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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陷溺【姐弟】在線閱讀 - 回憶17

回憶17

    收到一封情書是什么感覺?

    激動,興奮,自豪?這些與甘棠都不沾邊。

    她感到的,是恐懼,沉重,還有一種異樣的羞恥。

    甘棠在回家路上與甘瑅鬧了一路,心情才好一點,到了家,想到被丟進書包的那封情書,又悶悶不樂起來。

    她把情書拿出來擺桌上,又拿出作業(yè)習(xí)題集,想了想,又把情書放回去了。

    桌上擺這么個東西,還怎么做作業(yè)啊。

    甘瑅在旁邊看似寫作業(yè)寫得認真,其實根本沒錯過她的小動作,能讓甘棠失常到這個地步的東西,他更好奇是什么了。

    甘棠草草寫完作業(yè),做賊似的掃了一眼甘瑅,見他沒反應(yīng),才把信封中的紙畏畏縮縮地展開了擺在桌面上,研讀。

    拒絕肯定是要拒絕的,但甘棠總覺得人家既然寫出這么一大篇,就是種沉重的人情負擔,她必須得鄭重其事且顯得真誠地回絕掉。

    她打算寫篇小論文逐條駁回對面對她不合現(xiàn)實的幻想,最后再得出結(jié)論,她沒法承蒙對方的厚愛。

    可惜甘棠只看了前兩行字,腦子就嗡的一聲,麻了。

    太rou麻了,尤其這rou麻是對著她,讓她有點身心不適,大腦宕機。

    以至于甘瑅什么時候湊過來的,她都沒發(fā)現(xiàn)。

    等她發(fā)現(xiàn)時,也已經(jīng)晚了。

    甘瑅眼神特別奇異地看她一眼,“姐,這是情書?!?/br>
    “我知道?!备侍南乱庾R地答,然后才意識到不對,噌的一聲跳起來就要去抓那情書。

    甘瑅的動作快她一步,一把撈過情書,高舉過頭頂,“我看看?!?/br>
    他雖然只看到一半,但已經(jīng)給寫情書的人判了死刑,字太丑,文字rou麻,錯字太多,描述的也根本不是jiejie,好像套用的萬用模板。

    只是,jiejie看得這么認真,該不會心動了吧。

    甘瑅覺得自己有必要給jiejie把把關(guān)。他舉著那頁紙左搖右擺,就是不肯給甘棠抓到。

    甘棠這會兒像憤怒的公牛,不管不顧地就往甘瑅身上沖撞,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那封情書不能給小瑅看到。

    以至于不能打架的箴言都給忘了。

    甘瑅為了制住她,捏著她手腕,把她往下一撂,他以為會遭到很大力的抵抗,這一下也用了十成十的力。

    與書桌一條通道之隔的,是床。

    甘棠幾乎沒什么抵抗就給甘瑅撂倒在床上了。

    偽裝叁四年的紙老虎,就這么給戳破了。

    要命的是這只紙老虎本人還沒什么察覺。

    甘棠注意的是捏著她手腕把她按在床上的甘瑅其中一只手。那只手的手指縫里夾著情書,她手腕一折,就去夠那張紙。

    甘瑅這會兒注意力也全在情書上,他隱隱生出些自己都沒察覺的煩躁,甘棠越在意情書,他就越覺得jiejie可能對寫情書的家伙有意思,再加上這段時間肥皂劇看多了,手把紙一卷就塞進了嘴。

