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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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亞菲心想你倒是直接,“對啊,我討厭他?!?/br> “因?yàn)樗怯绣X人?” 姜未的目光看上去有些好奇,又有些直率的天真,胡亞菲被噎了一下,心頭百轉(zhuǎn)千回,真心話幾乎要脫口而出。 “……差不多吧,你就當(dāng)是這么回事吧?!钡降走€是忍下來。 這話姜未沒法接,她覺得胡亞菲的論據(jù)不太充分,就這么討厭秦賜好像有些冤枉他,但一想到接下來她還要坐胡亞菲的摩托車,便老實(shí)閉嘴。 還是摩托車的誘惑比較大。 胡亞菲點(diǎn)了點(diǎn)桌子,指指自己的腦袋:“什么都不記得了?” 姜未點(diǎn)頭。 “記得我不?” “不記得,”姜未回答,真誠地補(bǔ)充,“但是你很帥!我很喜歡!” 胡亞菲被她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翻了個白眼:“少拍馬屁?!?/br> 姜未“哦”了一聲,沖她甜甜一笑。 “……”胡亞菲發(fā)現(xiàn)自己對她發(fā)不來脾氣,她清清嗓子,“那場車禍到底怎么回事?” 姜未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提到車禍,只揀自己知道的告訴她。 “沒有監(jiān)控?沒有目擊證人?肇事者也沒抓到?”胡亞菲一臉問號。 舊金山的警察吃干飯的? 她狐疑地問:“你確定你是和秦賜一起被車撞傷的?” 姜未聳肩:“我不知道,我失憶了?!?/br> “……”胡亞菲說,“怎么就你失憶,他不失憶?” 姜未簡直哭笑不得,“你就巴不得他失憶啊?” 胡亞菲從鼻子里輕哼一聲,皺著眉,也不知想了些什么,隨后她對姜未強(qiáng)調(diào):“你想起跟車禍有關(guān)的任何事,第一時間告訴我?!?/br> “好?!?/br> 過了會兒,胡亞菲又問:“秦賜他……對你好嗎?” 這回的語氣比剛才溫柔很多,不再像個警察,只是一個關(guān)心meimei的jiejie。 姜未笑了笑:“他對我很關(guān)心?!?/br> “那你們這段時間,有沒有……”胡亞菲忽然結(jié)巴了,左顧右盼,臉上還可疑的發(fā)紅。 姜未好奇:“有沒有什么?” “就是,那什么!”胡亞菲心一橫,閉著眼說,“兒童不宜的……” 姜未愣了一下,緩緩搖頭:“我們分房睡。” 這類隱私她本來不該說的,但胡亞菲讓她感覺十分親切,并沒有感覺被冒犯,何況這本就是事實(shí)。 胡亞菲安心地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還算他有點(diǎn)人性?!?/br> “什么?” “我說,還算他有點(diǎn)人性,不在你失憶的時候動你?!鳖D了幾秒,胡亞菲才解釋。 姜未還覺得哪里不對,正要追問,忽然身旁響起一個低沉的男聲:“胡警官你在這里?還好我找到你了,不然阿姨不是冤枉我放你鴿子?” 竟然是那個律師! 她們剛才專心說話,根本沒注意到他什么時候過來的,又聽到了多少。 胡亞菲都被嚇一跳,“你……你怎么在這兒?” 律師勾起嘴角笑了:“我……我當(dāng)然是來跟你相親的,沒等到你,我可不敢走?!?/br> 明顯胡亞菲的計劃已經(jīng)告破,姜未深表同情,卻無意摻和這起“慘劇”,只好揮別帥氣的小摩托,非常沒義氣地選擇了臨陣逃脫。 姜未麻溜兒地坐出租車回家,□□的作用讓她一路都心悸焦慮,心臟狂跳不止,如同喝了假酒,司機(jī)大叔都忍不住打趣她:“小姐喝酒了?。俊?/br> “□□過敏?!苯春唵谓忉尅?/br> 難怪秦賜不讓她喝咖啡,果真是為她好。 秦賜。 她心中念著這個名字,腦海中也浮現(xiàn)出他的臉,英俊中透著淡漠,溫柔卻有距離感。 回家后,她站在門口,是秦賜給她開的門。 “吃了嗎?”這是他的第一句話。 姜未站著不動,也不進(jìn)去,眼神迷茫地盯著秦賜,好像第一次見到他。 