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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即便這種時候,樊裕仍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緊鎖的眉頭,“你招式輕快靈活,變幻無窮;哈查卻是力量勇猛,狠辣精準(zhǔn)?!?/br> “......” “你手心無力,他一試便知,屆時定會以氣力壓制,一旦被壓制,你便只能認(rèn)輸。因此斷不能像方才那般硬接他的招?!?/br> “......” 他終于將壓在瑯邪肩上的刀背撤了,瑯邪痛得咬牙,“殿下教訓(xùn)得是?!?/br> 樊??此谎?,“還有一事,”他頓了頓,似乎有些意外,“方才我見你招數(shù),大多與我那日相近。你難道記下了我的招數(shù)?” 他本是無心一問,卻不料這話問得瑯邪一怔,滿心皆是:難怪他全不記得那日哈查都打了什么,敢情他的眼睛都拿去瞟二皇子了?難怪方才見樊裕使出哈查的招應(yīng)對自如,原來是自然而然使出了記憶中那日所見。 他又瞥了一眼樊裕,視線從他冷峻的眉眼下放到挺直的鼻梁,在熹微晨光中,看起來莫名有幾分溫柔。 這人的臉和誰比起來都很有看頭,和哈查更是云泥之別,但自己一個大男人,像個姑娘似的偷看另一個大男人,讓他知曉了,只不知心中多么別扭…… “怎么?” 他回過神,含糊著,“呃……沒,興許,是我與二皇子招式路數(shù)貼近,那晚又在場,無意中記住一些罷!” “是么?!?/br> “......嗯。” “如此更好,想來哈查也不會只使重復(fù)招數(shù)。” “嗯?!?/br> 再不多說,又開始打。 有了方才那一遭,瑯邪已在心中不斷警醒自己,切不可全照樊裕當(dāng)日打法,顧忌甚多,慌手慌腳,常常被樊裕壓制,而每壓制住他一個地方,樊裕便要停下來指點(diǎn)兩句。 每當(dāng)此時,瑯邪便忍不住又去瞟他,雖總是痛得咬牙切齒,卻總?cè)滩蛔⊥敌Α:龅?,他想到一事:不知今日真真可還要來找他? 如此一想,手上動作遲鈍,恰逢樊裕側(cè)身劈來,那劍立刻便脫了手——這一切都在忽然之間,縱是最后關(guān)頭樊裕想要收手,那一半的力道砍在肩上,也讓瑯邪立刻便見了紅。 瑯邪“啊”的一聲,連退了數(shù)步,肩頭登時鮮血長流。 樊??觳缴锨埃鞍l(fā)什么呆?” 瑯邪自知方才犯了蠢,又聽他語氣不悅,哪里還敢多說,只有些茫然地看著他,“我……” 樊裕道,“罷了,進(jìn)屋去?!?/br> 他轉(zhuǎn)身便走,瑯邪只得忐忑地跟在身后。 進(jìn)了屋,樊裕讓他先坐,讓下人打來熱水,又徑自去了里間,拿了只木匣出來,那木匣里瓶瓶罐罐好些個,各寫了“鞭”“刀”“內(nèi)”,諸如此類。 瑯邪知道當(dāng)日天啟還是元啟時,外患來犯,他是帶兵打過仗的,受傷包扎于他是家常便飯,有些傷藥也是情理之中,只是不曾想他如此正經(jīng)地弄了個匣子,一時竟像看到什么了不得的事,忍不住偷看他一眼。 樊裕拿著那“刀”的瓷瓶,淡淡一聲,“脫吧?!?/br> 瑯邪伸手解腰帶,但他感到那道目光留在自己手上,指尖便突然變得笨拙起來,打了結(jié)似的,平日里三兩下解除的衣帶,這會兒怎么也找不到頭。 瑯邪心里大呼不妙,不就是脫個衣服?都是男人,怎么這么扭捏! 然而愈是著急,那頭便愈是如同一團(tuán)亂麻,纏得他額角都要冒出汗來。 虧他這時候還有心思想,倘若地上有洞,他愿鉆進(jìn)去,或是時光倒流,他眼不亂看心不亂想,萬不能這般出丑。 正百般不得法,一雙手進(jìn)入他的視線。 那手白皙、瘦長而干凈,骨骼分明,眼看著便探到他衣帶上,他怔了怔,下意識地縮手,便見那手主人曲起兩指,十分靈活地解了開。 拉開也不過一瞬之事,可瑯邪只覺得時間過了許久,那人也沒動作。 他抬起頭,目光恰巧觸上樊裕的。 不知是否錯覺,他眼里似有一絲恍惚。 室內(nèi)安靜,彼此呼吸可聞。 瑯邪沒來由咽了口唾沫,忽地帶子一松,衣服便松松垮垮地掛在了身上。 扭頭看那傷口,左肩皮rou已然綻開,傷口出血。 二皇子濕了臉帕替他清理,待那傷口露出本來面目,他打開藥瓶,望了瑯邪一眼,“忍住?!?/br> “殿下放心,我不怕疼?!?/br> 樊裕又瞥他一眼。 下一刻,手指動作間,那藥粉便觸到皮膚,那感覺只比烈酒淋上還痛幾分;而瑯邪雖咬緊了牙,卻不知為何,眼中仍是迅速飆出一股淚來。 “……” 樊裕手里動作停下,“不是不怕?” “不疼不疼,您別管我,這只是身體反應(yīng),其實(shí)一點(diǎn)也不疼?!?/br> 想是錯覺,他看到樊裕鋒利的下頜線微微松弛,目光下移至他肩上,手上到底輕了些。 待終于灑完藥,又替他裹了繃帶,“這幾日莫抬左臂,以免傷口裂開,”頓了頓,“會更疼?!?/br> 瑯邪苦著臉“嗯”了一聲。 “怎么?” “不知與哈查相比,能有幾分勝算。” “想贏?” “嗯,”瑯邪道,“皇上讓殿下教我,我若輸了,殿下臉上也沒光彩。” 樊裕正垂首整理藥匣,聞言手上動作微頓,卻沒看他,“你身上有傷,勝負(fù)不必勉強(qiáng)?!?/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