    騰出的手被他用來專心扣住甘棠的手腕,她的手腕真是細啊,好像近幾年就沒怎么長rou。

    這會兒,甘瑅才有閑情逸致去看甘棠的臉。

    她的臉紅通通的,羞的,眼角依稀帶著點淚,給氣的,眼睛則是不甘地死死瞪著自己,這種表情,比甘瑅年少時最過分的想象都更讓他愉悅。

    jiejie是甘瑅人生上一座難以逾越的大山,攀爬,被掀翻,不斷重復(fù),伴著挫敗,以至于不知不覺中,爬上這座山就成了一種至深的執(zhí)念。

    有人爬上一座山,很快翻過它,然后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很快就把它遺忘了。

    也有人爬上山頂,一看,喲嗬,山頂還有從來沒有看過的景致,你看這樹,你看這湖,越看越不夠,扎吧個木頭房子就此住下了。

    甘瑅無疑屬于后者,他覺得甘棠此刻的表情就不錯,值得在記憶深處珍藏。

    姐,你輸了。

    甘瑅很想這樣宣告他的“偉業(yè)”,但他一張嘴,才意識到嘴里還堵著紙團。

    “……”

    他伏下身,把頭埋在甘棠一側(cè)的肩窩,吃吃笑著,笑得渾身亂顫。

    甘棠別過臉去,“松手?!?/br>
    她這會兒臉色冷若寒霜,是真的生氣了。

    甘瑅松了手,退到一邊,慢吞吞吐出那團紙。

    他用誠摯中帶著沉重的語氣道,“姐,我錯了?!?/br>
    這會兒要是敢說出“姐我贏了”,怕是甘棠當場就能給他表演個姐弟恩斷義絕。

    那被吐出的紙團已經(jīng)被口水浸濕了,看起來皺巴巴的,字都看不清了。

    甘棠勉強把紙團展開到一半,忽然沒預(yù)兆地哭了。

    她哭的很傷心,好像這張字跡模糊不清的紙突然之間就成了賣身契。

    她是沒怎么被珍愛過的小孩,感情對她來說既是難拒絕的稀罕物,也是一種過于沉重的負擔,連看都沒看就毀了對方的心意,這對她來說是一種折磨。沒法寫出拒絕的小論文,更讓她的拒絕成了一樁難事。

    甘棠甚至覺得自己只能“賣身”給對方了。

    再上學(xué),她明顯心里沉重了不少。

    那遞情書的也是個蹬鼻子上臉的,見她沒說拒絕,厚顏無恥地開始給她發(fā)動紙條攻勢。

    對她的稱呼也很時髦——“老婆”。

    這個詞讓甘棠想到甘華德和孫亦梔,進而讓她覺得惡心。

    因為太惡心了,她終于突破心理障礙,找了個課間,把對方約到走廊,簡明扼要地表達了拒絕,然后像做賊似的跑掉了。

    鑒于甘瑅這次禍惹得實在太大了,甘棠對他開始了近幾年最嚴厲的單方面冷戰(zhàn),放學(xué)后她不再找甘瑅一道,睡覺也一顛一倒睡了,其余時候,哪怕在家抬頭不見低頭見了,她也不拿正眼瞧他一眼,更別提說話了。

    在這期間,甘瑅受到異常的煎熬,這煎熬不僅在甘棠不理他,還在于他不知道甘棠究竟有沒有拒絕寫情書的人。

    甘瑅對甘棠有種不合年齡身份的保護欲,他知道甘棠的內(nèi)心是柔弱纖細的,她根本不像外在看起來那么冷漠強大,被這冷漠外表吸引而來,又寫出這么油膩的信的人,怎么可能真的珍惜甘棠。

