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風(fēng)蝕陰陽(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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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合能力評價這么高的新人可不多見,你最好還是把名字給遮掩一下。我教你使用方……嗯?” 乙一愣。 只見顧晚鳶頭頂上的“丙”字閃爍了一下,接著便如煙一般被風(fēng)吹散了。 “這撲棱蛾子畫得可真丑?!鳖櫷眸S拍了拍手,指著自己的腦袋問乙,“‘丙’字消失了嘛?” “消、消失了。什么‘撲棱蛾子’啊。”乙失笑,“那是童叟無欺貨真價實的蜉蝣?!庇謬@道,“你和甲不愧為綜合評價‘甲’和‘丙’的新人,僅憑自己就能領(lǐng)悟出蜉蝣卡的使用方法?!?/br> 她隨手變出一條紅色紗巾,讓顧晚鳶系在腰間,遮住被割破的裙子,避免走光:“等方便了再換衣服吧?!笨匆婎櫷眸S眼中的疑問,便隨意解釋道,“是儲物功能的蜉蝣卡。我們鞋碼不同,不然倒是可以給你找一雙跑鞋穿?!?/br> 一直默不作聲審視著顧晚鳶手中短刀的甲嘴角噙上一抹玩味的笑,嗤道:“笨蛋?!?/br> 他的聲音很好聽,低沉渾厚、干凈清冷,但說出來的話可就沒那么中聽了。 “嗯?”乙愣了一下。也不知為何,雖然知道他是在嘲諷,她卻聽出了一絲寵溺。 自從她遇見甲起,這位主便一直少言寡語,問三句也不見得答一句,冷著一張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臉。卻不知原來他也會做表情,也會主動與人說話。 顧晚鳶系著紗巾,想也不想就反唇相譏:“斯文敗類?!?/br> 系了一個蝴蝶結(jié)后,又一邊把短刀認真地用紗巾包裹了系在腰間,一邊撅了嘴沖乙委屈地抱怨:“你聽,他罵我笨誒。” 溫香軟玉在前,淡淡的暖香縈繞鼻間。甲望著眼前這個眉眼熟悉的年輕女人,相貌嬌美靈動,身材修長窈窕,也不知她剛剛經(jīng)歷了些什么,裙子破了,頭發(fā)亂了,腿也傷了,看上去狼狽之余,更有些楚楚可憐。 她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正望著乙,長長的睫毛裝可憐地眨啊眨。 乙笑了笑:“先下去給你處理一下傷口吧,看著挺疼的?!?/br> 甲看了眼顧晚鳶的高跟鞋,伸手扶住了她。 “我才不要你扶呢。”顧晚鳶拍開他的手,轉(zhuǎn)身沖著乙伸長了手臂,甜甜地笑道,“我要漂亮jiejie扶。” 只是她轉(zhuǎn)身時沒站穩(wěn),歪歪扭扭地就要摔倒。 甲一把接住了她,皺眉道:“晚晚,你不要鬧?!?/br> “我沒鬧呀?!鳖櫷眸S理都不理他,掙扎著從他懷里鉆出來,“阿祁你煩不煩?我就要漂亮jiejie扶?!?/br> 話一出口,二人雙雙愣怔了。 顧晚鳶試探性地說出甲的名字:“周、周灼祁?” 甲也回了她一個名字:“……顧晚鳶?”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顧晚鳶呆呆地望著周灼祁,“不對,我怎么知道你的名字?” 乙笑了:“我還捉摸著冰山甲怎么突然就不冰山了,原來你們認識。”她好脾氣地扶住顧晚鳶,“好好好,我扶著你,走吧。” 顧晚鳶歪著頭,仔細地看了周灼祁一眼,對方也正蹙眉看著她。 那張臉……似乎確實有些似曾相識…… 但他到底是誰?她又是何時何地遇見過他? 完全不記得! 又是這種熟悉但奇怪的感覺。 不會是又撞進什么鬼循環(huán)里了吧? 冷汗倏地冒出,顧晚鳶止不住地打了個冷顫。 阿彌陀佛,上帝保佑,可千萬別是! 三人走下土坡,癸的身邊已經(jīng)圍了不少人。 尸體似乎被人翻動過,此時仰躺著,鮮紅的血液間或摻雜著白色的腦漿,正從他摔破的腦袋里流出來,匯聚成一條蜿蜒的小溪,沒流多遠,便漸漸地滲透到土地里。慘狀與顧晚鳶看到的幻象差不多。 腦袋摔成這樣,人是早沒了呼吸。 乙扶著顧晚鳶走到一處無人的土丘背面坐下,拿出了水、酒精和紗布。 顧晚鳶傷在大腿,周灼祁知趣地背對二人站著。 乙一邊處理顧晚鳶的傷口,一邊給二人簡單地科普這個世界。 這是一個會發(fā)生超自然現(xiàn)象的脫離現(xiàn)實世界的恐怖世界,這個恐怖世界由無數(shù)逃生世界組成,而眼下所在的魔鬼城便是逃生世界之一。顧晚鳶、周灼祁、乙和癸等人是被恐怖世界選中的逃生試煉者。 逃生世界的難度由十二地支標注,由難到易分別為子到亥。