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風(fēng)景的房間_分節(jié)閱讀_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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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原殷之旁邊的助理翟潔扭頭翻了個白眼,然后尾隨原殷之到大廈外的車內(nèi),給原殷之開門的時候,她狀似漫不經(jīng)心地說:“給夏因推薦的下部戲,那個導(dǎo)演說看了夏因拍的東西了,不合適?!?/br> “不合適?” “導(dǎo)演說演技太差了,頂多給他個男三,那劇本里的男三基本上就是個打醬油的?!?/br> 原殷之沒再說什么,矮身坐進(jìn)后座,翟潔跟著坐進(jìn)副駕駛,把司機當(dāng)空氣,扭過頭來孜孜不倦:“何經(jīng)紀(jì)人跟我哭很久了,夏因演技實在太差,第一部電影就讓他演主角,以后的劇本更不知道怎么接了,還不如讓他稍微退出影視圈半步,再專心做兩張專輯?!?/br> “嗯?!痹笾焐洗饝?yīng)著,伸手松了松領(lǐng)帶,頭往后仰,靠在椅枕上,“你讓他看著辦吧,以后夏因的事我就不管了?!?/br> 翟潔挑挑眉,她跟了原殷之很多年,行事嚴(yán)謹(jǐn)周全,但性格卻截然相反,又八卦又雞婆:“這次的分手費給什么?” “就夏因住的那套房子吧。” “……老板,我能問個問題不?” “說?!?/br> “夏因他哪兒惹你不高興了?” “……你不是也說了么,他演技太差了?!?/br> “噗。” 翟潔扭過頭去,正好看到窗外夏因朝這里走過來,她露出個十分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老板,那今晚是去找程冬么?” 第2章 除了唐真和小紀(jì),程冬還約了老東家的幾個朋友,但是最后到的也只有那兩個人。 娛樂圈本來就浮躁,都是吃青春飯的,時間精貴,誰還會抽空去給一個退圈的人踐行呢?程冬倒也料想得到。 “不要學(xué)我,無論如何別放棄。”喝的有些微醺的程冬端著酒杯,在鬧哄哄的大排檔里,跟這個城市僅剩的朋友舉杯。坐在對面的小紀(jì)早就紅了眼眶,唐真也沉著臉。 “程冬你其實可以不走的,你不是都開始拍戲了嗎,你們公司也打算跟你續(xù)約,說不定你就紅了呢。”小紀(jì)還想挽留他,程冬搖搖頭,抬頭看了一眼黑沉沉的,沒有一顆星子的夜空。 “我覺得厭煩,他們可以幌我三年,指不定以后還會幌四年五年,這三年夠讓我憋屈了,我還是給自己透透氣吧,那么多活法,我嘗過了這一種,也算是不后悔?!?/br> 唐真看著他,沉默了好久,才說:“你會不會怪我?” “嗯?”程冬迷迷瞪瞪地抬起眼看他。 程冬的眼睛長得非常好看,大而內(nèi)斂,睫毛修長濃密,就算是被他拉滿血絲的醉眼看著,也會覺得很感性,似乎充滿感情。 但是唐真知道,程冬其實是個非常冷感的人,他偶然充滿熱度的神情,也僅僅是在投入音樂的時候。 “我怎么會怪你呢?!背潭掏痰胤磻?yīng)過來,笑著伸手拍唐真的肩膀,“我很高興你選對了路,你要是還跟我一塊兒混,就……”他閉上嘴,呃了一聲,然后啪嗒把額頭擱到桌面上,抬手搖了搖,“我有點醉?!?/br> 唐真看著他,仰首灌酒。 最后反而是唐真醉得不省人事,程冬分別把兩人送回家以后,搖搖晃晃地回了自己的公寓。 他已經(jīng)在在網(wǎng)上訂好了回老家的機票,早晨的票價比較便宜,四五點就要趕到機場,所以他決定這個晚上不睡了,在樓下的便利店買了零食和咖啡,準(zhǔn)備回去通宵打游戲。 他抱著幾桶薯片數(shù)著小區(qū)臺階的時候,有人擋在了他身前。 他從那雙周仰杰的高跟鞋往上看,看到了張笑得很奇怪的臉,那個女人對他說:“程冬,原總找你?!?/br> “誰?” 對方換了個說法:“我是伯誠公司的HR總監(jiān),我們想跟你談?wù)労灱s。” 程冬皺起眉毛來,抬頭看了看稀薄云層后面的半個月亮:“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而且我還喝了酒,他本來想說這個,但晃了晃腦袋,覺得還算清醒。 “我們了解到你明天一早就要離開本市,所以只能現(xiàn)在打擾了?!?