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九、故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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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重又進(jìn)了屋,十六轉(zhuǎn)眸向李玄慈,問道:“你怎么看?” 李玄慈并未直接回答,反倒笑睨了她一眼,聲音還帶著少年人的清朗,卻又微含戲謔,“我如何想,要看你打算何時上鉤?!?/br> 十六聽了這話并不惱,反而抿嘴一笑,坐到桌前給自己斟茶,足足喝完一杯,才接著說道:“那人明顯藏一半露一半,我們剛露面時便主動出言,又等到現(xiàn)在,如今還想欲擒故縱,那便再晾他一會兒?!?/br> 總得從他口中逼出些實(shí)話,再決定合作與否吧。 十六又斟了杯茶,她睡得口渴極了,如今半點(diǎn)不通風(fēng)雅,完全是牛飲水一般汩汩往嘴里咽,直喝得剩下最后一點(diǎn)才終于停了下來。 她剛滿足地嘆了口氣,指尖一熱,輕微一錯,手上的瓷杯便被接了過去。 “上樓之前,你便存著這個主意了吧。”李玄慈仰頭將杯中剩下的淺淺一口茶飲盡,唇正好拂過方才她碰過的地方,放下杯子時,一點(diǎn)水痕隱約可見留在唇角。 只一個動作,之前被刻意壓抑下去的那些古怪的綺思,現(xiàn)在如同深水里魚兒吐出的泡泡一樣咕嚕咕嚕往上浮。 十六愣愣瞧了會兒他唇角上的水痕,突然移開了視線,輕輕咳了下,欲蓋彌彰地問道:“我可不算胡攪蠻纏?!?/br> 李玄慈撩袍落座,將茶杯放了回去,說道:“你自然與那尋常蠢貨不同?!?/br> 十六卻暗暗白了他一眼,小聲搶白道:“是蠢得非同尋常吧?!?/br> 不待李玄慈回應(yīng),她便正色說道:“他身上衣衫洗得發(fā)白,可看得出原來是好料子,還干凈得很。他那頭巾如此皺,便是因?yàn)橄吹锰l繁了。周圍也有一樣衣著寒酸的,可大多都十分隨便?!?/br> 李玄慈指尖輕捻著茶杯杯緣,應(yīng)道:“這地方什么都靠財寶,養(yǎng)成了人的惰性也屬尋常,事事只想著找到寶物去換,便不會再動手了?!?/br> “可他分明身處窘境,志卻不墮,要么是自己心氣高,要么是有人替他打理的,無論哪個,他找我們,都必然有所圖?!?/br> “所以你要將他的氣焰摁滅了,再同他談條件。”李玄慈舒展了肩背,半倚上靠背,一雙眸子飛柳似刃,輕瞧了十六一眼。 她老實(shí)地點(diǎn)點(diǎn)頭,正待此時,門外叩叩兩聲。 飯食來了。 這下什么話頭都得先放一邊,十六眼角藏著光,去接了那送來的飯食,擺在桌上。 她先夾了個雞腿,剛要送進(jìn)口去,卻又半路頓了下,油汪汪的赤醬雞腿就這么停在口邊。 李玄慈剛瞧了她一眼,便看見十六聳了聳肩,義無反顧地狠狠咬了一口雞腿,將好好一個飽滿豐腴的腿兒咬得瞬間缺了半邊。 “不怕了?”他睨著笑,問道。 十六滿嘴都是rou,艱難地咀嚼著,不忘師父從小訓(xùn)大的吃有吃相,等到口中的rou都十分滿足地咽了進(jìn)去,才終于回答了他的問題。 “我連蠱蟲都種了,還怕什么,這雞腿怕我還差不多!何況我人都在這幻境里,都到第叁層了,就沒給我吃一頓飽飯過,不管了,吃了再說。” 說完,那雞腿便已極快的速度逐漸消失在十六的口中,李玄慈瞧著她的吃相,默默給自己斟了杯茶,舉杯飲茶,恰好遮掩住自己如柳拂春水般被撥動的眼波。 就這樣,稍嫌吵嚷的一夜便如此過去了。 微博:化作滿河星 第二日他們下樓時,昨日那時郎竟然又來了,雙眼下有淡淡青痕,依然是昨天那身布衫,卻多了些褶皺。 十六看在眼里,面上卻絲毫未變,仿如毫無芥蒂一般平常地同他打起了招呼。 還未完全靠近,她鼻子便先輕輕皺了下,這股子帶著輕苦的味道,是草藥的味道,而且怕是守著熬了一夜,才會早上還未散去。 雖說察覺出來,十六卻依然一副半點(diǎn)沒注意的樣子,在他身前晃了一圈,又不急不慌地坐下了,抬頭問李玄慈。 “若是要晚上睡被、早上吃餅,咱們還能堅持幾日?” 她聲音放得輕,李玄慈卻只垂眸睨了眼這眼巴巴盤算著能吃幾日餅的圓臉蛋,伸出根指頭,戳著十六光潔的額頭,將她推了些出去。 隨即丟了枚細(xì)金子給木鱉,讓伙計端了不少早食上來。 “吃你的。”李玄慈只說了叁字,便也坐在了一邊。 他的神情結(jié)合上了滿桌熱騰騰的吃食,這句話背后的潛臺詞也十分明顯了。 這次,時郎倒沒有湊上來,靜靜在一旁等他們用完了早食,才上前幾步,雖仍面帶憔悴,眉目卻一片明朗。 “昨日你說的話,我想好了,不知二位可還愿意聽。” 十六背對著時郎,慢條斯理飲下最后一口稠粥,才說道:“坐?!?/br> 時郎坐下后,便開始了比昨日要坦白得多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