鯨波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32
死死抱著,勒地如此之緊,使得陳郁險些喘不過氣來。 作者有話要說:導(dǎo)演:阿剩有些地方猜錯了,不過活該,就讓他多痛苦會。 第63章 陳郁被緊抱入懷,他的目光一直盯著門口,房門沒關(guān),門外隨時會有人經(jīng)過,陳郁緊張,他低語:“阿剩?” 趙由晟松開臂膀,陳郁臉紅,輕力推開他,外面?zhèn)鱽硌哉Z聲,是吳信和燕燕在院中說話。 “阿剩,你怎么了?”陳郁不放心,他覺察今日的趙由晟很反常。 趙由晟走至門口,朝吳信說話的方向望去,回頭對陳郁低語:“沒什么,只是想抱抱你?!标愑舯緛砀w由晟來到門口,聽到這句話,忙退回房中,他滿臉通紅。 對于兩人的關(guān)系,陳郁想得不多,只因為喜歡是自然而然的事,但有時陳郁還是會想,他們倆的事要是有朝一日被趙父知道,阿剩必然要被責(zé)罵,甚至挨打。 陳郁不想要他受丁點傷害,也不要他受家人責(zé)怪。 獨(dú)自坐在床上,陳郁整理自己的衣領(lǐng),摩挲去心中的一份不安,他低著頭,覺察趙由晟就在他身邊,且往床上拿什么東西,隨后一只朱漆的琴盒遞到他眼前。 琴盒上黑底朱字書寫二字:“聽濤”,這是琴名。琴盒全新,還未曾開封,陳郁撫摸琴盒上的文字,聽趙由晟說:“是張?zhí)魄伲菊洳赜诖髮W(xué)士顏公府第,鳳池下有顏公的款識。幾經(jīng)易手,因緣巧合讓我購得?!?/br> 陳郁吃驚道:“竟是張?zhí)魄?!阿剩你是如何購得?我與元容一直想買張古琴?!?/br> “好幾月前就讓店家?guī)兔ξ锷?,正好有賣主在出售?!壁w由晟從書桌拿來一把玉制的裁紙刀,遞給陳郁,道:“小郁,把它打開。原本的舊琴盒腐朽不堪,我讓店家新?lián)Q一只琴盒。” 陳郁接過裁紙刀,輕輕劃開琴盒封口的紙,把琴盒的盒蓋打開,盒中是一張完好無損的古琴,用材考究,大漆暗暗生輝,陳郁驚喜。 見陳郁的神色,趙由晟便知他很喜歡,溫語:“試試手。” 陳郁點頭,小心翼翼將琴從琴盒中取出,擱放在大腿上,他試著撥弄幾下琴弦,音色古樸,余音悠遠(yuǎn),是張難得的好琴。 陳郁愛不釋手,斂袖正坐,撫弄琴弦,彈奏一曲《幽蘭》。 琴曲在房中響起,悠揚(yáng)而深遠(yuǎn),原本在院中的燕燕忙前來聽曲,她見到的是一位撫琴的翩翩少年郎,端雅昳麗,心中驚嘆。 她家郎君站在一側(cè)聽琴,深情而專注地看向演奏者,眼里只有他。 燕燕沒有進(jìn)屋,止步于門口,不忍進(jìn)去撞破他們兩人的親昵。 曲盡,陳郁抬起頭來,才發(fā)覺屋外站著人,不只是燕燕,還有吳杵,他有些不好意思,心想他們應(yīng)當(dāng)都已猜到這張琴就是要買來送他的。 他不再撫琴,心里慌亂,就似私情被人看破那般。 趙由晟朝吳杵瞪了一眼,吳杵知趣離開,燕燕也跟著離去,兩人邊走邊小聲交談的樣子,被陳郁在窗戶里看見。 陳郁撫摸琴身,低頭不語,趙由晟知他心慌,握住他的手,陳郁小聲問:“他們會告訴孺人嗎?” “無事,我母親知道我買這張琴便是要贈你?!壁w由晟言語平靜,買琴的事,他還真得跟母親說過。 陳郁縮回手,看向趙由晟腰間的水晶獸,他送他的腰飾,同樣是十分貴重的物品,或許在趙母看來只是禮尚往來。 “小郁,喜歡嗎?”雖知他是喜歡的,趙由晟還是想聽他親口說。 陳郁點頭,眉眼含笑,手指拂弄古琴的軫穗,應(yīng)道:“喜歡,謝謝阿剩贈我良琴。”他不曾想過阿剩會送他琴,還是張名琴,這張琴他要好好珍惜,日日彈奏,就似與阿剩日日相伴那般。 “不必言謝。”對趙由晟而言,見到陳郁臉上的笑容,看到他愛不釋手的樣子,花的那些錢很值得。 陳郁帶琴離開趙家,走出院子覺察到燕燕偷偷朝他投去目光,他回頭一笑,絲毫不怪罪。陳郁擔(dān)心的是趙母起疑心并責(zé)怪阿剩,既然阿剩說趙母已知道,他便也不再心慌。 燕燕見陳郁帶著童抱琴緊隨在后,陳郁身影飄逸,端雅行走在前,她想難怪郎君會喜歡他,阿香姐也總說他好話,他真是個秀美而親和的人。 燕燕想郎君貴為宗子,而陳家小郎君亦出生自富豪人家,兩人年月也漸長,這份曖昧之情應(yīng)當(dāng)維持不了許久。燕燕來趙家前,也曾在大宅里服侍過貴人,她見識比較廣,聽聞過男子間的□□。 ** 冬日,海港發(fā)船,無數(shù)的海船應(yīng)時出發(fā),揚(yáng)帆隨季風(fēng)南下,每年發(fā)船的情景都十分壯觀,人們圍在港口觀看。 趙由晟與數(shù)位宗室子弟來港口看船,他遇著鄭遠(yuǎn)涯,鄭遠(yuǎn)涯家的船已經(jīng)裝滿貨物,不過不在今日出發(fā),安排在明日。鄭遠(yuǎn)涯一副水手打扮,敏捷如猴般爬下船梯和趙由晟打招呼,他說他今年將隨船出海,還有這回可不是跑澎湖島,闍婆國這類短程的地方,一路有劉家的戰(zhàn)船相伴,他家船要去三佛齊。 鄭遠(yuǎn)涯指向海面上數(shù)艘陪伴海船出動的戰(zhàn)船,他道:“劉恩紹真是條厲害的老狐貍,聽我爹說,從古至今就沒有海商當(dāng)過沿海制置使。舍人是讀書人,就說是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