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著他的脖子發(fā)泄(微h)
沉見徴不夠白,在這般油黃的光下卻很好看。青影子虛籠籠地罩著月色,游動的衣縷看不大真切了,仿佛風從鏡子里吹來,吹得她的發(fā)梢搖搖晃晃。 月色穿行過去,幽暗的穿花鏡跟著一寸寸照亮她的臉。 也照亮了她的心。 她看見沉見徴高高的鼻梁上有一滴汗滑下來,看見他的嘴唇緊張地抿著,看見他手忙腳亂地擦鼻血。 唯獨沒有看他的眼睛。 她總以為,沉見徴是一個合格的贗品,是哥哥最好的替代。 原來是大錯特錯。 誰不喜歡意氣風發(fā)的人?她喜歡年少有為的男子不錯,可因為有裴容寧這樣的珠玉在前,長安的男子在她眼里一概失了顏色,變得索然無味。 其實沉見徴除了那雙眼睛,一點兒也不像阿兄。 他沒有阿兄那種翩翩的風度,沒有阿兄那種歷練的穩(wěn)重。阿兄待她雖然也是這般百依百順,卻從不是一味地討好她,而是永遠守在她身后遮風擋雨。 她應該嫌棄沉見徴才對。 只是一切都在那一日發(fā)生了變化。 那時他蒼白的手腕滑過她的指尖,她記得他的血一寸一寸涼下去,她怕他就這樣死在自己懷里。守著他的三日三夜,每一聲微弱的呼吸,鼻息里擠出來難聽得要命,卻都是她心頭的一點點希冀。 她當然愛他。 盡管不及她愛哥哥的程度。 近來她心上太亂了,大約是世事無常的緣故,她忽然意識到,他們任何時候說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成了永別。 裴玉照想到這兒,不由地惶恐起來,撲上去吻住了他。不僅吻他,還牢牢抓著他的背,又掐又抓,力度越來越大,漸漸模糊的血rou黏住了她的指尖。 一陣陣刺痛從背后涌遍全身,沉見徴卻很滿足。 他早就習慣了在她身上得到痛的感覺。 甚至巴不得她打他,罵他,最好是拽著他脖子上的狗鏈子,狠狠地給他一巴掌,再頤指氣使地說他是一只賤狗——膽敢不接受她的施舍,不知好歹的賤狗。 如果主人不用鞭子把他抽到鮮血淋漓,他又怎么相信她在乎他呢? 沉見徴為了激怒她似的,故意說著不讓她喜歡的話:“我這樣的人,什么都沒有,人家誰也看不起,就是給主人玩,到底不過是拖累,怎么配娶主人?” 裴玉照果真生氣了,忽地抬起眼,怒氣沖沖地扇了他一巴掌,震得他右耳發(fā)麻,火辣辣地痛快起來。裴玉照恨他永遠不領情:“娶我?你也配娶我?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幾時有資格擺清高?” 說罷便掐著他的脖頸,直到兩個人脫力摔到地上才不得不松手。 “主人……”沉見徴嗆得淚眼朦朧。 裴玉照猶不解氣,掰起他的下頜,又重重地甩開:“抱我到鏡子前。我要你看看自己這下賤樣。唔,還是故作清高的下賤樣,不知好歹的下賤樣——” 他得愿所償,把裴玉照抱到鏡子前,下意識為她整理額角的碎發(fā)。 卻被裴玉照嫌惡地躲開。 她嗤笑道:“難道摸我的臉,你就配了?別忘了你是什么——” 沉見徴輕聲回答:“我是一條狗?!?/br> “對了,那你就像狗一樣自己玩吧?!彼S手拆了條錦帶下來,緊緊地綁在他的陽具上,為了叫他飽受折磨,還特意在端頭上打了兩個死結。 說罷便不管不顧地躺在塌上,眼神輕蔑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