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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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笑,“大舅這親事就沒成?” “是啊??此胰绱藙堇愣艘矝]勉強(qiáng)。待你大舅回家,倆人還拌了回嘴。”陸皇后至今想起都覺好笑。 太子忍不住說,“可見財主家這閨女命格一般?!?/br> “誰說不是?你大舅為人再好不過,他把房產(chǎn)田地店鋪都拿到當(dāng)鋪抵押了,待到了贖的日子,他也沒錢,把你二舅急的不輕。人家當(dāng)鋪既沒催他還錢,也沒去收房產(chǎn)田地,大掌柜還跟咱家說,知道你大舅的為人,素來講究,要是不收這些田契,你大舅怕不肯要銀子。只管讓咱家安住,什么時候你大舅手頭寬裕了,再拿銀子來不遲。” “這家人怎么這么好?”平白無故的,當(dāng)鋪能這樣仗義疏財。果然陸皇后抿嘴一樂,“當(dāng)鋪那家財主也看上你大舅了,瞧著你大舅是個有出息的,后來把閨女許給你大舅。你大舅媽也是個賢惠能干的人,就是命薄,生你表兄的時候艱難,沒幾年就去了。你大舅媽跟你大舅可好了,她這一走,你大舅傷心許久,也沒再娶。” 太子又問,“母后,那陸侯表兄為何跟二舅分宗???” 說到這事,陸皇后就是嘆氣,“這說來都是小人挑撥?!?/br> “怎么個挑撥法?”太子追問。 陸皇后就這一個兒子,是什么都肯跟兒子講的,只是這是娘家事,陸皇后把近身的嬤嬤也打發(fā)了,方同兒子道,“你大舅蓋世武功,偏就天妒英才,剛平叛了北疆,未料到有人假降,在新伊傷重過逝。北疆當(dāng)時只是叛王伏誅,還有小股叛軍游蕩,你大舅過逝,北疆大軍由誰執(zhí)掌。你二舅跟在你大舅身邊也打了許多年仗,你大表兄也在軍中歷練兩年多了,他們都能打仗,這不是想著你二舅年長穩(wěn)重么。你大表兄呢,他就受了小人挑唆,想親自為父報仇。你說,這有什么可爭的,親叔侄,不都是姓陸的?” 太子可沒覺著有什么不好爭的,北疆?dāng)?shù)十萬大軍軍權(quán),怎么不好爭?爭得頭破血流都值。 太子仍是不解,“可就為這么點事就分宗,也不至于吧?” “你不知道。你大舅媽過逝后,她娘家就她這一個閨女,當(dāng)時兩家結(jié)親時說好的,你大舅多生幾個兒子,過繼一個到岳家,也算給岳家留了香火。誰曉得你大舅媽只生了你大表兄一個,你大舅也沒別的孩子,這也不能把嫡長子過繼了啊。你大舅倒無所謂,咱家斷不能干,他是長子,你大表兄這是正經(jīng)的長子嫡孫。他那岳家就說,心疼外孫,要把孩子接過去養(yǎng)著。你大表兄是在外祖家長大的,到底生疏,可不就信了小人的話,覺著你二舅跟他爭兵權(quán),就跟咱們分生了?!标懟屎髧@氣,“打了幾年仗,突然就要說分宗,誰勸都勸不動。你大表兄這人,還有個拗脾氣,只得隨他了?!?/br> 這說了等于沒說。 太子還得安慰母親,“大表兄驍勇善戰(zhàn),沒辜負(fù)大舅的在天之靈?!薄斑@倒是。只是性子冷了些,不親人。”陸皇后直搖頭,顯然對這個冷漠的侄子有些不滿。 太子笑,“大表兄性子冷,正好有小寶這么個熱乎女婿給他活潑活潑?!?/br> 陸皇后笑,“他們翁婿這性子,真是南轅北轍?!薄皩α耍€有件事,先時聽太子妃說過,我當(dāng)時忙,也就沒走心。剛說到小寶,突然想起來,聽太子妃說,小寶定親,三弟妹是兩頭隨的禮。先前三弟妹跟三弟成親,陸侯表兄便送了重禮,這是什么緣故?陸侯表兄鮮少回帝都,怕他連三弟什么樣都不曉得。