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他的第二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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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車子在一棟不知道多少層的大廈前面停下來,凌飛從車子后面拿出輪椅,把風衡烈接了過去。 風衡烈向我伸出大手,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放進他的掌心。 他帶著我,驅(qū)動輪椅走近大廈,保安一看到他,立馬開啟玻璃門。 看著豪華的大堂,金碧輝煌的裝修,我震驚無比。 我的高跟鞋踩在能照得出人影的地面,發(fā)出清脆的咯咯聲。 我好奇的問:“這是什么地方?” “fl公司的總部?!?/br> 風衡烈漫不經(jīng)心的回應了一句,帶著我去了電梯,凌飛按下頂樓的按鍵。 fl......我怎么感覺好像在哪里見過? 想了一會,沒想到,電梯已經(jīng)到了頂樓,速度比我的腦袋轉(zhuǎn)速都要快上好幾倍。 電梯門開啟,迎面看到的,是兩扇對開的大門,凌飛上前,在旁邊的一個小盒子里,按下幾個密碼。 我震驚的張大嘴巴,看著那兩扇門徐徐開啟。 這是什么地方,竟然還要用密碼才能進去? 而且,那兩扇門也太夸張了吧,那么厚,感覺跟銀行金庫的那扇保險門有的一拼。 “來。”風衡烈再次掀起我的手,驅(qū)動輪椅,緩緩的進入門后。 在進去的一剎那,我的腳步,立馬就僵在門口。 我真不敢相信,一個人的家,能大到這樣的地步的。 大廈的整個頂樓,都被設計成一個家,一個大的無與倫比的家。 寬闊的客廳,墻上的大屏幕液晶電視機,不知道有多少寸,典雅的沙發(fā)看起來跟床一樣寬闊,在上面翻幾個跟頭,估計都不會掉到地上。 最夸張的,是靠墻的位置,那個直達天花板的巨型酒柜,像一個小型的倉庫一樣,各式各樣的酒都有。 這里沒有二層,房間跟客廳都在同一個空間,卻充分利用整個頂樓的面積,恰到好處的安排每個空間。 我除了咋舌就是咋舌。 我甚至,連走路都放輕了腳步,就怕踩重了,回音會把那個巨型的落地玻璃震碎。 “這是......你家?”我斜斜的睨著風衡烈。 “其中一個?!彼f的輕描淡寫的,似乎這里根本就不足一提。 我都快震驚死了。 “你有很多,這樣的家?”不是吧...... “沒算過?!?/br> 我:...... 以前雖然知道他有錢,可是,卻從來沒想過,他會有錢到這樣的地步。 這樣的家多到自己都算不清楚,這簡直就是想虐死我這個還住著破爛出租屋的小女子。 我不屑的看著他,“你帶我來,是想想我炫耀的嗎?不好意思,我沒興趣?!?/br> 風衡烈只是笑了笑,伸手接過凌飛遞過來的紅酒,倒了一杯,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把~玩著酒杯,眸光深沉的從我身上掃過。 不知從哪來冒出來一個工人,突然就站在我面前對我說:“裴小姐,熱水放好了。” “什么?”我驚訝不已。 風衡烈淡淡的說:“我讓人放了熱水給你洗澡?!?/br>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裝束,挑了挑眉,站起跟著工人去了洗手間。 我的確需要收拾一下,風衡烈反正也對我也做不了什么,我就放心大膽的在浴缸里泡了十幾分鐘的熱水浴。 架子上放著一件有帽子的連體睡衣,我拿下里一看,。 嘖嘖,這不是那個動物睡衣嗎?帽子上還有兩只耳朵......肚子上面還有個大口袋,有個很幼稚的小貓圖案。 卸了妝,恢復本來的面目,穿著那件幼稚的睡衣,汲著拖鞋,走出洗手間。 風衡烈的輪椅,停在落地玻璃前,看著外面無邊廣闊的天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柔和的燈光,灑在他的側(cè)面,銀色的面具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芒。 我已經(jīng)盡量輕手輕腳的挪過去,他還是聽到我的腳步聲,回過頭來。 就在這一瞬間,我似乎看到他的眼中,閃出驚奇的光芒。 我扯了扯身上的小貓連體睡衣,嫌棄的說:“你好幼稚,竟然買這樣的睡衣?!?/br> “特意為你準備的?!彼y得的揚起唇角露出笑容,“過來?!?/br> 我抿著唇,走到他旁邊,他卻指了指自己的前方。 我繞過去,他卻說:“轉(zhuǎn)身,蹲下?!?/br> 我立馬警惕起來,“干嘛,又想讓我背你你去沙發(fā)嗎?” “想太多了?!彼p笑著,回頭叫工人拿來風筒,接上電源,“我只想幫你把頭發(fā)弄干?!?/br> 我怔怔的看著他,他挑了挑眉毛,我鼻子一酸,轉(zhuǎn)過身,坐到地上。 