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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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就是這樣?!?/br> 謝冰裹著紅色披風(fēng),坐在梳妝臺前,給殷倦之指了指這片鏡子:“玄機(jī)應(yīng)當(dāng)在這片鏡子后面,只需要將那半片鏡子帶回去交給破妄堂,自能解決問題?!?/br> 前世若是真有這樣的任務(wù),大抵是將那群焦尸滅了,再上交了鏡子即可,怪不得會被劃分到“半日游”的簡單任務(wù)中。 “大師兄,這衣裳變幻用了某種妖法,我實在是破解不了,”黑白分明的眼眸看向殷倦之,他總不至于讓她剩下兩天一直穿這個吧? 殷倦之眸子幽深幽深,然而面容依舊風(fēng)光霽月,仿佛一身正氣,那一抹若有若無的慍怒已然消失不見。 他懶懶抬手,一道靈氣便飛到了謝冰身上,這套看上去極為華麗可愛,穿上卻極為不舒服的粉嫩紙衣服,便碎裂成無數(shù)的粉色光點,消失不見了。 謝冰微紅著臉,“大師兄,你出去一下……” 她的青色裙子又報廢一套,而兔女郎裝扮消失不見后……這特么是真空的啊! 殷倦之:“……” 他似是也想到了,幽深幽深的瞥了一眼謝冰,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出門。 …… “我正好路過此處,恰巧接到呂初送信,便來瞧一瞧?!?/br> 路過? 謝冰問殷倦之為何出現(xiàn)在這里,他是這么說的,然而瞧著他正正好接住她時,臉上寒霜籠罩,似是都能殺人了。 謝冰不再多問,將梳妝臺鏡面打碎,果然,在木質(zhì)底座夾縫里,塞著半片鏡片。 謝冰正要將它夾出來,殷倦之手指一張,碎鏡便飛到了他的掌心,他含笑道:“不勞師妹動手?!?/br> 行吧,你就繼續(xù)草風(fēng)光霽月大師兄的人設(shè)去吧! 她手中不停,折了靈鶴飛了出去,呂初他們沒在這里,必然是去找她了,謝冰必須第一時間將她安然無事的消息傳給她。 謝冰抬手,用冰霜發(fā)帶將披散的烏發(fā)扎成蓬松的高馬尾,發(fā)尾尾尖墜在青裙腰間,垂落的冰霜發(fā)帶與裙擺,隨著夜風(fēng)微微蕩起。 她將紅色披風(fēng)疊好,遞給殷倦之:“多謝大師兄?!?/br> 殷倦之嗤笑一聲:“一件衣物而已,送給師妹了?!?/br> 行吧,謝冰將披風(fēng)收起來,“我得去找呂初,她肯定急壞了。這里左右已經(jīng)無事,若是大師兄還有旁的事情,不妨先行。” 他垂眸看向謝冰,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倒映著他隱約的輪廓。 一雙桃花眼微微閃爍,似是熠熠星光。 殷倦之忽而抬手,隨手揉了揉謝冰剛扎好的馬尾,懶懶道:“一起?!?/br> …… 巨大的坑洞,幾乎看不到盡頭,殷倦之?dāng)堉x冰,從高處直接往下降落,謝冰小心翼翼地抓著他的袖子,直至從無邊的黑暗中,閃現(xiàn)出一抹隱約的紅光。 是劍修的火。 兩個黑乎乎的泥人踩著靈劍而上,在交匯的那瞬間,謝冰看到黑乎乎,一身血跡與泥漿混合的呂初,眼眶發(fā)熱,她掙脫殷倦之,直接便要抱住呂初。 “阿初,阿初,我沒事了!” 就在兩個人即將抱住的瞬間,呂初往后退了一步,“我這一身臟……” 她的話沒說完,謝冰結(jié)結(jié)實實地將她抱了個滿懷。 “不臟,怎么也不臟,你疼不疼?” 她就像是一個孩子,死死地?fù)ё×撕诤鹾醯膮纬酰趺匆膊凰墒帧?/br> 呂初一怔,黑乎乎的手回抱住了她略有微瘦弱的肩膀,笑了起來: “二水,你忘了,我是體修,這點不算是什么?!?/br> 金火在一旁跳腳,“我也出力了,爸……謝冰你怎么不抱我!” 話音未落,只感覺后背涼颼颼的。 他撓了撓結(jié)成一團(tuán)的臟污頭發(fā),扭頭就看到一身白衣的殷倦之正看著他。 “大、大師兄!” 殷倦之含笑點頭。 明明是那個瀟灑冷峻的大師兄,明明眸光是一貫的溫和,不知道為何,金火竟然覺著毛毛的。 “奇怪……我累糊涂了?” …… 衛(wèi)儀感恩萬分,“多謝恩人,從此之后,我便再無后顧之憂。” 他態(tài)度十分謙卑,在他們回去之后,衛(wèi)儀知曉已然解決了問題,這才說出他心中的恐懼,他怕招惹這群“鏡中仙”,一開始并不敢將實情全都告知于他們。 這種事情很常見,畢竟是凡胎,凡人一般是不敢招惹鬼怪之物, 呂初擺了擺手,“我們是修行中人,這都是該做的?!?/br> 謝冰行動不便,在一邊坐著逗小女孩嬌嬌玩兒,她故意使壞,支使“溫和和善”的大師兄給嬌嬌買糖葫蘆。 殷倦之淡淡瞥她一眼,薄唇輕吐出一字:“好?!?/br> 竟然真的去了。 