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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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子夫尷尬的滿臉通紅:“我沒那么難過,宮中環(huán)境好,衣食無憂還有人伺候?!?/br> 劉徹:“還想去投胎嗎!還想一去不復返?你現(xiàn)在覺得無聊,將來在床上一躺一個月才無聊!” 劉據(jù)還是想去,并且婉轉的表示自己相信自己的運氣不會那么糟。 還沒跑出去就被抓住了,劉徹的好話說盡,最難以啟齒的事也說了,這小子油鹽不進,就劈頭蓋臉一頓痛罵,罵道最后:“滾!大不了我和衛(wèi)子夫再生個兒子!要你這不孝子有何用!生前就不聽話,死后越發(fā)狂妄!你拿自己的性命賭什么你運氣不壞,到時候篡個位做個皇帝,爹正好去小帝鎮(zhèn)探望你,到時候我也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我,多有意思!” 劉據(jù)還想解釋自己有很多同僚都徹底去投胎了,他們想要一個全新的開始。 衛(wèi)子夫敏捷的撲上來抱住了劉徹:“去去去,滾出去,別在這里惹人生氣!我知道你不容易,我知道我知道,世界上再沒有一個丈夫,比我更明白生孩子有多難受,哎呀?!?/br> “窮鬼,當初想吃雞湯,一個月里只吃了兩只?!?/br> 衛(wèi)子夫:“我現(xiàn)在不窮了,努力賺錢呢。” 兩人對視了一會,氣氛陷入的古怪且曖昧的狀態(tài)中,不禁回想起各種狀態(tài)的顛鸞倒鳳。 到最后連著衛(wèi)青也知道這件事,一起來勸他,只好磕了一瓶藥,去投胎。 …… 劉彧死了,他剛繼位的兒子比他還不是個東西——劉彧自己也知道,所以才屠殺功臣,以免兒子的皇位不穩(wěn)。 人間,蕭道成下定決心要篡位了,沒辦法,熬過了先帝的多疑和違禁詞詞典,現(xiàn)在這位小皇帝一直想拿他當箭靶射,大丈夫在外征戰(zhàn)背后有人拖后腿,原打算出將入相結果皇帝想拿我當靶子。 …… 閻君們商議清算小帝鎮(zhèn)的皇帝時,拿著名單寫評語,反復研究。 始皇想起了自己的老熟人,劉邦一直在邀買人心,現(xiàn)在到了收獲的季節(jié)啦:“劉邦不住在帝鎮(zhèn)中,也不服役,也不交稅。該讓他把這些年的賦稅補交上,閑則生變?!?/br> 每年都在想著他,但到現(xiàn)在才說,多少年的賦稅一并收取,他差不多能破產(chǎn)。 第180章 收稅 鬧劇 劉邦早就不在帝鎮(zhèn)中住著了,那三巿賭場開了足有幾百年, 他就交個房租, 不按照商戶繳稅。而且他自從搬出帝鎮(zhèn)居住之后, 就應該服役,也從來都沒有做過。 閻君們擊掌歡慶:“太好了最近要窮死了?!?/br> “窮的我這個月都不想要俸祿了?!?/br> “祖龍和劉邦真是互相惦念, 難怪后人把秦漢歸為一談,聽說劉邦還對你表白過?!奔傺b沒看到嬴政黑的近乎和衣服一個色號的臉色:“他這些年一點都沒繳稅嗎?” 傳來度支部門的人來問一問。 收稅這種事,令拮據(jù)的閻君感到快樂。最近府庫空虛的原因是改制, 通過勞役征召了更多兵卒, 運轉的更加流暢, 但新增的這些人都得給祿米。負責屯田的官員換了人,田地中的收入一年比一年減少。