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相信我真的是白蓮花_分節(jié)閱讀_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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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念初深吸口氣,把丹藥和鎖塵留給柳瀟然,讓他壓制住楚颯的身體,自己則將額頭抵在楚颯額前,神識涌出,以最基礎(chǔ)的、完全不像神修手段的手段強行擠入了他的識海! 第30章 楚颯空蕩蕩的識海中忽然翻涌起一片神秘的無形波濤,整個身體、所有細(xì)胞都在起伏能量的指導(dǎo)下開始無規(guī)則地強烈震動。 翻涌的靈氣中心忽地擠入一道嫩粉色的影子,隨著波紋擾動越來越厲害,那道影子漸漸露出全貌,在空茫識海中盛開成一朵鑲著雪白邊緣的妖嬈粉蓮。 這種侵入方法近乎奪舍,就是用自己的真靈硬碰硬地闖進(jìn)別人識海,一旦遇到抵抗就是最慘烈的交鋒。不過楚颯主動磕暈了自己,這具身體等于門戶大開,任由侵入,他才能迅速地轉(zhuǎn)移最強大的力量進(jìn)來。 真靈侵入時巨大的擾動力攪亂識海,將深植識海底部的一道血色符文逼了出來。 血符上纏著一道灰蒙蒙的模糊影子,粗看像是在不斷撕扯斷裂、又不斷粘連成一體的人影,細(xì)看來卻是由無數(shù)人影拼接而成。時時都有類似人頭的影子發(fā)出無聲咆嘯,拼命向外掙脫,嘶咬著楚颯本體神識的靈光,又在快要撕裂脫出開前被主體扯回,重新束縛成一體。 灰影另一頭卻連在虛空中,有更多灰蒙蒙的靈力和呼嘯掙扎的人影源源不斷地注入過來,加速其吞噬過程。 ——那些束縛在灰影上的人形,肯定就是楚萬齡這些年“吃”過的人的魂魄了。 對方神降的經(jīng)驗豐富,他卻連rou身和人打架的經(jīng)驗都是來到這個小千世界后才有的?,F(xiàn)在到了短兵相接的時候,他才想起自己不會打,可是不會打也得咬著牙上了。 就是用花瓣夾死它,用花苞悶死它,也得把那張魂誓血契搶過來! 黑沉沉的識海中,那朵粉蓮花沖天而起,一往無前地沖向灰色的影子。粉灰兩道靈氣沖撞,以最精密脆弱的真靈,像是街頭打架的兩個混混一樣互相撞擊撕扯,一點點磨碎對方的神意,比拼著誰更強大、誰更兇悍,誰更能堅忍承受魂魄被撕裂的痛苦。 這里并不是他們的本體,一旦戰(zhàn)敗,就要成為識海主人的養(yǎng)料! 兩個“神祗”在楚颯的識海里打架,他這個戰(zhàn)場自然是承受傷害最深重的。他原本在連念初進(jìn)去之前就自己撞暈了過去,現(xiàn)在又被識海里的大戰(zhàn)痛醒過來,差點在地上打滾兒。 柳瀟然跨坐在他身上,拿鎖塵苦苦壓制著他,一面噙了粒靈丹喂到他口中,免得把他活活疼死或是疼傻了。 連念初這回下了血本,連自己吃的美白靈丹都給他擱了兩瓶。柳瀟然崽賣爺田不心疼,只要他臉皮一抽就喂上一粒,等到他不再掙扎的時候,已經(jīng)白得跟日光燈一樣了。 他識海里的戰(zhàn)斗也到了盡頭。灰蒙蒙的神魂被碾壓成細(xì)碎的神意,粉色蓮花撲到魂誓血契上,卷著它通過兩人身體接觸的一點重回本身,將它融進(jìn)自己的真靈里,慢慢消磨著上面最后一絲灰色殘魂。 楚萬齡的神降儀式徹底被打斷。 他已降臨下去的神魂全都被另一道強大的神魂撞散、碾碎,勾命線也被切斷,再不能、也不敢再將靈魂降入楚颯的識海。 他九竅流血,神魂衰弱得昏迷了許久,幸而外面又有某家族或是靈師宗盟來鬧事,一名膽大的助理下到三層來找他,他才有機會吸取魂魄,重新掙扎回來。在他想盡辦法從楚家找人續(xù)命時,連念初終于磨掉他附在血契上最后一絲魂魄,將魂誓血契融進(jìn)了自己真靈里。 融合的一剎那,他仿佛侵入了山河的真靈里,體驗到他此時簡單又復(fù)雜的情緒;又仿佛完全接收了山河的記憶,透過流逝的時光看到了當(dāng)年一劍斬出他的,岳青峰的本體。 