聽太子妃說,三弟妹跟表嫂也很說得來。” 陸皇后無奈,“這不用說就是你大表兄的吩咐,你表嫂那人我還不知道么,最是個低調(diào)本分的。她也是堂堂侯爵夫人,平常也就是初一十五與眾命婦一起進(jìn)宮請安,旁的時候就是在家教養(yǎng)兒子,主持家宅。你大表兄這人不知怎么回事,家里這血脈親人他冷若冰封,倒是待外人,有針鼻兒大點的好,他也要涌泉相報的。” “三弟妹對大表兄有恩?”太子故意問,“不可能吧?!?/br> “那丫頭能有這造化。是你二姨丈當(dāng)年中了進(jìn)士,打發(fā)人接家里人來帝都。也是巧,那一年也是咱們來帝都,坐船的時候運歹,那船漏水,好容易人沒事,船上的細(xì)軟都沒了。路上也不認(rèn)識旁的人,就靠身上存著的一些首飾錢帛度日。待到直隸府,銀錢便花用盡了。你二姨身子弱,病倒了。你大表兄當(dāng)時在水里救人,路上就有些不得勁,好上他身體壯,當(dāng)時買了些去風(fēng)寒的藥,吃了顯輕,又轉(zhuǎn)為了咳嗽,一路上都在吃藥。真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一家子就走不了了,你二舅一身的功夫,硬是難的打把式賣藝,仍是不夠藥錢。遇到許家老太太,那是個善心人,她自家穿的素樸,卻比旁的人心善百倍,借給了咱家五十兩銀子,你二舅這才托了鏢局到帝都來給你大舅送信,你大舅連忙派人派大夫過來,把一家子接到帝都?!?/br> 陸皇后把恩情都算在許老太太頭上,可太子是何等玲瓏心腸,自知當(dāng)時受的怕是三皇子妃的母親許家太太的恩。 太子頜首,“原來是這樣?!边@就難怪陸侯一直記著許太太的恩情了。那種情況下,五十兩銀子能活兩條性命。 陸皇后不想再多說這些,倒是同太子道,“昨兒你外祖母進(jìn)宮,說起三皇子夫婦,還擔(dān)心你來著?!?/br> “擔(dān)心我什么?”太子故意問。 “你這性子也像你大舅,看誰都是好的。如今三皇子在刑部一手遮天,三皇子在后宮也是指鹿為馬,顛倒黑白,他們坐大了,能有你的好?”陸皇后道。 “外祖母多心了。朝中事,我心里有數(shù)。御史一直在參老三,雞毛蒜皮的事都要拿出來說一嘴,我要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成什么了?我們是兄弟,難道叫我構(gòu)陷弟弟?!碧拥溃巴庾婺冈龠M(jìn)宮,母后勸勸外祖母多往二姨那里走走心,我聽說自三弟妹嫁了三弟,許家就沒跟三弟妹走動過?!?/br> 陸皇后急忙道,“這可怪不得你二姨,你不知道三皇子妃,端的是六親不認(rèn),半點不將你二姨放在眼里。” 太子心里直嘆氣,“要是親娘,來不來往都是三弟妹的不是。二姨本就是繼母,三弟妹又是個潑才,仗著自己在鄉(xiāng)下過的幾年苦日子,能有什么好話?要我說,管她來不來往,她越不來往,越是裝了滿車的禮,敲鑼打鼓的給她送去,就當(dāng)是送給滿帝都人的眼的?!?/br> 看自己母親兩眼放光的歡喜,太子心下直搖頭,母親平日也無非就是吃吃旁的妃子的醋,倒是外祖母,一個陸家四分五裂,兒女的事還沒鬧明白,倒總是想插手東宮。 第235章 太子隨口一句話, 陸皇后就給meimei出了個好主意,許太太近年不大得意。先時因著閨女的親事得罪了慈恩宮,自此進(jìn)宮請安藍(lán)太后就沒給過好臉色。 好容易李代桃僵的把李玉華塞給三皇子, 結(jié)果更是讓人吐血, 這三皇子也不知是走了什么時運, 自打娶了李玉華,出宮開府,在刑部竟大有作為。即便與陛下關(guān)系尋常,而且, 性情也喜怒無常, 但在刑部差使上,都得說一句干練。 