特意把這幾個官員召來檢查過, 倒不是他們苛待百姓或是貪污私藏糧食, 是他們不會干, 不能調動百姓的積極性, 也不能想盡辦法套種各種作物,還誤種了很多在地府沒法種的東西, 沒有蜜蜂授粉導致顆粒無收。 “最近府庫確實有些空?!?/br> “要對商人征收重稅么?我記得人間都對商人征收重稅, 但是仔細想想, 他們也是憑本事掙錢。” “錢能通神啊?!?/br> “你摸著心口再說一遍?!?/br> “只有他說錢能通神才合理!不在陰間, 有誰的錢能遞到神鬼手里?” “有錢人聚攏壯丁欺壓普通百姓, 強買強賣,然后拿錢買通官員去壓制其他富商,像是陶朱公那樣的商人太少了。”一半的商人靠的是欺詐和壓榨, 一半商人靠的是實實在在的經(jīng)營。 地府以前只有一項收入,那就是租地,城里的房子大的三畝小的一畝,做成宅子租給人居住。城外規(guī)劃出來的土地都分成五畝五畝的小塊,租給人居。到更荒野的地方則更便宜,也不限制每人五畝的份額。到后來,在很多人喋喋不休的勸說下,增加的收稅,增加了服役。 但反而更拮據(jù)了。每一甲子服役三十年,這三十年間不僅沒法交稅,還要吃公家的糧食,降低了大部分鬼差的工作量,卻提高了地府的支出。 現(xiàn)在不能對百姓加稅,也不便減少官吏的祿米,最近地府各處多的豬牛羊的幼崽就是因為沒錢了,從地獄里隨機提出一群畜生變成畜生拿去賣錢,過一段時間再收回靈魂繼續(xù)服刑——這一開始是官吏瞞著閻君勾結獄尉做的,過了一段時間被發(fā)現(xiàn),奈何他沒有私吞一分錢,于是改成了定律。 度支中負責稅務的人說:之前有不成文的規(guī)定,住在帝鎮(zhèn)中的人不用服役,也不用繳稅,負責收稅的官吏沒有哪里的名冊,沒想到去收稅。 劉邦自然也沒有給人繳稅的習慣。 清點他到底欠了多少稅,自然交給了度支和民部聯(lián)合,再去調取租地的資料,盤查他是什么時候搬出帝鎮(zhèn)——嬴政想起劉邦不是在外面置下產(chǎn)業(yè),就立刻搬出去住,但他怎么會提醒呢? 閻君的生活就是這樣樸實無華且枯燥,閑的沒事,讓討厭的人破產(chǎn)吧。 嬴政也輕車熟路的伸長胳膊,在屏風后面撈出來一個剝好的柚子,一瓣一瓣的扯著吃。 屏風上繪制了他渴望而不可得的海外仙山,山邊有云霞,山上有小小的仙人。屏風并非三面合圍,和不高大,尺寸更像是睡覺時嫌屋子太大有風擱在床頭擋風用的小屏風,比人的坐高稍高一尺,寬也只是比肩寬左右各多出一尺,有些像是神佛背后的寶光。 愉快的心情持續(xù)下去,就連接連看到了‘劉昱的愚蠢故事大總結’從他媽曾經(jīng)被劉彧送給李道兒又被召回去,不久生了這個兒子,一直到九歲繼位,繼位之后正事不干,就會殺人。帶著左右隨從拿著長矛出宮閑逛,不論遇到男女犬馬,追著刺殺,親手殺人為樂,喜歡出去裸奔,喜歡在自己的宮中養(yǎng)驢養(yǎng)馬,帶兵搶掠官員的家,劉彧殺功臣殺的很有效,一直到五年之后才有人敢弄死這小子??粗@些,吃著柚子,還是心情愉悅,反正不是自己家的小畜生。 旁邊的閻君忽然說:“商周兩朝天子中,神鬼和幾位王后還堅持留在地府,其他的都已經(jīng)離開了。王后們基本上都在服役?!背藡D好去帶兵之外,其他人大多是和生前一樣,繼續(xù)織布。 “對啊,現(xiàn)在春秋鎮(zhèn)戰(zhàn)國鎮(zhèn)都清算完成,出來那些人還是沒上戶籍,大概也沒繳稅?!?/br> “哇哦!”“哎嘿嘿嘿~” 嬴政心里一緊,心說:我的祖宗們啊!祖宗們分成三波,沒有野心的都在享受生活,美酒、胡椒小烤rou、炒菜、聽歌,當初沒有炒菜和很多蔬菜,那會主要就是燉鹿,燉魚,燉天鵝,燉獐子。