    沒跟自己一起回家的路上,jiejie該不會是陪那混蛋一起走的吧。

    這念頭一旦出現(xiàn),就揮之不去,漸漸變成一種恐慌。

    甘瑅想,哪怕jiejie繼續(xù)不理自己,他也得探個究竟,看看她放學(xué)后究竟是怎么回家的。

    人生中的第一次跟蹤進行的很順利,他放學(xué)后一路狂奔到甘棠所在的中學(xué),甘棠還沒放學(xué)。

    甘瑅耐著性子等甘棠出來,跟在十幾米遠開外的地方,看她跟杭菀菀碰了頭,沒事人一樣的嘻嘻哈哈走著。

    甘棠甚至為了多陪一段杭菀菀而繞了點遠路。

    甘瑅跟在身后看著她的背影,心里有些惱火,又有些羨慕。惱火的對象是自己,羨慕的對象是杭菀菀。

    他看著甘棠揮別了杭菀菀,繼續(xù)往前走著。

    還是同一個背影,但她的姿勢一下子就僵硬無趣下來,以至于顯得有點像提線木偶。

    原來甘棠一個人走路的時候,是這個樣子的。

    甘棠走得是朝家去的路,卻不是平時那條路。

    走著走著,人一拐,往河壩去了。

    這座河壩原本是為了圈住一條河而建的,只是那河久久無人治理,就變成孱弱的小小細流,空出來的河壩底部長出各種草,看起來一片翠綠青蔥。

    這也曾是甘棠和甘瑅曾經(jīng)很喜歡玩鬧的地方,他們租住的房子,有一間曾經(jīng)就坐落在這河壩旁邊。

    甘棠走下河壩的斜坡,在斜坡靠近河壩底的地方挑了一處較為干凈的地方坐下,又往身后招了手,“過來。”

    四下無人,她招呼的只可能是甘瑅。

    甘瑅早從跟著上了河壩就沒打算隱藏蹤跡了,見狀就很坦然地走過去,在她身側(cè)坐下了。

    甘棠沒看他,只是遠望著那一片草,和被翠綠包圍著的孱弱的難以看到是否在流動的河流。

    不知過了多久,甘棠才幽幽的開口,“我好像有恐男癥?!?/br>
    跟甘瑅冷戰(zhàn)期間,她無人傾訴發(fā)泄,有些話憋在心里也很難受。

    甘棠現(xiàn)在不生甘瑅的氣,原因倒和甘瑅無關(guān),而是她在機緣巧合的情況下發(fā)現(xiàn)那寫情書的家伙確實是跟別人約好了在耍她。

    知道這個念頭的甘棠第一個念頭居然是如釋重負。

    果然,她就知道自己這種人不該被喜歡上。

    如此一來,甘瑅的“惡行”倒是誤打誤撞免去她寫封過于認真的拒絕信,再給人傳閱嘲笑的麻煩。

    故而這本該說給杭菀菀的話,被甘棠說給了甘瑅。

    ——我好像有恐男癥。

    甘瑅沒有第一時間開口,他明白甘棠只想傾訴,并不是要他提什么建設(shè)性的意見。他也提不出什么意見。

    甘棠有些苦惱地搓了搓自己的臉,又繼續(xù)把話說下去。

    “別人一說喜歡我,我就犯惡心。”

    “我一看到男人,就想到爸,聲音又粗又難聽,身板粗壯,力氣像蠻牛,呼吸還臭呼呼的……我很害怕,小瑅,我真的很怕?!?/br>
    她還有更深的,更加難以描述的恐懼,那是伴隨著撞破甘華德同孫亦梔性事的恐怖模樣,所帶來的異樣羞恥。

    甘棠的手臂因為伴隨描述的想象而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這會兒太陽已經(jīng)西落了,橘色的斜陽暖洋洋的照進河壩,青翠的草,和羸弱的河,都顯得那樣的靜謐無害。

    甘瑅忽然明白過來甘棠為何要挑這么個地方了。

    他微微垂著眼,黑玉似的瞳仁在這一刻映著斜陽,顯出一種異樣的華彩來。

    “姐,但是,”甘瑅的聲音很慢,聽起來有點輕,又帶點軟,仿佛怕驚跑什么一般,“我也是男的啊?!?/br>
    一邊說著,他一邊試探性地把手落在甘棠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的手臂上,還輕輕摸了一下。

    甘棠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轉(zhuǎn)過臉來,臉上的笑容和著夕陽顯得很是燦爛。

    “你是小瑅啊?!?/br>
    你不是什么男人,而是小瑅啊。

    迎著她的目光,甘瑅唇角漸漸彎翹起來,他很鄭重地點了點頭。

    “嗯,說得對,我是小瑅?!?/br>
    我不是男人,我是小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