李玉華這村姑更是長了老大本領(lǐng), 聽說把藍(lán)太后哄的暈頭轉(zhuǎn)向, 硬是越過藍(lán)太后嫡親的侄孫女二皇子妃, 太子妃都不如她在慈恩宮得寵。 連三殿下那樣神鬼莫近的性子, 也叫這村姑給攏的服服帖帖。 李玉華得意,可想而知許太太的心情。 不過,如今有陸皇后的指點,許太太一想,也是,管這村姑要不要年禮,我備了給她送去。她愛冷臉就冷臉, 我便是繼母, 她這樣的拿大不恭敬, 時間長了也是她的不是。 許太太先跟許老太太商量, 許老太太也愿意跟李玉華走動,一則這是親孫女, 當(dāng)然,這話說的忒假,李玉華在老家十五六年,許老太太也沒想起過她這親孫子。主要是三皇子出息了,李玉華也有本事,兩人一個在朝中一個在后宮,都是能說得上話的。這樣的好孫女,許老太太怎會不愿意多來往? 關(guān)鍵是李玉華不跟她們來往。 許太太就勸婆婆,“老話說的好,日久見人心,先時的事,都是刁奴可惡,也委屈了三皇子妃。可咱們到底是親的,三皇子妃冷淡,咱們不能冷淡,我想著,時間久了,娘娘總能看到咱們的心?!?/br> 許老太太臉皮也不薄,婆媳倆商議之后,跟許箴說了一聲。許箴道,“何必多事。怎么樣就怎么樣唄。” 許太太抹眼淚,“不說我真心是想娘娘好,老爺也為我想一想,我原是繼母,人家一說三皇子妃不與娘家來往,都要說我的不是?!?/br> 許箴受不了女人哭天抹淚,便道,“那你去安排吧。我可是不去的?!?/br> “不勞老爺出面,我親自過去,娘娘見不見我,都是我的一片心?!?/br> 許箴望著妻子拭淚的模樣,“我勸你還是不要去,玉華不是會心軟的人,再說,你以為去說兩句好話,過去賠個不是,以前的事就能揭過去?那你可太小看她了。她自小就做小買賣掙生活,手段比你多。” “一次不行兩次,兩次不行三次,到我死,我總叫她看清我的一片心?!痹S太太顯然做好長期作戰(zhàn)的準(zhǔn)備。 許箴搖頭,“你去試試,就知道她的厲害了。” 許太太打定主意帶著厚禮到三皇子府,因著馬上要過年,府中事多,趕上李玉華沒進(jìn)宮。許太太也是三品侍郎之妻,下頭人不敢不報,李玉華問云雀,“就是許陸氏過來,沒旁的人?” 云雀在李玉華身邊頗得重用,但因李玉華同娘家不合,云雀回答的格外小心,“就她一人。” “你一家子雖說都跟我出來了,到底對許家的事熟一些,去跟許陸氏說,我不管她打的什么主意,讓她怎么來就怎么回去,我不來往,是給許家留面子,也是給她留面子。要是想打著擠兌我給自己找回臉面的主意,咱們就把先前的事掰扯掰扯。反正我不怕丟人,你問她怕不怕?”李玉華眼神凌厲一掃,云雀連忙去辦了。 許太太沒想到李玉華皇子妃做了小三年還是這么幅神厭鬼憎的性情,恨得在車上便給了自己兩巴掌,想當(dāng)初真是鬼迷心竅把這村姑接來帝都,非但一點好沒落,倒要受這村姑要脅。 許太太禮沒送成,進(jìn)宮跟自己的皇后jiejie訴一回苦。 陸皇后也不白給,在后宮這些年雖是叫藍(lán)太后壓的夠嗆,可皇后寶座還是她坐了,現(xiàn)下住東宮的是她的兒子。 陸皇后私下就跟穆宣帝念叨一回,“三皇子妃的事,我不敢過問,可這一家子骨rou,終歸不是外人。我偶有聽聞有人說起三皇子妃不認(rèn)娘家的話,這里頭自有許多誤會,我聽到了,會幫著分辨一二??蛇@樣下去,總不是常法,畢竟三皇子妃是咱們皇家兒媳,就想著讓二妹先過去走動走動,縱是三皇子妃一時臉色不大好,也讓二妹別放心上,畢竟那孩子少時吃了不少苦。誰曉得二妹一去,很受了三皇子妃的一通話。”把李玉華的話學(xué)給了穆宣帝。 這話要說是陸皇后編的,穆宣帝都不信。