還有試圖從地府弄馬出來養(yǎng)著,更有野心的祖宗已經(jīng)出仕,計劃著將來能和我坐在一起。但此中只有一個總被拒絕,那就是超長壽的曾祖父。 “我曾祖父,秦昭襄王,聽說以往數(shù)次想要為官,總被人阻攔。以前我不便詢問……既不讓他做文官武將,就不能追索他沒有服役的罪名?!?/br> 我的曾祖父不會去做耕種和抓人那樣簡單的工作。 閻君們陷入了非常詭異的沉默中。 良久的沉默之后,嬴政感覺很奇怪,他們這是什么意思?有話說就直說,何必這樣吞吞吐吐:“莫非因為我曾祖父稱帝?” 有個扈從吃驚的不慎說出話來:“秦昭襄王稱帝了?您不是始皇帝嗎?” 嬴政微微一笑,倒是很愿意科普自己祖先的光輝歷程:“秦昭襄王稱西帝,派遣使臣尊稱齊湣王田地為東帝。齊王膽怯無能,自去帝號,并約諸侯合縱攻打秦國。你是哪年死人?” 然后我曾祖父就被逼著取消帝號了。田地倒是不傻,曾祖父本就是為了讓他分擔諸侯的仇恨,沒想到弄巧成拙,他應該選一個更加狂妄傲慢的王……算了,秦朝那個人緣,韓也打了,楚也打了,還搶了許許多多的城池,又打了韓魏,只是沒工夫攻打趙國,讓藺相如出了一次風頭。 “小人是元初二年死的。漢(安帝)時候?!?/br> “嗯?!?/br> 一位閻君忽然說:“地府應該有自己的歷法,每次問起年份,就說人間的黃歷,感覺怪怪的。隨便找找?guī)讉€人……人間寫歷法的,再給我們寫一本?!?/br> 另一位閻君否決了他:“那不行,人間的黃歷都用皇帝年號,要么就是每年算一本,幾月初幾,咱們沒有年號,也不好按照誰來算。要么是有貓一千一百年,要么是禿頭一千五百年,再不然是老大大約兩千年?!?/br> 全閻君殿的人都笑了起來,這個實在是好笑。算了吧,接著想到底是什么緣故,讓嬴稷不能出仕。 閻君們想了許久,誠懇的搭著他肩膀:“我有種感覺,這好像是我們下的詔令?!?/br> “但是不記得了?!薄安灰卑 !?/br> 朱砂痣閻君問:“什么詔令?我怎么不知道?” “我們有一個名單,把我們討厭的人加在上面,倒不是說你的曾祖父令人討厭,但是吧,他就是那個” “那個令人做惡夢啊。” 嬴政不解:“為什么?” “你看看在他之前怎么樣,他打下幾百座城池??!這都沒什么,哪怕他一統(tǒng)天下我們都能接受,周朝滅不滅的只有周文王在意?!?/br> “但是后來他都丟了啊!”閻君掩面假哭:“這個國家斬首三萬,那個國家斬首五萬,結果全白干了。我們這么多年加班也白干了,他開拓疆域時就讓我們頭疼的很,到最后……你懂的?!?/br> “國家征戰(zhàn)卻是合理的。互相吞并交戰(zhàn)時死士兵并不入罪,這就讓人頭疼死了?!?/br> 嬴政表示理解……什么啊,你們的名單就不隔三十年重復看看?能讓人頭疼的人必有本事,雖然是用人得當才能做出這些大事,但有一點不可不知,人才總是常有的,卻難以被發(fā)覺。各國人才不能被本國所用,都依附于秦王,為秦王效力,這才是我們這些秦王的出眾之處。 “依我之見,昭襄王很適合在招賢閣中發(fā)覺人才。伯樂不常有,當今天下枉死的、終身沒能施展才華的人是在太多,不可令明珠蒙塵?!?/br> 閻君們表示同意,招賢閣里的幾個主官都跑了,一個去隱居,一個去投胎,還有一個改行去做太史,真是缺人啊。 又拿了這名單來看,上面幾十個人,都是赫赫有名的人。大多是謀臣和名相,排列在曾祖父后面的就是范睢,就這樣人容易使絕后計,細論起來是為了君王治下長治久安,是忠臣,只不過讓閻君頭痛的要死。 