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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當(dāng)是怕傷到她,白姝沒有使用妖力,僅憑自身在壓制著。 師徒倆誰都不肯示弱,相互纏斗。 沐青為人師太久,放不下身段,誓要給這逆徒教訓(xùn),可惜她一介修士再如何厲害,都比不過白姝強悍,畢竟是神狐一族,光是rou身就強上不少。 白姝把她帶到了水邊,用力將她壓在被水沖刷過無數(shù)回的鵝卵石堆上,就那么造次至極地坐在她身上,修長白皙的雙腿跪在兩側(cè),居高臨下地俯視。 剛剛打斗過一番,兩人都累,都?xì)庀⒉环€(wěn)地喘著氣。 處處受制地斗了太久,沐青有些乏力,瞧見這人張揚地打量著自己,她氣急,掙脫被壓在頭頂?shù)氖?,直接打向?qū)Ψ健?/br> “孽障!” 白姝卻沒躲閃,任由她打,再痛都沒哼一聲,反倒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沐青的衣物不知何時亂的,白袍松垮垮松開,露出里面的雪白如玉的肌膚,雖什么都瞧不見,可別有一番風(fēng)味。 夜風(fēng)輕拂,兩人身上都濕。漉漉的,吹著便有些冷。 最終還是白姝先服軟,她眸光深深如水,直直瞧著沐青,慢條斯理地低聲說:“徒兒知錯……” 那話是真是假無從得知,沐青猜不到,也不愿意猜。 幻境中的場景不太連貫,變換得極快,后來發(fā)生了許多事,繁雜而冗長,很是令人頭疼。從巫山鎮(zhèn)到安陽,明明一點意外都沒遇到,可有什么在悄然改變。 不過最后白姝還是出師了,這人不愿離開,是沐青悄然走的,連一聲告別都沒有,緣聚緣散終須一別,自此江湖茫茫各走一方。 分別后的那些年里,沐青去了諸多地方,隱匿于人海蒼生中。 本以為再不相見,可一次在安陽又遇上。 那時綾羅帳中歡,已不似當(dāng)年純粹,沖破世俗,失了控。 第39章 慌亂 幻境中的安陽不似今朝這般,更繁盛些, 且駐守安陽的門派并不是太一門, 而是北真派。 ——里面沒有當(dāng)今的兩門三派四宗,而是別的門派。 據(jù)現(xiàn)存的古籍記載, 北真派曾是極具威望的大門派, 只是在上古大戰(zhàn)一役后就敗落了, 其掌門和能當(dāng)事的長老全都戰(zhàn)死,余下弟子成了一盤散沙, 玄陽門最終以內(nèi)斗終結(jié), 自此日薄西山, 一天不如一天,直至完全散掉,實在令人唏噓。 如今的太一門雖還是滿門道士,但與當(dāng)初的北真派終究不同, 甚至遠(yuǎn)遠(yuǎn)不如, 畢竟北真派鼎盛時期可坐過修真界第一大派的位子。 沐青受北真派掌門之邀去往安陽除魔,她是散修,不受宗派規(guī)矩拘束,常年來去無蹤,前些年在凡間中原當(dāng)國師, 接著四處周游,順道救濟黎民百姓, 再之后去了南海一帶靜修, 后來又經(jīng)歷了諸多事, 掃除妖魔,庇護(hù)一方百姓,去了淮北,亦到過大理。 分別的那些年,她從未停下過,清楚白姝曾找過自己,可未有任何回應(yīng),全都置之不理。 師徒倆不該走到這一步的,可出師前的游歷造就了這樣的局面。 被自己的徒弟那樣壓在身下,還沒動用靈力抵抗,怎么看都不正常。 修行道遠(yuǎn),太過漫長,修士一生都在經(jīng)歷或大或小的考驗,即使是聲名赫赫的宗師也會繁花亂眼,迷失心智,沐青未曾多想,將其視為過眼煙云,淡掉就沒了。 只是她沒想到會在安陽遇上白姝,一切始料未及。 為禍安陽城的魔頭原是神狐一族的長老,因著修行時無法摒除內(nèi)心的業(yè)障,貪念過重,以至于走火入魔墮入深淵,現(xiàn)在為了修為更進(jìn)一步到處禍害百姓,亂殺無辜。 白姝作為神狐族下任君主,出了這種事肯定得親自過來處理。 師徒二人在北真派大殿相遇,未能說上一句話。 掌門講完事,沐青先行離開,待走出這里,白姝竟獨自悄然追上來。 太久不見,這人與當(dāng)初分別時又有不同,更為成熟穩(wěn)重,能獨擋一面,見到她還恭敬行禮,面無表情道:“弟子見過師尊?!?/br> 沐青都快忘了當(dāng)時是何種感受,現(xiàn)下再次夢見便很是模糊,空落落的,如鏡花水月一般抓不住。 夢境一轉(zhuǎn),到了她們捉拿魔物的那棟閣樓中,產(chǎn)生無法割舍的糾葛的地方。 對方畢竟是神狐族長老,修為本就奇高,墮入魔道以后禍害了那么多人增進(jìn)修為,路子一偏再偏,自是不容易對付。 沐青追蹤此人時被引進(jìn)古陣之中,導(dǎo)致靈力被陣法壓住,無法施展。 自然,陣法中的其他修士或妖魔也無法使用修為。 神狐族長老狡猾,竟用下三路的法子,雖然最終還是沒能抵抗住,但沐青還是受到了一定的影響,只是她沒想到白姝一直在暗中潛伏,見有危險就沖了出來,結(jié)果躲閃不及齊齊中招,這才有了后面的事。 那長老早有準(zhǔn)備,任憑誰來都無法抵抗住。 起先沐青勉強還能忍住,欲帶白姝離開,孰料這孽障魔怔了,攔都攔不住。 蠱惑,躁動與不安,深切的渴求。 白姝捏住了她的下巴,過來尋她的唇。 不同于這人,沐青還有一絲理智尚存,極力把持住想讓白姝清醒些,可毫無作用,終還是被這人得逞。 白姝的動作并不溫柔,俯身壓制著,急切地覆上她濕潤微涼的唇。 沐青瞳孔緊縮,腦海中一片空白,無從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