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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是了......”瑯邪上前一步,“上次聽公主說王后生病了,不知她現(xiàn)今可還安好?” 真真一愣,卻見他并無惡意,反而眼睛中藏著一股莫名的復(fù)雜和憂慮,直勾起她心中難過,輕輕道,“她很好?!?/br> “她,她......”連“她”了幾聲,卻說不出一句話來,真真、趙莊、息延都覺得奇怪,唯獨哈查知悉內(nèi)情,嘴角掛著一抹笑,“侍郎要問什么?” 他低聲道,“……她可還想回中原?” 真真聞言驚叫一聲,流下淚來。 瑯邪不明所以,忙看向哈查。 哈查道,“她死了?!?/br> “死了?” “沒錯?!?/br> “......何時?” 哈查看了一眼趙莊,又看了一眼息延,最后才瞧著瑯邪,“兩日前收到的書信,犬戎人行水葬,我們要趕回去見她最后一面?!?/br> 酉時。 冉俊進門,手下兩人押著個哆哆嗦嗦的中年男人,那人面色煞白,耳廓邊少許濕沫痕跡,顯然是易容之人。 此人本是御藥房里一個打雜的,趕著瞧熱鬧,卻不想瞧見了不該看的東西,當即找了個替死鬼,逃過滅口一劫,之后數(shù)日,也不敢放松警惕,皆不以真面目示人。 然而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他精明,冉俊卻比他更精。因知此人生過怪病,病狀特殊,藥一日不可斷,且藥方甚奇,冉俊便暗中派人盯著,但凡有人買了那藥方上的幾味藥,皆要仔細查探一番,這才將這人給抓到了。 “袁永?” 那人哆嗦著嘴說不出話來,身后兩人同時出腳一踹,他便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殿下叫你,聾了不成?”冉俊扭頭便是一耳光。 “是是是,小的袁永,”袁永這才連連答道,左臉旋即腫了起來,“二殿下要問什么盡管問!小的一定知無不盡、言無不談!” 冉俊冷哼一聲,正欲教訓(xùn)他兩句,樊裕道,“你若不知,又何必要逃?” 袁永吞了口口水,定定看著樊裕,“小的明白,但是小的,小的有個小小的請求?!?/br> 冉俊又要動手,樊裕道,“我答應(yīng)你?!?/br> “殿下不問問,是什么請求嗎?” “不必?!?/br> 袁永原本渾濁的眼球竟然綻開一絲光,樊裕不再理會他,“說吧。” 他聽皇子應(yīng)允,當即配合道,“那日,那日比試,小的也在臺下,雖與殿下您一樣聽不到臺上那兩位大人的聲音,卻因自小跟著祖上學(xué)習(xí)口技,也懂些唇語,便將兩位的話看得清清楚楚,當時那犬戎王子......” 樊裕耐著性子聽他廢話一番,終于進入正題,這才抬起眼看著他。 “哈查王子道,‘你的母親是個美人,與你父親一樣......’這哈查王子出言挑釁,小的聽聞侍郎大人是個孤兒,父母雙逝,不想母親卻被這蠻子王子侮辱,換做是小的我,也會砍過去......” “......后來的事您也知道......”袁永道,“小的自知看了不該看的,本想逃,卻沒逃過您的手心,殿下您英明神武......” 樊裕讓眾人先行退下,只余袁永一人。 房內(nèi)寂靜后,他問,“楊朔生有兩子?” 袁永一驚,“殿下......殿下說的楊朔,是哪個楊朔?” 樊裕道,“你知道幾個楊朔?” 袁永又問,“可是江湖上最有名的的那個楊朔?” 何為江湖上最有名的楊朔? 只因這人雖在江湖留名,卻是前朝第一任太子殿下,暴君楊驊同父同母的親生哥哥,因為一個女人而放棄江山的荒唐前太子。 當年江南女子那然傾國之姿,教世間男子神魂顛倒,卻到底非良家女子,楊朔貴為一朝太子,不學(xué)治國之略,反學(xué)江湖男女游戲人間,又是自創(chuàng)劍法,又要娶花魁為妃,罔顧宗室,實乃皇室恥辱。憤怒之下,元.祖楊擎廢改太子,并嚴令朝廷上下,市集之間,皆不得談及此事。 然自古江湖朝廷,分庭而抗,朝廷越是諱莫如深,江湖人越是茶余飯后,談之興起。你想那一個是英俊風(fēng)流的當朝太子,一個是艷絕天下的江南花魁,一生一世相愛相隨生死不棄……江湖中人,到底會說故事得多。 而樊裕除有耳聞,還曾親眼見過。 他母親是姬妾。只需瞧他相貌便知,那無疑是個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人??蛇@也是個蛇蝎美人,將軍府上,人人都怕她——尤其是那略有幾分姿色的女人,但凡被將軍多看一眼,她必立刻想法折磨她,更別提受了將軍恩寵,必要使盡手段將人趕走,至于女人們懷了孩子,一經(jīng)她發(fā)現(xiàn),更是個個都要夭折腹中。 那兩年,樊將軍獨寵裕母,她便得意忘了形,自以為成了樊家主母,甚至想管將軍私事。那時將軍府的女人們怕她恨她,只需稍使手段,便讓她發(fā)現(xiàn)了樊將軍私物中的一副女子畫像。 那是一副偷畫的像,畫中女子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正倚在窗邊,似在等人,卻好似有人從后頭叫她,她側(cè)目回望;那畫像很是細致,連臉上的一縷愁思也被勾勒得如在眼前,好似傾盡了作畫人的全部心血…… 這作畫人自然便是樊將軍,而畫中人也不是旁人,竟是那名滿天下的大美人太子妃! 裕母妒火攻心,立刻便找樊宏舉理論,揚言要將樊將軍惦記太子妃一事,鬧到宮中太子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