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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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歧義就大了,而他頗有些怨念的語氣也太耐人尋味。余之遇有種接茬便會被套路的錯覺,索性閉嘴。 肖子校沒再說什么,他轉(zhuǎn)身坐正,手指在眉心按了按,眸中有笑意。 葉上珠是真怕狗,為了盡可能地離草藥遠點,她頂著壓力坐到副駕。 肖子校倒沒表現(xiàn)出任何情緒,反而提醒她:“你越怕它,它越欺負你?!?/br> 葉上珠五官皺成一團:“連狗子都欺軟怕硬的嗎?” 余之遇摸著草藥的腦袋,順嘴說:“你哪里軟?” 惹得葉上珠回頭瞪她,那下意識挺胸的動作像是在問:我哪里最軟你不知道嗎? 余之遇:“……”抱歉,一不小心開出一列無聲的火車。 喜樹聽不懂女人之間的暗語,還因葉上珠那一抱在不好意思,卻也出言安慰:“老師把草藥訓練得很好,不隨便咬人的。” “不隨便咬?”余之遇挑刺:“那就還是會咬了?” 喜樹看看瑟瑟發(fā)抖的葉上珠:“……”余哥,求你閉麥行嗎? 肖子校透過后視鏡看了看她:“通常,它追著誰,就表示喜歡誰。” 余之遇抬頭,視線與他對上:“所以,你兒子是不喜歡我了?” 肖子校沒正面回答:“那你得問它了?!?/br> 草藥:“……”爸爸我感覺你在無中生有,憑空想象,胡言亂語。 肖子校的話還是起到了一定性的安慰作用,盡管葉上珠還是不敢摸草藥,至少沒那么緊張了??伤诟瘪{,總能不小心瞥到肖子校透過后視鏡看余之遇,難免有些不安。 等到第一個服務區(qū)休息后,肖子校以命令的口吻對余之遇說:“坐前面來。”葉上珠又躲在喜樹身后坐到后座,余之遇才挪到副駕,草藥則像站崗似的,兩只前爪搭在正副駕駛位之間的中央扶手上,陪著老爸。 改裝過的越野之王大g,兇悍威猛的純種德牧,以及穿著黑t,戴著墨鏡,專注開車的他們的主人,無一不激起女人的征服欲。 說不心動,是騙人的。 余之遇翹了一上午的嘴角而不自知。 肖子校車技嫻熟,車速明明很快,車距卻把握的十分精準,絕對的穩(wěn)中帶浪。 臨近十二點,他把車駛入此行最后一個服務區(qū),帶三個小的解決午飯。 葷素搭配,四菜一湯,品相一般,味道尚可。 席間,喜樹提醒要盛飯的葉上珠:“別吃太飽,后面的路不好,容易暈車?!?/br> 余之遇看向肖子校,他也只是吃了一碗米飯便放下了筷子。但作為老司機,她也沒太當回事。 然后報應就來了,速度堪比行走的順豐。 迂回盤旋的山間公路,急彎多而危險,副駕一側是未經(jīng)開辟的山坳,密布的雜草樹木之間怪石嶙峋,溪流穿梭,低頭隱約可見山腳下的村落房屋,抬頭則分不清山巒與天空的邊界。 這與喧鬧的城市截然不同的山野風光,吸引了余之遇的目光。直到大g下了公路,駛上坑坑洼洼的山路,塵土飛揚中無法開窗,她整個人蔫了下來。 肖子校見她臉色有些不正常的白,讓喜樹把提前準備的姜片拿出來,又剝開兩個桔子,讓她和葉上珠用桔皮提神。 葉上珠狀態(tài)漸好,余之遇卻沒半點緩解,胃里更開始反酸。 肖子校把車駛向旁邊的小路,停在山后的一處空地上。 余之遇及時呼吸到新鮮空氣,才忍住沒吐出來。到這一刻她才明白,肖子校此前提示的路況不好,小型車難以應付不是誆她的。這千溝萬壑的土路,她那輛小轎車非扔在半路不可。再看看那輛在城市中開起來略顯突兀的改裝大g,懂了他并非是張揚,而是出于絕對實用的考慮。 葉上珠是第一次下鄉(xiāng),看什么都新鮮,加之有肖子校在,她不擔心自家組長沒人照顧,拉著喜樹去旁邊拍照,草藥似乎是發(fā)現(xiàn)葉上珠怕它,跟上去欺負她,惹得葉小姐哇哇叫。 肖子校把保溫杯里的溫水給余之遇倒了些出來,等她喝完在一塊石頭上坐下,他單膝觸地蹲下,切中她手腕關節(jié)處內(nèi)關xue,以飽滿的指腹輕輕按揉。 暈車的感覺太糟,如同沒了半條命,余之遇沒了矯情的心思,由他。 半晌,她略略緩過神來,輕聲問:“這要是我堅持自己開車來,困在半路上怎么辦?” 肖子校沒抬頭,保持按摩的姿勢不變:“來接你?!蹦翘焖宦爠瘢妥龊昧诵睦頊蕚?。結果她主動求帶,倒省心了。 余之遇慶幸坐了蹭車,否則又要麻煩他,她看了看周圍:“還有多遠?” 