/br> 程冬還抱著薯片發(fā)呆,翟潔有些不耐煩了,直接伸手把程冬拉到停在路邊的一輛黑漆漆的邁巴赫邊,程冬有些訝異,那車太黑,隱藏在夜幕里根本沒引起他的注意。 司機點火發(fā)動,大概是不小心撥亮了氙氣燈,伴隨著發(fā)動機的低鳴,程冬被那強光一晃眼,殘存的清醒瞬間成了一鍋漿糊。 翟潔把他塞進(jìn)車?yán)?,直奔向了市中心的一間會所,開了帶酒柜和臥室的房間,把他扔了進(jìn)去,命令小學(xué)生一樣叫他坐好,說到外面打個電話就回來。 會客廳的燈光曖昧,黑洞洞的壁爐上方有一副巨大的油畫,畫了無數(shù)個在云層后翻涌的裸男裸女。 程冬這才后知后覺地打了個激靈。 他從懷里的袋子里找出一罐咖啡,打開一口氣喝完了,捏了捏眉心,去看面前茶幾上放著的一份文件。 《伯誠傳媒公司全約簽約合同》 乙方是伯誠傳媒,已經(jīng)蓋好紅戳和落款,而甲方留了空。 程冬想,反正已經(jīng)到這兒了,就看看吧。他快速瀏覽起來,越讀越覺得驚訝,這份合同并不是模板款,而是完全針對程冬制訂的,承諾合約生效后立刻籌備出道企劃,半年內(nèi)發(fā)專,就連在宣傳期參加活動都可以拿抽成。 從任何方面來看,都誘人得不科學(xué)。 程冬放下合約,這個時候正好翟潔推門進(jìn)來,“那程冬這里怎么辦?”她對電話那頭說,程冬不明所以地望著她。 電話那頭好像沉默了一會兒,然后交代了什么,翟潔點頭應(yīng)了,掛斷了電話。 程冬重新把那袋零食抱起來,他有點兒不想待在這里。 翟潔看合約已經(jīng)被翻開攤在桌上,用下巴指了指:“都看過了?” 程冬點頭:“我不太明白,這份合同看起來很不公平?!?/br> “不不?!钡詽崜u搖手指,在旁邊的單人沙發(fā)坐下來,看了看程冬懷里的袋子,“介不介意分我一個?” 程冬把袋子遞給她,翟潔挑了桶薯片打開,邊吃邊對程冬說:“你之前在奇亞的三年被埋沒得太厲害,只看公司利益的話,推你出道絕對不會虧,就算時運不濟你紅不起來,伯誠也不會白養(yǎng)你,往你個人收入里扣就行。而且我看過給你準(zhǔn)備的出道企劃,挺燒錢的,這種投入你不紅也難?!彼焖僬f完,又磕嚓咬碎一片薯片,“不過在短期內(nèi)的固定資源里,要分出那么大的份額來投到你身上,你肯定也會覺得奇怪,這話本來不應(yīng)該我來跟你講,應(yīng)該你的經(jīng)紀(jì)人來講,但是你現(xiàn)在又沒有經(jīng)紀(jì)人,嗯……”她佯裝為難,抬眼看了看程冬。 “不管怎么說,還是有些難為情啊。” “你想說什么?” “我老板原殷之,雖然不是伯誠的執(zhí)行董事,但其實是伯誠的最大持股人,換句話說,他是伯誠的老板,簽?zāi)闶撬囊馑肌!?/br> 程冬明白了,他張了張嘴,卻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本來今晚他會親自來見你,但有事耽擱了,大概明早會來,你可以到里面休息,別亂跑?!?/br> 程冬還是說不出話,翟潔終于繃不住了,噗嗤笑出來:“不要一臉天塌了的表情嘛,這是好事?!币贿吷舷麓蛄克?,“原總這次眼光倒是不錯?!闭f完站起身,沖程冬舉了舉手里的薯片桶,“謝啦?!?/br> 翟潔走了,程冬坐在會客廳發(fā)了會兒呆,酒和咖啡在胃里絞成一團(tuán),這會兒才發(fā)作起來,他胃里一痛,急忙起身跑進(jìn)臥室自帶的衛(wèi)生間,對著馬桶吐了個昏天地暗,徹底撐不住了。 潔白柔軟的水床近在咫尺,不管是要被女老板包養(yǎng)還是發(fā)行唱片,他此刻完全癱軟的腦細(xì)胞也想不了太多,只蹬了兩只鞋,就趴到床上蒙頭大睡了。 第二天早上程冬是被尿憋醒的。 他捂著膀胱睜開眼睛,第一眼便看到了一雙交疊著的腿,著面料垂墜的西褲,和一雙翼紋牛津鞋,從程冬的角度可以看到纖塵不染的皮質(zhì)鞋底。 他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被嚇得從床上蹦起來。 這是程冬跟原殷之的第一次照面,他穿著皺巴巴的T恤和短褲,襪子還不見了一只,眼屎糊得看不清人。而原殷之,定制西服搭在椅背上,解開兩粒紐扣的絲質(zhì)襯衣繃在胸前的褶皺都很流暢,發(fā)型一絲不茍,用沒什么溫度的眼神看著他手忙腳亂地找襪子。 “你是?”程冬總算套收拾好,這才發(fā)現(xiàn)原殷之一句話都沒說,他更加覺得尷尬。 原殷之仍舊坐著,雙手交叉相握,手肘擱在扶手上,十分懶散:“我是原殷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