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刺[軍文]_分節(jié)閱讀_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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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上一用力,葉絕將蕭白反壓在了自己身下,捏著他的臉用力的親了下去,那道弧線從嘴角到耳側(cè)再到下巴,越親葉絕就覺得自己越有火,簡直受不了了。 “去賓館?”蕭白摸著葉絕的頭發(fā),親親他的耳朵,聲音里有忍不住的笑意和得意,葉絕身子一僵,從蕭白身上翻下來,看了眼手表,泄氣地說:“算了,這都快天亮了,還是先看管仲吧?!?/br> “好,”蕭白又把葉絕拉回到自己懷里,摸著他的腦袋說:“那現(xiàn)在就睡會兒,你再亂動我可就在這里辦了你?!?/br> 葉小爺?shù)囊粡埨夏標(biāo)查g就紅了,兇狠地在蕭白胳膊上掐了一下,磨牙道:“切,不知道是誰辦了誰。” 蕭白半響都沒有回復(fù),葉小爺覺得挺奇怪,從他懷抱里掙脫出來剛想問你怎么不說話了,就對上了蕭白的眼睛。 那個人就那么看著自己,就好像命有多長感情就有多深,葉絕覺得自己又一次要沉溺在這樣的目光中,不停的淪陷,淪陷。 這時候,他又聽到了那句話:“葉絕,我愛你。” 第151章 正是太陽要升起的時候,兩人窩在車?yán)?,誰都沒有再說話,葉絕幾乎能聽到蕭白的呼吸聲,平穩(wěn)低沉,他甚至在心里默默計數(shù),一下、兩下、三下……這么數(shù)著的時候,他微微瞇起眼睛,看向前面的車窗,盯著那慢慢亮起來的地平線。 東北的朝陽比深山里的利刃基地來的要早,也要更柔和,沒有了那呼嘯著洶涌穿過山澗的寒風(fēng),也沒有矗立著不愿被磨平棱角的山石,泛著金紅的陽光給所有建筑物、樹木、路邊的車輛融上了一層毛邊,就像是葉絕大學(xué)里第一次玩游戲因?yàn)榉直媛侍投:说慕缑妗?/br> “呵……”忽然發(fā)出的一聲淺笑,像是投入了平靜池塘里的一顆小石子,擾亂了平靜的空氣,蕭白聽到這聲音卻也沒有動,只是輕聲問:“怎么了?” “沒……就忽然想起了一些事兒,”葉絕又吹了一口氣,把車上的鏡子拽下來,扯了扯領(lǐng)子,又順手捋了捋頭發(fā),這姿勢就好像以前上學(xué)時遇到有文院校花的大課,出門前要在宿舍樓門的鏡子那里把自己拾掇的人模狗樣一樣,而時至今日,他都搞不清楚自己有多久沒做過這樣的動作,居然有了種非常生疏的感覺。 好像真的不記得有多久了,自己沒再這么倒騰過,也沒再聽過宿舍的哥們對著自己吹個口哨,調(diào)笑著:“我去,葉子,你他媽又要去把妹啊”。 時間真的過得太快了,從畢業(yè)離開學(xué)校去了鳥不生蛋的五連,再到如今和隊長一起坐在這輛車?yán)?,所有的一切,發(fā)生過的那些事,聽過的那些話,曾有過的一些罵娘、彷徨、無措、憤怒、不安,似乎都被某只無形的手捏著個大鐵錘,幾乎是惡狠狠地一下下捶打,變成了一些凝固的紙片似的東西。而回憶就停留在這些紙片上,狠狠地釘在他的腦子里,有時候會像被狂風(fēng)吹刮一樣,在腦子里瘋狂地翻騰,他被逼迫著看那些想要銘記的,或者想要遺忘的東西,一遍又一遍,沒有地方可以逃,自己所有的一切就像是暴露在某片廣袤的荒原上,他曾經(jīng)試圖想要逃離,或者想要把自己包裹起來,那時候,可以說是自己這輩子最無助最痛苦的回憶。 