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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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冰拉著她的胳膊就走:“我買它做什么?我又用不著,走啦?!?/br> 兩個女人離開了,金火忙追了上去,老板遺憾的嘆口氣,正要將發(fā)簪收起來,眼前落下淡淡的陰影。 身著白衣的英俊男子含笑道:“我要了。” …… “很奇怪?!?/br> 奔波了一天,信息匯總到一處,便能看到很多疑慮的問題: 五年前仿佛一個分水嶺,從那之后,巖漿焦尸便與千萬米之上的地面產(chǎn)生了聯(lián)系,衛(wèi)儀的鋪子紅火起來,從一個窮書生變成了坐擁萬貫家財?shù)母晃?,而他三年前娶了妻子,兩年前妻子卻因為意外喪生,店鋪里的資金始終源源不斷,為他提供著財源支撐。 而那些巨額的花費,經(jīng)過查驗之后,都是那群曾經(jīng)失蹤的女人:她們本就是非富即貴之人,在織女坊的花費并不低,安然無恙回去后,花費更是一如既往,并未引起懷疑。 謝冰頓了頓,輕聲說:“所以,被焦尸帶走的那些女人,還是她們嗎?” 這話說出來,俱都沉默一瞬。 “所以說,衛(wèi)儀在說謊。” 呂初啪的錘了桌子,“虧他長得濃眉大眼,竟然跟焦尸有勾結(jié)!” 謝冰搖頭:“不一定,雖說有鎮(zhèn)上居民的壓力,但是看上去,衛(wèi)儀是主動求捉妖的?!?/br> 也許,衛(wèi)儀說了實話,只是,這并非全部。 金火毫不在乎地擺了擺手:“這有什么困難的?把那些曾經(jīng)失蹤的女人都揪出來不就可以了?我倒是不信有什么妖物能瞞過我們幾個……” 他的視線溜到了獨坐在一旁飲酒的大師兄身上,再者……有這尊大佛在,什么小妖能逃出他的手掌呢? 小事一樁而已。 “大師兄,你……” 美滋滋的剛喊了一個字,“啪”的一下,腦袋上落下一巴掌,“自己任務(wù)自己搞定,過來商量對策?!?/br> 敢打主意在殷倦之身上?熱惱了他,當面是大師兄,背后一根手指把你捏死了! 謝冰一巴掌把金火給拍蔫蔫了,“哦。” 殷倦之忽而側(cè)頭,似笑非笑地看了謝冰一眼,什么話都沒說。 …… 月影婆娑,張府屋檐下懸掛著紅色的燈籠,暈染出一片光暈。 夜深人靜,張家少爺眼下青白,腳步虛浮,醉醺醺的推開房門,“娘子,我、我回來了……” 一道柔媚的身影婀娜迎來,衣著華麗,面容嬌美,撲的粉有些厚了,卻絲毫不減美貌,“相公……” 她溫順的偎依在張少爺懷中,張家少爺對他的妻子十分滿意,兩人初初成婚的時候她還是個母老虎,死活不許他納妾,還將財政大權(quán)死死攬在她手中,礙于張老太爺?shù)耐?,他被憋得極為難受。 前幾年不知道怎么,張娘子終于肯向他屈服,曲意奉承,溫順柔媚,在床笫之上更是花樣繁多,他險些被這小妖精給榨干了。 這幾年她不再管理后院事務(wù),他一口氣連納了十幾房小妾,娘子卻始終不管,白日里整日休憩,只想要精美的服飾和首飾,沒人約束他,他自然歡心,自然應(yīng)允。 兩個人顛三倒四在床笫之上折騰一宿,他身體虛喘,連吃了兩瓶藥,直至天色將亮,虛弱的身體終于撐不住,“我……我好生難受……” 眼前天旋地轉(zhuǎn),更讓他心驚的是,身上的嬌媚妻子已然不見,竟然是一團焦黑的焦尸! “你,你是什么東西!” 他眼皮一翻,赫然暈死過去,沒了氣息。 帷帳被夜風吹起,一身焦黑的東西從張公子身上爬起來,扭曲成了一身白嫩肌膚,她哭喊道:“來人,來人啊——” …… 張府的喪事辦的很低調(diào),屋檐上掛著慘白的燈籠,謝冰跳上墻角的時候,已然是張府喪事的第二天。 呂初將聲音壓得很低:“前廳里有人,張娘子聽說悲傷過度,暈了過去,我們直接去內(nèi)室?” 他們剛準備去找這些曾經(jīng)失蹤的人時候,便聽說了張娘子的相公過世了,這是名單上的第一個死亡案例。 “走。” 趁著夜色,剛剛推開房門,深宅內(nèi),便感覺到一股波動,驚懼的、不安的、隱約的死氣,略微顫抖的聲音道:“誰?” 呂初與謝冰對視一眼,已然了然:死氣,張娘子有問題。 修士的氣息自然被張娘子感覺到,那一瞬間,無聲的嘶吼聲從最里面?zhèn)鱽?,一道黑氣瘋狂的從窗口而出,一道赤色的劍光險些將它斬成兩段。 謝冰手中小粉色兔耳朵書飛快翻動,六月飛雪冤殺計彌漫上無數(shù)的雪花,然而那團焦尸根本不懼血rou被絞殺,它本身就是一團爛泥! 呂初的拳頭飛了出去,那團爛泥崩裂成無數(shù)片,轉(zhuǎn)而便又粘附在一起,深沉的夜幕下,竟然要飛了出去。 