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戀繡衾
第二十七章 成婚后,他們幾乎形影不離。徐謹禮近來要去城中查清楚頻繁發(fā)生的失蹤案,查案需要來回奔波,不想她累著,所以不會一直帶著水苓。 查了好幾日,確實并非是人所為,很多痕跡都被抹得太干凈,并且失蹤過程就像她們的親屬所說,異常古怪。徐謹禮循著那些蛛絲馬跡找到一個山洞,女尸在山洞中被懸掛著,每具尸體都渾身赤裸,身上的那些痕跡不能再明顯,他幾乎剛踏進去就對這樣的作案手法感到反胃。 拂雪劍飛出,割斷繩索。他施術(shù)讓那些女尸平躺,化落葉為衾,覆蓋住她們赤裸的軀體,打算后面讓她們的親人來認領(lǐng)回去安葬。 走到那些尸體身邊,徐謹禮兩指并攏點在她們的眉心,用溯魂之術(shù)去探查她們死前最后一刻的記憶。這種級別的法術(shù)天下很少有人能做到,他算是一個,但結(jié)果并不順利。所有女子死前看見的,無一例外都是一團黑霧,其他什么都沒有。 既不是人所為,也不是妖魔,這次作案的,是鬼。 鬼分鬼魂和鬼怪,鬼魂附身取命,鬼怪是諸多怨念的化形,擁有身軀,能顯形殺生也能立刻消散附身于人。對這些女子下手的,大概是后一種,僅僅是鬼魂,殺不了這么多人。 殺鬼比獵殺妖魔之類要來得麻煩得多,鬼最不容易被抓住,一般修士也殺不了鬼,甚至反倒容易被厲鬼所殺。徐謹禮多年來遇上鬼作案的次數(shù),也僅僅一雙手就能數(shù)得過來。 這是一件棘手的事,他需要稟報宗門,找些修為足夠的幫手來。 告知完死去女子的親人,天也快黑了,徐謹禮看了看天色,沒有繼續(xù)查下去,先回了家。 徐謹禮剛推開門,水苓就撲過來抱著他,在他懷中仰起頭看他,眼神清澈明亮,可愛得緊。 徐謹禮笑了,摟著她的腰問:“等了多久?” 水苓搖搖頭:“沒有很久,有點擔心您,聽他們說死了很多人。” 徐謹禮的指腹在她的臉頰上摩挲著,低頭吻在她的唇上:“這世上沒有能索我命的妖魔鬼怪,不用擔心這些。” 水苓聽著安心了點,此生是照雪仙君在凡間的最后一世,他們好好地在一起,情劫應(yīng)該已經(jīng)渡過,那么只要將剩下的天劫安然渡過,他就能重回天界。 在那之前,她要好好守在他身邊。 這一世,最后一世,他們要好好的,平平安安的。 夜里,連燈都未點,月色照進來,銀亮得過分。 水苓就這月光看過去,心跳失衡。 徐謹禮握著她的大腿,從膝蓋慢慢向腿心舔咬,水苓想掙脫出他的掌心,無奈徐謹禮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她被徐謹禮吻了吻大腿內(nèi)側(cè)的軟rou,xiaoxue翕張,早就開始流水,里面黏糊糊的,動一下就有輕微的水聲。 水苓躺在他身下,被徐謹禮握著大腿抬高身體,他英俊的眉目貼在水苓滿是吻痕的大腿上蹭了一下,低聲喘息著:“好甜,苓兒……” 灼熱的氣息輕掃在皮膚表面,本就敏感的身子抖了一下,水苓被吊得難受,朝他張開懷抱,軟聲撒嬌:“您抱抱我好不好?” 松開她的大腿,徐謹禮笑著把她拉起來抱進懷里,親吻她發(fā)紅的臉頰,手輕撫著她身上那些格外柔軟的地方,惹得水苓在他懷中輕哼。 躺著的時候還好,被抱起來之后,水就順著xue口向下流,有的黏在她的大腿上,有的被水苓蹭到徐謹禮的身上。 水苓仰頭吻他,一邊蹭著他挺立的性器,在上面蹭出一片濕漉漉的水痕。她在等徐謹禮插進來,他眼底有笑意,就這么低頭看著她,沒有別的動作。 “您不難受嗎?” 她的詢問相當委婉,眨巴著眼睛看著徐謹禮。 “有點……那你幫幫我好不好?苓兒…自己來試試看?!?/br> 水苓的呼吸登時急促起來,徐謹禮用低沉沙啞的嗓音在她耳邊誘惑她、引導她,讓她主動坐過來,吃下去。 被他抱在懷里,水苓聽著他的聲音,心里像被曬化了的糖,出聲軟得不像樣:“…那…那您不要亂動噢……” 徐謹禮笑著埋在她頸間吻她,說話時胸腔細微的震顫連帶著笑意讓水苓的心尖酥麻,頭腦發(fā)熱發(fā)暈。明明她才是狐貍,但徐謹禮怎么比她還會勾人,傳說中狐貍精不該天賦異稟嗎?雖然她不是妖精,但好歹也是只狐貍,總覺得丟了狐貍的臉。 