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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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在樓上有護工照顧,一家人都安心在沙發(fā)上寒暄,姜知遠問肖莉:“亞菲這周末不用加班嗎?” “不加,本來是要去相親的,她故意跑這兒來躲,”肖莉壓低聲音,“待會兒她媽又得氣死?!?/br> 姜未聽見,心里忍不住琢磨,這家人是有什么相親的傳統(tǒng)嗎? 她也是相親,現(xiàn)在又催著胡亞菲相親。 正聊著,樓上忽然傳來sao動,一家人匆忙趕到奶奶房間,護工告訴他們,老太太的日記本不見了,正在鬧脾氣呢。 “什么日記本?”姜知遠有些迷糊。 肖莉搡了他一下:“媽經(jīng)常在個本子上寫寫畫畫,我偶然瞧見過一次,她藏得很好,還鎖在抽屜里,不讓人看?!?/br> 姜未記得那個本子,她說:“會不會是落在老房子了?” “別著急,我讓人去找找?!鼻刭n溫和地拍了拍姜未的肩膀。 “呵,只怕是找不到了吧?”胡亞菲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身后,目光炯炯。 秦賜笑了笑:“找不到也得仔細找,老人家的日記,肯定有很多重要的回憶,這對奶奶很重要,”他若有若無地強調(diào),“對我們所有人都很重要。” 姜未有些茫然地看著秦賜,又看向胡亞菲。 “隨便你吧,”她竟然偃旗息鼓,無所謂地四下打量,自言自語道,“反正老房子也沒裝監(jiān)控……” 第20章 張淑芬鬧了半天,不肯吃不肯喝,誰也哄不住,后來還是姜未用糖給哄好的,肖莉又給老人找了個新本子,讓她以后拿這個記日記。 “奶奶剛才又把我認成小時候了。”姜未鼻尖酸澀,她覺得奶奶現(xiàn)在就像個迷路的小孩子,這種疾病對精神帶來的傷害是不可逆的。 無人接話。 只有胡亞菲淡淡地出聲:“可能那段記憶印象最深刻,太難忘,奶奶才一直記著吧。” 姜未贊同地點頭:“人總是會記得最開心幸福的時光?!?/br> 她記得爸媽說過,從幼兒園到小學,都是奶奶在照顧她,祖孫感情很深。 “那不一定,”胡亞菲瞟了秦賜一眼,“也有可能是最痛苦的?!?/br> 姜未感覺到她又開始陰陽怪氣了,不過家里其他人好像都習慣了,打圓場的打圓場,轉(zhuǎn)移話題的轉(zhuǎn)移話題。 好在胡亞菲每次都只點到為止,不會不依不饒。 很快到了晚餐時間。 秦賜在酒店訂了桌席,為家人慶賀喬遷之喜,胡亞菲自然是不去的。 不過這次,她不是因為針對秦賜,而是之前定好的相親就在今晚,胡亞菲的mama特地打電話過來要挾她,要是敢不去,以后每周都給她安排,還讓人到警局給她送花。 胡亞菲一聽頭都大了,對著肖莉叫苦不迭,“我怎么這么倒霉,攤上這么一個媽!” 這一聽就是玩笑話。 “你媽也是為你好,去見見,不喜歡就不要交往,又不逼著你嫁,”肖莉笑著說,“聽說是個大律師,一表人才,跟你很配的?!?/br> 胡亞菲氣得柳眉倒豎:“我最討厭律師了,生來就是跟我們公檢法作對的?!?/br> 一家人都笑起來,還是姜知遠多問了一句:“是訴訟律師?” 胡亞菲:“非訴,專為那些有錢人服務(wù)的,喪盡天良。” 這話雖然不是沖著秦賜來的,但暗搓搓又把秦賜給罵了進去,姜未偷偷瞧著胡亞菲,發(fā)覺她對有錢人的意見還真大。 一陣好說歹說,胡亞菲到底還是同意赴約,但她有一個條件,一定要姜未陪她一起去,說是不想單獨和陌生男人吃飯。 “萬一他不老實,對我動手動腳怎么辦?”胡亞菲問姜未,“對吧,小表妹?” 問她? 姜未愣楞地眨了眨眼,看著胡亞菲靈活矯健的體格,不知該如何回答。 誰敢對她動手動腳,大概率會被打個半死。 同樣的,誰要是敢不同意胡亞菲的邏輯,大概率也沒什么好果子吃。 姜未即刻認慫,贊同地說:“對,表姐說得對,這樣不安全?!?/br> 胡亞菲賞了姜未一個“你真識相”的眼神。 “說什么呢,未未,別跟亞菲一塊兒起哄,”肖莉皺著眉頭制止,“哪兒有相親還帶電燈泡的?!?/br> 這話姜未就不愛聽了,“我?guī)捅斫惆寻殃P(guān),不搗亂?!?/br> 不等肖莉反駁,秦賜也不同意地說:“姜未,不要任性?!?/br> 他這副仿佛訓小孩的語氣讓姜未有些不滿,她是個成年人,又不是智力受損的小孩,難道跟表姐一起玩還需要他的批準嗎? 好不容易現(xiàn)在能走能跳了,還要她像以前那樣成天關(guān)在屋子里可受不了。 她對秦賜說:“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氣,和表姐聊聊,不會影響她相親?!?