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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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呢?!?/br> 鄧綏推開她:“不是?!?/br> 趙飛燕跺腳撒嬌:“都看我都看我,再看別的以后我不跳舞了?。 ?/br> 皇帝們趕緊哄她:“看你看你?!?/br> “你繼續(xù)跳不要受干擾?!?/br> “不就是打兒子嗎這種事我們見得多了,一點都不稀奇?!?/br> 趙飛燕這才心滿意足的開始繼續(xù)跳,把編好的最后十一個動作做完,她拿下頭上的酒杯,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呐醯阶爝叄嬃艘豢?,又俯下身把杯子放在金花臺上:“你們看,一滴都沒撒,我厲害吧?” 劉邦笑瞇瞇的夸她:“真厲害,技藝非凡?!?/br> 只有劉驁和趙合德知道其中底細,飛燕在自己腦袋上灑了十幾杯酒后,認清楚了一點,頂著酒杯轉(zhuǎn)圈圈一定會灑,如果想要不灑,只有一個辦法——把酒含在嘴里,頂著空杯子跳舞,等跳完之后再吐回去。 別看趙飛燕跳舞時能在臺上原地做側(cè)手翻,歡蹦亂跳姿態(tài)萬千,又靈巧又輕盈,等到跳完舞,故意裝作被累的嬌喘連連:“陛下,我不行了,抱我下去,抱我回屋去歇一會?!?/br> 劉驁欣然從命——換做是誰都會答應(yīng)。 趙飛燕揮了揮小手帕:“鄧…鄧皇后好好打不孝兒子啊?!?/br> 鄧綏:我沒有兒女,算了這不重要。 劉祜很想說這不是我的母親,和帝劉肇也不是我的父親,正因為她不是我的親生母親,她才會戀棧不去,哼。這是什么破地方,看起來像是荒野山村,一群無知村民圍著看舞女跳舞,莫不是鄧太后當年沒死?蟄伏起來趁著我重病,派兵把我劫掠到村子里?這些話他沒有說,他的頭還在土里沒拔出來呢。 鄧綏看著手里的寶劍,總覺得不過癮。開始尋摸哪兒有竹竿或木棍,打人就應(yīng)該用棍子。 劉肇過去就覺得鄧綏是一個端莊美麗的謎團,現(xiàn)在性情變了,更是謎團,他小心翼翼的問:“綏,為什么砍他?是他害死你么?” 劉莊:“咦?你們夫妻之間連這么大的事都不說么?” 劉徹隨便一猜,和劉邦異口同聲的問:“外戚又被殺光了?”別問怎么分析的,可簡單了。 她剛到地府時很平靜,還很悠閑的觀察美麗的皇后們,選擇著和人親近。過了一年出去溜達,回來就性情大變,說明事情就發(fā)生在她死后。她又啥都沒生,那就只剩娘家親戚這一個選項啦。 鄧綏去撿了一根劉病已打算做葡萄架的竹竿,雙手抓緊,輪圓了打在劉祜后背上。 “啊啊啊啊太后你瘋了嗎??!” “救命啊救命?。?!” “啊啊啊啊疼?!?/br> 眾人都點頭贊許:“講究?!?/br> “就是不對稱。” “沒錯?!薄斑@比砍人有意思?!?/br> 劉炟:“你們,,,這多血腥?。?!” 劉秀攔住這小子:“你干什么去?你知道人家什么事嗎?” 劉祜絕望的想,真是窮山惡水多刁民?!半奘腔实?,你們快來救駕!!” 眾皇帝:“誰不是啊?!?/br> “嗬!真稀罕。是皇帝呢!” “嘖,傻成這樣的皇帝真不多見。” 劉邦開玩笑道:“咱們這些男人雖然是皇帝,可是這兒的女人更厲害,不僅和皇帝睡過覺,還生了一個皇帝?!?/br> 劉欣說:“還有更厲害的,嫁過兩個朝代的兩位皇帝?!?/br> 劉邦飛起一腳,把他踹到一邊去了。 鄧綏拿出當年讀書的功底,兩耳不聞欄外事,一心要打小混蛋。 劉祜剛開始還能喊叫呼救,到最后被打的有出氣沒進氣,后背和屁股上血rou模糊,衣裳都被血rou浸透了。 鄧綏這才抱著竹竿,踹了他一腳:“別裝死,jiejie們都說了,鬼不會被打死。你為什么殺我大哥?” “你,你們要換皇帝” “無稽之談!”鄧綏怒斥道:“我若有心換皇帝,豈能不為之,你焉能到這里來!可沒有人為你豐滿羽翼!” 她忽然發(fā)現(xiàn)沒有人過來勸架,疑惑的回頭去看。 劉秀點點頭:“打唄?!敝螄缓茫€亂殺忠臣,這是腦子有什么病嗎?他對素未謀面的混蛋后代沒什么偏愛,完全用治國的成績來衡量。 