而那時候是誰帶走了他,陪著他在這樣的荒原里靜靜站著,任由周圍的一切都是這些東西,任由空氣的味道都染上了血腥和鐵銹。 那是誰? 逼著自己睜開眼,哪怕是眼角都要流出血來,逼著自己繼續(xù)走下去,哪怕踏錯一步便是萬丈深淵。 那又是誰? 從最開始就把那些帶著罪惡和鮮血的名頭都抗在自己身上,卻把最柔弱而又脆弱的后背暴露給自己。 葉絕現(xiàn)在就這么坐在車?yán)?,依舊看著眼前的鏡子,昏黃的燈光,他能清晰看到灑在自己前額發(fā)絲的陰影,轉(zhuǎn)轉(zhuǎn)眼球,便能看到窩在駕駛位,沒有動過的那個人。 “嘿,隊長?!鼻辶饲迳ぷ?,葉絕把鏡子重新放好,側(cè)身拽走了一直搭在蕭白腦門的帽子,于是他便看到了一雙眼睛,黑白分明,極致的黑像是隱藏了暗夜里流動著的什么。這雙眼里曾有過蔑視讓他想要挑戰(zhàn),有過欲望讓他蠢蠢欲動,在難得而又被允許的情況下,有過那么些糾纏和不安,而每當(dāng)那樣,葉絕就感到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一枚子彈迅速無情地穿透。 然而現(xiàn)在這樣,那雙眼睛像是盛了漫天的星辰,明亮又讓人沉溺,閃爍其中的似乎有某些回憶的影子,又能夠讓他看清自己,看清自己眼中同樣隱藏著的曖昧。 葉絕的話題一時頓在了這樣的目光里,迷失了自己想要說出口的話。 所以接下來的只有行動,葉絕側(cè)過身,座椅在他身下發(fā)出像是做某些事情時才會發(fā)出的聲音,蕭白還是那么坐著,只是嘴角掛上了一點(diǎn)兒笑容,那是在基地里不被容許的寵溺和想要點(diǎn)火的挑逗。 雖然想了很多xx不宜的畫面,但葉絕的動作卻沒有多么激烈,與其說是親吻,倒不如說是單純的耳鬢廝磨,他緩慢又固執(zhí)地用嘴唇去描摹蕭白臉上每一寸皮膚,精細(xì)地像是要勘探或是什么。 蕭白難得沒有反客為主,任由葉絕像是只小動物一樣縮在自己身前,他甚至盡量地調(diào)整姿勢,好讓葉絕能更舒服一點(diǎn)兒,畢竟這輛車對他們來說實(shí)在是太小了。 最終,葉絕用鼻尖蹭了蹭蕭白的,四周的空間似乎都充斥著蕭白灼熱的呼吸,一縷發(fā)絲讓他覺得有點(diǎn)兒癢,終于抬起頭,對著的又是蕭白那雙極致黑白的眼睛。 這時候,太陽徹底升起來了,躍出地平線的那一瞬間,金紅色的陽光下,葉絕的笑容溫暖而又美好,褪下了出任務(wù)時的鐵血?dú)⒎?,沒有了基地里擋人耳目的小心翼翼,回歸了最純粹的葉絕本身。 回憶一瞬間又和第一次留遺書時的葉絕重疊,那時他背后還帶著自己踹的腳印,手里甩著紙,笑的那么肆意,大聲喊:“反正我寫遺書也沒人看,隊長,不如就寫給你吧?!?/br> 心跳似乎都在這一瞬間停滯,蕭白幾乎有種抓著這笑容,然后一輩子都攥在自己手里的沖動,他覺得自己大概能猜到剛才葉絕想要說的話。 這么長的時間了,這么多的事情,這些見鬼復(fù)雜又讓人瘋狂的心情,很多曾經(jīng)的自己想都不會想的事兒,現(xiàn)在都發(fā)生了,萬幸現(xiàn)在都發(fā)生了。 而屬于他的葉絕,唯一的這個人,現(xiàn)在就在這里,這就很好,蕭白這么想著,念頭難得有些凌亂,只是靜靜看著葉絕,在他額頭又印下了一個guntang的吻。 