扶著他的性器對上xue口,水苓用xiaoxue磨了磨它的頭,讓它沾上瑩潤的水光,從頭開始一點點扶著吃進去:“夫君…嗯……好脹……” 她抱怨著,酸麻的感覺頓時填滿她的身子,她攀著徐謹禮的肩膀,抬起頭看他。 徐謹禮輕笑一聲貼過來吻她,捏著她的后頸,徐謹禮在她耳畔發(fā)問:“寶寶,剛剛叫我什么?再叫一聲好不好?” 水苓有些不好意思,側(cè)過臉看他,發(fā)現(xiàn)他眼中流露出的欲望和饑渴已經(jīng)在滾滾翻涌,好像下一秒就能把她拆吃入腹。 她收回眼神,垂下眼皮,聲音愈發(fā)小:“……夫君。” “我在…”徐謹禮雙手握住她柔軟的腰肢,舔咬著她的頸,“我在,苓兒……” 然后猛得把她往下一按,深深插到底。水苓猝不及防吃得太深,一陣快意直竄到頭頂,她暈眩著仰頭呻吟嗚咽,隨后癱在徐謹禮身上急促地呼吸。 徐謹禮低聲呻吟,念著她的名字,要把水苓的心都勾出來,她被他插得要哭了:“您說話不算數(shù),說好了不亂動的……” 手從她的腰際往上游走,揉著她白軟的乳,徐謹禮低頭吻她的臉頰:“寶寶,我方才沒有答應(yīng)你……” 說完讓她躺倒,吃著她的乳尖,近乎蠻橫地沖撞起來。 抬眼能看見她的臉泛起潮紅,微微蹙著眉,咬著手指嬌哼著,氣息全亂,聲音和身子一樣打著顫,曲不成調(diào)。 水苓的小臉掩在烏發(fā)之中,眼睛霧蒙蒙水汪汪,可憐得像只幼犬,帶著哭腔哼著。 乖巧的,俏麗的,溫柔的,他的小狐貍。 是的,從徐謹禮給她試探靈脈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她不是人。 他問的那些問題,原是為了戳穿她的偽裝??此鸬谜J真,他甚至難得想多陪她繞一繞,難得沒有第一時間召劍。 她說要向他拜師的目的自然也算不得真,他并沒有把這個當真,他發(fā)現(xiàn)了她的動機并非如此單純。 可是令人詫異的是,她真的在很多事上都表現(xiàn)得懵懂單純,尤其是在靠近他的時候。 這種帶著目的的接近,徐謹禮并不少見,他從一開始就很好奇她到底想從他身上要什么。 因為好奇,所以常常與她相見。 不知不覺那些曖昧不明的時間就有些多了,他們離得太近,近到他覺得不管她是狐貍還是人都有些不妥。 逐漸地,他從這種等待她露餡的時間里對她上癮。 她朝他看著的眼神,溫柔詢問的話語,不經(jīng)意又刻意地貼近,都讓他情難自禁。 久而久之,徐謹禮發(fā)現(xiàn),這個小家伙,這只小狐貍,確實討人喜歡。 喜歡到他不愿意承認她是狐貍,只想把她當人看。 然后他發(fā)現(xiàn),她的目的,似乎真的就是他而已。 她的法力甚微,幾乎察覺不到,靈息很弱,不可能自不量力為了殺他來到他身邊。如果是,未免裝得太好。 況且他看得出來,她真的就是一只乖巧的,小心翼翼地想靠近他的,化形沒多久的小狐貍罷了。 或許狐族天賦異稟,他不用多久就被她勾去心魂。他告誡自己,她很乖很可愛沒錯,但她不是人,摸摸頭發(fā)就算了,別的不行。 哪怕真的喜歡,把她當作晚輩憐愛就算了,別的不行。 她太年輕。 小狐貍,小姑娘,對他并無不同。 這孩子,小家伙,實在太小了。 她上前來抱住他的那一刻,他所言并非虛假,作為一只剛化形的小狐貍,能見過多少人,更別說男人,為什么貪慕著他不放呢? 他確實無恥,他知道她非人,也知道她如此年輕,卻還在動心。 聽到她的自陳,他愈加怕了,他怕這種坦誠,襯得他更加無恥,他慌張地離開。 一只小妖尚且敢如此示愛,可他卻逃了。 與她相比,他少了太多誠實。 他在自以為是的試探中淪陷,一發(fā)不可收拾地違背那些人妖之間的禁忌,喜歡上了她。 僅僅一吻就將他俘獲,失了方寸。 怎得如此彷徨,百年間未曾有過如此難以決斷的事。 于是他質(zhì)問蒼天,為什么,為什么讓這只小狐貍,讓這個小姑娘現(xiàn)在來到他身邊,偏偏在他要渡天劫的時候。 是考驗嗎?考驗他的道心是否堅定? 還是天意要給他一段不同尋常的情緣當作試煉? 如果真的如此,上蒼算得可謂太準。 那小姑娘一朝就將他拉進這樣感情中失衡。 他不是沒嘗試過遠離她,他帶她去見許多人,自以為大方地讓她多結(jié)識些青年才俊,以為這樣她就將目光移開。 