畢竟,這種發(fā)橫放狠的風(fēng)格,還就是三皇子妃的作派。 穆宣帝感慨,“這不是個潑婦么?!?/br> “陛下別這么說,小孩子家,難免有些性情。”陸皇后道,“老三媳婦好起來也真的體貼,前兒給母后做的衣裳,那料子以前都沒見過,說是裴狀元的媳婦白大人挑撿了一冬的這里羊毛,用新式的織機(jī),以羊毛搓了蠶絲做線織成的,非常柔軟暖和。母后現(xiàn)在都去了大毛衣裳,穿小毛衣裳都覺著熱??梢娨彩莻€有孝心的孩子?!?/br> “他們夫妻倒有個夫妻相,好起來都跟好人一樣?!蹦滦蹖τ谠S家的事一清二楚,李玉華能跟穆安之看對眼,而且這兩年看下來,絕不是溫柔小意類型的。穆宣帝對于什么衣裳料子的事也不關(guān)心,他關(guān)心的就一件,“老三媳婦還同動靜?”陸皇后心下暗喜,面兒上勸著丈夫,“兒女皆是天意,這也急不來。我看他們小夫妻很是恩愛,早晚必有的?!闭f著,又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穆宣帝問。 “怕說了讓陛下難做?!标懟屎罄侠蠈崒嵉恼f,“太子妃是我娘家親侄女,太子身邊也有服侍的宮人。二皇子妃是母后娘家侄孫女,二皇子也有一兩位妾室。三皇子一向不與我親近,他的事我不好多管,平時瞧著皇孫皇孫女,三皇子妃也喜歡,聽說平時也常去廟里拜一拜送子觀音?!?/br> 因近年穆安之當(dāng)差得力,穆宣帝看他也有幾分順眼,就想著關(guān)心一下這個兒子。穆宣帝也有慣怵穆安之的脾氣,先跟藍(lán)太后商量,“太子跟老二膝下都有了兒女,老三成親也小三年了,母后瞧著若有合適閨秀,東宮跟老三那里都添一位側(cè)室無妨?!?/br> 這話倒是很合藍(lán)太后心意,藍(lán)太后道,“也好。東宮雖有幾個庶妃,我瞧著出身很尋常,且也無孕息。二郎那里不急,他先時沒個穩(wěn)當(dāng)樣,先修身養(yǎng)性的好。安之給她尋個年紀(jì)相仿的,有宜子相的才好?!?/br> 母子同心。 因年下事多,藍(lán)太后也沒空,待過了上元節(jié),她老人家才開始cao持。太子那里添側(cè)室,不好越過皇后。陸皇后很痛快,“母后的眼光再錯不了的,只要母后、陛下瞧著都好,那必是好的?!?/br> 藍(lán)太后雖掌后宮權(quán),平時也很給陸皇后面子,笑道,“還是得你跟哀家一道相看,側(cè)妃也得有側(cè)妃的出身,性情更加溫和柔順為好?!?/br> “是。”陸皇后笑應(yīng),跟太子妃說一聲,太子妃心里難免有些醋意,不過,她已誕下長子,且與太子夫妻恩愛,娘家顯赫,即便再來個側(cè)室,太子妃也不信能要了自己的強(qiáng)。故而,太子妃也沒意見。 這事兒吧,李玉華很有意見。 她跟三哥成親還不滿三年,圓房也就一年多,她只是暫時沒懷孕,也不至于就給三哥相看小老婆吧。 李玉華不大樂意,當(dāng)著藍(lán)太后的面兒沒說什么,回家跟穆安之嘀咕。穆安之道,“這事你別管,我跟皇祖母說?!?/br> “你好好說,別顯出我嫉妒來?!崩钣袢A是很注意維護(hù)跟藍(lán)太后關(guān)系的。 穆安之好笑,問她,“你不嫉妒么?” “當(dāng)然不嫉妒,我干嘛要嫉妒,都說好了不能納小的,可不能言而無信?!崩钣袢A還拿裴如玉白木香舉例,“你看,裴狀元也不納小,正經(jīng)人都是兩個人一條心的過日子?!?/br> 穆安之知她著急,只是要面子不說罷了,心頭一軟,攬著她的肩,“放心,有我哪?!?/br> 穆安之直接跟藍(lán)太后說,“我立志絕不納小。祖母您別忙了,我不娶側(cè)室。” 藍(lán)太后勸他,“這不是為了納小,這不是為子嗣計?!?