謝冰終于明白,她冷聲道:“焦尸類似淵魔!沒有固定形體,殺不死它,轉(zhuǎn)變策略!” 三人飛速追了上去,掠過房屋與高瓦,淵魔極為難產(chǎn),焦尸竟然是與淵魔同樣的形態(tài),時間依然來不及,便在此刻,那團焦尸撞在了一抹純白色的結(jié)界上,痛苦的嚎叫起來。 謝冰:??? 還有人?大師兄說了他不來,怎么又出現(xiàn)了! 幽深的街道上,清冷的月色遠遠灑落一身白衣,殷倦之手指一團白光,輕輕松松地將焦尸困在網(wǎng)狀的桎梏中。 這樣純粹的靈氣,對于焦尸來說恍如滅頂,赫然冒出無盡的黑煙,發(fā)出嘶啞的吼聲:“饒、命……” 他垂眸冷眼看著它掙扎,湮滅成煙。 謝冰急喘跑去,“大師兄,手下留命,還有事情要問她!” 少女像是一陣清冽的風,許是跑的久了,臉色煞白,小小的一張臉,眸光極為清澈。 夜風太涼,將她的鼻尖吹出一點微紅。 一身青裙,勾勒出窄窄的腰身,那里……是不久前他觸碰過的,圓潤精致的肚臍。 眼前,是黑色陰沉的魔宮中,她臉色微紅,坐在他腰上咬住他淚痣的模樣。 纖細而瘦弱,似是小獸的撕咬。 夜色下,殷倦之眸光清冷,眸底最深處,是弒殺而殘暴的魔。 謝冰被他的目光盯的不自在,忽然頓住腳步,遲疑的看向殷倦之,她一直不明白殷倦之在想什么,主動過來幫她捉妖? 怎么可能? 只有她才知道,這個白切黑的黑心蓮,才是陰鷙殘忍的瘋美人。 他跟著她,是真的覺著她有趣,還是想在任務(wù)中戲弄她? 就在謝冰以為殷倦之將它弄死的時候,白色的光網(wǎng)頓了頓,殷倦之松開了僅僅剩下一個頭的焦尸。 他收手,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里略挑起一分意味深長的笑意。 他神情慵懶,嗓子里,是說不清道不明的?。?/br> “師妹既然說了,當然,好?!?/br> 第165章 甜嗎 對付“淵魔”, 正道修士都是專業(yè)的。 僅僅剩下一個可憐巴巴的頭的“張娘子”被靈氣繩索捆起來,它無力掙扎,成了一團蔫蔫的黑霧。 張府那邊已然亂了起來,張娘子竟然失蹤了。 夜色的街道暗沉, 張府家丁嘈亂著出來尋人,他們經(jīng)過重重街道, 卻無人能看到結(jié)界之內(nèi)場景。 焦尸初時還想威脅誘惑謝冰, 然而被這樣正宗的純白靈氣束縛后,立刻慫了:“你們……你們是太虛派的……這是真的栽了?!?/br> 在呂初的逼問下, 張娘子唉聲嘆氣, “我不該貪心, 一時忘情, 便失了分寸, 如今合該有我的這般結(jié)果。” 張娘子招認了。 她本來在上次正邪大戰(zhàn)中已然身死,不知道過了多少年后才蘇醒, 直至姜女憑借靈鏡與衛(wèi)儀產(chǎn)生了交易, 她一身焦黑,十分羨慕那些凡俗女子, 便趁著姜女不注意偷偷附了身, 從那之后,便不再出門, 深居簡出,不再管理張府事宜。 然而沒想到一時忘情,沒有控制好力度, 竟然害死了張公子。 她嚶嚶哭泣,一團焦尸極為可怖,“我曾經(jīng)也是一名妖修,自然知道犯下多大的錯誤,求求各位修士放過我,我自會回到地底之下,安然當一個焦尸?!?/br> 天地之間,只余下她的哭泣聲,謝冰淡淡看著她,沒有說話。 張娘子哭著哭著,不由的有些尷尬起來,辨不出來身形的一團怯怯看了看謝冰,又看了看殷倦之,“不知道兩位修士的意思是?” 謝冰抬頭看了看月色:“你的話真不真,等會就知道了?!?/br> 就在剛才,呂初金火與他們分開行動,按照賬本名單趕赴下一個地點,想必很快就有結(jié)果了。 張娘子尷尬地說:“我厚顏稱一聲道友,你為何不信我?等會……等什么?” 謝冰嘆了一口氣道:“你說的,都能與我得到的消息對的上?!?/br> 張娘子浮現(xiàn)出一個恐怖的笑。 “然而……” 謝冰凝視著它:“出來的,不僅僅是你自己?!?/br> 她已然提前調(diào)查清楚,不僅僅是張娘子一個,甚至,但凡回去的女人,皆數(shù)被吞噬了魂魄,成了被附身的工具,那么,張娘子的話自然不可能信。 她在隱瞞著什么。 張娘子瞬間扭曲了,“你想將我們一網(wǎng)打盡?” 張娘子立刻明白暴露了,淵魔的黑氣膨脹起來,然而還沒有反撲,修長的手指彈出一道純白的靈氣,恍如泰山壓頂,直接將她壓在地上。 殷倦之的目光落在謝冰臉上,看也沒看張娘子,懶懶道:“太吵了,很煩?!?/br> 謝冰:“……” 她寧愿殷倦之去看張娘子,殷倦之的目光明明是平和和煦的,卻讓她覺著周身發(fā)麻,她甚至不知道殷倦之會不會因為她太吵了,一個不高興殺了她。 謝冰閉嘴。 空寂的街道上,只余下蕭瑟的風。 殷倦之好像又不高興了,那雙桃花眼似乎含著一絲陰冷,謝冰滿腦門問號,她真是參悟不透這尊大佬想的什么啊! 風乍起,不知道為何,謝冰卻覺著,比剛才更冷了些。