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天羽天翔[羽毛球]_分節(jié)閱讀_167
紅磡官網(wǎng)刊出大幅球員照片和賽事報道。中國男孩蕭羽在賽場上的一字馬騰空劈叉特寫,成為這屆賽事點擊率回復率最高的圖片。蕭羽在場上席地劈叉再凌空拔起的一系列動作,做成了各種Q版動畫和分解效果圖,被港島球迷瘋狂追捧。 性情一向低調羞澀的黃阿明小同學,原本只是將那一篇《劈叉者說》貼在自己的博客里,竟然也被無孔不入無所不能的狗仔挖到,迅速上了蘋果娛樂報的頭版,聞者無不爆笑。 “世有無畏救球,后有驚世劈叉。場間風云莫測,蛙鳴鹿跳,劈叉常有,唯曠世奇絕驚艷者不常有。故世間雖有劈叉之技,辱于藝高膽大人之手,歿于場地危局之間,不足道也。 汝之劈叉者,一場或只劈少次,然驚鴻乍現(xiàn),一馬平川,勢若高山流水,身似天外摘星,攻汝者只知汝能劈叉救球,不知汝能劈叉致殺也。反觀吾等,雖有劈叉之能,攻不利,點不刁,守不嚴,安求吾能劈叉多次也! 攻之不能窮其道,殺之不能騖其刁,晃之而不能盡騙之。上場親臨,與君隔岸對峙,曰:“不能劈叉!吾不及汝!”嗚呼哀哉,其真不能劈邪?吾真不及汝能劈也!” 事后很長一段時間,狗仔們一直對黃阿明窮追不舍,探討他和中國球員蕭羽究竟是怎樣一種相愛相殺的**關系。無辜的阿明小同學在后來的一兩年間,國際比賽里碰到蕭羽就只能用眼神含情脈脈地問候,不敢攀談和進行任何身體接觸。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我好羅嗦嗷~其實就是鋪墊鋪墊嗷 下面要打全運會了哦,萌物們每一只都抱抱~ 擦嘴,求虎摸~ 【翔翔:羽毛是我的,都是我的我的!??!】 78 兩地傳情 香江戰(zhàn)役之后,參加香港站和新加坡站的小分隊陸續(xù)回到北京。 總局大院里車來車往,人聲浮躁,各支國字號運動隊的隊員來來往往,進進出出,紛紛打包收拾行李,回去各自的地方隊,參加省里的集訓合練。 四年一度的全運會很快就要開打。 老百姓沒有人會去看全運會,但是這比賽要玩兒命打。 用隊員們私下調侃的話來講,奧運會是政治任務,全運會忒么的也是政治任務。奧運會是舉國上下熱情洋溢全民關注的大事,打得不好全國人民不會放過你;全運會則是全國省級領導同志全身心投入的大事,比賽比砸了上級領導會削了你! 尤其是住在總局大院大褲衩樓里的這幾支隊伍,兵乓球,羽毛球,體cao,跳水,都是歷屆奧運的金牌大戶,因此,也就更加成為全運會上各省激烈爭奪的焦點。 蕭羽提著行李,回到了他家鄉(xiāng)的城市。 這輩子還是頭一次回家。 走出火車站一個沒忍住,一頭扎進街邊的老馬家羊rou泡饃店,先來一大碗熱氣騰騰的泡饃。這家店十年以后易手換了東家,重新裝修成燈紅柳綠的連鎖店,口味就一蹶不振,遠不如現(xiàn)在;什么好東西一旦被全國連鎖,也就沒有了地道純正的鄉(xiāng)土情調。 暖胃的熱湯喝進肚里,油潑辣子的鮮香味道打通鼻翼。蕭羽用手指慢條斯理地掰著饃饃,默默地看著一張一張掛著紅的臉蛋在眼前掠過,滿屋白汽籠罩,凈是濃重撲鼻的家鄉(xiāng)的味道。 省隊的小院落里槐花飄香,繁枝如云。 領隊和教練對蕭羽的按時回歸非常高興。蕭羽走了一年,如今再回來這里,和當初那只濟濟無名的小蘿卜頭早已不可同日而語。領隊恨不得搞出一個很有聲勢的歡迎儀式,一群小隊員排成兩行,列隊鼓掌,迎候領導視察一樣,讓蕭羽簡直誠惶誠恐,受寵若驚。 王安給孩子們講話,你們知道嗎,蕭羽是咱們這支隊伍輸送到國家隊的第一個球員,也是咱們省誕生的第一個,古往今來唯一的一個,羽毛球世界冠軍! 蕭羽連忙客氣:“這次只是得了香港超級賽冠軍。在國家隊里,這類超級賽大獎賽的冠軍其實都不能算是真正的世界冠軍?!?/br> 王安不容置疑地揮手,反駁道:“你怎么不算世界冠軍?