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伴憑欄看月生_分節(jié)閱讀_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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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來小氣?!?/br> “看你長得這么像你娘,怎么性格卻和你爹一樣不討喜?” “那可真對不住,讓道長失望了,不如道長去外邊轉轉,說不準能碰上一兩個不那么小氣的?!?/br> 老道被氣得嗆住了,咳嗽了兩聲:“牙尖嘴利,你知道我是誰?竟然上來就這么得罪我?” “在下自然是不知道長是誰,對一個不請自來的陌生人,難道還要好言相對?” 老頭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七師兄甚至怕他被墨峴氣急了暴起傷人,卻不想老頭忽然一拍桌子,仰頭狂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好!好小子!和道爺?shù)奈缚冢∧氵@個徒弟我是收定了!” “峴兒,還不快快拜師?”卻是楊大宮主一臉驚喜的從屋外跑了進來。 墨峴也沒想到,原來這老道竟然是長生門如今最大的一方勢力之首——第三十六代魔星甄道人! 這名字聽著像是假名或外號,但卻實實在在是他的名字,不過卻是他自己起的。長生門的魔星雖名為魔,實則最強的卻為醫(yī)道,不過他們以凡人之身追求長生,本就逆天而為,且無所不用其極,這魔字倒也最是符合。 墨峴當然不想拜什么師,但如今他內(nèi)功受制,楊宮主和老道更是頂尖的高手,真要想逼他干點事還不容易?甚至都沒拿七師兄威脅他,就在這小院里,楊宮主制住了墨峴的xue位,把他當個木偶一般擺弄著拜了師。 氣得墨峴肺都炸了,那兩人卻嘻嘻哈哈,特別是墨峴那個便宜爹,真?zhèn)€是歡欣非常。即便楊宮主臨走的時候給墨峴扔了瓶藥,說是連吃半月便能解開真氣禁錮,他也絲毫不覺快慰。 晚上墨峴喝著七師兄給他煮的湯面,想的卻是得盡快把亂子跳起來,否則楊宮主雖然在某些事情上順著他,但在另外一些“大是大非”、“關系到兒子前途”的事情上,卻毫不手軟,繼續(xù)這樣下去,絕對會出事。 不過這么看來,他拜了老道為師倒是好事,長生門雖比玉華宮勢大,卻應該沒有玉華宮團結,要挑亂子也應該更容易一些……作者有話要說:嚶嚶嚶,小手指被碾下一小塊rou,好疼,幸好是在外側,沒太干擾碼字,嚶嚶嚶,啜泣跑走 088威逼 作者有話要說:大姨媽來報道orz請假一天…… 到了玉華宮的第二日,墨峴洗漱停當,正吃早餐的時候,咬了一口糕餅,卻吃出了一個紙卷——在食物里塞情報,這也是古今中外使用頻率最高的傳遞情報的方法之一了。 幸好那些伺候的美男,便是最早的露兒和垂柳都被墨峴“請”到外邊去了,現(xiàn)在房中并無旁人。將那沾了糕餅油漬的小紙卷展開,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寫的是如今長生門中的勢力分析。 長生門求長生,但這么多年過來了,也沒一個真正飛升的。于是如今,便有人將對長生不老的追求轉移到榮華富貴、財勢地位上來了,他們不再滿足于只是做一個武林中暗地里的霸主,而是要真正的稱霸武林,甚至覬覦那把世俗間最高的椅子——九五之尊。 