他的動作很溫柔,像是一個父親,為自己的女兒吹頭發(fā)一樣,細心而又緩慢。 看著外面的夜景,我的喉嚨涌上一陣苦澀的味道。 從小得不到父母愛,長大也是活在養(yǎng)父的棍子跟看管之下,從來沒有人試過像現(xiàn)在這樣,幫我細心的吹頭發(fā)。 風衡烈?guī)臀掖蹈闪祟^發(fā),修長的手指叉進發(fā)根滑到發(fā)梢,“你的頭發(fā)跟小時候一樣柔軟。” 我臉上一熱,“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 “嗯。” 風衡烈撫著我的長發(fā),柔聲說道:“當然記得,我還記得,在那條小溪,幫你洗過頭發(fā)?!?/br> 我心中一暖,緩緩轉(zhuǎn)過身,抬頭看著他,“原來你真的記得,那為什么那時候......” 他的額頭上,依然留著被高跟鞋砸到過的痕跡。 我還記得剛被養(yǎng)父賣給葉俊那天,我曾經(jīng)跟他求救過,可是他卻對我不聞不問,見死不救。 我那時還以為,那場大火把他的腦袋也燒壞了。 他打大手拂過我的前額,撥開垂落的劉海,聲音依然溫柔,“知道太多,對你沒有什么好處的?!?/br> 我撇了撇嘴,嘀咕著,“我知道你一直都放不下十年前的事,可是都過去那么久了,我記得養(yǎng)父說過,警察也說那只是意外而已......” “意外?” 風衡烈忽然冷笑幾聲,眸子瞬間變得陰冷,五指一收,我只覺得頭皮一痛,他已經(jīng)拽住我的頭發(fā),往后輕輕一扯。 我立馬被扯得仰起頭,就這樣跟他對視著。 他湊了過來,陰鷙的眼神掃過我的臉,“裴梓彤,你還是這么天真,那場大火,根本就不是意外,你什么都不知道?!?/br> 我咬著牙,頭皮痛得差點就沒有知覺,“所以你就要把葉俊家的人都要殺了?你為什么要這樣做?你這樣是犯法的?!?/br> 風衡烈瞇起墨子,陰冷的看著我,“你還知道些什么?” “我......”我心里一驚,看著蕭殺的眼神,立馬閉上嘴。 “知道的太多,對你沒有好處。” 這是他剛才說過的話,我差點就把自己在兩年前,看過那張紙的事情爆出來。 緊緊的抿著唇,我沒有再說一句話。 風衡烈冷冷的放開我,抬頭看著玻璃窗外,“不要以為我對你好一點,你就以為你能逃得過,不要忘記,你也是葉家的人,你是葉俊的老婆?!?/br> “那又怎樣,我根本就不是自愿的!”我握拳大聲抗議著。 “不是自愿的,當初就應該一頭撞死,而不是偷了我的東西逃跑?!?/br> 他的話好毒,沒有絲毫的感情,帶著嘲諷的味道,將我踩的體無完膚。 也許他說得對,我當初就應該一頭撞死,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在他面前被他羞辱的體無完膚都無力反抗。 螻蟻尚且貪生,更何況是人? 就那樣死掉,我一點都不甘心。 話不投機半句多,道不同不相為謀。 我從地上爬起,用力的踩著地板,朝著門口走去。 風衡烈在后面冷冷的說:“走出這個門口,你會后悔的?!?/br> 我憤然回頭,“我絕不對不會后悔的,如果我再跟你呆在一起,我才會后悔?!?/br> 來到大門口,我奮力的拉開門,走出去,身后的大門瞬間咚的一聲關(guān)上。 我回頭朝著門板做了個鬼臉,驀然在不銹鋼的裝飾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臥~槽,我忘記我還穿著那件可笑的睡衣了! “喂,開門啊。”我開始拍門。 可是里面一點聲音都沒有。 我看著門邊那個密碼鎖,嘗試著按了幾下,卻老是出現(xiàn)紅色的出錯提示。 丫的,難怪風衡烈說我走出這個大門,就一定會后悔,我現(xiàn)在還真的后悔了。 穿著這么一身,還套個貓爪鞋套,嘖嘖,又不是去化裝舞會,穿這樣估計兩下就被人圍觀。 抬頭對著門上的攝像頭裝了個鬼臉,我轉(zhuǎn)身走向電梯。 出糗就出糗吧,又不是沒試過。 想當年,我跟郭婷剛剛來到d市的時候,都不知道被人恥笑過多少次,這睡衣也不是很難看,最多只是幼稚點而已。 出了電梯,迎面吹來一陣涼風,我不禁打個寒顫。 凌晨時分的秋天,連風都覺得有點刺骨。 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心里再次涼了半截。 我沒錢......沒手機...... 東西在洗澡的時候就全部放下,出來時憋著一肚子氣,啥都忘記拿了。 “風衡烈,你這個混蛋!”我握著拳,對著天空怒吼。 從這個鬼地方,回到我住的地方,我足足走了兩個小時! 回到家門口,天都亮了! 也幸好回來的時候,太陽還沒出來,除了偶爾有車子路過,司機好奇的看我一眼之外,路上基本都沒什么行人。 不然,我肯定得挖一條隧道才敢回家。 回到樓下,正在對面空地跳廣場舞的大媽們,一個個好奇的看著我,我連忙閃身進了樓梯門。 在門口的地毯上摸鑰匙的時候,忽然身后傳來腳步聲,緊接著就是一聲吆喝,“喂,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