始皇拿著名單看了又看,細細推敲,這說的倒是不錯:“我添一個人,漢朝的皇帝眾多,唯有劉恒必須止步于城隍,他不能坐在閻君的位置上。” 其他人都問:“為什么” “什么緣故?” “他和你有仇嗎?” “我就記得他挺老實的?!?/br> 始皇例舉了劉恒極有城府的諸多例子,圓滑低調且明哲保身,不論什么地方不論對方是誰,都會覺得他是個好人,最起碼是個不壞的人。僅此一點就很可怖。他自然和王莽不一樣,劉恒對自己也很簡樸,但他可以悄無聲息的更改法律,控制朝政,殺掉后妃和大臣,卻沒有一人認為他不仁。剛死下來到達地府時,也能立刻在劉邦和呂雉之間找到平衡,兩不得罪,還讓兩邊人都認為他不壞。 這些例子都是呂雉整理出來的。 閻君們聽完之后仔細想想:“是嘛?” “好像是啊。” “但他的確輕徭役薄賦稅,能做到這兩點就足夠了,百姓雖然籍籍無名,卻比朝堂中的君子多了萬倍。” 于是始皇從另一點入手:“還記得他那些策論么?有意把刑法放寬,減免地獄中的時間。我不知道他是真心善待百姓還是沽名釣譽,但他想要改變地府的法律?!?/br> 閻君們互相交換眼神,心說你也沒少改動,平時裝作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把我們都給帶壞了呢。仔細想想,嬴政想加賦稅加勞役,加重刑罰還要榨取利益,而劉恒只想減輕減輕,無為而治,難怪要堅持不能讓他進入閻君行列,嫌他和自己背道而馳,提前排除異己,行。 正打算退下職務的閻君點頭:“我同意,我屬意的繼承人是劉莊或諸葛亮,還沒做決定,最近覺得王猛也不錯,又怕他厚待苻堅。”嚴以律己嚴以待人,兢兢業(yè)業(yè)任勞任怨,不畏艱險,這才是合適的閻君。 他這么一說,別人也覺得被累死的諸葛亮和被累死的王猛更合適。 “我們把閻君必須是為國為民累死的作為硬性標準吧?!?/br> “不行,萬一有人身體好,沒能累死,就要被拒之門外?” “說得對?!?/br> 就這么達成統(tǒng)一了。但給嬴稷也加上了限制,至多做到城隍,除非嬴政打算辭職。秦王們因為窮且拮據(jù),都很勤勤懇懇,不能讓他們稀里嘩啦的都擠進閻君的行列中。 始皇剛開始生氣,轉念一想,這不是保證有一個閻君的名額可以代代相傳么?向下傳給兒子,向上傳給祖宗,妙啊。 嬴稷收到征召的正式文書,還有曾孫的一份短箋,上面寫了自己這些年總不能入仕的原因?!肮?!不知道范睢何在?!边@些年躲著白起,卻沒有見到自己的故人們。 去上任當天丟出來一份足有七十八人的名單,有隱居種地的,有做生意的小老板,招賢閣其他人不肯信,派人去暗中打探,這些人都是文武雙全且光明磊落,還很踏實,當個校尉綽綽有余。還有另一份名單,這就是被這幾代昏君嘁哩喀喳殺掉的大臣,還沒來得及施展才華就被殺著玩干掉了,死后心灰意冷,惴惴不安,怪可惜的。 …… 劉邦收到了兩份催賬單,一份是商用住宅的補款——宅子自己住和開門做買賣交的地租不一樣,前者很便宜,后者貴個十倍。一份是這些年需要交的賦稅,簡單的來說,是人頭稅。 還有一份通知他補上一百年勞役的通知,在外面住卻不服勞役,這違法了。 劉邦眼前一黑,心說你們不早點提這事?在我最富裕的時候不提?在我剛被惡鬼打破了家門和錢甕的時候不提,趁著我現(xiàn)在散去千金,招攬了許多莽夫抵御項羽時說這事兒?我哪有錢繳稅啊#¥%¥%#¥。項羽前段時間又來找我麻煩他媽的小心眼! 屋里屋外的人都問:“大哥何必破口大罵?” “大哥怎么了?” “不就是補稅嗎?我上次一不小心欠了二十年的稅,也沒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