于是如今的長生門便分成了三派,守舊派依舊汲汲營營于尋覓長生之路、中立派大多是墻頭草哪邊勢大倒向哪邊、爭霸派上躥下跳著爭取俗世的輝煌。 先是“叛門”而出,如今又回來的江云鶴師徒,原本是中立派,但他們倆一個是三十六代的妖星,管著長生門幾乎一半的對外情報組織,一個是三十七代的將星,不但武功高強,手下也掌握著幾支武力。 這樣兩個人,無論是守舊派還是爭霸派,都不可能放過他們的。結果守舊派心急,見拉攏不過,使了暗招,卻沒想到江云鶴和邵索跑了。且還順利與自己的勢力重新建立了聯(lián)系,一個處理不好,眼看著長生門就要真的內(nèi)亂了。 所以這才讓楊宮主出面,把兩人安置下,如今長生門幾大勢力都集中于玉華宮,那甄道人就是爭霸派的魁首,如今看來,是要借著江邵二人的事情,攤牌了。 那紙條上把如今的情勢寫得清楚,幾十個人名,以及所處陣營也一一羅列。墨峴與七師兄看了后,便燒了個干凈。 其實這些他在長寧侯府上時,也聽鬼醫(yī)講過,只是鬼醫(yī)也并不十分清楚,并沒這紙條上寫得仔細。 “師兄,今后還是你我自行做飯吧?!蹦羌垪l燒成灰,墨峴又將紙灰碾成碎粉,看著它們隨風飄了。 七師兄點頭,不管這是一個人做的,還是一群人做的,反正八成是皇家密探的手筆,今日他能塞個紙條進來,明日就能塞個毒藥。 坐回桌邊重把早餐吃完,墨峴忽然抬頭道:“師兄,你說我去尋江云鶴道歉如何?” 不能讓長生門的三方勢力就這么容易的和解了——雖然一般來說,這種爭權奪利的事情,就算沒外力插手,也大多不可能和平解決,可是墨峴并不了解長生門各大勢力之間具體的恩恩怨怨,不能確定,所以為保險起見,還是覺得自己該加一把火。 但是以他一路上的態(tài)度,貿(mào)然之間和誰接近都會引人懷疑。那不如就去找江云鶴道歉,原因就是不想讓他再找自己的與七師兄的麻煩。 墨峴問了一下垂柳能否去見見江云鶴,垂柳顯然有點驚訝墨峴第一個主動說話玉華宮中之人竟然會是他,下意識的看了一下露兒,那姑娘依舊笑著,看上去并無什么不同。 楊宮主倒是也沒有限制墨峴的行動,垂柳除了方才對露兒有些失態(tài)外,很快便帶著墨峴去了江云鶴與邵索的小院。 墨峴到時,發(fā)現(xiàn)江云鶴這院子里至少明面上也沒什么伺候的人,江云鶴本人正蹲在院子里,拿著把扇子在一個小爐子邊扇著,大概正在給邵索熬藥??茨珝s與七師兄來了,臉色立刻更陰了,干脆蹲在那繼續(xù)熬藥,也不站起來。 墨峴原本是準備見著人就道歉的,但是一聞這藥罐子里飄出來的味道——旁的藥他可沒這本事一聞就能辨出來,但這里邊卻有著麻沸散需要的常用藥:茉莉花根、曼陀羅花,雖然計量比麻沸散要少,但確實有。 如果邵索只是因為落水受了寒,那現(xiàn)在早就上岸了,怎地還要吃藥?更何況,為何藥中要加有止疼麻醉作用的藥物? “可否讓我看看邵公子的傷處?”比起空口道歉,要是治好了邵索的傷,應該更有用些吧? “江凌是你什么人?” 墨峴:“家?guī)?。?/br> 江云鶴猶豫了一下,站了起來:“若你治好了小邵,我便立刻對你那師兄叩頭認錯,且我欠你一個人情。” “好?!?/br> 江云鶴帶著墨峴進了臥室,只見邵索如今正趴在床上,雙目緊閉,也不知是昏還是睡。撩開被子,原來邵索的上身就是沒穿衣物的,在他右肩肩胛之上,三個古怪的原型傷口清晰可見。 “吳長的獨門暗器,蝕骨釘,中了就釘在骨頭上,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弄下來?!?