可看見她在人群中笑著的時候,他心中又可悲地升起嫉妒的烈火。 他看著她離開,逼著自己不去注意,等了大半天,卻還是在日落之時未能守住,趕去尋她。 看見她醉得一塌糊涂,周圍甚至有人想抱著她離開,他的臉色瞬間沉下來。 承認吧,就是舍不得。 直到把她抱進懷里才有幾分安心,聽到她說只會和他走的時候更是陷入一陣驚濤駭浪般的狂喜。 她求著,說要他別走,甚至在他面前脫光挽留他。 如果這是天意。 他認了,真的認了,不掙扎了,他確實再也難退后。 情難自抑,閉眼沉淪。 不管她是人是妖,他都認定了,小狐貍還是小姑娘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現(xiàn)在是他的妻子、夫人。 徐謹禮看著水苓在他身下喘息呻吟,硬得發(fā)疼。大腦因她緋紅的臉龐,朦朧的眼神,性感的嬌吟而發(fā)醉。 好漂亮……實在是很漂亮…… 抬頭看見徐謹禮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眼中有她看不懂的深意,水苓有些發(fā)愣,用染上情欲,帶上哭腔的嗓音問他:“怎么了嗎?” 徐謹禮搖搖頭,重新和她纏到一起,吻她弄得她泄出來。 “好乖……好孩子……” 既不對他冒出尖牙,也不對他伸出利爪的乖寶寶。 只想著和他在一起,乖乖挨cao的小可憐。 單純的,以自己為餌,釣得他上鉤的小騙子。 他挺腰繼續(xù)深深頂弄,想都射進去,把那狹窄的xiaoxue裝滿,快感迭起,煨著理智。 “苓兒…娘子……嗯……愛你,寶寶……” rou體的碰撞聲不絕于耳,水聲汩汩,徐謹禮射到深處,往里頂了頂。 “寶寶,今晚不分開好不好?” 水苓沉浸在高潮的余韻中,有些呆愣,沒有反應(yīng)過來,輕聲問道:“我們一直在一起啊?” 徐謹禮撫開那些擋住她臉頰的發(fā),伏在她身上和她接吻,哄她:“今晚都射給你,乖乖含好,我堵著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水苓反應(yīng)過來慢慢睜大了眼睛:“可是,可是好脹…而且好酸…太多了……” 本意只是想逗逗她,沒想過她會答應(yīng),徐謹禮笑了笑正要抽出來,被水苓拉住了手腕。 小姑娘別過頭去,臉紅的不像樣,小聲說:“您少給我一點好不好,不要太多,不然太脹了……” 徐謹禮怔了一下,短促地哈了一聲氣,連他都覺得荒唐的無理要求,她竟然答應(yīng)了。 他俯身去親吻她:“寶寶,怎么這么乖……苓兒,你這樣…我會越來越過分……” 他還從沒有對她粗暴過,只是有點強勢而已,而現(xiàn)在,她的縱容快要把他逼瘋。 “這回您要答應(yīng)我,不然不給您了?!彼翢o氣勢地威脅,落在徐謹禮眼中是明晃晃地撒嬌。 低低的笑聲在她耳邊響起,徐謹禮問:“不給我什么?不給我射滿你的里面,不給我插你一整晚,還是不給我cao你?” 他刻意加重地頂了她一下,聽到一聲嗚咽,徐謹禮語氣繾綣:“寶寶,要說清楚?!?/br> 水苓聽他說著,面紅耳赤,扭著身子掙扎:“您欺負我。” “噢……生氣了?” 徐謹禮問完,看著她氣鼓鼓的小臉,仔仔細細地吻她:“苓兒,怎么這么可愛……” 水苓實在太好哄了,一句話就偃旗息鼓,真的讓徐謹禮變著花樣不知道cao了多少回,射到小腹鼓脹發(fā)酸。她被倆人的體液填得滿滿當當,又被他堵得滴水不漏,抱在懷里含了一整晚。 翌日,徐謹禮醒得早,抽出來時,水苓皺了一下眉,隨后如釋重負地又睡了過去。 他看著那些黏糊糊淌出來的液體,順著女孩滿是吻痕的腿心往下淌,看得他剛抽離的欲望又高漲起來。 但是不行,水苓很累,該讓她好好休息會。 徐謹禮施了術(shù),清理好床褥,將手輕輕放在她的腿心,讓流出來的jingye和yin水一并被他用術(shù)法清理掉。 低頭去輕輕吻她的唇瓣,用著盡可能不弄醒她的力度。 替她蓋好被子后,徐謹禮起身離開。 今日要繼續(xù)追查那些失蹤案,現(xiàn)在同門的師弟們差不多也快到了,他晨起后整理完畢就能出去迎人了。 