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這只是個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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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此時正蹲在地上,回頭一看,心里咯噔了一下。 是兩個穿著淡藍色制服的警察! 我背脊一僵,剛站起來要走,兩個警察已經(jīng)沖了過來,將我一下就按住。 “一大早就鬼鬼祟祟,是不是想偷東西?”其中一個問我。 我連忙解釋說:“不是,不是,我是這里的租戶,剛才出來,門不小心關(guān)上了?!?/br> “身份證呢?”另外一個又問。 我呆了呆,“在......丟了?!?/br> 我的身份證是假的,我不能說,要是被人家知道,我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這個鬼地方,平時都沒有警察巡邏的,今天怎么突然有警察出現(xiàn)了。 難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嗎?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問:“剛才在做什么?” “拿鑰匙,底下、底下有備用鑰匙?!蔽覒?zhàn)戰(zhàn)兢兢的指了指門口的地毯。 旁邊的男人彎腰掀起地毯,看到那條鑰匙,我暗暗松了口氣。 幸好之前害怕沒帶鑰匙,就在地毯下放了一條,這下他們總該相信了吧。 警察開了門,壓著我進了屋,巡視了一番,又對我說:“叫什么名字?” “裴、裴梓彤?!?/br> “身份證號碼多少?” 我扯著嘴角,“忘記了?!?/br> 誰會記得那玩意啊,自從拿了身份證后,養(yǎng)父一直藏著不給我,我連見都沒見過,怎么會知道是多少? “哪里人?”警察又問。 我吞吞吐吐的說出自己的地址,其中一個警察在旁邊拿著筆記著,然后又問了我好多事,我都老實回答。 過了一會,有個警察的手機響了,他接聽的時候,不斷的用眼睛看我。 過了一會,他在同伴的耳朵里低聲說了幾句話,那個人聽得眉頭都挑起來,然后兩人一左一右的將我押出門口。 我驚恐萬分,不斷的問:“為什么抓我,我又沒犯事,我真是在這里住的,我......” “不是抓你,是帶你會派出所,你老公在那里等著你。” ??! 我忍不住驚呼起來。 我老公?我老公,不就是葉俊嗎? 他搞什么,為什么要報警抓我? 到了派出所,看到葉俊,正得意的疊著腿,跟另外一個警察有說有笑的。 “老婆,終于找到你了。” 一看到我,他立刻就將我拉進懷里,一張嘴在我臉上亂親。 我懵逼了,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 等到葉俊辦好手續(xù),我才聽到警察說:“你老公說你出去幾天都不見回來,就來我們所報案,現(xiàn)在既然找到了,你就快跟他回家,兩夫妻有什么不能解決的,非要離家出走?!?/br> 我......離家出走...... 我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本來以為從葉俊手里逃脫,從此就天下太平,沒想到,他還是通過警察找到了我。 該死的結(jié)婚證,都是這段該死的婚姻惹的禍。 葉俊親熱的摟著我的肩膀,將我?guī)С雠沙鏊仡^還不忘說要送人家一面錦旗,感謝人家給他找回老婆。 我有點沮喪。 這都是命啊,我逃到幾千公里外,還是被他抓到了。 葉俊其實只比我大兩歲,兩年前,他二十,我十八,兩人啥都不懂,卻無緣無故的拿了結(jié)婚證。 說起來也真是悲哀,其實我是被他買回去的,就花了五千塊而已。 他拖著我走向一輛卡宴,將我塞進后座,自己也鉆進車子,司機立馬發(fā)動引擎。 “你想帶我去哪里?”我驚慌的看著他。 他轉(zhuǎn)頭對著我咧嘴笑著說:“當然是回家啊,還能去哪?” “我不去,我不要去。” 兩年前被打的情形一下全部涌進我的腦海里,我驚恐萬分。 葉俊擰起濃眉,一身手就圈住我的脖子,將我拉了過去,另一只手握拳在我腦袋上磨了幾下。 “傻~逼,那么害怕干嘛,我是你老公?!?/br> 就是因為有這層關(guān)系,我才更害怕。 我掙扎了幾下,他竟然放開了我,我縮在車門邊瞪著他,“你別想再打我,我已經(jīng)不是那個任由你欺負的裴梓彤了,我會......我會殺了你的?!?/br> 葉俊哈哈的笑了起來,“老婆,你真逗,跟以前一樣傻?!?/br>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br> 他笑得更厲害了,攤在靠背上瞅著我,眼睛里卻沒有了以前那種狠戾,多了一份柔情。 