/br> 墨峴看著,心說這東西可以是比子彈厲害,而江云鶴也把他家這位照顧得很好,傷口雖然略微有些紅腫,但卻并沒有太嚴重的化膿。 “我能治,但你們得把我的藥箱拿來?!?/br> 江云鶴皺眉,墨峴的藥箱當然是在長寧侯府,這一來二卻又不知道要花掉多少時間:“你要什么藥物,寫個單子。若怕泄露你的配方,有用的沒用的,多要些藥物不就結了?!?/br> “不是藥的關系,我還需些器具?!蹦珝s指著邵索肩頭的傷處,“實話與你說,我是要將他肩頭的皮rou切開,將暗器從他骨頭上拔下來,然后再重新縫上。這都需要特殊的工具,且這些工具還要浸透了藥劑,否則尋常鐵器,就算是把蝕骨釘取出來,他這肩膀上的rou也要爛掉的。所以你們與其再準備一套,不如把我的藥箱弄來。” 那些手術工具,其實并不是現(xiàn)代的手術工具,只是墨峴在與鬼醫(yī)治病的時候,自己摸索著怎么順手怎么好用,再經(jīng)過一步步改良做出來了。就算墨峴畫出了圖,所用材質(zhì)不同,打造工匠不同,做出來的東西八成也不和要求。與其幾次三番的改造,不如直接把舊的拿來。 之后告辭,墨峴回到自己住處,江云鶴如何安排人手會去尋他的藥箱,那就不提了。 卻說又過了幾日,垂柳和露兒忽然送來了兩件大紅的衣衫。墨峴甚至想著是不是他那幾日沒見蹤影的老爹,為了討好他,準備為他和七師兄主持婚禮。一問才知道,原來再過兩日,就是除夕了…… 低頭算了算日子,從抓來那天到現(xiàn)在,可不是就快到除夕了嗎?想上一個新年,還是快快樂樂的在雙桂村過的,如今卻是身陷囹圄。也不知來福,還有那幾間產(chǎn)業(yè)如何了。饕餮那個吃貨可別因為他沒法教給他菜色,就跑了。 垂柳走了之后,墨峴去拉正要繼續(xù)練字的七師兄:“師兄……” 這些日子墨峴都很“規(guī)矩”,雖然夜夜與七師兄同床而臥,卻并沒做其他,就是白天也最多只是在沒人的角落拉個手,只因為他不想給旁人看了活春?宮,七師兄大概也覺察到了。如今看他一臉懨懨的,也沒掙扎,任他把自己拉過去抱在了懷里。 “師兄過年想吃什么?” “過年還能吃什么?當然是餃子?!?/br> “什么餡的?” “都好?!?/br> “那就豬rou白菜的,過年的時候我們一塊包?!?/br> “好……” “峴兒!” 正在進行的溫馨家庭對話忽然被打斷,只見楊宮主一臉威嚴的站在門口,怒視著七師兄。 “峴兒,除夕之夜你自然是要與為父過的。堂堂男兒,怎么能總是想著灶臺上的事?!”這義正言辭的一番話是對墨峴說的,因憤怒而瞪得老大的眼睛卻是對著七師兄。 墨峴嘆息,放開了手,七師兄也知道自己呆在這只是無端引起楊宮主怒火,讓這對父子越發(fā)不合,對著楊宮主行了個拱手禮,不卑不亢的轉身到后邊去了——這時辰也該開始準備午飯了,墨峴看樣子是抽不開身了,那就由他掌勺了。 不過七師兄的這種不卑不亢可能反而被楊宮主看成了恃寵而驕,一張俊臉氣得都有些發(fā)紅。不過一看坐下悠閑喝茶的墨峴,想起之前的幾次父子爭吵都以自己的慘敗而告終,又不敢多說什么了。 “除夕我在自己屋里過?!蹦珝s見他也坐下了,立刻宣布自己的決定。 “其他的事情我都能順著你,這件事不行?!睏顚m主也堅定,“要么你到時候乖乖和我走,要么到時候我壓著你走,而且你那師兄也少不了皮rou之苦!” “這是我倆的事情,你總是捎帶上我?guī)熜肿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