安排妥貼之后,一行人離開“織女坊”,走過一條街,謝冰伸手,“賬本給我?!?/br> 呂初與謝冰對視一眼,極為默契的笑起來,“你也想到了?” 第164章 說謊 “你只身去‘織女坊’的時候, 我跟金火去拿賬本?!?/br> 那天晚上,呂初與金火一同去了衛(wèi)宅,想要賬本,最好的辦法是問衛(wèi)儀, 修仙中人想要在無知無覺中問清楚凡人的事情并不難,只要他們想, 甚至可以連小時候尿床的事情都逼問出來。 “鋪子里的賬本并非真實的, 這才是‘織女坊’的真正賬本?!?/br> 他們現(xiàn)在去了一間茶坊,二樓的雅間臨窗, 正好能從上面看到下面熙熙攘攘的街道與人群。 呂初將賬本攤開, 分別列開, 指給謝冰看:“左邊是鋪子里的, 右邊是衛(wèi)儀自己的, 這里有出入?!?/br> 從五年前開始,賬目就開始穩(wěn)步增長, 直至三年前停滯了幾個月, 便又穩(wěn)步增長,織女坊的賬目仙裙竟然占據(jù)了三分之一的收入, 可是, 誰會買這些昂貴不實用的裙子呢? 謝冰翻看之后,笑道:“你之前不是不喜歡這種瑣碎的事情么?” 呂初小麥色的肌膚閃過一抹微不可見的紅, 小聲道:“跟明聞學(xué)的?!?/br> 穩(wěn)定而又昂貴的花費,指向了那些富甲人家的女眷,這比花費也許是正常的, 可是總覺著有些異樣。 不僅僅是賬本的問題,謝冰總覺著那群焦尸,哪里不對。 是直覺。 她扭頭看向憑欄而立的殷倦之,“大師兄,我們還需在這里逗留幾日……” 她的言下之意,是殷倦之該忙什么就忙什么,殷倦之是何等重要的人,為了一個小任務(wù)在這里滯留許久,怎么合適呢? 殷倦之手中提著酒壺,側(cè)眸看向她,忽而笑了:“師妹盡管做任務(wù),我已經(jīng)安排別人接手我的事情,不必?fù)?dān)心我?!?/br> 謝冰:“……” 誰擔(dān)心你了! 她不再管殷倦之,她自是知道他底細(xì),他冷情冷肺,殺人無數(shù)不說,又是魔尊,怎么會管她們的事情,八成是覺著有趣而已,他想如何便如何吧。 …… 金火目瞪口呆,喃喃自語道:“女人,都這么黏糊嗎?” 川流不息的窄窄街道上,呂初一把摟住謝冰的肩膀,兩個人貼的很近,赫然在悠然自在的逛街。 為了方便,都換了一身尋常衣裳,呂初自己穿了白色輕裙,松松扎了一個高馬尾,干凈利索,至于謝冰……呂初三下五除二,給她搞了個雙馬尾。 謝冰頂著雙馬尾:“……” 金火走在后面,看著她們倆逛攤位,買發(fā)簪,覺著這個世界有些玄幻——這兩個體修和書修,平日里異常彪悍,他都以為這是倆男人了! 殷倦之一身白衣,跟在她們后面,僅僅是走在路上,便吸引了無數(shù)的視線,對于凡俗之人來說,殷倦之的相貌足以讓人流連忘返、神魂顛倒。 金火委委屈屈:“忽然感覺我們很多余?!?/br> 他淡淡地看了一眼金火,眸子里赫然三個字:你才是。 金火:??? 為什么都來傷害他? 小鎮(zhèn)不大,這家首飾店最為昂貴,謝冰與呂初挑了半天的首飾了,都不滿意,“僅僅這些嗎?沒有更好看的?更貴的?” 老板十分為難:“我們的首飾都被提前預(yù)定了,說起來也奇怪,從前幾年前開始,生意便好了起來,繞是我進(jìn)貨不停,也供不應(yīng)求啊?!?/br> 謝冰與呂初對視一眼,“幾年前?” “對??!就是有些奇怪,這些女眷也不露面,多是差遣旁人來買,出手很是大方?!?/br> 老板說,自打幾年前,首飾店里的生意便好了起來,店里滯留的昂貴首飾竟然有人買了去,之后生意一直都還不錯,有幾件賣不出的鎮(zhèn)店之寶之前一直被嫌棄貴,現(xiàn)在竟然也賣了出去…… 至今只剩下了一件。 他珍而重之的拿出來一件發(fā)簪,發(fā)簪通體冰瑩,散發(fā)著淡淡的湛藍(lán)之色,“這是我們店里的鎮(zhèn)店之寶,這可不是一般的發(fā)簪,是件法器!” 發(fā)簪墜著水滴狀通透琉璃,晶瑩剔透,觸之便可感覺到其中蘊含的淡淡靈氣,這赫然是正道中的法器。 謝冰手指在上面摩挲,入手冰涼溫潤,竟然是上等靈器,這種發(fā)飾類的靈器若是常貼身佩戴,自有滋養(yǎng)身體之效:“你這里怎么會有這樣的寶物?” 老板嘆了一口氣:“也是偶然間得到的,我這等凡夫俗子拿著這種東西不是好事兒,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嘛,我一直想要賣出去,然而始終沒有。這幾年我以為能賣出去,沒想到這些女人們愛美是愛美,對于這種法器倒是一概不碰,真是好生失望?!?/br> 呂初:“多少銀子?” “我要的不多,三十萬兩銀子便可。姑娘要是誠心要,我可以給你打個折?!?/br> 折合成靈石,也要三千靈石了,謝冰連十個靈石都湊不起,她將發(fā)簪還給老板,“不必了,我們再看看。” 呂初:“你不是很喜歡?我買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