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石頭
一個昏暗的下午,琥珀在宿舍公共客廳里堵到了一天晝。 他往左邊讓,她也往左;他又往右邊讓,她緊跟著往右邊;她進一步,他退一步,直把他逼到墻角。 琥珀抓著他的領(lǐng)帶繞手掌卷了兩圈,再猛地往下拽,讓他被迫彎下腰和她面對面: “我有事和你說。你不能什么話都聽,前幾天梅塔讓你舔就舔,讓你躺就躺?!” “我想你開心點?!彼卮鸬溃骸懊匪偰茏屓碎_心,所以聽他的?!?/br> “你……”琥珀說完一個“你”字就泄氣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拿他怎么辦。 所以說這家伙就是個笨蛋! 她松開他被拽得皺巴巴的領(lǐng)帶,理了理,埋怨道:“長這么高干什么,下來點?!?/br> 于是一天晝單膝跪在地上,她順勢坐在他膝頭,得寸進尺道:“讓我摸摸奶我就開心了?!?/br> 也沒等他回答可不可以,她就徑自解開他胸口襯衣紐扣,探手進去摸。胸肌硬邦邦的,她手握成拳錘了下,叫他放松。他嘆口氣,整個人松懈下來,胸肌變得很軟。 她張開手,用虎口托了托底部,又拍了拍,肌rou微微晃了下。她用食指往下戳,戳出一個深深的凹陷。有點爽,她這么想著,直接整個捏住揉起來,胸rou快從她指縫中溢出來。好大好軟好彈,她只恨自己為什么不早點摸。 摸了一會兒,琥珀感覺手有點酸,于是抽出手在他面前攤開,說:“摸得好累,給我辛苦費。” 說完后她感覺自己連吃帶拿的有點不要臉,但一天晝真的從口袋里掏出錢包來。 看他這個樣子,她越發(fā)忍不住要欺負,于是一把掐著他的乳,一把奪過他的錢包。錢包有點沉,她感覺奇怪, 錢再多也不至于這么沉吧。 琥珀松開他的臉,打開錢包,一臉茫然地從里面拿出塊石頭,想問他這是什么,又突然想起來這不是她隨便在地上撿給他的嗎,為什么還留著?! “你留著這個干什么?”她舉著石頭在他面前晃,一看到這塊石頭就勾起她尷尬的回憶。 “你送的?!彼f。 她當然知道是她送的啊……哦,因為是她送的,所以留著,她當時可沒想到他會當真!天啊,別人好歹送心形石頭,她倒好…… 她把石頭掂在手里說:“扔了吧?!?/br> 他沒回答,從琥珀手里接過石頭,放回自己外套內(nèi)口袋里。 “以后再送你別的?!笨此@樣子也是不會扔的,于是她去掏他口袋,這要傳出去別人還以為她是什么很摳門的人。 她剛觸到口袋,一天晝就握住她的手,他說: “這是珍貴的東西,覺得廉價就要扔掉,我不懂?!?/br> 琥珀不動也不說話了,她發(fā)現(xiàn)自己永遠無法跟上他的想法。 兩人就這么不尷不尬的面對面。 她聽見身后的窗外傳來風刮聲,窗玻璃都在震顫。她感覺兩個人握著的手也這么顫著,他的手明明很涼,這么緊緊包著她的手反而使她覺得熱起來,手心都出了汗。 琥珀稍微動了動手,他似有察覺,放開了她的手,她反握住,用他冰涼的皮膚給手心降溫??蛷d里光線晦暗,空氣中都浮著一層黑,琥珀靜靜地看著他。他身上泄下一瀑黑發(fā),她勾起一綹,用手指繞著,繞上他凌亂不堪的襯衣領(lǐng)口、繞上他紅潤的唇、繞上他裹著綢白布的眼,最后松開那一綹發(fā),手指停在嘴唇上。 她微微張開嘴唇,慢慢湊近,盯著一天晝?nèi)蚤]合的嘴唇,咬了一口。 “什么時候才能學會?” 她說完舔舔被她咬的地方,他張開嘴唇伸出一點舌尖去觸她的舌頭。琥珀勾著他的舌尖吃到自己嘴里,感受他的舌頭在她口腔里小心謹慎地游走。 吻了一會兒,琥珀虛虛貼著他的嘴唇問:“假期你要去哪?” “離島?!?/br> “哦。那里有什么?”她抓了他一把頭發(fā),編起麻花辮來。 “有風景?!币惶鞎冋f完,見琥珀專心給他編辮子沒接話,便問她:“你呢?!?/br> “我?不知道?!辩臧櫫税櫭?,她也不清楚梅塔那邊到底什么情況。 “一起嗎?!彼埖馈?/br> 辮子編好了,她整理了一下,隨聲應(yīng)道:“看情況吧,如果之后沒安排的話?!?/br> 他點點頭。兩人再無話聊,只是親了又親。靜寂的客廳偶爾響著微不可聞的喘聲,屋外狂風大作,漆黑如墨。 / 梅塔正在擦拭一把寶劍,劍柄雕刻花與猛獸,劍刃閃著寒光。 “吱呀”——辦公室的門自動打開,伊萊亞斯走進來靠在桌旁看他擦劍。 “如何?”他放下劍,問。 伊萊亞斯將一封信甩在梅塔面前,反感地說:“教宗不同意,還說我狂妄自大、窮奢極侈,要肅清我?!闭f到最后,他像被逗笑一樣笑出聲來。 “是嗎。”梅塔試了下劍,斬斷了伊萊亞斯隨風飄動的一縷頭發(fā),劍順勢架在他脖子上,“那就提著他的頭為你的神獻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