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風(fēng)蝕陰陽(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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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擦。 怪物將戊旁邊的車窗玻璃撞出了一個缺口,車廂內(nèi)腥臭的味道瞬間濃郁起來。一只沾滿了口水的手迫不及待地從缺口中伸進(jìn)來,沖著戊的臉狠狠打去。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戊又痛又怕,尖叫起來。 那只手接著沖著戊的脖子掐去,嚇得她連忙閉緊了雙眼。窒息感沒有傳來,那只手被丁牢牢地扯住了。可立即就有另外兩只手伸進(jìn)來,一左一右掐上丁和戊的脖子。 顧晚鳶扯掉腰間拴著的短刀,轉(zhuǎn)身直接砍掉了伸進(jìn)來的三只手。斷腕中噴出的不是鮮血,而是腥臭的無色粘液,濺了顧晚鳶一手。胳膊吃痛,縮了回去。 “呀,好臭?!鳖櫷眸S撇撇嘴,白了丁和戊一眼,“你們還不是要靠我這種‘弱雞’新人救。” 丁和戊無話可說,被噎得臉白了一白。 周灼祁從后視鏡中看著手無寸鐵的三人:“這種怪物也是rou身凡胎,有武器嗎?拿出來殺!” 三人只稍稍愣了片刻,便各自從儲物卡中拿出武器,揮向不斷探進(jìn)車廂的怪物。丁和戊的武器是砍刀,乙的武器卻與顧晚鳶類似,是短刀。 “好臭?!鳖櫷眸S一邊唧唧地抱怨,一邊幫周灼祁斬斷了左窗外伸進(jìn)來的一只手,“真的太臭了……” 明亮月色中,道路的正前方緩緩顯現(xiàn)出一條峽谷,峽谷對面一片光明,那似乎是一個懸浮于空中的孤島,恍惚有一座高層建筑佇立正中。 周灼祁揚(yáng)聲道:“坐穩(wěn),我們沖過去!”又一把按下顧晚鳶,“你也坐好?!?/br> “別!快掉頭!”丁也看見了前方的峽谷,立即撲上前去想要搶奪甲的方向盤,“峽谷太寬了,車沖不過去,那棟建筑物也不對勁!你這是送死!聽我指揮!你……” 顧晚鳶忽地起身,橫刀架在丁的脖子上,逼得他生生把下半句話吞進(jìn)喉嚨。 與此同時,越野車猛地一輕,離開地面向著對岸飛速沖了過去,穿越了峽谷,穿過了黑夜與光明的分界線,而后,重重地落了地。 吸附在車上的怪物似乎對這里極為畏懼,紛紛從車上跌落下來,極速退去峽谷中。 此處正是日落時分。 這里是一片極大的戈壁平原,除正中立著一座建筑以外,其余皆是黃沙。視線不被遮擋,得以一眼望得到頭。這片戈壁倒是像極了汪洋中的孤島,四面以深谷環(huán)繞,深谷對岸漆黑一片,獨(dú)獨(dú)此處夕陽絢爛。 眾人下了車。 經(jīng)過一場惡戰(zhàn),多多少少都有些狼狽。 周灼祁扶住顧晚鳶,凝視著建筑,眉頭緊皺。 眼前是一座拔地而起、高聳入云的龐大高塔,整體呈正三角形狀。眾人走近了細(xì)看,才發(fā)現(xiàn)這座塔竟是由長寬約一米的巨大方磚累次搭建而成。 孤塔立于戈壁灘中,長年累月受風(fēng)沙侵襲,表層已經(jīng)沙化,呈現(xiàn)出與背景相一致的沙黃色,在夕陽的映照下,很是晃眼。 孤塔的底層正中,一扇三人高的石門大開著,從門外望進(jìn)去,塔內(nèi)漆黑一片。 戊向丁請示:“我們進(jìn)去嗎?” 丁尚未回答,便見塔里走出一個大腹便便身材發(fā)福的中年男人。他個子不高,穿著黑紅色調(diào)的束身服,彌勒佛般的肚子上勒出了三層肥膘。頭上是個“己”字。 己看見乙,眼神一亮,疾步走了過來。 “陳隊長!”他沖乙笑得開懷,大老遠(yuǎn)地就熱絡(luò)地?fù)]起了手,“我聽見了歡迎的聲音,就出來看看是誰來了,沒想到是您。” 乙笑著打招呼:“衛(wèi)組長,出任務(wù)?” “對,跟組員走散了,加上我來了三個人。不知道陳隊長您也在,不然我們早就來抱大腿了?!奔阂慌つ?,看見了幾人身后那輛傷痕累累散發(fā)腥臭的越野車,目瞪口呆,“你、你們開車飛過來的?這么寬這么深的峽谷……” “我們有個好司機(jī)?!币液闷?,“你怎么來的?” “坐熱氣球來的。運(yùn)氣好,遇見了一個導(dǎo)游npc,跟他聊了幾句就說要帶我回酒店吃晚餐?!奔郝柭柤?,“沒想到是這么個鬼地方,一個人影都沒有?!?/br> 二人說話間,丁已經(jīng)將己上下打量遍了,視線鎖定了左胸口位置的狐貍形金屬徽章,皺眉道:“有狐?” 己這才看向丁和戊,在看到他們的徽章后,語氣瞬間冷淡下來:“誅天?” 一直靜悄悄看戲的顧晚鳶扯了扯周灼祁的袖子,悄聲說:“我尋思這倆組織估計有仇。”她摸著自己手鏈上的小狐貍吊墜,“不過他徽章上的狐貍跟我的還挺像,你看。” 周灼祁看了眼顧晚鳶的狐貍吊墜:“小八卦?!?