肖子校換合谷xue按摩,反問:“后悔跟來了?” 遠處的山峰在陽光中沾染上絢麗的色彩,無限美麗。近在眼前的英俊男人屈膝在自己面前,手上按揉的動作溫柔且不失力量。何來悔意? 余之遇有氣無力地說:“難道我的眼神看上去不堅定?” 肖子校抬頭,對上她的眼,或許是先前差點吐了的緣故,那眼眸泛著水光,像林間余雨后的一滴,濕漉漉的,清澈見底,足夠堅定。 他心中一軟,語氣也不自覺放緩:“再堅持半小時。” 大g駛入臨水縣時整三點,離肖子校預判的半小時幾乎分秒不差。 臨水名義上是個縣,實際就是個一眼能望到街盡頭的小鎮(zhèn)子。沿街有破舊的雜貨鋪,款式陳舊的服裝店,面館、理發(fā)店,衛(wèi)生所,還有露天擺攤兒的商販,賣些平常的日用品,偶爾有帶車斗的那種農(nóng)用拖拉機緩慢駛過,無一處不透露出落敗的氣息,是窮鄉(xiāng)僻壤無疑了。 而所謂的中醫(yī)大教學基地,是座落于鎮(zhèn)上,附近幾個村唯一的一所小學校。 鎮(zhèn)上條件有限,小學校原本只是一個大院,院里是普通的平房隔出來的幾間教室。中醫(yī)大將這里設為教學基地后,才蓋了前后兩棟小樓,新添了桌椅,并在cao場中央設置了升旗臺。但相比城市的學校,一切依舊簡陋。 但并不妨礙這兩棟小樓成為鎮(zhèn)上的標志性建筑。聽喜樹說,附近的村民到鎮(zhèn)上來的時候,都會到學校周邊看看,如同城里人到景點打卡一般。 家境殷實的葉上珠驚訝于偉大的祖國還有如此落后的地方,余之遇關心的則是中醫(yī)大為何會將教學基地設在此處。這里不僅距離南城很遠,路況還如此糟糕,學生來上一次課,未免有些奔波。 喜樹告訴她,來上課的師生是坐火車到明江市,明江到臨水那段公路路況尚好,大巴接送很方便,車程一小時??扇绻麄冏择{走明江那條線,就繞遠了。 之后他回身指向遠處:“那座山叫萬花山,經(jīng)老師確認的,已經(jīng)有200多種中草藥。還有多少沒被發(fā)現(xiàn)的,就不得而知了?!?/br> 相比之下,臨近南城市的山上,中草藥品種就太少了。采藥實踐課是中藥學專業(yè)學生與野生藥用植物面對面接觸的唯一機會。在此過程中,學生能實地了解了藥用植物的分布及野外生長狀況,并對所學的藥用植物學的基本理論知識進行復習、鞏固和驗證,同時采集到的各類藥用標本,以此豐富中醫(yī)大實驗室的教學標本庫。這一堂課,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 肖子校作為中醫(yī)大藥學生的師兄,三年前便開始在這里做道地藥材研究了。接受中醫(yī)大聘請時他提出建議,將此地設為教學基地。而翻新原有教室,以及建新教學樓和宿舍樓的資金也是他找來的。 喜樹還說:“老師提前一周過來,后續(xù)還要停留一段時間,除了做課前準備和藥材研究,還要領當?shù)氐暮⒆觽兩仙秸J藥,他說,從小培養(yǎng)他們對中醫(yī)藥的興趣,或許能有人因此走出這里。衛(wèi)生所的大夫知道他是留過學的藥學博士,有時也會跟著?!?/br> 肖子校在這時和迎他們進校門的男人聊完,走過來為他和余之遇介紹道:“李校長,基地負責人。余之遇,南城大陽網(wǎng)主任記者,此次的隨行記者?!?/br> 李校長本名李星宇,年近四十,衣著樸素,膚色健康,個子不高,體型偏瘦,戴近視眼鏡,一臉斯文,看著不像本地人。問過才知道,他竟是南城人,年輕時來支教后留了下來,一待便是十六年。 余之遇頓時對這位李校長肅然起敬。 肖子校見她精神并未恢復,讓她先休息,自己則只洗了把臉,就和李校長談工作去了。 余之遇和葉上珠被喜樹安排到宿舍樓三樓最里面的房間,兩人一間,有床,有書桌,沒有衣柜,沒有獨立衛(wèi)浴,洗臉洗澡都要去走廊的水房。和大學宿舍比不了。但能洗澡已是萬幸,況且來之前她們也有心理準備,沒什么可挑剔抱怨。 顛簸了一路,余之遇確實有點累,頭也昏昏的,便沒急著整理行李,直接躺到了床上,沒幾分鐘就迷迷糊糊睡著了,直到被餓醒。她摸出手機看時間,差一刻鐘六點,睡了兩個多小時。 由于是周末,學校沒有學生上課,校內(nèi)比較安靜,余之遇站在窗前往外看,cao場上沒有喜樹和葉上珠的身影,連草藥也不知跑哪兒去了,反倒是肖子校的大g旁邊,站著個扎羊角辮的小姑娘。 