秦賜身形高大,遮住身后的光線,他那頭利落的短發(fā)暈出毛邊,讓她很想摸一摸。 于是姜未就伸手了。 她有些費(fèi)勁地碰到他的頭頂,秦賜竟然沒躲,于是姜未更加得寸進(jìn)尺。 她輕聲吩咐:“低頭。” 他真的低頭,沉默者,面目模糊,像是馴服的姿態(tài)。 姜未心臟亂跳,手心出汗,摟著他的脖子就親上去,慌亂中似乎撞到他的嘴唇,很柔軟,他身上清冷的氣息讓她忍不住閉上眼睛。 短暫的親吻結(jié)束后,兩人分開,秦賜要說什么,姜未搖頭:“噓,別說話——我再試一次?!?/br> 姜未再一次貼上他的唇,溫柔親吻,細(xì)細(xì)體會每一次觸碰帶來的震顫,在混亂中她感覺到他從僵硬,到慢慢放松,主動摟住她的腰,好讓他們靠得更近些。 一切的感覺都那么對,那么完美。 “秦賜……”她忍不住低聲叫著他的名字,睫毛微微顫動。 “嗯?”他閉著眼睛回應(yīng)。 你真好,我真喜歡你。 可你好像并不是他。 那他又是誰呢? 姜未心中亂成一團(tuán)。 第21章 一吻分開,周遭的空氣仿佛都有些凝滯,秦賜的手仍然控在姜未的腰上,但他一言不發(fā),姜未卻感覺到他一直在望著自己。 姜未摸了摸嘴唇,又忍不住抬頭看著秦賜。 秦賜顯得很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嘴唇偏薄,據(jù)說是薄情的象征,卻顯得很有質(zhì)感,因?yàn)閯倓傆H吻過的原因,顯得潤潤的。 很好,這樣看起來明天他的嘴巴應(yīng)該不會腫了。 “看什么?”秦賜忽然開口。 姜未后退一步,喃喃道:“有蚊子咬我,我先進(jìn)去了……” 說罷,她從秦賜身邊的縫隙鉆了進(jìn)去,他也沒攔著,更沒有問什么,反倒是姜未自己想起來,轉(zhuǎn)頭問他:“我準(zhǔn)備做點(diǎn)宵夜,你要一起吃嗎?” 沒想到秦賜竟然搖頭:“我有點(diǎn)事,你自己吃吧?!?/br> 那好。 他有事要忙,姜未自然不會耽誤他,她到廚房忙活一陣,簡單弄了碗蝦rou小餛燉,端到客廳一邊看電視一邊吃。 于是她發(fā)現(xiàn),秦賜所謂的“有點(diǎn)事”,就是到健身房待了整整一個小時。 這倒是秦賜一直以來的習(xí)慣,健身室就在浴室旁邊,姜未吃完宵夜,洗澡出來,剛好跟健身出來的秦賜碰上。 健身室里自帶淋浴間,秦賜已經(jīng)洗過澡,發(fā)絲都帶著水汽,眼珠濕漉漉的,顯得更加深黑。 他撞見姜未,也是微微一怔,略有些不自然地問:“要睡了?” 這不明知故問嗎? 畢竟姜未現(xiàn)在就穿著一條白色的蕾絲小吊帶,下邊穿條花苞短褲,不是要睡覺,難道要出去打獵嗎? 秦賜難得問這么蠢的問題,姜未一邊莫名,一邊暗自好笑,顧及他的面子,她只矜持地點(diǎn)點(diǎn)頭,自顧自往房間走。 她剛在床上坐下,想問問胡亞菲今晚情況如何,剛才她們交換了手機(jī)號。 消息一發(fā)出去,對方幾乎是秒回:叛徒?。。。。。。ê竺媸÷砸慌鸥袊@號) 可謂是氣勢洶洶,相當(dāng)有胡亞菲的風(fēng)格。 看來是情況不順,姜未心虛地收起手機(jī),打算等明天醒來好好跟表姐道歉,正要睡下,門被敲了兩聲。 不用想也知道是秦賜,她讓他進(jìn)來。 秦賜手里拿著瓶藥水,和一只驅(qū)蚊器,“這里夏天會有些蚊蟲,你晚上用這個就行?!?/br> “我知道了?!苯丛诖采弦粍硬粍?。 秦賜站在門口:“要不要?” “要,你幫我裝上,”姜未想著,又補(bǔ)充一句,“謝謝?!?/br> 秦賜沒接話,兀自走進(jìn)來,把包裝拆開,驅(qū)蚊片裝進(jìn)去,插好,紅色的小燈亮起來,他把剩下的都放在床頭柜的抽屜里。 “我放這里了?!币馑际且院笠米约貉b。 “好?!苯凑f著,忽然有些不自在,她用食指蹭了蹭腳踝。 秦賜將那瓶驅(qū)蚊水也放到床頭柜上,問她:“咬到了?” 姜未點(diǎn)頭,又搖搖頭,咖啡.因的作用仍然讓她渾身不舒服,心跳一直都不曾平息,說話做事都有些不經(jīng)大腦思考。 “咬到就抹點(diǎn)?!鼻刭n將藥水瓶擰開,姜未看到,忽然脫口而出:“我自己來!” 好像有點(diǎn)太大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