等他收拾停當了去開門,果然門外站著一票人,嬉笑著給他行禮,叫他大師兄。 徐謹禮該在他們張口前施法讓他們閉嘴的,沒來得及,師弟們聲音有點大,怕吵到水苓。 他豎起食指抵在唇邊,示意他們小聲點。 大家雖然不明所以,卻還是立馬照做。 杜惟道悄摸著問:“師兄此次叫我們前來所為何事?” “抓鬼?!?/br> “鬼?” 聽到要對付的是鬼,師弟們這才懂為什么這回徐謹禮找了這么多人過來。一趟七八個,還都修為不淺,看樣子事情很棘手。 徐謹禮把他查到的事情和師弟們說了一遍,告訴他們這個鬼怪道行不淺,讓大家提前準備辟邪的符箓,避免被鬼上身。 說完之后,師弟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徐謹禮剛準備施術(shù)隔絕他們的聲音不讓水苓聽到,就見水苓迷迷糊糊地披著他的外袍溫吞走了出來。 她連眼睛都沒睜開,下意識往徐謹禮平常坐著的那個位置去,坐在他懷里抱著他,嘀咕著今日周圍怎么這么吵。 徐謹禮看她衣衫不整,替她理了理衣裳裹好,輕輕拍了兩下她的背:“困得話就再回去睡會兒?!?/br> 水苓搖了搖頭,沒說話就這么在他懷里閉著眼待著。 狐貍的嗅覺敏感,她雖然離徐謹禮很近,被他身上那種清爽的味道包裹,但還是能聞見別的不同的氣味,而且很近。 她疑惑地睜開眼睛。 一堆人!滿屋子的人!還都是男人! 水苓瞪圓眼睛,幾乎要尖叫,好不容易忍住,看了看徐謹禮,又看了看這些人,眼珠來回轉(zhuǎn)。 不是,他們怎么一個都不出聲啊!她凈在這出丑了,徐謹禮也不提醒她! 要瘋了…… 水苓瞪了一眼徐謹禮,眼中有責怪之意,想要起身離開他,被他摟著腰沒能動彈,徐謹禮低聲說:“抱歉,別生氣。本來沒想讓他們吵醒你,只是讓大家來幫忙。去休息吧,再去歇會兒?!闭f完放開她。 水苓更不好意思,攏著長袍連忙躲著離開。 師弟們不是故意不吱聲,是人都傻了,沒搞清楚這是個什么狀況,一時都像鋸嘴葫蘆,一聲不吭。 還真沒人敢問,畢竟大師兄快渡劫,這么大的事突然發(fā)展成這樣,換作宗門里是個人都想不通。 只有杜惟道和他相熟較甚,腹稿打了一堆,最后憋出幾個字:“師兄,你這是……” 徐謹禮這回先施了法讓他們的聲音被隔絕在這大堂里,不會吵到水苓,隨后開口解釋: “我成婚了,在幾日前,同方才那位姑娘?!?/br> “什么?!” 幾乎在座的都齊刷刷站起來,一個兩個都沒法控制表情地震驚。 杜惟道憋了憋,實在忍不?。骸皫熜帜惘偭藛??” “是啊,這個節(jié)骨眼上,眼看著就要渡天劫了,現(xiàn)在成婚?師兄你莫不是中蠱了?” “師兄你是出來遇見了什么大事嗎?怎么突然想成婚?” “師兄,那姑娘是救過你的命嗎?” ………… 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像倒豆子一樣掉出來。 徐謹禮聽完,不急不緩地說:“沒那么多顧慮,天意而已,當成就成了。” “我沒發(fā)瘋、沒中蠱、沒被騙、沒中邪、沒被鬼上身……我只是想娶她,僅此而已?!?/br> 諸位師弟們坐回原位,表情凝重地各自低著頭,還未從震驚中緩過來。 “你們此番也不是為了我的私事,還是先商量抓鬼的事,辦完你們好回去。” 徐謹禮態(tài)度干脆,這件事無需任何人質(zhì)疑,他和妻子之間的關(guān)系、感情,不用聽任何人指手畫腳。 帶著他們?nèi)チ怂勒吖浊?,在征得逝者親人同意之后,徐謹禮開棺給師弟們分析了這個鬼慣用的殺人方法,和選擇受害者的癖好。師弟們看著那具慘遭蹂躪的女尸,皆有憤懣,眼中浮現(xiàn)出層層厭惡。 徐謹禮安排好師弟們守在接下來可能會遭殃的姑娘家附近,如果出事,第一時間施法報信。 當夜,徐謹禮站在塔上俯視全城,安靜地注視、等待著喧囂乍起的那一刻。 一道白光劃破黑夜,是宗門的求助信號,他的身影消隱在夜色里,趕往出事的地點。 姑娘站在他師弟身后,提前貼過辟邪符,沒被鬼上身,但那姑娘的弟弟不幸中了招,滿身森森鬼氣。 那鬼看見一個個白袍道士聚過來,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得趕緊跑。 “別讓他跑了!”離得近的一位師弟舉劍劈去,那鬼金蟬脫殼化作一團黑霧離開人的身軀,匆忙逃竄。 幽黑的霧一團團朝他們砸過來,徐謹禮剛想斬去破開,發(fā)現(xiàn)這些黑團都是失蹤女子的人魂,立刻提醒師弟們:“不要斬霧,這些都是人魂!” 這些女子的魂魄哭泣著圍著他們轉(zhuǎn)個不停,帶著怨念朝徐謹禮他們沖撞過來。 那鬼東西不僅害了那些女子,還一個個吞下了她們的魂魄,當真腌臜。 徐謹禮:“惟道,思明和我一起追,剩下的留下渡魂?!?/br> “是!”杜惟道、李思明跟上徐謹禮,朝著那鬼怪逃竄的方向追去。 那鬼怪每逃一段,就吐出一個魂魄來,徐謹禮拂袖揮開,他暫時顧不上,只能讓師弟們一個個超度。 那鬼怪沒見過那么難纏的道士,一個勁地逃,之前氣焰囂張的樣子全然消失。他失去了太多亡魂,力量消減太多。要是還甩不開他們就完了,他必須得盡快吞噬一些生魂增強力量。 他游躥著,眼睛不停地瞥著,看著哪里的門開著、燈亮著,他要進去進食。 徐謹禮看他越逃越遠,拿不準有多少冤魂還在他肚子里,不能讓那些本就被害的魂魄一同消隕,不然早就可以一舉斬了他。 這鬼越跑越偏,竟向著山里去。 山中住著的人尤其少,只有一點光亮著,那是水苓在等他回家。 徐謹禮看清他要去的方向,瞳孔驟縮,靈力附著劍氣瞬間暴漲,迅利殺過去。 水苓在屋內(nèi),突然感覺陰氣陣陣,她警覺了些看著周圍,摸了摸手上的手鐲。 忽然之間,一團黑霧出現(xiàn)在她面前,水苓站定與之相對,她知道這是鬼。 如果她此生和前幾世一樣只是一個凡人勢必躲不過,可她現(xiàn)在的真身是神獸九尾,就算被限制了神力,也不是區(qū)區(qū)一個小鬼能對付的。 “齷齪東西!” 她金瞳浮現(xiàn),正準備伸手降了它,徐謹禮就像風一樣卷進來揮劍朝那黑霧刺去。 水苓反應(yīng)過來立刻收手,裝作害怕的樣子往后面躲,眼看著徐謹禮將那東西斬銷殆盡。 徐謹禮卸掉了它的下顎,讓被吞噬的魂魄全都飛出來,隨后用劍將它貫穿。 這東西逐漸消隱,剩下一息茍延殘喘地飄離,也成不了氣候,湮滅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徐謹禮解決完這臟東西連忙抱著水苓帶她出去,讓杜惟道和李思明留下渡魂。 “嚇到你沒有?有沒有事?”徐謹禮借著月光打量她,從上到下看了一遍,看見她沒事,心才踏實下來。 水苓迷戀他這樣的眼神,躲著往他懷里靠,揪著他的衣襟:“…夫君,好嚇人……那是什么東西啊?” 徐謹禮摸著她的頭發(fā):“是鬼,不過之后不會再出現(xiàn),不用擔心。” “好,”水苓仰頭看他,裝著驚魂未定,“抱抱我好不好,好害怕。” 聽到她這么說,徐謹禮愈發(fā)覺得剛剛不該讓那鬼如此輕松地消亡,便宜它了。他繞過水苓的膝彎,讓她坐在自己的臂彎里,扶著她的背撫摸著:“沒事,已經(jīng)除了?!?/br> 水苓依偎在他頸間蹭著,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很快隱去。 杜惟道和李思明一渡完魂出去,就看見徐謹禮懷里抱著那女子,離得極近,眼看著快要親上。倆人匆匆別過頭,默念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徐謹禮注意到他們出來,想把水苓放下去,被她摟著脖子埋在頸間不放開。徐謹禮只好由著她,畢竟杜惟道他們辦完事就該走了,倒也無所謂。 拿著自己的錢袋,徐謹禮扔給杜惟道:“帶他們?nèi)タ蜅?,今晚好好歇歇,明日再走。?/br> 手中拿著沉甸甸的錢袋子,杜惟道和李思明無話可說,識趣地離開了,反正現(xiàn)在有話徐謹禮也聽不進去。 徐謹禮帶著她進屋,水苓在燭光下微微蹙著眉,無辜又可憐的模樣,解開自己的衣裳,拉著徐謹禮的手放在她的胸上:“可能剛剛突然被嚇到,現(xiàn)在心跳得還好快?!?/br> 她是裝的,但徐謹禮當了真,他思索兩秒:“要我施個安魂術(shù)嗎?” 水苓搖頭:“不用不用,你在我身邊就沒有那么嚇人了,陪陪我就好啦?!?/br> 徐謹禮笑問:“我都在你面前了,還要怎么陪?” 