我發(fā)現(xiàn)他變了,兩年不見,似乎變得比以前更高大,更壯實,樣子也變得有點成熟,而且,似乎比以前好看了很多。 最起碼,五官看起來很養(yǎng)眼,沒有以前那么面目可憎。 不過,就算他變得再好看,貌似潘安,我也不會忘記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 我開始用力的踹著車門,葉俊在旁邊呱呱叫,“你別踢啊,踢壞我賠不起的?!?/br> 臥~槽,這混蛋竟然借別人的車來逞威風(fēng)? 那我更要踢的狠一些。 “我要下車,你不開門我就把車門給踹飛。”我惡狠狠的瞪著他。 “嘖嘖,這暴脾氣還是跟以前一樣,老子喜歡?!彼焓窒朊我的頭,我扭頭閃開,抬腳又往車門上踹了過去。 “你聾了,沒聽見嫂子說要下車嗎?立刻給老子停車?!比~俊忽然一聲怒喝,司機立馬停了車。 我快速的推開車門,跳了下去。 葉俊探出半個身子,盯著我,“梓彤,你跑不掉的,你一天是我老婆就永遠都是我老婆?!?/br> “神經(jīng)病?!蔽页铝艘豢诳谒嶂碌南掳攵无D(zhuǎn)身飛快的跑了起來。 身后傳來葉俊爽朗的笑聲,讓我毛骨悚然。 他今天是忘記吃藥,還是突然發(fā)神經(jīng)。怎么突然就這么輕易的放我走,這樣一點都不像他的風(fēng)格。 我還以為他又跟以前一樣,將我拖回去暴打一頓的。 不管了,只要能逃走,管他是瘋了還是傻了呢。 速度回家換過衣服,套上鞋子,去了醫(yī)院,來到病房門前,聽到里面有說話聲,我立馬停住腳步。 郭婷的爸媽都在里面,我不敢進去,只能爬到外面的休息椅上,偷偷的隔著玻璃窗看她。 瞅了一會,看到郭婷轉(zhuǎn)過頭來,我立馬縮回身子。 嘆了口氣,我還是選擇離開。 過了兩天,我才回王都上班。 在王都坐了幾天的冷板凳,我有種被遺忘的感覺。 再加上今天白天在醫(yī)院看到郭婷的主治醫(yī)生,他又讓我交錢,我的存款,快見底了。 我就更加惆悵。 郭mama似乎并沒有打算離開那個vip的貴賓病房,三個人住在那里,就像住在旅館一樣。 每天吃著健康可口的飯菜,偶爾還去做物理保健,我差點就誤以為,我來的不是醫(yī)院,而是豪華酒店。 感情,他們這是要吃定我? 唉,自己釀的酒,再苦也要喝下去,不然,我是擺脫不了那個長期讓我睡不著覺的噩夢的。 今天剛回王都,莊尼一看到我就興奮起來,拉著我的手說:“你終于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怎么會?!蔽覍擂蔚某吨旖牵安换貋?,我吃西北風(fēng)啊?!?/br> 再說,郭婷的醫(yī)藥費每天都是幾大千,郭婷之所以住進vip病房,全是她爸媽的主意。 說什么都是我害的,所有費用都應(yīng)該我來承擔,我已經(jīng)把她女兒害成這個樣子,當然要吃好住好睡好。 我無力反駁,只能默默忍受。 只想著有一天,郭婷能認出我來,然后,主動搬到普通病房。 夢蝶沒有來,應(yīng)該是去為她那做過微整形的鼻子做修復(fù)手術(shù)。 小君倒是出現(xiàn)在化妝室里,看到我時,都閃閃縮縮的。 瑤瑤譏笑著她,“怎么,被我們家彤彤打怕了吧,看你還作不作死?!?/br> 那個月華更是不敢露臉,看到我在化妝室,她調(diào)頭就走。 她要是還敢在我面前作威作福,我就連她也揍了。 如果不是她,我都不會一天吃白果,也不會跟夢蝶開戰(zhàn),弄得兩敗俱傷。 不過,這件事只過了兩天,似乎就被另外一件事蓋過去了。 莊尼跟我說,我不在的那幾天,這都有個大客戶來包兩個vip房,一次就叫十個八個小姐去房間,現(xiàn)在那些小姐都盼著他來呢。 嘖嘖,誰這么大方,這么有錢。 我漫不經(jīng)心的化著妝,旁邊的都在小聲議論著那個所謂的大客戶。 我不是小姐,我是鋼管舞娘,我只擔心今天會不會又吃白果。 大約十一點的時候,mama桑紅姐扭著屁~股進了化妝室,手指點點的,點著那些小姐,逐一叫著名字。 “來了,來了?!毙【惓Ed奮,整個人從凳子上跳起來。 我瞅了她一眼,她扭著腰得意的說:“看什么看,你羨慕不來那么多的,人家出手很大方的,你呀,繼續(xù)坐冷板凳吧。” 切,瞧她那得意的小樣,我才不稀罕呢。 每天都被不同的男人壓在身下,難道她就沒有半點羞恥心嗎? 紅姐帶著一堆小姐出了門,不到一分鐘,卻又轉(zhuǎn)回來,偷偷的伏在我耳邊說:“你之前說的事,還算數(shù)嗎?”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 她神秘的眨了眨眼睛,塞給我一張房卡,“樓上808房,今晚兩點,他在房間等你,你自己看著辦。” 808,是王都娛樂城的總統(tǒng)套房里的貴賓房,住一個晚上都要三萬八,能花得起這錢的,估計也不會窮到哪里去。 緊緊的攥著那張房卡,我的掌心逐漸滲出了薄薄的汗水。 真的,要走到這一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