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禍不及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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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志文本就是混混出聲,年輕的時候名聲就不好,聽說曾經(jīng)將他的堂兄弟給捅了一刀,為此還蹲過大獄,出獄后便四處借錢開了家偵探公司,專門替一些圈內(nèi)人打探、盯梢,干一些隱秘事情,這樣的滾刀rou,要是跑路還顧著老婆孩子,那就真的是見鬼了,不過,這丫見機得快,一點風(fēng)聲不對就溜了,估摸著也是早有跑路的準(zhǔn)備?!?/br> 朱瀚文笑著說道,他對候志文有些了解,畢竟候志文雖然不算圈內(nèi)人,但也和圈內(nèi)的一些紈绔子弟接觸頗深,他也曾和候志文見過一面。 總的來說,候志文給朱瀚文的感覺并不太好,在朱瀚文的眼中,候志文屬于那種可以為了利益出賣至親的人,屬于‘滾刀rou’一類人。 頓了頓,朱瀚文接著說道:“軒哥,這事背后肯定有人,而且來頭不小,不然候志文那小子也不會有這么大的膽子,我猜,這事八成和周泰有關(guān)?!?/br> 張逸軒笑了笑,不置可否,他和朱瀚文的觀點一樣,候志文背后肯定有人,但這個指使候志文的人是誰,張逸軒卻猜不透。 “要不,我讓人把候志文老婆和孩子帶來?逼迫候志文出現(xiàn)?” 朱瀚文看著張逸軒,說道。 “算了,禍不及家人,這事是候志文干的,咱們也別為難他家里人了?!睆堃蒈帞[了擺手,沒有絲毫猶豫的拒絕了朱瀚文的這個提議。 頓了頓,張逸軒右手撐著下巴,說道:“候志文那樣的人渣可以不顧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但咱們還是得有原則,對付一個女人和孩子,傳出去,知道的人不說什么,不知道的人指不定怎么說,而且,我估摸著,他老婆和孩子也不知道候志文干的這些勾當(dāng)。” “這樣吧。” 想了想,張逸軒抬頭看向站在朱瀚文身后的那名國字臉保鏢,說道:“你派幾個人在候志文家里盯著,他老婆和孩子呆在sh市可以,但不能離開sh市,另外讓他老婆帶話給候志文,就說這事情我不放在心上,只要他告訴我背后的金主是誰,我可以既往不咎,不然,整個sh市,沒有他立足之地,他也一輩子不用和家里人見面了,讓他老婆和原話帶給他?!?/br> “去吧,按照軒哥說的辦。”朱瀚文揮了揮手,平淡的說道。 “行了,這個點已經(jīng)很晚了,我回去了,老三這幾天心情不太好,瀚文你多去找他喝喝酒?!睆堃蒈幰豢磿r間,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半了,也不再耽擱,從沙發(fā)上起來,便走。 朱瀚文跟著張逸軒出了套房,往電梯走去,一邊走,一邊點頭,“放心吧,老鷹沒你丫說的那么脆弱,不就是和梅老九鬧了點別扭么?老鷹這回的確干的漂亮,軒哥,咱們沒看錯老鷹,那小子還知道站在咱們這邊,嘿嘿,不然,我第一個收拾他?!?/br> “不過,梅老九……”談起梅老九,朱瀚文臉色陰沉了起來,眼里閃過一抹煞氣,“梅老九那老不死的是越來越糊涂了。” 梅老九接受周泰的大禮,答應(yīng)作壁上觀,這讓朱瀚文心中無比憤怒。 “呵呵?!?/br> 張逸軒嘴角微掀,笑了笑,然后輕聲說道:“老三現(xiàn)在火候也到了,梅老九那一幫子也一直是老三在打理,梅老九要是識趣,什么事也不會有,要是不識趣,呵呵,那就讓老三徹底上位吧?!?/br> 張逸軒的話平平淡淡,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他也是笑容滿面。 可誰都聽得出,張逸軒話語中的冷冽和殺機。 這時,恰好電梯門打開,張逸軒率先走進了電梯。 朱瀚文腳步頓了頓,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嘴角掀了起來,眼里同樣閃過一抹冷意。 梁鷹是梅老九在外面的代言人,現(xiàn)在梅老九在外面的大部分產(chǎn)業(yè)和勢力都交給了梁鷹打理,當(dāng)然,在梅老九手上,肯定還掌握著一股力量,這股力量很強大,甚至可以抹殺掉梁鷹現(xiàn)在手里的一切權(quán)利。 不過,梁鷹除了是梅老九在道上的代言人之外,他還是張逸軒和朱瀚文的兄弟,有張逸軒和朱瀚文在背后撐腰,事實上,梁鷹已經(jīng)有實力可以取代梅老九了。 只是,梁鷹這人十分重情義,只要梅老九在一天,他都不會做出絲毫僭越之舉。 但是,如果梅老九真的不識趣,不顧梁鷹和張逸軒以及朱瀚文之間的兄弟感情,那事情就另外一說了,即使梁鷹不說什么,張逸軒和朱瀚文也不會允許梅老九繼續(xù)壓在梁鷹頭上。 “那老狐貍,看來是要敲打一番了?!敝戾男闹朽?。 旋即跟著進了電梯。 此刻,不管是張逸軒,還是朱瀚文,都不知道梅老九的真正舉措。 即使梁鷹,現(xiàn)如今也被梅老九和張默兩人埋在了鼓里,不知道事情真相。 …… 張逸軒開車回到‘西湖別墅區(qū)’住處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凌晨了。 此刻,sh市海口,一艘小型輪船??吭诎哆叄弥璋档脑鹿?,隱隱可以看到在岸邊站立著兩名男子,兩人都哆嗦著身子,頭發(fā)被寒風(fēng)吹得凌亂。 “‘波仔’,你先出去避避風(fēng)頭,等這邊的事情搞定之后,你再回來。” 站在右側(cè)的一名男子摸了摸鼻子,對著身旁的魁梧大漢說道。 一邊說著話,男子從兜里掏出一個信封,遞給魁梧大漢。 “這是武哥給你的,錢不多,但足夠‘波仔’你在那邊的開銷了,要是遇到事了,到時候再聯(lián)系?!?/br> 這時,輪船上有人吹了個口哨,男子皺了皺眉頭,知道那是催促趕緊上船的意思,看向魁梧大漢,說道:“那邊催了,‘波仔’你上船吧?!?/br> 魁梧大漢手里拿著信封,看著信封的厚度,里面放的錢不少,他眼圈紅了紅,然后將信封塞進衣服兜里,抬頭看向同伴,“替我謝謝武哥,跟武哥說,我‘波仔’跟著他不后悔?!?/br> 魁梧大漢說完這話,便轉(zhuǎn)身上了船,沒有回頭,因為他不想讓同伴看到他掉眼淚的囧樣。 “轟轟……” 一陣低沉的轟鳴聲響起,然后水面波浪翻開,輪船遠去。 魁梧大漢站在船艙上,目光望著這座籠罩在夜色之中依舊難掩繁華的都市,眼里有不舍,漸漸的,不舍變成了堅定。 “我會回來的?!?/br> 魁梧大漢握著拳頭,心中喃喃, 他就是‘大波仔’,輪船此去的方向正是日本,他將在那里呆上一段時間。 或許三個月。 亦或許,一年兩載。 也有可能,他這輩子也無法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