第82章 樸素 新地獄 劉祜被鄧太后暴打了一頓,剛開始他還不解, 問完之后明白了, 是為了她娘家兄弟啊。他對此也有點心虛, 倒不是錯殺忠臣的心虛,而是……看到太后覺得好怕。還沒來得及解釋這不是自己的意思, 這是大臣們自作主張把鄧家的侯爵逼死。 鄧綏喘了兩口氣,繼續(xù)打他。 怕了也不管用,他剛恢復(fù)了一點皮rou, 被打的連哀嚎呼救都沒有力氣, 只能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 鄧綏拿出當年發(fā)奮讀書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精神狀態(tài), 還有這些年鍛煉出來的耐力,把他一頓好打。 劉邦:“嘖嘖, 漂亮的小娘們都是母老虎啊。”丑的呢, 我還看不上。哎, 這些年在地府就沒看到精致漂亮的男孩子…… 劉恒沒吭聲, 目光在劉秀劉莊的身上打了轉(zhuǎn),看出來他們也知道什么。他時常去人間溜達, 和劉病已夫妻不一樣, 他每次都是去石渠閣宮中翻看重要的最重要的上奏和國家的新政策, 這些東西都有單獨存放的地方。 別看文帝不愛吭聲, 不參合事兒, 他心里頭明鏡一樣,人間的事就沒有他不知道的。 劉徹冷笑,他也經(jīng)常出去喝酒, 常常聽別的酒客探討,竇嬰和田蚡但凡有鄧鷙一半的謹慎退卻,哪至于死。 劉祜的親祖母宋氏不在這里,她出去找郭圣通匯報情況去了。他的親生父母是被追封為皇帝皇后的,早就投胎去了,不在這里。 其他人有知道的,也有不知道的。 劉秀和劉莊已經(jīng)看出來這個人不聰明了,各自回去告訴了自己的妻子,萬一發(fā)生什么事別害怕?,F(xiàn)在所料果然不錯,這一頓好打,打的真是酣暢淋漓。 劉秀小聲問陰麗華:“我說的準吧?” “陛下料事如神?!?/br> 劉莊看的津津有味,雖然被毆打的人沒能還手,可是誰都知道,在地府打人是不會打死的,再加上早就知道前因后果,就覺得這小子該打,也問明德皇后:“我跟你說會有有意思的事發(fā)生。” 馬皇后:“這叫有意思么?”她婉轉(zhuǎn)的表示你真低俗。 劉莊婉轉(zhuǎn)的表示:你不懂快意恩仇。打惹自己生氣的人很開心的。 庭杖的觀賞度比用劍砍人要高不少,現(xiàn)在這雖然不是正經(jīng)的庭杖,行刑的人也不對,但沒關(guān)系。 劉炟:“阿彌陀佛,自作自受,有人要聽我講一講因果報應(yīng)嗎?” 一個搭理他的人都沒有,就連他兒子都不聽。 劉肇有點方,越看越慌,悄悄走過去找鎮(zhèn)長:“扶蘇,鎮(zhèn)長,這種時候我怎么辦?”我,我以后怎么對鄧綏?她會怎么樣?是對別人這么兇還是對誰都這樣?我沒有面對這種女人的經(jīng)驗,他們倆和呂后常打交道,她最近也很親近呂后,我以后怎么和她相處。有點害怕。 劉盈壞壞的出主意:“你該和她同仇敵愾才是?!?/br> 扶蘇也隨著他說:“對啊,這又不是你兒子,打便打了。” 劉徹是看熱鬧不怕事兒大,幽幽的問他:“你能置身事外嗎?” 一言驚醒夢中人,劉肇覺得他說的很對,雖然在生前和大哥的關(guān)系挺好,大哥的兒子被鄧綏選中僥幸當了皇帝也可以,可是這小子卻不思感恩,太后剛剛駕崩就逼死太后全族,將來誰知道會做什么事。這混蛋能恨鄧綏,會不會也恨朕?畢竟大哥當初是太子,是被廢之后才是我。 思來想去,就抄起木棍走過去,找了個能下手的地方打。一邊打一邊罵他不知感恩,妄殺忠臣,是一個大大的昏君。 鄧綏傷感的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眉,繼續(xù)掄起棒子打。 圍觀群眾看他們倆在這里論棒子打人,看的十分堵心,倒不是為了打人,打人沒關(guān)系。庭杖時把人拖到庭院中,兩個健壯的行刑人論開精致的大棍子,把該打的人一頓棒打,看著很解氣。問題是這倆人的節(jié)奏對不上?。∮?xùn)練有素的行刑人會你一下我一下的輪開棒子,節(jié)奏平均速度適中的打,哪像這倆人,劉肇一直在鄧綏打兩下或打三下時插手進去,看著就跟偷懶似得。 鄧綏一直打一直打。 