他終于能知道點化自己的恩人是什么模樣了。 隔著千載時光,他仍能清楚地看到,那道身影淵渟岳峙、矯矯不群,五官和小山河十分相似,神態(tài)氣質(zhì)卻更偏向無為道特有的虛寂沖淡。但或許是他斬斷的真靈還不夠多,他的眼神依然明亮若星辰,平靜無為的外表下隱隱潛藏著一絲鋒利決絕。 沒有這樣的銳利果決的心思,又怎么能做出斬盡真靈的抉擇,一直堅持到連身體都維持不住的也不肯妥協(xié)? 他從定中清醒過來,立刻把小山河從靈湖空間里放出來,伸手捋好他微亂的頭發(fā)。 山河自從進(jìn)入靈湖空間之后就一直沒動過,直到此時連念初以手作梳梳理他的頭發(fā),他才撩起眼皮,很認(rèn)真地看著連念初。 契約轉(zhuǎn)換后,兩人真靈交融,身體接觸的感覺也和之前不一樣了。連念初撫摸他冰冷凝實的軀體時,仿佛能感覺到他的靈氣如血液一樣循環(huán),暗暗契合著他自己的靈氣流動。 他還有一種感覺——如果他愿意的話,還可以完全融合山河的真靈,以自己的思維代替他的思維,控制他行使山河鼎的能力! 只不過在融合契約那次之后,山河的真靈在面對他時似乎有些……回避?似乎是不想讓他再那樣完全掌控自己的神思似的。 這樣的小心思也挺可愛的。懂得害羞,懂得要隱私,豈不就是有了獨立的思想和人格了? 他是不怕山河有靈性的,反而希望他的真靈越純粹清明越好。如此,將來山河和他解除契約,回到岳兄真靈里,岳兄才能恢復(fù)得越好。 什么時候岳兄能走到山外,吃上一口他種的新鮮蔬菜就好了。他越想越遠(yuǎn),神魂深處的疲憊似乎也在這美好的想象中散去了不少,梳理好山河的頭發(fā)之后,還順手在他臉上擰了一把。 小山河害羞地往后躲了一下,可整個身子都在他懷里,終究也沒能躲到哪兒去,讓他結(jié)結(jié)實實地擰了臉蛋兒。 那雙烏沉沉的眼睛垂下,眸中涌動著從未有過的光彩。 楚颯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按著頭問:“你贏了吧?楚萬齡死了嗎?” 連念初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若無其事地把擰過山河臉的那只手?jǐn)R到背后,答道:“現(xiàn)在還沒死,不過也快了,他留在你和山河身體里的魂魄和偽真靈都被我解決了,以后你慢慢吸收,自有好處。只是此刻不能給你修行的時間,咱們得趁他病,要他命,打上楚家去!” 楚颯驚訝道:“現(xiàn)在打?現(xiàn)在咱們也傷得傷、疲的疲,山河和你那個靈器都不是戰(zhàn)斗型的……” 連念初高深莫測地?fù)u了搖頭:“一看你就沒讀過兵書,‘?dāng)尺M(jìn)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的方針都不懂。現(xiàn)在是楚萬齡最虛弱的時候,我又剛碾碎了他的真靈,他見到我就會想起那一場大敗和神魂破碎的痛苦!此時不去,將來我走了,他再用人命獻(xiàn)祭,把修為堆回來了,你們誰能對付得了他?” 說得也是,打虎不死反成患,去就去! 楚颯和柳瀟然也不是不能決斷的人,當(dāng)即收拾武器,換上不引人注目的衣裳,準(zhǔn)備趁夜悄悄潛入楚家。 連念初攔下他們,拿出兩套白衣讓他們換上,自己給小山河換了楚颯新買的童裝。山河似乎真的開了靈智,掙扎著從他懷里跳出來,拿著褲子往房間里去換。他沒人可照顧,只好盯著那兩個人類,狂傲地說:“換上這衣服,咱們就光明正大地殺進(jìn)楚家,我看誰敢攔!” 這也太狂了吧?是殺了楚萬齡一半兒殘魂之后就膨脹了? 楚家就是再沒人,楚萬齡就是再邪惡,為了維持這個古老大家族的面子,楚家子弟們也得豁出命維護(hù)那個老賊。他們總不能光天化日之下闖進(jìn)楚家,殺個人頭滾滾、血流成河吧? 那樣別說靈師界,就是凡民的警察機構(gòu)也饒不過他們?。?