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風(fēng)景的房間_分節(jié)閱讀_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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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殷之瞇了瞇眼睛。 “我也不知道?!彼f,“我只是突然想試試,如果我不要原家的光環(huán),也不要原家的包袱,會怎樣?!?/br> “不可能的?!痹b松開手,認(rèn)真看著他,“你一定也猜得到,老爺子叫我回來,根本不是打算要讓我當(dāng)家,我不適合國內(nèi)環(huán)境,他就是讓我來解決你的?!?/br> “解決?”原殷之挑高半邊眉毛。 “他肯定是看出你心不定來了。”原縝蹙眉,“原家當(dāng)家急著發(fā)展副業(yè),這可不是好兆頭?!?/br> 原殷之覺得心里有點冷。 他猜得到,但是真的確認(rèn)了這樣的控制意圖,卻產(chǎn)生了一種讓他陌生的疲憊感。 原殷之沒有再開口,沉默地找了電動車,原縝站在原地看他吩咐司機(jī)開車,一個人離開了。 原縝嚼著口香糖,想起來小時候自己帶這個比自己還高兩公分的侄子去跟人打街頭籃球,回家后被老爺子抽了一頓,后來原殷之就開始學(xué)習(xí)高爾夫和國際象棋了。 他今天打電話給自己,有好幾分鐘,根本說不出要到哪里消遣,他心情不好,也一定膩了這些千篇一律的減壓場所,卻也找不出別的去處。 人家都羨慕他們的生活,但這其中的責(zé)任和累贅,也會把一個人面前的道路縮窄,說白了,哪一種活法都是局限的,他們的目的地看起來高遠(yuǎn),但他們的起點同樣高,走來走去,都像是原地踏步。 而如果想要改變現(xiàn)狀的話,要么是去到低處,要么只能依靠充滿未知的騰空去更高的地方,因為沒有人再會給他提供可攀爬的崖壁了。 第33章 程冬聽到外間動靜,就喊了一聲:“原殷之。”隨后對方就推門進(jìn)來了。 原殷之看程冬穿著短褲背心,赤腳站在客衛(wèi)地板上給蛋黃洗澡,洗臉臺里堆了張浴巾,皮蛋從里頭冒出來,濕毛一縷一縷的,開始瘋狂洗臉。 “怎么不送到寵物店去。” “你不覺得親手洗很好玩嗎?!背潭捯魟偮?,蛋黃就螺旋槳一樣甩起渾身的毛來,程冬被甩了滿身也不生氣,揉著蛋黃的頭笑,笑了兩聲才意識到什么,扭頭去看原殷之。 原總就算站得遠(yuǎn),也被濺了一身,他伸手抹了一把下巴。程冬正眨巴著眼睛以為他會生氣,原殷之就轉(zhuǎn)身走了,再回來的時候也換了短褲,但沒穿上衣,程冬正專心致志給蛋黃洗耳朵呢,眼角瞟見原殷之的腹肌,就有點不淡定了。 “我來幫忙?!痹笾f,說完卻無從下手,就這么定定看著程冬。 “呃,你給皮蛋梳毛吧,輕一點。” 程冬低頭擦干了蛋黃,再抬起頭來,就看到原殷之拿著一把小梳子,小心翼翼地按摩著皮蛋的背部,天竺鼠似乎覺得不賴,乖乖的,前爪搭在原殷之的手指上,都要享受地瞇起眼睛來了。 程冬笑了笑:“我今天很高興?!?/br> 原殷之專注手上的活兒:“發(fā)生什么了?” “我拿到了音樂劇的主演?!?/br> 原殷之抬頭看了他一眼。青年的臉熠熠發(fā)光,沒有任何上妝和打光也帥氣逼人,他也笑一笑:“恭喜你?!?/br> “唐真跟小紀(jì)說要我請吃飯的,我推到明天了。” 原殷之挑挑眉,湊近了聞聞天竺鼠:“挺香的,你用了什么沐浴露。” 程冬大概知道這招數(shù),索性也不被牽鼻子走,自顧自說:“我之前去了趟超市,今天我下廚,請你幫我慶祝,好不好?” 原殷之還是不看他,跟皮蛋膩歪起來,天竺鼠緊緊抱著他的手指不舍得放開似的。程冬心里陡然涌起股火來,而且酸,把毛巾往蛋黃頭上一蓋,走過去就把原殷之推到了墻上。 男人垂眼看著他,滿眼笑意。 程冬愣了一秒,看了看自己撐墻的手臂,想起來這好像就是小紀(jì)口中的“壁咚”。 他也有些來勁兒了,靠近原殷之逼問他:“不肯賞臉嗎?” “要我賞臉可是很貴的?!?/br> “有多貴?” 