車內(nèi)的安靜很快被旁邊一輛疾馳而過的某豪車夸張的引擎聲打破,葉絕忽然撇嘴道:“真他媽有錢人,”然后很快又笑了起來,帶著點(diǎn)兒稚氣又帶著點(diǎn)兒邪氣,說道:“不過大爺我年輕時候也幻想過自己是個富二代,就是那時候真是太年輕了啊,隊長,你知道么,現(xiàn)在再讓我想起以前的自己,我都有點(diǎn)兒難以相信了?!?/br> “難以相信什么?”蕭白挑挑眉,也笑著。 “難以相信么,”葉絕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活動了兩下窩的發(fā)麻的雙腿,然后側(cè)過身,看著蕭白,右手按在自己肩上“這里”,然后又按在了自己心臟的位子“還有,這里”,聲音低得像是喃喃自語,目光卻又無比堅定。 蕭白也伸出手,按在了葉絕手背,他知道那里藏著讓人踏實(shí)的心跳,然后拽著他的手,鄭重地拉到自己嘴邊,又是一個吻。 于是,葉絕非常不爭氣地紅了一張老臉,兩秒之后才說:“隊長,該去找管仲了吧,那貨一定想不到我們今天會來?!?/br> 說完這話,葉絕用一個非常帥氣的動作發(fā)動了車,歪頭同樣挑挑眉毛,像是要出任務(wù)一樣,低聲喝著:“出發(fā)。” 蕭白對他笑了笑,然后這輛弄來的車幾乎是絕塵而去,就留著地上的兩排輪胎印。 管仲他家在當(dāng)?shù)氐囊粋€老小區(qū),龜縮在老城區(qū)中心位子,周圍亂的一塌糊涂,饒是老練如蕭大隊長,也被那時不時橫出來的破棚子、晾衣架、甚至于兒童床什么的搞得十分煩躁。 等到終于開到管仲家小區(qū)門口,已經(jīng)是快到八點(diǎn)了,蕭白看著擋滿了大門的早飯攤位、買菜攤位,頗有點(diǎn)兒無奈。 最終兩人決定把車就停外面了,了不起了弄張罰單,等回到部隊了,想辦法讓司南報銷了拉倒。 耳邊都是東北人的聲音,清早起來的大爺大媽們斗志昂揚(yáng)地在小攤販前討價還價,嘴邊呼出的一口又一口哈氣飄到帽子上,不久便凍成了冰霜。 “冷么?”蕭白的聲音帶著點(diǎn)兒擔(dān)心,自從E國回來后,他總是時不時地?fù)?dān)心葉絕的身體,因?yàn)榍宄目催^那人身體上每一道傷口,也見過那藥物的可怕作用。 “沒事兒,這點(diǎn)冷算什么,比老毛子們可是強(qiáng)太多了,”葉絕擠了擠眼睛,推了推蕭白趕緊走。 “去你媽的,你他媽有種再說一遍?!欠錢不還?”后面忽然響起這么一聲像是過去香港劣質(zhì)電影常出現(xiàn)的臺詞,兩人都楞了一下,隨機(jī)回頭,卻看到了很久沒有見過的管仲,他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兩只眼睛瞪得很大,充血的紅,而旁邊則圍上來將近十個人,那些人一看就不是這個小區(qū)的。 第152章 管仲顯然還沒發(fā)現(xiàn)蕭白和葉絕,他對著那群人怒目而視,雖然看著像是憤怒到極致,可眼神里卻沒有他從前的殺氣,像是硬生生被隱藏起來。頭頂?shù)膬纱轭^發(fā)有點(diǎn)兒亂,鼻尖凍得通紅,臉上的皮膚沒有在利刃的時候那么糙,但更蒼白了些,像是貼了層死皮在臉上,那樣子看上去幾乎有點(diǎn)兒狼狽。 周圍那群小流氓一樣的人中有人吹了聲口哨,笑的十分不懷好意:“喲,怎么著,以為自己當(dāng)過兵就了不起了?我看你他娘的也不過是從部隊里被人扔出來,沒人要了唄,哈哈哈!” 