香港站冠軍也是世界冠軍!而且你參加了蘇迪曼杯,你打的那幾場比賽,咱們隊里組織小隊員集體看了現(xiàn)場直播。你是蘇迪曼杯的奪冠功臣,你就是世界冠軍!” 小孩子們聽得專心致志,熱烈地鼓掌。一雙一雙黑豆似的眼,閃爍出熾熱的羨慕和崇拜。臉蛋上顯映紅彤彤的顏色,代表最稚嫩最單純的希冀的色澤。 蕭羽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胸脯,沒有想到自己無形之中已經(jīng)成為一種榜樣,一盞指路的明燈,為后來人點亮那一朵夢想和希望的蒙昧小火苗。 眼前這一枚一枚幼稚的小臉蛋,看起來像極了許多年前的自己。那時候什么都不懂,懷里揣了一顆渴望功成名就的不安份的心,每日埋頭苦練,默默耕耘。如今什么都懂了,體嘗到了一朝功成、壯志得酬的激揚澎湃,也就練得更苦。 蕭羽也見到了程輝。 上一回擅自離隊出走的事,不知道王安是怎么收拾這臭小子的,看起來也沒有把這小子的腿給打斷了。如今程輝在王安面前,仍然是一副嬉皮笑臉滿不在乎的猴孩子德性。 每一回訓練課上練習跳殺,程輝總是排在隊伍的頭一個,姿態(tài)瀟灑的起跳,眼花繚亂的拐腕揮拍,給小隊員們做示范動作;訓練課才一結束,也是這小子永遠沖在最頭里,帶著一群小屁孩,餓鬼投胎一般,呼嚕呼嚕地沖向食堂搶飯吃,然后從訓練大院的后門鉆出去,網(wǎng)吧里打個游戲,果樹園里偷個梨,與領隊和王安打游擊戰(zhàn),聲東擊西,不亦樂乎。 隊里超過一定年齡仍舊打不進國家隊的球員,早退的早退,轉行的轉行,看不到前途的那一線曙光,也就沒有幾個樂意留下來繼續(xù)日復一日的苦練。程輝才只有二十一歲,已經(jīng)是省隊里的老資格,小屁孩們的首領。在這支隊伍里,王安是“干爹”,輝輝就是“猴王”。 蕭羽跟隨省隊一起訓練。教練早已經(jīng)為他和程輝報名了全運會的男子雙打。 程輝最近訓練挺刻苦,蕭羽看得出來,這家伙不到一星期就穿廢了一雙訓練鞋。羽毛球專用鞋的鞋底本來就很薄,很軟,程輝那雙鞋的右腳大拇趾部位,鞋頭幾乎磨穿,拇趾頂了出來。 練習跳殺的次數(shù)太多,揮拍過猛,程輝的球衫右側肩袖把上臂磨出一道紅印。皮磨掉了一塊,咸澀的汗不失時機地浸yin到破皮的傷處,咝咝的抽疼。 他干脆把球衣脫了,赤/身上陣。汗水從后頸處嘩嘩地流淌,沿著兩條肩胛骨的曲線蜿蜒而下,小麥色的皮膚油亮油亮,像是遍身澆透了一層黃澄澄的啤酒花。 蕭羽特意兌了兩壺檸檬氨基酸水,遞給程輝一壺:“喏,給你的。” 程輝挑眉笑道:“呦呵,裝備得挺齊全,場地邊上那里有水么!” 蕭羽把水壺擲到程輝懷里:“那種瓶裝運動飲料里邊亂七八糟的添加劑太多,咱們喝水本來就量大,長期喝對身體不好。你還是喝我這個唄!” 程輝瞟了他一眼,半笑不笑:“哼,你可是國家隊出來的了!……換鞋了?換拍子了?咱倆現(xiàn)在站一起都不搭配了!” 程輝早就琢磨過蕭羽那一身裝備,如今已經(jīng)是鐵砂鳥槍換成了榴彈火炮。蕭羽的鞋是有牌子的專用訓練鞋,輕便耐磨;比賽時穿的是銀藍戰(zhàn)靴,與展二少的番茄炒蛋遙相呼應,都是最先進的超薄透氣減震羽毛球鞋。 蕭羽還換了新球拍。他現(xiàn)在用的也是尤尼克斯的納米鈦合金球拍。 上一回蘇迪曼杯奪標總局承諾的獎勵,拖拖拉拉幾個月,終于發(fā)到隊員手里。蕭羽拿了錢,第一件事就是去買高檔球拍和手膠,幾千塊錢的獎金,眼珠子一晃就花光了。 打到世界頂級的那些球員,平日里有商家追上門來,免費贊助球拍球鞋球衣。蕭羽還遠沒有混到那個牛氣哄哄的級別,他仍然需要自掏腰包,給自己添置最先進的戰(zhàn)斗裝備。 程輝垂眼梳理自己手中球拍的拍線,自顧自的狠狠打磨后槽牙,突然問:“展翔用幾號拍線?” “嗯?”蕭羽挑眉,“比較粗的那種,0.7(毫米)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