/br> 柳瀟然無奈地給這個沒常識的,不知哪個國家來的高手靈師解釋:“我們還被人通緝著,出了門恐怕就要落進(jìn)各大靈師家族手里,根本沒機會進(jìn)楚家大門。何況如今已經(jīng)是法制社會,不是靈師之間廝殺完全不受管制的年代了……” 連念初失笑了一下,朝他們擺了擺手,道:“不是那樣殺過去,咱們是可以理直氣壯登楚家大門,誰也沒資格攔!前些日子我灑完傳單,除了楚家之外,沒有哪家公開出來辟謠,那就說明楚萬齡殺害楚望京一事已經(jīng)成了公認(rèn)事實,你柳大公子不是還有楚望京雙修道侶的身份嗎?” 他一指換完褲子出來的小山河:“楚家不是登報說楚颯拐了他們家小少爺嗎?山河是楚家的小少爺,你是楚家的大少夫人,我是山河親爸的……就當(dāng)我是從綁匪手里救了山河的好心叔叔吧……” 在柳瀟然越來越明亮的目光下,在楚颯緊張又期待的神情中,他指著楚颯說:“反正也沒人認(rèn)得出你,你就當(dāng)是……楚望京養(yǎng)的小情人吧,跟著正牌道侶柳大公子一起回楚家哭靈!” “呸!我給他當(dāng)小情人,不怕他鬼魂兒在地下承受不?。 背S差點跳起來,怒斥道:“輪到你自己就是勇斗歹徒的好心叔叔,我就是楚望京那王八蛋的小情人?” 連念初嫌他鬧得難看,為了省事只得妥協(xié):“那你就是柳大公子的情人……要不就爐鼎,反正就那意思,你現(xiàn)在都長成這樣了,不那么說人家也會那么想的?!?/br> 柳瀟然笑道:“算了,還是之前那個身份好。我身為楚望京已下定就差沒擺酒的的道侶,帶個美人兒上門哭靈,反倒給楚家話柄。不如我尋回了楚家承認(rèn)的小公子,還給把楚望京生前最愛的情人也帶回家養(yǎng)著,按名份、按貢獻(xiàn),我就能在楚家橫著走。楚萬齡殺害了我未來道侶和山河的大哥,非給我個公道不可! “他要是真沒殺,怎么這么久了都不敢露個頭出來,公開否認(rèn)傳單上寫的是真的呢?” 柳瀟然長眉擰緊,眼中閃出一道殺氣騰騰的光彩,拿出一把傳信符信手灑入空中。 此時正是要爭分奪秒的時候,他緊急調(diào)用自己在外面積累的資源,四人從那座老舊小區(qū)走出來的時候,身后已經(jīng)跟上了一群忠心耿耿的保鏢,還有幾家喪葬公司的人帶著專業(yè)設(shè)備,轟轟烈烈地一路灑著傳單哭向楚家。 第31章 他們躲著不出來的時候,各家都調(diào)遣人手四處追查,想盡辦法要把他們從暗處揪出來??闪鵀t然就這么光明正大地扯著楚家大夫人的旗,帶著被楚家指稱為小少爺?shù)纳胶雍筒恢嗌偃讼胍佑|、想知道其來歷身份的連念初出來,卻沒有一個人敢攔他們一步。 柳瀟然抱著楚望京的照片走在前頭,連念初拉著山河緊隨其后,楚颯在最后頭壓陣,手里抱著一厚沓傳單隨走隨扔,卻不灑紙錢。 那些被請來的專業(yè)人員敲鑼打鼓,高聲哭唱,清清楚楚地把傳單上的內(nèi)容唱了好多遍,讓馬路兩邊看熱鬧的路人和暗地跟隨的靈師都清楚知道楚家出了個奪舍殺人的老鬼。連念初還嫌不夠狗血,拿出紙筆臨時寫了幾個梗概,專業(yè)人士拿過去便添骨加rou,編出比他自己想的更豐滿狗血的故事。 當(dāng)日楚家連買了幾版報紙頭條刊登的,楚颯殺害楚望京、掠走楚家小少爺?shù)男侣劸驮趯I(yè)演員的哭訴中徹底調(diào)轉(zhuǎn)方向,指向了楚萬齡和楚家的核心人物—— 楚家家主早就被孤魂野鬼奪舍而死,老鬼為了保持身魂不朽,又要奪舍他的長子楚望京,但大公子在奪舍過程中不屈而自戧,他又把目標(biāo)指向了年僅十二歲的小公子。楚家弟子楚颯拼死救主,帶著小少爺找到柳家大公子,三人一起被楚家買通的某宗會圍攻,幸得一位過路的好心白蓮花先生相救,楚小公子終于保住一命,他自己卻因傷勢過重而死在追殺者手下。 可憐那位小少爺也被老鬼侵蝕魂魄,變得呆呆傻傻,都不會哭了。 路人聽到這里,看著被連念初牽在手里,僵著一張臉不哭不笑的小山河,都感動得眼淚盈盈,恨不能把這個可憐的孩子抱到懷里安慰安慰,再跟著他們一起去楚家殺了那個可恨的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