù)調(diào)查————那只神鼎,確實之前是落在宇文太師手中,而且他一直把神農(nóng)鼎藏在北方涿郡的一座碉堡里?!?/br> 小雪問道:“藏在北方?為什么沒有運回京城——” “不太清楚——”張烈搖搖頭,“總之,宇文太師私下把神農(nóng)鼎據(jù)為己有,而且聽說此事連皇帝也不曉得。但奇怪的是,最近不曉得為什么,宇文太師私藏神鼎之事,竟被皇帝給知道了!” 沈牧笑道:“哈哈,想必那皇帝一定暴跳如雷吧?” 張烈也是哈哈一笑道:“是啊~~他非常震怒,立刻派遣內(nèi)廷太監(jiān)前往涿郡,命令宇文太師馬上將神鼎交出來!宇文太師被叫回東都,接受皇帝訓(xùn)斥,而那神鼎則由太監(jiān)押送南運——那運鼎部隊的路線,已被我部下探查,他們由涿郡出發(fā),以船舶沿永濟(jì)渠南行,看來應(yīng)該是打算要將神鼎運往……” “相公——不、不好了!”拓跋月兒闖入帳中,張烈站起,“月兒………怎么啦?” 拓跋月兒面色有些蒼白,慌張道:“玉兒、玉兒她私自偷偷跑了——說什么她要去找神鼎!” 張烈一驚:“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好、好像是昨天晚上………”拓跋月兒說著,拿出一封信遞給張烈道:“她留了一封書信,說要去找回我們拓拔一族最珍貴之神鼎,請我們放心。她還說——反正曉得相公您一定會阻止,所以決定不告而別………這下該怎辦呢?” “可惡——這個只會惹麻煩的丫頭,她又哪知道神鼎在哪?”張烈氣得在營帳里來回走,然后眼睛一亮道:“我明白了—一定是昨晚你們回來告訴我運鼎路線時,被她在營外偷聽見了!” “那……那怎么辦呢,相公?”拓跋月兒急的都快掉眼淚了。 張烈勸慰道:“月兒,你別著急——我親自去把她找回!” 陳靖仇道:“張大哥,我也跟你一起去!都是因為您替我們探查神鼎下落,所以才發(fā)生這樣的事——這事我們也有責(zé)任!” 張烈連忙擺手道:“此事是我家那個麻煩丫頭自己的問題,請千萬別自責(zé)!” 沈牧道:“張兄,我希望能和你一起去找到拓跋姑娘,而且我們也可以去找到神鼎?!?/br> 張烈沉吟片刻,“好吧,陳小兄弟……就依你的意思。我們一同去將她找到!”然后轉(zhuǎn)身對手下道:“元長老、赫連勃,我不在期間,部落之事就拜托你們?!?/br> “是的,三爺請放心!” 張烈撫了撫拓跋月兒的肩膀道:“月兒,你別擔(dān)心了——我一定會將玉兒她平安找回來的,你放心交給我吧。” “嗯……我相信相公!請相公您也務(wù)必自己多保重……”拓跋月兒依依不舍的魚張烈告別。 …… 沈牧四人穿過大雁嶺,經(jīng)過黑山鎮(zhèn)來到蘆家渡,看到有不少的士兵在岸邊把守,陳靖仇上前問道:“請問……我們想要過河,是否可在這兒上船?” 士兵轟趕道:“快走~~快走開~~這里所有的船只都已經(jīng)被韓公公包下來,要運送給皇上的美女!” 四人走到一旁角落,陳靖仇不忿道:“這些官軍真是過分!所有過河的船,全都被他們給占了!” 沈牧冷笑道:“更諷刺的,還是被他們拿去載什么要獻(xiàn)給皇帝的后宮美女———皇帝老子的下頭兒比老百姓死活還重要?!?/br> 陳靖仇望著河面道:“這河很寬,看起來沒有船,似乎根本沒法子過去——” 沈牧若有所思道:“我猜……二公主會不會是被官軍抓走了,準(zhǔn)備獻(xiàn)給皇帝當(dāng)什么……后宮美女?” 陳靖仇道:“……嘩,沈兄!你的看法相當(dāng)不錯呢,我們都沒想到這一點?!?/br> “沈兄弟看法有道理……確有這可能?!睆埩颐掳偷暮拥溃骸安贿^,以那丫頭個性來看……更可能是路上聽到皇帝正在搜羅美女,就想到藉此機會來將計就計——” “將計就計………?” 張烈點頭低聲道:“是啊……假裝被捉,然后混入敵營內(nèi)探聽神鼎下落——”她這丫頭功夫相當(dāng)不弱,又對自己的美貌與機智都十分自信——采用這種冒險方式之可能應(yīng)相當(dāng)高!” 陳靖仇道:“張大哥,如真這樣,那拓跋姑娘處境可說更加危險了———” “當(dāng)然,只要她一被發(fā)現(xiàn),馬上小命休矣……這娃兒做事永遠(yuǎn)這樣瞻前不顧后的!”張烈嘆口氣,一臉無奈的望了望空中的烈日。 “張大哥……說不定她現(xiàn)在就在這艘船里,我們想個辦法進(jìn)入船中找找看吧!” 幾人再次來到渡口,士兵見到又是這幾人,便氣道:“走開走開~~要講幾次,叫你們不要在這里!” 這時,村口那邊過來一隊士兵押著幾名年輕美貌的少女,少女們都哭哭啼啼的,一走一停。 “快走、快走~~” “嗚……嗚嗚……”少女還是不住的哭。 這時,一個娘娘腔的太監(jiān)走了過來,“哭什么哭啊——?有幸入宮服侍皇上,那是你們莫大榮寵,還在哭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