原殷之的手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滑到了程冬的腰間,輕輕攬了一把,程冬就貼到了他身上,青年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臉,還是僵硬地維持著撐住墻壁的姿勢,隔了一層半濕棉布的胸腹明顯地?zé)釥C起來。 程冬覺得原殷之還是一貫的不要臉,堂堂原總在他跟前出賣色相,這姿勢怎么看自己都是被勾引的那個。 “算了,給你免費?!痹笾χf。 程冬的臉卻更紅了,該死的剛剛他以為原殷之會說“要rou償”。 為了避免更丟臉,程冬果斷把人推開:“你把兩只收拾了,我做飯?!?/br> 原殷之心想,捉弄程冬比任何事都減壓。 程冬確實是心情好,在飯桌上多話到原殷之要往他嘴里塞食物,原殷之一直笑著聽,知道程冬提到了周昱。 他執(zhí)箸的手一頓:“偶像?” “對啊,我當(dāng)時來這座城市并不是抱著要出道的念頭的,不過是想掙錢,是因為后來看了周昱的音樂劇,才動了心思,奇亞簽我,我沒猶豫就答應(yīng)了?!?/br> 原殷之回憶了一陣,確實是有個這樣的明星,當(dāng)時伯誠還在會議中做過關(guān)于簽下周昱的評估分析,只可惜沒有成功,不提伯誠,當(dāng)時大大小小的娛樂公司都想簽周昱,但是直到他突然銷聲匿跡,這個人背后也沒有任何公司背景,據(jù)說他身邊的只有一名經(jīng)紀(jì)人。 正是他的背景單薄才讓原殷之沒有在意,這個圈子里的資源就算在近幾年拓展飛速,卻也都是被幾家大公司握在手里,不簽經(jīng)濟(jì)公司根本沒有存活余地,那個周昱恐怕是例外中的例外了。 “我記得他是演員,你怎么會崇拜他?” “因為當(dāng)時《斑馬》全部的作曲都是他完成的?!背潭难劾锷鸬K眼的亮光,好像面前就是舞臺,舞臺上站著那個曾經(jīng)在青年的夢囈中出現(xiàn)過的周昱。 原殷之放下筷子,他并不想掃興,但顯然他更不想給自己添堵。 那就只好堵住青年的嘴了。 程冬吃得正開心,就被原殷之突然襲擊,最后這頓用來慶祝的、他辛辛苦苦做了三小時的飯也沒能吃完,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jīng)在餐桌邊做了一次,在床上做了兩次。 程冬只好安慰自己,這也算是一種慶祝方式。 兩人面對面靠在枕頭上,壁燈還亮著,程冬忙了一天又被翻來覆去地折騰,幾乎睜不開眼睛,他隱約聽見原殷之說話。 “我想把伯誠的唱片部門完全獨立出去,如果完成了,你跟伯誠的合約也會有變動?!?/br> “嗯?”程冬打個呵欠,“我不太懂,這樣不是會更麻煩嗎?” “伯誠入股的電影公司今年票房做的好,有充裕資金做拆分,這是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的道理?!?/br> “是嗎。”程冬把頭埋進(jìn)被子里,顯然是不太想聽了,“老板你樂意就好,我個打工的也出不來主意?!?/br> 原殷之伸手摸摸青年露在外面的耳朵,沉默了一陣。 “除了我和音樂,你還想要什么?” “沒有了……”程冬迷糊著答了,隨后就傳來綿長的呼吸聲。 原殷之看著他安靜的睫毛,緩緩開口:“死物會對你忠實,只要你想唱歌,只要你想彈琴,它們都會發(fā)出聲音……我比死物還不如?!?/br> “所以你干嘛想要我呢?!?/br> 程冬的專輯終于還是在十月初趕制出來了,宣傳攻勢猛烈,地鐵站電視墻循環(huán)播放主打mv,一夕之間,很多人都記得了他的臉。 轟炸效應(yīng)也是有弊端的,他又不是人民幣,人人都愛,網(wǎng)絡(luò)上也開始出現(xiàn)表達(dá)厭煩的發(fā)言。數(shù)據(jù)分析團(tuán)隊連夜跟進(jìn)反響情況,將宣傳力度梯度減弱,轉(zhuǎn)而開始攻占口碑榜,不管是雇適量水軍刷評價還是把樂評人的贊譽(yù)句子單獨拎出來放在顯眼位置,包括程冬的微博也開始雇人打理,除了發(fā)宣傳微博,也開始要求他發(fā)日常圖文、與粉絲互動。 程冬不太玩社交網(wǎng)站,所以也意識不到粉絲數(shù)量的概念,他只知道現(xiàn)在出門會有更多人跑上來要簽名拍合照,偶爾也會有比較過分的揩油行為,大概因為他只是個近期躥紅的藝人,并沒有那么遙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