水苓貼上去吻他,含著他的唇瓣,叫他夫君。 不用多久,徐謹禮就陷在溫柔鄉(xiāng)里,和她纏到一起。 夜深交頸效鴛鴦,一夜錦被翻紅浪。 夜空中,那抹殘魂拼力游躥,想在消散之前趕到邕都鬼界,爭取一絲存留的可能。 他本來要帶著那些女子游魂回鬼界,鬼王才答應(yīng)他讓他出去。結(jié)果現(xiàn)在女人魂魄都沒了,他也快要消散,好不容易在快天亮前趕到鬼界去面見鬼王。 鬼王高坐,聽他說完,既來了點興致又嫌棄面前這個廢物,將他的魂魄吸入體內(nèi)回溯著這個鬼魂的記憶。 他看到了一個他絕對想不到的身影,那個女人,分明是九尾赤狐!她怎么會在凡間? 能讓他記得的女人不多,九尾算是一個。此前他去天界述職,參加王母的宴會,快要結(jié)束離開時,無意中看見一個女子坐在天門處,看上去并不像神那般莊重,他以為她和王母的那些花仙一樣,只是妖受到了點化。這樣的仙并不被看重,他心中蠢蠢欲動,動了心思。 他上前和她打招呼,女人和他點點頭,未多說也沒多看他。 鬼界之主當久了,習慣了被捧著,只是一介小仙,竟不把他看在眼里。他當時心中就涌上幾分不快,醉意驅(qū)使下,用力拉著她的胳膊箍著她的腰。 剛想問問她什么來路,就被一道勁風重擊在地。 一個白發(fā)白袍的神仙出現(xiàn)在他面前:“無恥之徒!王母娘娘讓你來,是讓你對仙子們做這等齷齪事的嗎?” 這個神仙他認識,是掌管升仙秩序的照雪仙君,得罪這樣的神仙就麻煩了,他連忙伏地道歉。 那女子似乎與這位神君很相熟,見他過來,身后霎時冒出九條火紅的尾巴,扭動搖晃著。 他這才驚覺,自己差點犯下不可饒恕的大錯。這女子竟是王母座下九尾赤狐,他真是倒霉透頂,沒幾個神仙見過九尾的人形,偏巧一次被他撞上了,差點就能送了命。 誰知道九尾的人形是這么嬌小的女子,她jiejie叁足金烏一天到晚一副高不可攀的樣子,哪能將她們想到一塊去。 鬼王已經(jīng)在為自己的莽撞而后悔。 照雪仙君將九尾拉到身后,言辭厲切:“此事我會稟報王母,回去等你的詔令?!?/br> 這要是被王母知道他哪還有活路,鬼王跪地連連磕頭求他,不知多久未曾如此屈辱。 身后的九尾一直看著他,踮腳和照雪仙君嘀咕了幾句,上前來給了他一巴掌:“行了,這事就算了,你走吧,以后長點記性?!?/br> 他捂著臉,心中恨意翻涌,低頭叩謝仙姑,隨后憤恨地離開。 他看著這殘魂的回憶,感慨天道好輪回:好啊,竟然是九尾,私下凡間可是重罪! 在凡間還有誰能幫她?他要把曾經(jīng)受到的屈辱都從她身上討回來! 他譏笑化成黑霧向著九尾所在之地而去。 清晨天才蒙蒙亮,徐謹禮已經(jīng)醒來。 他了卻了棘手事,難得早上陪著水苓多躺會兒。 看著赤裸著依偎在他懷中熟睡的人兒,他拉起她蜷縮在胸前的手,輕吻她的手指和手背。 水苓微微蹙眉,放松地轉(zhuǎn)了下身子平躺著。 雪白的肌膚上遍布吻痕,像一朵朵花的綻放,盛開得醉人。徐謹禮從上至下描摹著,手順著她的臉頰慢慢向下輕撫著。 柔軟滑膩的觸感,上好的絲綢都比不得這萬分之一。食指的指腹落在她胸前被吮腫的紅櫻上揉著,女孩磨蹭著雙腿輕哼。 徐謹禮知道她有多敏感,沒多磨她,改成扶著她的乳摩挲著。 有一點癢但很舒服,水苓被摸得歪了下身子又轉(zhuǎn)回他懷里,在他胸膛里蹭了兩下。 徐謹禮無聲笑了,順著她的腰摸到臀rou,依舊沒有下重手,只是細細摸著。 水苓動了動大腿,膝彎抵在他腿上,有些嬌氣地唔噥著,顯出一點不耐。 從始至終徐謹禮就這么安靜地看著她,目光聚焦在她的臉上,那些細微的表情,是滌蕩在他心里的漣漪。 摸到她大腿的時候,水苓比剛才反應(yīng)大了些,帶著點小脾氣把他推開繼續(xù)睡。 徐謹禮忍俊不禁,抬起她的腿,輕緩地朝著那濕潤狹窄的xiaoxue又插回去。 水苓睡得迷迷糊糊,覺得腰越來越酥麻,渾身發(fā)軟,又舒服又難受。 舒服是因為這和徐謹禮帶給她的感覺很像,而難受則是因為她實在太困了,好想睡覺,不想醒過來。 身下的飽脹感和酸意越來越明顯,她嗚咽著喘息,眼睛澀得不行,好半天才睜開一點,看見徐謹禮撐在她身上笑著。 