而逃生試煉者則按照綜合能力評價,從高到低標記為十天干的甲到癸。 逃生試煉者的任務(wù),是活著離開逃生世界,只需找到一張標記有金色蜉蝣圖騰的黑色卡片即可離開。也正是因為這張卡片的緣故,這個恐怖世界又被最早那批逃生試煉者命名為“蜉蝣界”。 蜉蝣界危險重重,稍不注意就會死無葬身之地。就像癸一樣。 “這些年我通關(guān)了上百個逃生世界,還是第一次遇見綜合能力評價第一和第三的新人?!币翌H有些無奈地笑著,“這個逃生世界的難度是‘巳’,對新人來說很難,對老人來說也不算容易?!?/br> 乙頓了頓,又問二人:“進入蜉蝣界之前,你們在哪里、在做什么,還記得嗎?” 周灼祁沉聲道:“不記得。” 顧晚鳶也搖了搖頭:“我什么都不記得了?!??!彼е浑p眼淚汪汪的眼睛看向乙,“好痛啊,你輕點嘛。” 處理好了傷口,乙收起了酒精與繃帶,又問:“丙,你在上面遇見了什么?我猜你大概率是觸發(fā)了這個逃生世界的死亡禁忌?!?/br> 顧晚鳶將自己所見簡單地講述了一遍。 “你說的那些奇怪的游客,我們都沒看見,也許是在我們上去之前你就已經(jīng)把他們斬殺干凈了。我們只看見一塊極黑極暗的空間,而你半個身子站在黑暗里,我拉你出來后,黑暗便消失了?!币页烈髁似蹋值?,“這個逃生世界可能不允許我們拍人物照。先在附近找找線索吧,興許還能遇見其他試煉者?!?/br> 周灼祁卻不贊同:“我們最好盡快離開這里。” 顧晚鳶與乙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頃刻變了臉色。 說話的功夫,周圍游客的脖子竟越來越長,就像被一只看不見的手用力向天空拔起,黑白分明的眼睛只剩下黑黢黢的眼眶,可他們卻還在說、在鬧、在拍照,似乎對自己身體的變化毫無察覺,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蒼白僵硬的笑容。 三人疾步上了身旁的一輛越野車,周灼祁和顧晚鳶坐了駕駛位和副駕駛位,后座的乙剛要關(guān)車門,從旁邊斜沖過來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以極快的速度竄上了車。 為首的男人沖周灼祁急聲道:“快!快開車!” 而女人則白了乙一眼,不客氣地吩咐:“你,坐后面去。” 身后游客們的脖子已經(jīng)有成年人手臂那么長了,艱難支撐著搖搖欲墜的頭顱,也許再過不久,他們的脖子就要因經(jīng)不起重量而生生折斷了。 周灼祁一踩油門,向丘林腹地駛?cè)ァ?/br> 車與游客的距離逐漸拉大,顧晚鳶這才回頭看了看攔車的兩個陌生人。 男人身形健壯,下巴上蓄著一撮小胡子;女人面相凌厲、神色驕傲,看上去不太好惹。兩人都穿著一模一樣的藍白色調(diào)的干練簡潔的束身服裝,胸口位置戴著一枚藍色的異形徽章,徽章上雕刻著繁復(fù)的鏤空花紋,看上去似乎是個“天”字。 二人頭頂?shù)拿直浑[藏了,估計也是逃生試煉者。 盡管是同類人,但陌生人態(tài)度這么差,顧晚鳶就不樂意了:“你們是誰呀?” 男人理都不理顧晚鳶,目光在她、周灼祁和乙身上掃過,而后只沖著乙展示了自己的徽章:“我們是誅天的成員?!边@儼然是把乙當做三人中的小頭領(lǐng)了。 見顧晚鳶一臉茫然,乙便解釋說:“蜉蝣界有不少由逃生試煉者成立的組織,‘誅天’就是其中一個?!?/br> 顧晚鳶了然點頭。 人類總是喜歡拉幫結(jié)派,她也不甚在意,只在心里略略吐槽了名字,能想出這種名字的人得多么中二悶sao龍霸天啊。 車在一座座山巖間穿梭,路面不平,顛簸得很。 女人向男人抱怨:“本以為剛死的那個是唯一的新人,沒想到車里竟還有兩個。巳難度的世界怎么會有三個新人?也太倒霉了吧,遇見這種bug?!?/br> 又斜眼打量著前方的顧晚鳶與周灼祁,陰陽怪氣道:“算你們運氣好,遇見了我們,我們可是誅天的人,不然在這種難度的世界,你們這種弱雞新人怕是活不過一天……臥槽!” 顧晚鳶不耐煩女人的聒噪,皺巴著一張小臉戳了戳周灼祁。 周灼祁會意,順手一個猛打方向盤,險些把女人甩出車窗。女人的頭在車頂上一撞,“咚”的一聲。 聽起來挺疼的。 顧晚鳶樂呵呵地對周灼祁比了個贊。 周灼祁騰出一只手,下意識地就想揉上顧晚鳶的腦袋,但手伸到一半,生生止住了。 他在做什么?他為什么會想揉她的腦袋? “你他媽會不會開車??!你他媽知道我們是誰嗎?”女人尖著嗓子咒罵,“這年頭新人素質(zhì)差到連車都開不好了嗎?每個逃生世界都要被新人拖后腿,真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