/br> “你怎么知道不會影響?”秦賜問。 姜未不看他,有些不高興的樣子:“這種事情應(yīng)該是由當事人自己決定的。” “對,未未說得好,”胡亞菲笑著拉她起來,對秦賜說,“我覺得不影響就不影響,秦總就不要多費心了?!?/br> 秦賜站起來,沉聲說:“既然這樣,讓司機開車送你們?nèi)ィ@樣比較安全?!?/br> “不必了,”胡亞菲似笑非笑地說,“我的摩托車很安全?!?/br> 姜未笑瞇瞇挽住胡亞菲,“我真的可以坐摩托車嗎?太好了!” 秦賜:“……” 臨走之前,胡亞菲向秦賜“鄭重保證”:“秦總放心,我一定把未未完整地送回來,不會綁走她的?!?/br> 面對胡亞菲持續(xù)不斷地挑釁,秦賜的目光閃過一絲不悅,他沉聲道:“胡警官做事有分寸,我當然放心?!?/br> 就這樣,姜未坐著威風凜凜的摩托車,一路飆到云浮路,她揪著胡亞菲的衣服下擺,心跳得飛快,卻覺得暢快極了。 好像是體會到久違的自由感。 胡亞菲和她的相親對象約在一家咖啡店,她將摩托車停在店門口,帶著姜未一同進去,服務(wù)員彬彬有禮地詢問她是否有訂位。 “有,一小時前訂的,胡女士?!?/br> 服務(wù)員隨即帶著她們到座位上,是一個靠窗的位置,風景優(yōu)美。 姜未正要坐下,胡亞菲卻拉住她,指著斜對面一處靠走廊的四人座,“那里有人嗎?” 服務(wù)生:“沒有,可是這邊靠窗,風景比較……” 胡亞菲一揮手打斷她:“不必,就那個,我不喜歡靠窗。” 服務(wù)生大概難得見到這要求,心下腹誹幾句,仍是面帶微笑,禮貌地帶她們?nèi)胱?/br> “兩杯咖啡,謝謝?!焙鷣喎齐S口點單,東張西望地,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姜未疑惑地問:“亞菲姐,你在看什么呢?” “小聲點,別叫我名字!”胡亞菲瞪了她一眼,然后頗為強勢地捏住姜未下巴,輕輕將她的腦袋往右轉(zhuǎn),“看到了嗎?” 姜未一臉莫名:“看什么?” “兩點鐘方向,那個位置是不是有個穿西裝的男的?長得跟狐貍似的,面帶桃花,一臉jian相,長得就不像好人?” 那個方向的確坐著一個男人,一副精英扮相,看上去就像是剛從高級寫字樓下班的,應(yīng)該就是胡亞菲形容的那位。 可是,姜未平心而論:“有是有那么一位,可人家挺帥的?!?/br> “你懂什么,小女生審美……”胡亞菲把她的臉掰正,“不過也是,你就喜歡秦賜那一掛的?!?/br> 姜未笑了笑:“你早就知道他會坐那兒?” “那是他的專座,回回來都坐那里?!?/br> 姜未驚訝地看著胡亞菲:“你查過他?” “我是那種侵犯公民隱私的人嗎?”胡亞菲含糊地說,“以前查案子的時候跟他打過交道……” 具體的,她不會說,姜未也識趣的不去問。 只是怎么會這么巧,之前查過的人,現(xiàn)在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變成了相親對象,這是怎樣的緣分? 當然,在胡亞菲看來,可能是純粹的孽緣。 咖啡上來,姜未抿了一口,胡亞菲看樣子是個急性子,咚咚兩口灌下去,跟喝冰水似的,抄起手機給他媽發(fā)了個定位,證明她來過了。 但是她“沒看到人”,所以立刻就走了,這也怪不得她。 姜未見她這么糊弄她媽,不免好笑,胡亞菲睜大眼睛:“笑什么,相親這種糟粕文化我最痛恨了,你是證人,可得替我保密,不然以后別想坐我摩托車?!?/br> “可是,我和秦賜也是相親結(jié)婚的……”姜未露出為難的神情。 胡亞菲看著她,聲調(diào)忽然變得冷靜:“你們的情況我不清楚。” “你不清楚?” “是啊,我跟你以前不怎么來往?!?/br> 姜未沖她眨眨眼:“為什么???” 胡亞菲皺起眉頭,說:“處不來就不處了嘛,有什么為什么?” 姜未端起咖啡,笑瞇瞇地說:“是嗎,我覺得挺處得來的?!?/br> 胡亞菲頓時無語,她忍不住暗中打量姜未好幾眼,覺得她跟以前大不相同,軟得像團棉花,好像怎么欺負都行,可反駁秦賜的時候又格外堅定,跟她說話,不知不覺就被帶著跑了,綿軟中帶著韌勁。 這人失憶,還能順便把性格也改了? 女警察本職精神又犯了,不說話,一直盯著姜未,好像在審犯人,姜未不自在地摸了摸肚子:“好餓啊?!?/br> 胡亞菲就等著她說這話。 “你才知道餓?我就說這男的居心叵測,沒安好心,正飯點的,把人約來喝咖啡,玩什么小資情調(diào)?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她看上去特別憤慨。 姜未咽了口咖啡,小心地說:“所以你也討厭秦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