他俯身吻在她未能完全睜開的眼皮上,和剛才水苓睡著時一直緩和的頂弄不同,現(xiàn)在他深重地搗進來。 “醒了?”徐謹禮只重重頂了那么一下,又將動作放緩,“困得話就繼續(xù)睡吧,我不會太過分?!?/br> 水苓的聲音染上情欲,嬌軟低吟:“您怎么又…我好困……” 她的抱怨與撒嬌無異,徐謹禮笑著賠罪:“抱歉,寶寶…是我的錯……” 說完又深頂了一下,將水苓弄出哭腔,躲在他懷里閉眼輕輕推他:“不要了……” “困死了…嗚嗚……您好討厭…我要睡覺……”她扭動身子要躲開他,又沒力氣掙扎出他的懷抱,只能張開腿干脆讓他好好弄個盡興。 幾句抱怨聽得徐謹禮心都化開,看見她主動迎合,心又軟得一塌糊涂:“苓兒,以前我很討厭一句話……” 水苓聽到這句,勉強乏力地睜開眼:“嗯?” 感受著她的濕潤緊絞,徐謹禮喟嘆著緩緩道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br> 曾經(jīng)他對此鄙薄生厭,現(xiàn)在卻也差不多。 看著身下的女孩,他的小狐貍,可愛溫柔的小妻子和他一起卷進情潮里。 是真的死在她身上都愿意。 水苓聽得不好意思,別過臉去,徐謹禮伏在她耳邊,聲音低啞含著曖昧:“苓兒…我愛你…寶寶……” 原本困得不行有點生氣,叁兩句話又哄好了,水苓纏上他的腰:“……您…快一點好不好…我真的好困……” 摸著她的大腿,在她的臀上略重地揉了一把:“好……” 徐謹禮一改剛才輕緩的頂弄,每一下都深深插到底,撞擊的節(jié)奏又快又重。 難耐的呻吟和嗚咽聲不絕于耳,高潮讓困倦的她清醒得不行,繃緊腳尖嬌喘著。不知道徐謹禮cao進來多少次,水苓實在受不了扭著上半身又想躲開,被他按在被褥里不給逃,繼續(xù)挨cao。 天都沒怎么亮徐謹禮就將她弄醒,水苓真的太困,只能全程閉著眼睛迎著他。大早上被cao得腿都合不攏,酸得她邊打瞌睡邊埋怨徐謹禮。 徐謹禮清理完一切之后神清氣爽地起床,捯飭好要出門之前又特地去床邊看了一眼水苓,女孩臉埋在被子里酣睡著。 替她撥開凌亂的發(fā)絲,徐謹禮看著那張帶著薄粉的臉蛋,輕輕落下一吻隨后起身離開。 他今日要去城中告訴城主那鬼已經(jīng)被斬殺的事,順便問問有沒有別的問題,要是沒有,他該去往下一個地方。 城主聽他說著,臉上訝異之色遲遲未消,聽完之后好說歹說非要留徐謹禮用飯,徐謹禮來回推辭了不知多少遍才推掉。 等他離開城主府上時,已經(jīng)是飯點,想著回去苓兒應(yīng)該已經(jīng)醒了,剛好直接帶她出來吃飯。 他回到家,沒有聽見聲音,以為是她還沒醒,徐謹禮朝著她所在那間房中走去。 榻上的被子有些凌亂,他摸了摸,尚有余溫,水苓人卻不見了。 一絲不易察覺的氣息殘留在這個房間里,徐謹禮讓自己靜下心,手中掐訣辨析著房內(nèi)的氣息。 他陡然睜眼,又是鬼氣。 苓兒! 徐謹禮手緊握成拳,額角青筋凸起,眼中的鋒芒似寒霜利刃:是誰?是誰帶走了她! 他咬破食指,以血畫咒,這是一個極為靈驗的追蹤術(shù),需要被追蹤者身上有施咒者遺留下的東西方能作用。苓兒體內(nèi)應(yīng)該還殘留著他的jingye,所以這個咒術(shù)才能生效。 血浮在空中飛出窗外,循著一個方向而去,徐謹禮即刻跟上。 他怒火滿腹,靈力因為控制失衡而不斷外溢:不管是誰帶走水苓,要是傷了她,定要將它剝皮瀝骨、斬盡殺絕! 鬼王挾持著水苓去往邕都鬼界,一路上水苓被他體內(nèi)的諸多魂魄煩得額頭脹痛。 她才穿好衣服還沒來得及下床,這鬼東西就躥了過來將她擄走,水苓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一堆怨魂包裹著朝外拉。 這團黑霧就是鬼的本體,這鬼和她昨日看到的不同,道行明顯要高很多,如果她不磕碎手鐲,怕是斗不過它。 但為了區(qū)區(qū)一個鬼就得離開徐謹禮回到天界未免太虧,她舍不得。 不知道徐謹禮能不能追上來找到她,她還不想那么快回去,想賭一把,賭徐謹禮能帶她走。 “九尾,還認識我嗎?”一團黑霧中傳出一個詭譎的男聲,聽著就陰森森的。 水苓聽到他叫自己九尾,即刻皺了眉,凡間怎么會有鬼認識她?