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風(fēng)蝕陰陽(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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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灼祁正在疑惑自己到底怎么了,情緒不佳,于是薄唇輕啟,吐出兩個字:“閉嘴?!?/br> 也不知為何,女人雖然知道他不過就是一個新入蜉蝣界的低等試煉者,卻總覺得這個清冷寡言的男人渾身散發(fā)著一種強大且壓抑的氣場,以致于她琢磨了一番后,還是選擇含恨閉了嘴。 男人也直覺這個年輕人不好輕易招惹,便強硬著轉(zhuǎn)移話題:“不知道甲、乙、丙三人現(xiàn)在在哪?” 顧晚鳶扭頭奇怪地看了男人一眼,他這是默認他們不是甲乙丙咯?這么武斷嗎? “對了,我是丁,她是戊?!蹦腥俗员矸莺螅謫?,“你們呢?” 在男人自我介紹之后,女人,也就是戊,挺了挺腰板,頗有些不可一世的狂妄。 顧晚鳶掰著指頭數(shù)了數(shù)丁與戊的排位后,才心想,也是,能在巳難度的世界里排到戊字位,實力應(yīng)該不錯吧,值得她在新人面前驕傲一把。 乙正想暗示顧晚鳶不要暴露身份,便聽得顧晚鳶脆生生地道:“我嘛,我叫顧小晚?!?/br> 乙:“……” 不愧是以新人身份排位到丙的人,警惕性這么高。 周灼祁言簡意賅:“周火。” 顧晚鳶笑瞇瞇地看了周灼祁一眼,伸了個小手掌出去,意思是說“give me five”。 周灼祁看了她一眼,又收回目光,胡亂伸手跟她拍了拍。 乙心里發(fā)笑,這兩個新手一個比一個能胡謅。見丁和戊看向了自己,便道:“我實力比較弱,你們可以叫我‘小陳’,耳東‘陳’?!?/br> “實力弱沒關(guān)系,聽話就行。”丁完全沒把三個“小嘍啰”放在眼里,“我排位最高,那么,接下來的行動你們都聽我指揮。當(dāng)然,如果你們自己要作死,那我也不攔?!?/br> “是!”戊狗腿地應(yīng)了,然后開始算這個世界的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個試煉者:“癸死了,我們是丁和戊,前面?zhèn)z新人是辛、壬,后面這個……” 丁扭頭看了乙一眼:“你是庚?” 乙笑了笑,沒說話。 丁和戊便當(dāng)她是默認,戊繼續(xù)道:“現(xiàn)在只剩下甲、乙、丙和己四人沒見著。己就算了,我們盡快與甲乙丙會合吧,也能多些勝算?!?/br> 顧晚鳶忍不住好奇:“你這么看好甲乙丙嘛?” “呵,你懂什么?”戊嗤笑道,“不說甲了,一百個你這樣的弱雞新人,都比不上丙的一根頭發(fā)絲兒。” 顧晚鳶尋思著自己一介新人,誤打誤撞才能被排在丙字位,哪有她說的那么厲害哦。她也不好意思心安理得地受了這句夸贊,便有些局促地托了腮,轉(zhuǎn)而看著窗外飛馳后退的丘陵。 戊又抱怨道:“原本我們還想多找些線索,早點逃出這個世界,可不知哪個新人觸發(fā)了死亡禁忌卻又沒死,npc都異變了,害得我們只能倉皇逃命?!?/br> 看景看得眼花的顧晚鳶順口應(yīng)道:“就是我唄?!?/br> “是你?”丁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這個小新人竟然不要臉的承認了?這種事不該瞞著才對嗎? 雖說早就料定害自己狼狽奔逃的罪魁禍首就坐在這車里,但乍一聽見顧晚鳶毫無愧疚的聲音,戊還是忍不住火大:“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們這一天可能都無法獲取有用線索?像你這種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新人,就只會拖累別人。我要是你,我就干脆死了算了!” 她完全忘記了自己在新人時期也觸發(fā)過死亡禁忌。 觸發(fā)死亡禁忌本就是新人常犯的錯誤,畢竟沒有人在剛一進入蜉蝣界時就知道這里的規(guī)則,而且逃生世界的死亡禁忌簡直多種多樣五花八門。 顧晚鳶生平最討厭被別人這樣指著鼻子罵,但得知真相后,她心里多多少少是感到抱歉的。所以此時也只是嘟囔說:“這什么破天組織的成員都這么討人厭嘛?” 乙寬慰她:“觸發(fā)死亡禁忌引發(fā)npc異變的持續(xù)時間只有一天,明天就會恢復(fù)正常,所以不用太過擔(dān)心?!庇帧班坂汀币恍?,“什么破天啊,‘誅天’與‘有狐’可是蜉蝣界實力最強的兩大組織了。嗯,不過誅天組織人數(shù)龐大,你懂的?!?