/br> “有沒有子嗣,我都不娶小,見著小老婆就生氣?!蹦掳仓畢拹旱?,“尤其那種妖妖調(diào)調(diào)的禍水?!?/br> 穆安之要說不干啥,那是神人都勸不動的。藍(lán)太后讓李玉華去勸,想著李玉華的話,穆安之是聽得進(jìn)去的。第二天,李玉華進(jìn)宮,搖著拳頭跟藍(lán)太后抱怨,“犟的跟牛一樣,我就想給他兩下子?!?/br> 藍(lán)太后還心疼孫子,忙勸李玉華,“那可不行。妻是地,夫為天,咱們做女人的,得聽男人的,可不許造反。” 李玉華掖揄,“可見是親孫子,您老真不偏心?!?/br> 藍(lán)太后笑,“我一樣疼你?!毙睦镉X著,是不是李玉華吃醋,沒認(rèn)真勸。李玉華仿佛看穿藍(lán)太后內(nèi)心,給藍(lán)太后出主意,“要不這樣,您先選人,到時你相中了,在宮里辦個茶會花會的,再把三哥宣來一起賞花喝茶,倘有他看中的,我包管沒二話?!?/br> 藍(lán)太后這次笑的格外真心,拍著李玉華的手說,“我果然沒看錯你?!庇职研碌玫囊幌蛔蛹t寶石給李玉華去玩兒,額外又賞兩套頭面六匹新緞子??渌行男?,是個賢惠媳婦。 因為是選側(cè)室,門第在其次,只要是官宦人家,門風(fēng)清白即可,要緊的是性情,藍(lán)太后叫著陸皇后一起挑,兩人選了十來位在帝都的閨秀,都是門第性情品性都不錯的女孩子。當(dāng)然,出身要比正室略差一些。 陸皇后跟太子商量此事,太子道,“母后瞧著好就成?!鄙磉吅螄L缺過女子,太子并不重欲,對這方面無所謂。 陸皇后道,“你自來懂事,就不知三殿下那里如何?!?/br> “一個側(cè)室而已,刑部正在忙魏家的案子,老三估計不會放心上?!敝饕首渝m是個潑才,卻是個能干的性情,老三跟她一向要好,這側(cè)室即便是選了,能不能入老三的眼也得兩說。 陸皇后多問一句,“魏家的案子還沒審明白?” “魏家掌玄甲衛(wèi)二十余年,阿年舊案不知多少,哪兒這么快就能審清的?!碧与S口說。 藍(lán)太后陸皇后選了十個閨秀,趁著春暖花開天氣好,花房的牡丹開的早,藍(lán)太后組織了場牡丹花會。 太子妃二皇子妃三皇子妃都在,陸皇后也早到了,藍(lán)太后宣了太子、三皇子過來一道賞牡丹。閨秀們畫牡丹,藍(lán)太后讓兩個孫子幫著品評,看哪個最好,最好的有賞。 每看一張牡丹圖,藍(lán)太后都要給兩個孫子介紹一個畫牡丹的姑娘。 十七八的姑娘家,且不是頂級豪門,縱是家里請先生教導(dǎo)書畫,即便天資過人,能有什么樣的筆力。 不過,能到藍(lán)太后陸皇后面前的,也是極不錯的姑娘了。 太子一向溫柔體貼,每幅畫都能找出優(yōu)點。穆安之臭著臉不肯說話,藍(lán)太后問到他,他就會皺著眉一臉嫌棄的挑出諸如“丑死了”“我的天哪,這是牡丹么,不知道的以為是攢在一處的烏云”,還有“看過她們畫的畫,真心覺著街上兩個銅板一張的牡丹圖賣的便宜了?!?/br> 總之,穆安之直接說哭了好幾個,就是沒哭的,看人家姑娘那強(qiáng)忍憤怒的模樣,也不是愿意給他做側(cè)室的。 還有脾氣急的,直接說,“看殿下這話說的,不知殿下畫技如何?” “不如何,勉強(qiáng)比你們強(qiáng)個三座山吧。” 那姑娘不服,“不如殿下也畫一幅,也叫我等心服?!?/br> “原本不用給你們這個面子,不過,看你這不知好歹勁兒,讓你們這些黃毛丫頭知道山外有山也算我日行一善。” 穆安之也不只是嘴賤,隨手畫張潑墨牡丹,嗯,的確比這幾個閨秀強(qiáng)的多,沒有三座山也有兩座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