印象里,她在天界好像都沒見過鬼。 在天界時她只和關(guān)系好的神仙經(jīng)常一起玩,旁的神仙過眼就忘,更別說鬼。 哪里來的鬼東西? 不過認識她的話,說明本事確實不小。但認識她還敢擄她走,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嗎?不知道她是娘娘座下神獸? 還是說他其實不認識她,這么問她是為了詐她? “不知道,你問誰啊?誰是九尾?”水苓謹記娘娘和jiejie的叮囑,還是少暴露為妙。 “九尾,別和我裝傻了,當年的一掌之仇,等到了鬼界,我慢慢和你算?!?/br> 水苓聽他說著更加迷惑,她從來沒和誰結(jié)過仇,這家伙到底哪來的???怕不是找錯了債主吧? 等到了鬼王宮殿中,黑霧散去,她從一片渾黑中落到了地上,抬頭看見了鬼王的臉。 水苓皺眉,有點印象但不多。 她能記得的男人面孔就沒幾個,更何況他長得又不像徐謹禮那么好看,她也沒什么記住的必要。 這是誰來著?她再次發(fā)問。 鬼王以為她癱倒在地低頭沉默是怕了,他笑了,頗有些囂張地走到她面前:“九尾,當初你給我一巴掌的時候想過嗎?你也有今天!” 水苓看他表情猙獰,渾身鬼氣,下意識往后縮,被他死死捏住了下巴:“到了這鬼界,在我的地盤上,不會再有誰能來救你?!?/br> 她繼續(xù)裝著害怕的樣子,淚眼朦朧,希望這死鬼能開開眼放她走:“不知道,我真的不認識你……” “不認識?哈?”鬼王一把推開她的臉,氣得在宮殿中來回踱步。 他回頭瞪著她:“你竟然說不認識?!” 水苓不懂他氣什么,苦大仇深的,她蹙著眉掩面而泣:“你找錯人了,我真的不是什么九尾,我叫水苓?!?/br> 鬼王不信,他明明就感覺到這女人身上有不同尋常的靈力。 九尾的原形是九尾赤狐,傳說化成人形之后會在后腰留下一個印記,這女人到底是騙他還是他真找錯了一看便知。 水苓看他氣勢洶洶地走過來覺得大事不妙,爬起來躲著他跑。 邊躲邊嫌棄,到底哪來的衰鬼纏著她不放。 徐謹禮在鬼界外的河對面,這條河如果不讓鬼界的船夫引渡,只能自己跨過去,下面都是水鬼,可能會從水里驟然跳出來攻擊人。 他凌空朝著對岸而去,滿口利齒、紅眼綠皮的水鬼跳出來,被他踩著頭踏了過去。 對于即將要渡天劫的他來說,只是過個河并不難。 站在邕都面前,他拂雪劍出鞘,緊握劍柄看著鬼界的大門。 下面就要動真格的了。 水苓躲著,將隨手拿到的所有東西朝那鬼王身上砸,他動作慢了些,但這對鬼王來說連玩鬧都算不上,他只是享受九尾被恐嚇到低頭逃竄的樣子。 水苓也知道這不過是徒勞的掙扎,果然沒多久,鬼王就耐心耗盡,一把扯住她的頭發(fā)把她按在地上,試圖將她后腰那的衣服扯上去,看看她到底是不是九尾。 一聲巨響打斷了他,鬼王百年來也沒在鬼界聽見這么大的動靜,誰找過來了? 他給九尾施了一個捆綁的法術(shù),將她捆在原地:“老實點待著!”隨后出去準備看看是什么東西。 他剛走出大門,一個白袍修士的身影就突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 這個修士手執(zhí)利劍,上面不知沾了多少鬼魂殘留下的痕跡,鬼王能感覺到被這劍斬下的頭顱大概難以計量。 他或許是一路殺著鬼進來的。 一個大活人能這樣堂而皇之地殺進鬼界,這個修士什么來頭? “你個活人來這鬼界做甚?找死嗎!” 徐謹禮能感覺到面前這個鬼的修為不容小覷,應(yīng)該就是所謂的鬼界主宰,鬼王。 他雙目似寒星,語氣凜然帶著冷意:“我來尋,我的妻?!?/br> ———————————————————— ps:“夜深交頸效鴛鴦,一夜錦被翻紅浪。”是化用,出自元代王和卿的散曲《小桃紅》 在這個世界觀中,仙有主宰之力,妖魔鬼怪人離仙的差距不是一點點,是鴻溝。 鬼王為什么只記得九尾記不得徐謹禮,一是徐謹禮在天界是白頭發(fā),外貌上略有不同,看上去嚴肅端莊很多,二來他是個男人。鬼王這種登徒子,只對女人有點印象,而且他也沒想到徐謹禮也會下凡,算他倒霉又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