余之遇快步下樓。 小姑娘聽到腳步聲回頭,見到陌生人,眼里閃過一絲慌亂。 余之遇沒靠太近,將就小姑娘的身高彎下腰,用最溫柔的語氣詢問:“你是這里的學生嗎,叫什么名字呀?” 小姑娘看上去也就六七歲的樣子,瘦瘦小小,皮膚蠟黃,眼睛卻水汪汪的,清澈明亮,她向旁邊看了看,似乎是在找人,可cao場上除了余之遇并無他人,她猶豫了下,才小聲說:“我叫苗苗,我來找校長爸爸?!?/br> 余父是中學校長,余之遇平時也總開玩笑稱呼老爸為“校長爸爸”,聽苗苗這樣說,莫名多了幾分親近感,也理所當然地把她口中的校長爸爸視為李校長,她說:“你爸爸應該在工作呢,我?guī)闳フ宜???/br> 小姑娘搖頭,“我可以在這里等嗎?我不吵你。”說著往后退了兩步。 她個子本來就矮,靠在大g旁邊,還不及輪胎高,又一副怯生生的樣子,格外招人心疼。余之遇有意緩解她的懼意,把手里的奶糖遞過去,“這是我最愛吃的大白兔,送給你啊。” 小姑娘看著她掌心的糖果,大眼睛里充滿了渴望,可她才伸手要拿,又突然縮回去背到身后:“校長爸爸說不能隨便要別人的東西。”說完轉(zhuǎn)身跑出了校門。 余之遇剛想追,手機響了,她看看來電顯示趕緊接起,俏皮地喚了聲:“校長爸爸?!笔謾C信號不穩(wěn),等了幾秒那邊也沒回應,她換了個位置,略略提高了音量:“校長爸爸,你聽見了嗎?” “聽見了?!币坏朗煜さ拇判月曇羧攵骸霸趺此艘挥X還給我長輩份了?” 余之遇回身,看見肖子校從大g另一側走出來,神色溫柔:“雖說都是家屬,但差別是不是太大了?” 她反應了幾秒,用手擋了擋手機,沒好氣:“我叫的是余校長!我親爸!”而你位冒牌家屬在胡言亂語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余之遇:“完蛋了,老余也要誤會了。我看小太陽改為無二無別不恰當,這本書就該叫‘緋聞’?!?/br> 肖子校:“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沒意見?!?/br> 作者:“……還沒怎么樣呢,就秀恩愛,小肖教授,你悠著點?!?/br> 肖子校:“我都把之遇帶進山了,我怕什么?” 余之遇:“我不是你能得到的女人!” 轉(zhuǎn)眼開坑半個月了,從下章起《你是我無二無別》要入v了。除了雙更,清雨還為你們準備了雙倍的紅包作為讀書基金,希望小天使們支持正版閱讀,陪清雨一起見證肖子校與余之遇的愛情開花結果。 本章紅包依舊(現(xiàn)在去送上章的紅包),明天十點見。 第十六章 信號偏巧不巧在這時恢復了, 那端的老余聽見有個年輕男人和他家寶貝閨女說什么“家屬”啊,“睡了一覺”什么的, 氣息頓時變了。他語重心長地教導:“丫頭啊, 你也不小了, 談戀愛是正常的,眼光爸爸也信得過,但在結婚前……”同居是不是要慎重?。?/br> 后面的話, 教了一輩子書的保守余校長支吾了下, 愣是沒說出口。 余之遇太懂老余了,立即意會。當著外人的面,她不好多解釋, 有些害臊地說了句“不是你瞎想的那樣”, 確認他沒別的事,草草結束了通話。 那端的老余:“……”怎么辦, 女兒大了更cao心了。 余之遇抬眸看肖子校,眼里充滿了火氣,她收了手機走近:“我喊我爸,你瞎應什么?還敢提家屬?沒當眾拆穿你,你還當真了是吧?”說著不客氣地用手指戳他胸口,語氣加重:“長輩份又是什么新梗?難不成小肖教授在給我講段子?我冷氣都不用開了好嗎?” 意識到誤會了,肖子校放低姿態(tài)詢問她意見:“要不我和伯父解釋一下?” 余之遇更來氣了,又戳了他兩下:“沒聽說過潑墨畫煤,越描越黑嗎?毀我清白,你向來手到擒來?!?/br> 想到此前校內(nèi)論壇帖子事件, 她便發(fā)信息向他討要清白,肖子校彎了彎唇。 分明沒有半點抱歉的意思,可自帶鋒利的眉眼被夕陽染上幾分暖意,帥氣的要命。 余之遇的火有點發(fā)不出來了,也意識到對人家動手動腳似乎很不合宜,小走位后退一步。 她退他進。肖子校跟著上前一步。 和他站在一起,她的身高本就處于劣勢,離得近了,壓迫感十足。余之遇不得已又退一步,后背貼在大g車身上。 肖子校跟著她的動作再進一步,笑了聲:“不是對我興師問罪嗎,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