/br> 己聽見二人模模糊糊的竊竊私語,視線在他們不合時宜的服裝上稍一打量:“巳世界的新人?稀奇稀奇?!庇职l(fā)現(xiàn)他們的名字隱匿了,吐槽道,“連新人都有匿名卡,我一個堂堂有狐小組長,卻只能頂著‘己’字招搖過市?!?/br> “我送的。”乙摸出一張匿名卡塞給己,“也送你一張,下個世界用?!?/br> 丁和戊終于發(fā)現(xiàn)眼下的情況有些不對,戊指著乙問己:“她是庚,你是己,怎么在有狐組織里,她的地位比你高?” “我什么時候說過我是庚?”乙挑著眉問,“我是乙。” 戊一愣,而后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自己被她糊弄了這么久,氣道:“你竟敢騙我們?你……” 丁截住了她的話。 乙只說過自己實力較弱,是他們自己猜她是庚,卻沒想到她竟然是排在“乙”字位的大佬。 戊恨恨道:“乙了不起嗎?帶著兩個什么都不懂的弱雞新人拖油瓶,早晚會被拖累死!” 顧晚鳶奇怪地看了戊一眼。 不是說誅天組織實力很強(qiáng)嗎?怎么下屬都這么草包? 細(xì)心人稍微想一下也該明白,若在這個世界里,己還有兩位下屬,那么下屬只可能是庚、辛、壬三個排位中的兩個,所以她和周灼祁至少有一人排在“甲”字位或“丙”字位。 乙看向石門:“塔里面是什么情況?” “正想跟您說呢,里面還有一層門,我打不開?!奔侯I(lǐng)著眾人向石門走去,“跟我來?!?/br> 走進(jìn)塔內(nèi),陰濕的冷氣撲面而來。 眼前是一間高闊的石室,盡頭立著一扇高門。這是一扇厚重的石門,門上雕刻著壁畫,但年代久遠(yuǎn),壁畫已經(jīng)被侵蝕了,許多圖案看不清楚。整個石門沒什么灰塵,顯然并沒有被荒廢。石門的兩邊插著兩只燃燒的火把,借著火光,隱約能看見整個石室里空無一物。 眾人細(xì)細(xì)地檢查石門,推門的推門,敲門的敲門,不放過開門的任何一個線索。 獨(dú)周灼祁和顧晚鳶站定不動,望著石門上的壁畫。 壁畫的下端模糊不清了,但上端還是能辨認(rèn)出來的。左上角的圖案很簡單,是一個高一些的圓圈和低一些的三角形。右上角的圖案稍稍復(fù)雜些,月牙圖形下,是房子、人、雞、鴨、車、馬等市集景象。而中間的圖案是無數(shù)飛鳥,這些飛鳥全都仰天振翅,爭先高飛,就好像下面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在追趕它們。 畫與畫之間好像并沒什么邏輯關(guān)系,畫風(fēng)看起來也不甚相同。 真是奇怪的壁畫。 看著努力開門的眾人,顧晚鳶不禁有些疑惑:“確定要打開這扇門嘛?” 這門看起來沉重得很,這怎么可能以人力推開? 己篤定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送我來的那個導(dǎo)游再三叮囑我,夜晚來臨后,要去二樓吃晚餐,去三樓休息。我把這塊獨(dú)立的戈壁灘轉(zhuǎn)了一個遍,方圓一千畝地就只有這一座建筑,二樓和三樓也只能在這座塔里?!奔洪L長地嘆口氣,“可這扇門打不開啊,我在這耗了快一個小時了,完全沒有頭緒?!?/br> 一直研究著壁畫的周灼祁突然沉聲問:“為什么是夜晚來臨后?”他是自言自語,聲音小的只有身邊的顧晚鳶聽見了。 顧晚鳶看了眼門外,此刻太陽已經(jīng)落在地平線以下,天地間被暮色籠罩,唯余一線微弱的光明。 夜晚即將到來。 是不是有什么東西被忽略了? 盯著壁畫上的圓圈與月牙絞盡腦汁想了許久,突然靈光一閃,隨即冷汗涔涔。 不好! 顧晚鳶和周灼祁異口同聲道:“快出去!” 聲音之急迫,讓乙、丁、戊、己愣了神。 可與此同時,眼前的石門震了幾震,而后竟自動地緩緩向內(nèi)推開了。 顧晚鳶拖著一條傷腿,跑起來吃力又費(fèi)勁,周灼祁干脆直接將她背了起來。她扭頭看見四人正向大開的石門內(nèi)看去,忙高聲喊住乙:“阿陳,阿陳你快出來呀!” 乙看了看漆黑一片的石門內(nèi),又看了看已經(jīng)跑出去很遠(yuǎn)的顧晚鳶與周灼祁,略一沉吟,對己說:“我們出去。” 己也不多想,拔腿便隨著乙往塔外跑。 “兩個新人瞎指揮,他們竟也肯聽?”丁鄙夷地望著四人的背影,又對戊說,“走吧,我們進(jìn)去?!?/br> 戊點(diǎn)頭:“他們自己找死,我們也攔不住?!?/br> 顧晚鳶與周灼祁剛跑出高塔,夕陽從地平線下射出的最后一絲光亮也消失了。 月朗星稀,黑夜降臨。 腳下地面劇烈震顫起來,月色中,二人眼前逐漸出現(xiàn)形狀各異的低矮建筑物的虛幻影像。這些建筑遍布這片戈壁灘,輪廓由模糊逐漸清晰,虛幻的影像也開始實體化。 而相對應(yīng)的,眼前的高塔卻像是被籠了一層薄紗,漸漸模糊起來。 就在高塔逐漸虛幻化繼而徹底消失之前的最后一秒,乙與己終于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