劉肇都去旁邊休息去了,苦笑道:“她以孝道著稱,看來是很愛家人。” 想想她小時候,祖母給她剪頭發(fā),眼神不好剪子戳傷了額頭,她也一聲不吭,不想讓老人家傷心。又很認真的為父母守孝,有道是長兄如父,那這約等于是半個殺父之仇,怎么手刃仇人都不過分。劉肇默默的把她的形象軟化了,把她的行為合理化,讓自己能接受。 等到竹竿斷成兩截,鄧綏才停手,這時候圍觀群眾早就看煩了,各自回家,悵然若失的嘆了口氣:“若不是陛下二子都早夭,焉能有你當皇帝?!北菹碌膬鹤右欢ú粫@樣又壞又蠢。 韓都尉也早就走了,現(xiàn)在的工作項目不允許他拿出兩天時間來在這里看太后打皇帝。 劉肇過去撫了撫她的肩膀:“皇后,你知道你哥哥的下落么?你去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他,他會高興的?!彼蓝鵁o怨吧。誰能想到死后會有人為自己報仇呢。 鄧綏微微搖了搖頭:“不會的,他一生忠君愛國,還曾勸我還政,,,我有何臉面見他?!?/br> 二人相對無言,過了一會,還沒等劉肇想出話來安慰她,鄧綏又說:“劉祜志大才疏,我早就曉得。倘若我還政與他,對不起陛下重托,我沒有……又牽連了自己的家人。唉……” 她以手掩面。 劉祜勉強抬起頭來,反駁道:“胡說八道!是你兄弟欲行呂霍之事” 鄧綏是個淑女,知道什么叫淑女么?她絕不會把腳抬起來揣在人身上,她只是調(diào)轉(zhuǎn)棒子,戳在他脖子上往下壓。 劉盈:“你才是胡說八道!” 劉病已:“放屁!你知道什么。霍光是個忠臣。”就是水分有點大,不過念在他見了我知道跑的份兒上,說明這個人還有羞恥行。 劉祜怒沖沖的問:“朕說天子家事,你們是什么人,膽敢插嘴!” 劉盈和扶蘇穿著同款的短褐,腳邊還放著一籃子菜,一看就是平民百姓,貴族才不會穿著染色不均的短上衣又露出褲子走來走去。布料是鎮(zhèn)子里的皇后們閑的沒事織的布,劉徹自告奮勇的拿去染,染的不是很均勻,呈現(xiàn)出天空的顏色——白色和藍色混雜還有點灰色,劉徹覺得實在是丑,就拿去送給鎮(zhèn)長。 倆人也不在乎,還覺得挺好笑的,拿到城中,城中有不少等著見親人一面再去投胎的女人,靠給人做衣裳賺錢,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也做不出貴族練劍時穿的帶有刺繡花邊的精致短褐,認認真真的縫好罷了。 劉病已穿的還不如他們呢,他就穿了一條褲子,還把褲腿卷到膝蓋上面,露出毛茸茸的小腿,上衣和直裾在許平君懷里抱著呢。今年收的幾百斤米擱在倉庫里,想吃的時候拿出來吃,把前兩年存的一千斤米都拿出來分批次釀酒,穿衣服都礙事。 釀酒是個力氣活,他本來在屋里蒸泡好的米,蒸成米飯,米都得蒸熟了再不斷翻動,均勻的晾到溫呼呼,在溫度合適的時候加酒曲,再盡快趁著溫度裝壇。 兩人表明身份又把劉祜一頓噴,各自有人會去拿了印信過來,劉病已拿著自己的玉璽(不是傳國玉璽)當搬磚,作勢要砸他的頭。 嚇得劉祜趴在地上,這才大笑著會去繼續(xù)翻米,要讓本次蒸的二百斤米均勻的保持在和體溫相近的溫度,可不容易了。 梁氏聽見外面不打人了,這才敢抱著劉隆走出來,她自己不敢看那樣血腥的場面,也不想讓劉隆看到,怕他被嚇著。 劉秀和劉莊在旁邊拎著一兜桃子,吸溜吸溜的吃水蜜桃,這是劉秀親自爬樹去摘的桃子。 今年鎮(zhèn)長家?guī)资陿潺g的桃樹開了一樹桃花,扶蘇和劉盈本該在樹下賞花喝酒,結(jié)果他倆再加上劉箕子和王嬿,四個人在梯子上授粉干了半個多月,等到都忙完……花都謝了。最后桃子大豐收,多到吃不完,挑最好的給始皇和呂后送了幾筐,剩下的允許其他人來隨便摘。 把桃核隨手一扔,抹抹嘴:“打完了吧,去把人帶走?!?/br> 劉莊和劉炟過去把劉祜拖走了。 帶回去要例行詢問他的政績,還有一代一代殫精竭慮傳下去的天下,還好不好。 皇帝們有些是真認真負責(zé),有些偷懶玩樂,有些聽天由命,但都覺得自己盡力了,自己不容易。江山社稷是一個接力棒,得一代一代往下傳,血脈親情擱一邊不重要,誰敢不盡心盡力,就會被自己覺得自己是明君的皇帝們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