那笑聲尖銳又刺耳,管仲鼻子里發(fā)出“哧”的一聲,拳頭捏緊了又松開,眼角更紅了點(diǎn)兒。 “不過當(dāng)兵的怎么說來著,那天老叉不是才跟我們說那幫人都是群賣屁股嘬人幾把的,怎么著,你是屁股沒人看得上,才被踹回來的?”看起來像是為首的一個人笑的眼睛眉毛全擠在一起,一身的名牌再加上衣領(lǐng)掉出來的幾條金鏈子,分明挺年輕的,可眼角下一圈全是黑的,像是宿醉和縱欲混合之后的產(chǎn)物。 管仲又一次捏緊了拳頭,牙關(guān)猛地繃緊,下頜幾乎成了一條生硬的直線,可在他動手之前,有人比他更快了一步,像是一只離弦的弓箭,只聽到一聲慘叫,為首那人重重地跌倒在地上,右手手腕詭異地幾乎是對折了起來。 “艸你媽?。?!”憤恨的咒罵聲像是一只鴨子被人掐住了脖子,然而很快他就說不出話來了,因?yàn)槿~絕的腳正踩在他嘴巴上。 也許是被葉絕的動作嚇到了,周圍的一群小流氓居然沒一個敢動的,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帶頭大哥”,還有眼神簡直比刀還要冷厲的葉絕。 等到蕭白走過來拽了拽葉絕,挑眉朝周圍看了看,示意這畢竟是老小區(qū)要注意影響,管仲才反應(yīng)過來,他娘的自己是看到誰了!隊長?!還有葉絕!?他簡直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眼睛出毛病了。 “隊長?!”管仲的聲音像是把破鑼,在寒冷的早晨聽起來又啞又悶,蕭白對他點(diǎn)點(diǎn)頭,把葉絕抓到自己身后。 躺在地上的“帶頭大哥”立馬從地上哆哆嗦嗦地爬起來,因?yàn)樘弁春蛻嵟麖埬樑で貒樔?,他憤怒的嘶吼聲像是喇叭一樣要穿透整個小區(qū):“你他媽知不知道我是誰?。?!” “你、是、誰?”蕭白身后的葉絕一字一頓地重復(fù)他的話,接著忽然笑了起來,只是那笑容看起來簡直有點(diǎn)兒猙獰:“重要嗎?” “我艸——!”小流氓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的嘴巴猛地被蕭白給按住了,他這才定睛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 這人被管仲稱為“隊長”,小流氓大概能猜到可能跟部隊有點(diǎn)兒關(guān)系,嗯,這人在笑著,看起來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小流氓這么想著,可很快的他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真的不對,因?yàn)檫@人的笑容太邪性了,簡直可以說是邪的可怕,特別是這人的眼睛,黑白分明,看著自己不像是看著一個人,那像是看著什么?看著一個……死人? 小流氓都不知道自己這種念頭是怎么冒出來的,可他也沒辦法,看到那人的眼睛,他就有這種感覺,就好像如果不是因?yàn)槟承┦`,他現(xiàn)在一定不是站在這里,而是躺在地上,他只覺得自己眉心一點(diǎn)和心口那里簡直涼的嚇人。 “換個地方聊聊?”蕭白還是笑著,甚至連聲音也可以說是基地里少有的和顏悅色,小流氓卻覺得自己簡直想發(fā)抖,幾乎是下意識的讓自己一堆兄弟跟著這個被叫做“隊長”的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