/br> 乙的下半句話讓戊很是滿意,她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誅天徽章:“算你識相,知道我們誅天的厲害?!?/br> 顧晚鳶卻聽出了乙的言外之意,樂呵呵地接話:“我懂我懂,就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嘛。” 戊反應(yīng)了一會,才明白這二人是拐著彎來罵她,不由氣道:“你知道我們是誰嗎?我們可是誅天的人!誅天的實力強大到你無法想象,我們前老大可是成功離開了蜉蝣界回到現(xiàn)實世界的人!你得罪了我們誅天,在蜉蝣界可沒什么好果子吃!” 戊的威脅顧晚鳶完全沒聽進去,倒是抓住了另外的重點。她解開完全帶,面朝后趴在椅背上:“阿陳,蜉蝣界還能出去???”巴掌大的臉上,一雙眼睛亮極了。 這可真是個好消息。她原本以為要一輩子困在蜉蝣界了。 周灼祁伸過來一只手,一把按在顧晚鳶的腦袋上:“你是猴子嗎?老實坐下?!?/br> 顧晚鳶不情不愿地跪坐在座椅上,傷腿輕輕搭在座椅邊緣。 乙愣怔了片刻才反應(yīng)過來那聲“阿沉”是叫自己,便點頭道:“能啊。聽說拿到有退出功能的蜉蝣卡,或是通關(guān)難度等級為子的世界,都可以徹底離開蜉蝣界?!?/br> 顧晚鳶抿嘴嬌俏一笑:“那他們破天老大肯定是用退出卡回到現(xiàn)實的?!?/br> “你怎么知道?”乙奇道,“蜉蝣界這么多逃生試煉者,確實沒聽說有誰通關(guān)了子世界,而拿到退出卡的人其實也只有兩個人,其中之一就是誅天前任首領(lǐng)?!?/br> “腳趾頭都猜得出來嘛?!鳖櫷眸S笑意盈盈,“都說‘咬人的汪不叫’,破天組織的下屬這么嘰嘰喳喳,那可想而知破天的前老大嘛,嗯……”充其量也就是只不會咬人的草包,這句話她含混著沒說,“能通關(guān)子世界才怪呢?!?/br> 周灼祁聽著顧晚鳶生龍活虎地與戊斗嘴,嘴角不自覺地就噙上了笑意。 “你!”顧晚鳶說得不算隱晦,戊一時怒急攻心,伸手就要打她,卻被丁攔下了。 罵了自家組織的前頭領(lǐng)兼創(chuàng)立者,丁的臉上也蘊著怒氣,冷聲道:“你一個新人,以后還要在蜉蝣界混的,何必呈一時口舌之快得罪我們誅天?再者說,”他話鋒一轉(zhuǎn),“甲乙丙中說不定也有我們誅天的人。你如果想活著離開這里,少不得得抱著他們的大腿。我勸你還是給自己留些余地。” “誅天創(chuàng)始人已經(jīng)被后人神化了?!币倚︵孱櫷眸S,“你看,你這么詆毀全民偶像,是會被人罵的?!?/br> “偶像是用來超越的,神話是用來打破的?!鳖櫷眸S也不在意,撇了撇嘴重新坐下,不小心碰著傷腿,又痛得“嘶”了一聲。 一扭臉見周灼祁在笑,便沒好氣地問:“有什么好笑的。” 轉(zhuǎn)念一想,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小聲嘀咕道:“他們說想要活著離開這里,少不得要抱甲乙丙的大腿。唔,也不知你的大腿好不好抱?!?/br> 周灼祁看了她一眼:“要不然你試試?” “哼?!鳖櫷眸S正想反駁幾句,車子突然劇烈地震動了一下,接著她的眼前就黑了。 怎么回事? 顧晚鳶從車窗望出去,天幕中一輪圓月高懸,幾叢煙云環(huán)繞,周遭繁星點點清晰可見。 車子似乎瞬間就從白天駛進了黑夜。 “不太對勁,你當(dāng)心些。”身邊的周灼祁緊握了方向盤,驅(qū)車在丘陵間平穩(wěn)挪移。 后座的三人屏氣凝神,警視著車外,大氣不敢出。 車已不再顛簸,就仿佛是行駛在平坦的康莊大道,而不是坑洼不平的荒郊野外。 風(fēng)忽然變大,一路刮過來,被山巖碰撞削砍,聲音聽起來凄厲可怖,好似萬鬼同哭。 在風(fēng)聲怒號中,一聲撞擊車窗玻璃的清脆聲音突兀響起。 有什么東西在車外! 在這樣疾馳的速度下,它竟依舊能平穩(wěn)地懸浮在窗外。 那東西貼近了玻璃,就著月色,顧晚鳶隱隱約約看見了一張慘白驚悚的詭異笑臉。頭顱下是一條又細又長的脖子,那脖子長到完全看不見身體在哪里。 臉的皮rou似乎有極強的粘性,它沖著玻璃使勁一撞,就將半張拍扁的臉牢牢地粘在了車窗上。黑漆漆的眼眶死死地盯著顧晚鳶,呼嘯風(fēng)聲也遮掩不住它喉嚨里發(fā)出的“咯咯”笑聲。 整張臉粘住玻璃后,怪物開始用拳頭使勁捶打著玻璃,想要破窗闖進來。 乙、戊、己三人也發(fā)現(xiàn)了窗外的怪物。 越來越多的怪物粘上了玻璃,捶打著車窗。令人作嘔的腥臭口水味傳進車里,熏得人忍不住要吐。 周灼祁雙眉緊蹙,踩死油門加大車速,不時騰挪閃躲,甩掉了部分黏在車上的怪物。 “那是什么??!”戊怕得大叫,繼而又指著顧晚鳶罵道,“又是你這個弱雞引發(fā)的異變npc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